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玲兒壓根兒就不知道誰是他們的老闆,對面走過來那麼多人。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穿着,她纔不屑去看誰呢。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擔心有人會混入其中壞事。
那些人浩浩蕩蕩的從房玲兒的身邊經過,她垂着腦袋,與身邊的保鏢一樣。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在他們經過了她的跟前後,她纔回到剛纔檢查的地方。
“爲什麼是馬先生,你的名字叫什麼?”房玲兒親口來質問那個戴着黑色盤帽的男人。
“馬羽。”男人低聲回答。
“那剛巧了,今天參加這場宴會上的人,同樣有一個叫馬羽的人。不過,他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進去了。
而且整個宴會上只有一位姓馬的先生有邀請函……”
洛梓軒走到門口卻聽到了這樣的話,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今天是洛氏創立四十週年的慶典,父親非常重視這場宴會。同樣他身爲洛氏的接班人,自然也不會允許有任何危險人物混入宴會,傷了他們所請的賓客。
他轉身沿着石階下去,那些緊跟在他身後的保鏢,一致往兩邊散開。
“把你的帽子揭下來,證明你是馬羽就可以進去了。”房玲兒在沒有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馬羽之前,說話的口吻還算客氣。
男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你不是馬羽吧?你到底是誰?”房玲兒見他一直猶豫,肯定有問題。“我再跟你說一遍,把你的帽子揭下來。”
房玲兒直接伸手去取他的帽子。
突然,他自己把頭上的帽子取下,朝着房玲兒的身上扔去。
他想要逃跑卻看到了,來到他身邊的洛梓軒。
他伸手一把將洛梓軒的手臂抓住,緊接着將他強行拉過來,手捏着洛梓軒的脖子。
“全部都給我站住,誰要是敢再動一步,我就殺了……啊……”他。
房玲兒成功的避開了那個帽子,她抓起腰間的對講機。朝着那個男人扔過去,對講機精準的砸中了男人捏着洛梓軒脖子的手。
男人疼得本能的叫喚,手還鬆懈了一下。房玲兒疾步奔跑過去,抓着洛梓軒的手臂。但那個男人卻強行拉住了洛梓軒的另一條胳臂。
兩個人大力拉扯,洛梓軒沒有武功,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他現在就如同是他們倆手中的玩物,誰想做什麼都可以。
房玲兒單手與那個男人交手,男人的武功並不差。同樣能單手與她對抗,只是幾招下來,他並不是房玲兒的對手。
她一掌擊打在男人的胸口,男人被迫後退兩步。她成功的將洛梓軒在男人手中的手臂拉了回來。
她抓着洛梓軒的雙肩,以他的身體爲標杆的助力點。猛然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狠狠的踹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沒有絲毫的防備,整個人都從石階上滾落了下去。
同時,洛梓軒因沒有武功,他的身體自然是承受不住房玲兒,那麼大力的推扯。他的腳踩到石階的邊沿,身體往石階下面仰去。
房玲兒用力的拉着他的手臂,向自己的跟前攥回來。她頭上戴着的保安帽子掉落,烏黑的長髮散落而下。
慣性太大,他向她撲過來。她竟沒能支撐住,自己身體朝下癱坐在了石階上。
洛梓軒也因此撲進了她的懷裡,她的腰與頭都撞在了石階的邊沿。而他則雙手支撐在石階上,面孔卻撞上了她的臉,嘴脣還不偏不倚的吻上了她的嘴脣。
洛氏大門周圍的燈光,將這長長的石階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房玲兒那張絕美的臉蛋,清晰的映入洛梓軒的眼球。
他眨巴了一下深邃的眸子,漆黑的瞳孔裡全部都是她的臉,兩人之間零距離。她臉上細細的絨毛,他幾乎都能夠一一看清楚。
他見過無數美女,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她這般如同清水芙蓉的女子。
“唔……”房玲兒代替了洛梓軒受到任何傷害,她自己卻受傷了。
她疼得緊閉着雙眼來緩解,下意識的將腦袋側往另一邊。
洛梓軒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房玲兒的身上,他一時之間也沒有力氣起身。
她突然這樣一扭頭,他原本吻在她嘴脣上的嘴巴,只好又轉移到了她的臉頰上。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清晰的進入他的耳朵裡。這是他自己的心跳,他很清楚這種催促的心跳之感,不是他畏懼剛纔的驚險,而是因爲她……
“洛總……”
保鏢們紛紛奔跑過來,誠惶誠恐的將洛梓軒攙扶起來。
而剛纔那個戴着黑色盤帽的男人,此時也已經被成功的抓住。
“走開。”洛梓軒把那些無用的保鏢推開,疾步邁到房玲兒的身邊。
房玲兒睜開隱忍疼意而閉着的眼睛,手支撐在石階上準備起身。
“你沒事吧?”洛梓軒伸手去攙扶她。
“嘶”的一聲,從房玲兒的身下傳來。
她是洛氏聘請的首位女保鏢,只因她通過了選拔和考驗,她的武功比男人還要厲害。有這種保鏢呆在他們洛氏,自然是洛氏的福氣。
因爲是首位女保鏢,爲了他們洛氏的門面與氣質,肯定不會讓房玲兒穿着男人的保鏢衣服。負責人就給了她一套與前臺小姐差不多的衣服。
房玲兒聽到那聲音,明顯是自己短裙被扯壞了。她癱坐在石階上,左手抓着短裙破掉的地方,右手則支撐着自己的額頭,一直隱忍緩解受傷的地方蔓延的疼意。
“總裁,那個人怎麼處理?”保鏢詢問着洛梓軒。
洛梓軒沒有回答,他立刻脫下身上的灰色風衣外套,然後包裹在房玲兒的腰身。爲她掩蓋已破的短裙。
他把坐在石階上的房玲兒橫抱起來,急切的往洛氏大門口邁去。
“你做什麼……”當房玲兒反應過來時,她已被他摟在了懷裡。
“別動,你受傷了。”洛梓軒抱着她加快速度行走。“去準備一套乾淨的女士衣服,然後再叫名女醫生到我私人的休息室。”
他一邊走,一邊吩咐身邊緊跟着的保鏢。
“是。”
房玲兒腰上的傷實在是太疼,她連說話都可以牽痛到傷口。
對於這男人的幫助,她此時也實在是拒絕不了,便只好依偎在他的懷裡。
宴會廳裡時曦悅剛好面向門口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