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芹手中拿着各種化驗單,她在看到對面的‘時曦悅’時,下意識的將單子塞進包包裡。
可因她的舉止太過慌忙,導致其中一張單子掉落。
醫院外面的風很大,通過門吹進來,把那張單子好巧不巧的吹向房玲兒的腳下。
房玲兒垂眸盯着地上的單子,她下意識的俯身去撿。
她掃視了一眼單子上面的內容,僅僅只是那麼一眼,突然就被蘇小芹憤怒的奪了過去。
‘孕育……’
單子上面好像是跟孕育之類的有關。
“時曦悅你怎麼出來的?”蘇小芹冷聲質問着對面的房玲兒。
“……”房玲兒沒有說話,她並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不過她既然稱呼她爲時曦悅,那肯定就是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了。
蘇小芹來到時清風的身邊不過半年多,房玲兒對時清風的事情,知道的本來就很少。這個女人是否是時清風的手下,她自然也不清楚。
“你來醫院做什麼?”蘇小芹再問。
這女人的口氣非常不友好,一看就是時曦悅所結識的仇人。
“關你什麼事?你來醫院又是做什麼?”房玲兒以時曦悅的口吻回覆她。“看你臉色不好,剛剛手中還拿着那麼多檢查單子,莫非……你是……有喜了?”
在那個單子上面明顯寫着‘孕育’二字,應該是這個女人懷孕了吧?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纔有喜了呢。”蘇小芹的臉色更加的慌亂,手裡拿着的那張單子,她趕緊一併放進包包裡。
“我已經有那麼多孩子了,有沒有喜都不太重要。看你如此緊張,怎會不是有喜了呢?
這樣吧,你把你的手伸過來,我免費給你號個脈。”
房玲兒知道時曦悅會醫術,而且還很厲害。爲了打趣一下這個女人,她故意這樣說道。
“神經病。”蘇小芹冷聲叫罵,試圖迴避她。
“別走呀,你懷的又不是野種,你有什麼可害怕的。”房玲兒一再打趣,她今天在時清風和時曦悅那裡受的氣,此時剛好沒地方發,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被她虐一虐也挺好。
“……”蘇小芹回頭那雙陰鷙的目光,憤怒的盯着房玲兒。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是被我說中了?”房玲兒向她挑着眉戲謔道。“懷孕是好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只有野種纔會讓你如此生氣,甚至是忌憚我。
你要真害怕,不妨我給你一個建議,馬上找個醫生做了吧?
免得到時全世界都知道了,丟不起那個人。”
房玲兒說完後,將手中的包包往肩上一甩,趾高氣揚的走出醫院。
蘇小芹盯着那個女人離去的身影,心裡憎惡不已,那雙眼睛微微眯縫起來,散發着陰冷的殺氣。
時曦悅知道她沒結婚,更沒有男人。她剛剛一定是看到了檢查單子上的內容,所以纔會那樣說的。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時曦悅出去亂說,如果主人知道她懷孕了,而且她還和奴岑有染。主人一定會認爲她不堪重任,到時候她就真的變成一枚棄子了。
蘇小芹迅速離開醫院,她駕駛着自己的車子,緊跟着‘時曦悅’的汽車。
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房玲兒發現後面那輛灰色的汽車,一直在跟着自己。爲了證明自己沒有看錯,綠燈剛剛亮起,她故意選擇行駛另一條路。
果然,那輛汽車緊跟着她,無論她去哪裡都一直跟着。
她倒要看看是誰,在m國這個地方還能對她不利。
畢竟她在這裡可沒有結過任何仇怨。
房玲兒把車子行駛到一個寬敞的地方,爲了把後面車子裡的人逼下車,她在轉彎的時候故意踩了一個急剎車。
蘇小芹的車子差點就撞在房玲兒的汽車上,她猛打了一個方向盤,車子撞在了旁邊的燈柱上。
在車子停穩後,她見前面汽車裡的‘時曦悅’此時已經下車。她順手抓起副駕駛位置上的軟劍,腳踹開車門走出來。
房玲兒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帶着饒有興趣的模樣,看着那個來勢洶洶的女人向自己走過來。
“時曦悅你既然能從那裡逃出來,我只能說是你命大。可既然你再次遇到我,那你就是找死。”蘇小芹說話間,她已經拔出了手中的軟劍。
原來是衝着時曦悅來的,她就說嘛,她纔到m國沒多久,怎麼可能會樹立仇人呢?這女人因爲她這張臉,是把她真的當成是時曦悅了。
“你確定要跟我打嗎?就憑你!是我的對手?”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女人與時曦悅之間有什麼過節,可念在她懷有身孕的份上,她真不想跟她動手。
“拿命來……”
蘇小芹不跟她廢話,揚起手中的軟劍瘋狂的打起來……
大約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遠處的路口。
車窗緩緩下降,車中那雙深邃的眸子,觀望着空曠處的打鬥。
蘇小芹很明顯不是房玲兒的對手,因爲她的身體不適,她處於下風。但她招招衝着房玲兒的命去的,下手相當的狠。
房玲兒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武行之家,父親房文中教導她,身爲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勝之不武。
她看在這個女人懷有身孕的份上,一直沒有對她的肚子下手,爲了儘快結束這場打鬥,她一掌擊在蘇小芹的胸口,蘇小芹被迫摔倒在地。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若想要你的命,分分鐘都可以解決掉。”房玲兒成功的奪取掉蘇小芹手中的軟劍,隨之扔在她的面前。
“……”蘇小芹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她的臉色蒼白,顯得很是痛苦。
“回去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吧,又或者說等你這肚子裡的野種生下來後,你再來找我。到時我一定奉陪到底!”
房玲兒冷冷的奚落完後,轉身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蘇小芹痛苦的蜷縮着身子,半晌都沒有力氣爬起來。
然而,在她的跟前此時卻突然出現一雙男人的皮鞋,陽光照射在那雙皮鞋上,反射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很不舒服。、
她緩緩擡頭望着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