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小丫頭的痛苦令他的心都在滴血

“你……你這麼看着我幹嘛?”盛之末最怕她這樣的眼神了,那感覺就好像她又是在多想,以爲他與什麼女人有啥關係。“是你叫我救她的,可不是我對她有什麼喲。

再說了她只是一個山野莽女,我……我可是盛家的二少爺,我再沒品,我也瞧不上她這種類型,所以你別……別亂想。

哎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呀……”

盛之末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上的領帶,再一次被沈婷瑄抓了過去。

“我說大小姐你今天是不是特別喜歡我這條領帶呀,要不我送給你……”盛之末一邊說,一邊解着領口的帶領。

“誰要你的領帶了?”沈婷瑄把他解開的領帶扔開,她看了看盛之末,又看向躺在病牀上的白杉。“你居然和她的血一樣,這也太巧了吧?”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啊。只能說明像我這麼稀有的人,身上擁有着稀有的血,你是不是很羨慕啊?”盛之末說話間,身體下意識的向沈婷瑄的身上依靠過去。“放心,我再稀有那也已經被你拿下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沈婷瑄後退一步,他男人身體依靠了個空。

“我只是覺得你們倆好像有點相似喲。”沈婷瑄是指他們倆的長相。

聞言,盛之末的臉色秒變,並沒好氣的說:“你跟她才長得相似,她畢竟是你未來的嫂子,你們是一家人,怎能不進一家門。

忙碌了一個下午,我都快餓死了。

你在這裡照顧她,我去外面買點吃的回來。

我失了那麼多的血,不買點好吃的哪能補得回來呀。”

沈婷瑄坐在病牀邊,聽盛之末的口吻如此生氣,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那樣說。心裡想着以後絕對都不再提了!

出租屋裡。

時兒自然的醒過來了,她想要離開這裡。無論盛烯宸對她說什麼,她都充耳不聞。而且還會攻擊他們,她的眼神始終都是冷酷的,完全沒有絲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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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把時兒留下來,盛烯宸只能狠心的把她的手腳綁起來。

時兒冷酷得咬牙切齒,在她看來這些人如此對待她,全部都不是好人。

“時兒,你乖乖的聽話,你這樣一直掙扎,你的手腳會疼的。”時宇多守在時兒的身邊,貼心的安慰着她。

“對呀對呀,你不要害怕,我們都是你的哥哥,果果是你的妹妹。我們不會傷害你,爹地看到你如此過激的反抗,他現在都傷心的到客廳裡去了。”

時宇樂手中拿着乾淨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爲時兒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媽咪和大哥爲了救你,他們還在危險之中,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可以乖乖的聽一下話呀?你不要再掙扎了,三哥求求你了……”

時宇多急得哭了起來,雖然綁着時兒的是麪條,在她的手腕上還用毛巾固定了,絕對不會傷到她的手。

可是時兒一直掙扎,她緊握的雙拳上鼓着醒目的青筋,骨節分明的小瘦手,實在是讓他心疼。

“藥來了。”

果果把調配好的藥端過來。

盛烯宸聽着果果的聲音,他忍痛走進臥室。

“把藥給我吧。”盛烯宸從果果的手中把藥碗拿過來。“時兒喝了這個藥後,她就會沒事,對不對?”

“不……不是,這只是可以控制她情緒的藥。想要徹底的治好她,我現在還沒有辦法。

我已經仔細檢查過她的身體了,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

或許是我的醫術還不精,如果是媽咪的話,或者是惡婆婆,她們應該可以吧。”

果果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時兒這樣的病例,惡婆婆讓她背的醫書上,她也沒有見過,所以她現在是束手無策的。

“嗯。”盛烯宸沒有爲難果果,他將藥喂到時兒的口中。

時兒根本就不會配合他,她咬緊自己的牙關,烏黑的大眼睛冷冷的瞪着他,稚嫩的臉上帶着極度的憤怒與憎惡之色。

“喝吧,乖乖的聽話,喝了它你會感覺好一些的。”盛烯宸對視上時兒這樣的眼神,感覺就像是一把刀,在狠狠的扎着他的心臟。

他只是在盡一個父親的責任,他是在關愛她。只是在給她喂藥而已,可從時兒的目光中,就彷彿是他在灌她喝下穿腸的毒藥一樣。

盛烯宸連續餵了兩勺子藥給時兒,最終都被她給吐了出來,他的心頓時破防了,眼睛淚目了。

“爹地,我只調配了一碗這個藥,如果藥達不到劑量的話,是沒有什麼效果的。”果果提醒着盛烯宸,示意他一定要把藥讓姐姐喝下去才行。

“嗯……”他只是哽咽的回覆一聲,然後把碗裡的勺子交給旁邊的樂兒。

他左手端着藥碗,右手慢慢的向時兒的臉頰湊近。而那隻右手卻突然不受他控制,大幅度的顫抖起來。

“對不起時兒,爹地沒用,是爹地沒有保護好你,纔會讓你受了那麼多的罪……”盛烯宸眸子裡的眼淚,默默的滑落了臉頰。

他咬着自己的後槽牙,右手強行捏着時兒的嘴角,強行把碗裡的藥一點一點的灌入她的口中。

“撲哧……”時兒痛苦的反抗,不停的吐着口中的藥。

果果上前走了幾步,她幫着爹地一起‘控制’着時兒。手捏着時兒的鼻子,直到她不能呼吸後,她口中的藥就會自然而然的吞進去。

這個方法還是杉姑逼迫她吃藥,常用的一種‘極端’手段。

雖然她懂藥材和醫術,但她也怕苦。只要是她生病,惡婆婆就會讓白杉給她喂藥。一旦她不聽從,白杉就會來硬的。

時兒被迫哽咽着口中的湯藥,她的樣子看起來相當的痛苦,盛烯宸一再隱忍,可他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淚腺。豆大的淚珠垂直滴落在時兒的臉上,與小丫頭的淚水融入在一起。

他這哪裡是在給女兒喂藥啊,分明就是在‘扼殺’自己的孩子。

以前在濱市的時候,他是那麼冷酷的一個人,從來不會爲任何人掉一滴眼淚。可自從有了這幾個孩子之後,他的心就變得太柔軟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第幾次落淚了。

“我去洗碗。”他不想讓孩子們看到他哭,他找了一個藉口疾步離開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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