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玲兒驚嚇得整張臉都通紅,火燒火辣的,連同左胸處那顆心臟都緊張得狂跳起來。
“悅悅,我好想你。”他的腦袋漸漸的向她湊近,試圖親吻她的嘴脣,可她卻猛然將腦袋側往了另一邊。“你怎麼了?”
她的反應似乎有點過激,並不想與他親密。
“沒……沒事。”她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他從她的聲音中聽到了一股顫抖,那感覺就彷彿她害怕他。
他們倆是夫妻,即使當初在無頭山被迫簽下了離婚書,那對於他們倆來說也僅僅只是一張紙,完全妨礙不了他們倆的感情。
“我們倆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我想你,很想,很想……”他溫柔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她的耳邊。
“……”她微微聳了聳肩頭,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即使她不愛這個男人,但也不會討厭。畢竟盛烯宸的顏值,是絕對讓女人生不出厭惡的。
“你呢?你想我嗎?”他是真的很想她,不僅是她的心,還有她的人。
因她被時清風帶走後,他一直沒有得到消息,他很擔心她,甚至是後悔不應該那樣做。
盛烯宸不等她的回答,溫熱的吻已落在了她的脖間。
“烯宸……”她下意識的推了一下他的身體。
他只是吻了一下她的脖子而已,便沒有繼續了。
他不知道爲何,她給他的感覺,突然顯得很陌生。一點都不像是悅悅,她身上的香味。
明明就是悅悅平時用的香水味,可是他就是提不起想要繼續的衝動。
“烯宸,很晚了,我們先睡吧。而且……果果她還在牀上呢,我們倆這樣在孩子面前不太好。”房玲兒拒絕的言辭有些生硬。“雖然果果還是一個孩子,可是她那麼聰明,她應該什麼都懂的。”
她一直拿果果當藉口。
“嗯。”
她的解釋沒毛病,盛烯宸也覺得這樣不太好,便拉着她一起走到牀邊。
“你陪果果睡吧,我去客廳睡。”
“呃……好。”他的話讓她有些意外,她反應過來後趕緊答應。
她真怕他還和她一起睡,這男人和女人躺在牀上,接下來會有怎樣的事發生,想控制都不行。更何況,盛烯宸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盛烯宸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盯着天花板上的燈,他沒有意識到刺眼。整個思緒都還在剛纔與‘時曦悅’親密的情景中。
他有些懊惱,他那麼愛悅悅,怎麼會在親吻她的時候,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絲的反感呢?
難道是因爲他嫉妒?因爲他知道悅悅被時清風帶走了三天,他心靈不乾淨了,把悅悅和時清風往那方面去想了?所以他纔不願意碰悅悅了?
“盛烯宸,你真不是東西,你怎麼會把悅悅往那方面去想呢?”盛烯宸氣得自言自語,還用拳頭使勁的砸着自己的腦袋。“如果悅悅知道你心裡是這麼想她的,她得有多傷心啊?”
房間裡牀上躺着的房玲兒,開始在心裡想着時清風交代給她的事。只要她儘快的完成,那樣就可以離開盛烯宸了,不用再假扮時曦悅了。
第四天了。
時曦悅在那個屋子裡被囚禁了整整四天,爲了與時清風抗衡,她以絕食來傷害自己。
時清風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出事,次日一早,他親自端着粥去房間看她。
她躺坐在沙上,累了就小憩一下,始終不願意到牀上去休息。
他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柔和的燈光籠罩着她絕美的臉蛋。即使她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還比剛來時憔悴,可她的絕世容顏卻依舊不減半分,只會多了幾分病態的嬌美。
時曦悅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覺自己的臉蛋上有什麼東西,她猛的被驚醒過來。
眸子裡清晰的映着時清風那張溫文儒雅,實際上卻陰狠無比的臉。她趕緊坐直身體,並用手推開他剛纔輕撫她臉頰的手。
她面帶怒色,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聽說你已經四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我親手爲你做了青菜粥,你嚐嚐好不好?”
時清風端起茶几上的粥,用勺子舀起來,溫柔的吹着裡面的熱氣。
然而,他喂到時曦悅的嘴脣邊,她卻絲毫不領情。臉頰一直別往另一邊。
“你是打算把自己活活的餓死嗎?你若死了,你那幾個孩子怎麼辦?你不想和時兒在一起了?不想把喜兒和臨兒從我手中帶走?”
聞言,時曦悅冷酷的正視着他,那放在沙發邊沿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你是不會讓我帶他們離開的,既然如此,那你就殺了我吧。”
“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不會殺你的。”
“那你把我綁架到這裡來做什麼?只是讓我看一眼時兒,讓我知道她還活着嗎?
做爲一個母親,明知自己的孩子就在身邊,卻無法去救她。
我如此活着做什麼?
你要打就打,要殺就殺。你這樣囚禁着我,那比讓我去死還要痛苦。”時曦悅一怒之下,將他手中端着的粥拍打在地。
滾燙的稀粥在掉入地上時,剛好濺在了她的手背。
時清風因心疼,快速的抓過她的手,將她手背上的稀粥撫掉,嘴脣溫柔的親着他的手背。
時曦悅從未見過時清風如此對待她,這親密的程度讓她極度反對,從而也讓她意識到了,這個男人對她似乎不太尋常。
她驚慌失措的將手,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回來,並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他。
“悅悅,你的手受傷了。”時清風沒有發現她眼神的冷酷,只想看看她那被燙紅的手背。
“你別過來。”她往沙發的裡面靠攏了一些。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時清風你……你是……是時家的人嗎?”
這個問題她以前也有想過,但外公和時清墨他們都說時清風是時家的孩子,是時崇和白豔親生的小兒子。所以她才一再打消了,他不可能不是時家人的念頭。
如果說時清風不是時家的孩子,那麼他殺掉時清宇,那就說得通了。
現在她和烯宸只是懷疑時崇和白豔的死,有可能與時清風有關係,但還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淡漠的開口。
“你是時家的人,你是我的親表哥,你……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