“我不知道……”她沒有信心代替惡婆婆來解答。
惡婆婆與她的外婆是師姐妹,而她學到外婆的醫術,對於她來說僅僅只能算是皮毛吧。
林柏遠很有可能是師叔的徒弟,他的毒術再厲害,惡婆婆應該也是有可能解除的。
就像當初時兒身中的聲蠱鳥的毒一樣。
“我們去問問白杉。”盛烯宸拉着時曦悅的手,與她一起下樓。
沈浩瑾聽沈婷瑄說時兒生病了,而且還非常的嚴重。他在得知後,立刻就開車來到了宸居。
只是他沒想到白杉剛好也在宸居。
“我聽說時兒生病了,特意過來看看。”沈浩瑾不知爲何,他在看到白杉的時候,下意識的向她解釋了一下。
按理說他是來看時兒的,詢問時曦悅情況的。他根本就不需要跟白杉說話,也無須在乎白杉的感受。就像以前無論白杉在哪裡,她說什麼,他都可以直接無視她一樣。
“盛烯宸剛剛回來了,他上樓去找悅悅了。”白杉拉着果果的手,依舊還在院子裡。
面對沈浩瑾的出現,她顯得非常的從容。
知識可以讓一個人發生改變,改得更多的是禮儀,教養,以及修爲。
白杉報了那麼多門功課,學習了這麼久,多多少少現在也能輕鬆的剋制好自己的言行舉止。
“哦,我進去看看時兒。”
沈浩瑾從白杉和果果的身邊經過,白杉拉着果果,禮貌的後退了一步,特意爲他讓路。
與此同時,盛烯宸帶着時曦悅從客廳裡走了出來。
“浩瑾。”時曦悅對於沈浩瑾的出現,先是驚訝,緊接着轉念一想,肯定是婷瑄回家對他說了什麼。
“婷瑄說時兒生病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盛烯宸和時曦悅心裡都知道,沈浩瑾是真心關心時兒的。爲此他們也毫不避諱的告訴了他,在時兒身上發生的事。
而後,盛烯宸又詢問白杉,惡婆婆是否能爲時兒解毒。
“我不知道,我不會醫術。惡婆婆恨鐵不成鋼,之後她也懶得再教我。
你們問我這種問題,還不防直接詢問果果呢。
畢竟果果是得到了惡婆婆大部分真傳的。”
果果見爹地他們都看着她,她趕緊解釋:“我也不知道,我在惡婆婆那裡學的,多半都是醫術。如何救人的藥。
她很少教我如何去解毒,更不會教我研製毒藥。
因爲惡婆婆說,她是一個惡人,她做了一輩子的壞事就已經足夠了。她唯一的小徒弟絕對不能再學習她幹壞事。”
果果平時用來對付壞人的那些‘毒藥’,其實並不能算是什麼毒藥,只能說是幾味特殊的藥材混合在一起,可以達到一種威脅對方的效果。
但藥效絕對不會傷害人致死!
“悅悅,你們也不要擔心。我可以想想辦法,看能否召喚‘雪鷹’。那是以前我和果果下山之後,用來向惡婆婆傳遞消息的。
無頭山沒有信號,什麼通訊設備都使用不了。唯獨如同信鴿的雪鷹有用。
我可以寫一封信給惡婆婆,問問她有沒有辦法。
不過……”
白杉口聽話,突然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盛烯宸急切的詢問。
“我與你們離開無頭山之後,在m國的時候,召喚雪鷹給惡婆婆寫過很多次信。
但過了好些天,卻只收到了惡婆婆的一次回信。
她在信裡說‘不要再給我寫信,也不要再和果果一起回去了。你們都在外面自生自滅!’
之後我寫的那些信件,她一封都沒有再回復過。
我擔心,就算我在濱市,能夠把雪鷹召喚到身邊。它把信件帶回到了無頭山,惡婆婆看到了裡面的內容。
以惡婆婆的壞脾氣,她也不一定會回覆的。”
“沒關係的,試一試,總比不試要強。我現在就去給惡婆婆寫一封信,杉姑你到時把我給惡婆婆寫的信,一併放在雪鷹的身上。
惡婆婆她那麼疼愛我,她肯定聽到我的信之後,她會幫我治好妹妹身上的毒的。”
果果說完後,她急切的奔跑回客廳。
白杉現在有些後悔,如果當初聽惡婆婆的話,努力學習她的醫術。那麼現在她也能幫上時曦悅他們的忙了。
這就是印證了那句老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她現在學什麼,那都會比同齡人晚一步。
好在她還懂得去學,並沒有徹底的晚。
白杉在向盛烯宸和時曦悅說明情況之後,在拿到果果親手寫的信,便離開了宸居。
她會盡力去幫他們的,希望時兒可以早日好起來,希望她可以開口說一句話。
“白杉……”
沈浩瑾緊接着追跑出了宸居。
“你還有事嗎?”白杉停下來,回頭詢問他。
“雪鷹在什麼地方可以召喚到?”
果然,她不用腦子想,她也知道,他那麼着急追出來。肯定還是爲了時曦悅的事情。
“它喜歡呆在高山上,我若在山頂吹響可以召喚雪鷹的特殊聲音,它若聽見了,肯定會來找我的。”
那隻雪鷹與普通的老鷹不同,而是惡婆婆飼養了很多年的。它幾乎也與果果一樣,都是被惡婆婆用藥水灌着成長的。
即使它的年紀有些大了,可五官依舊比普通的鷹要強數倍。
“你沒有交通工具,我送你去吧。”
他希望可以儘快找到雪鷹,那樣的話聯繫上了惡婆婆,惡婆婆教時曦悅方法,時兒身上的毒就可以快一點解除。
“沒有關係,我可以叫輛出租車。”
白杉拒絕了他,她忍了那麼久不見沈浩瑾,不去聯繫他。
絕對不能因爲他主動要爲她做一點什麼,而突然再變成曾經那個白癡的白杉。
確切的說,不是他爲她做一點什麼。而是他爲了時曦悅,想要把時兒身上的毒治好而已。
沈浩瑾看着白杉離去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曾經那個粘人的白杉。
以前他只覺得她太粘人,糾纏得他彷彿沒有自由,甚至連同呼吸都感覺壓抑的。
可現在的白杉,他發現她變了。變了很多很多,似乎有些獨立,甚至……還有些疏遠吧。
她彷彿是在刻意避開着他,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糾葛了。
“浩瑾……”
在宸居大門一側的路口,此時停下一輛出租車,車上的年輕女人下來,溫柔的叫着沈浩瑾的名字。
白杉站在原地,望着那個長相可愛又甜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