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她的生活太苦唯有這一顆糖是甜的

“別一直含着啊,慢慢的嚼。就像這樣……”時曦悅給自己餵了一口飯菜,然後湊近小丫頭的跟前,教着她一點一點的嚼着。

奴幽機械化的嚼起來,她每嚼一下,對於時曦悅來說,這小丫頭都像在嚼臘一般,沒有絲毫的味道。

無論時曦悅讓她做什麼,她都會按照去做,只是她始終沒有表情,以及不開口說話。

這樣的時兒出現在她的面前,比她沒有見到她還要讓她心痛。

本來以爲果果生活在無頭山,一直跟惡婆婆那麼凶神惡煞的住在一起,她的日子肯定非常難熬。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之中,可現在看來她想錯了。

比起果果的遭遇,真正度日如年的人是時兒。

時清風那麼狠毒,不僅殺了時清宇,還對時家多個人下手。他故意把時兒放在身邊養着,他就是要拆散他們母女吧?

“上天不是有好生之德嗎?那就把健康的時兒還給我吧,我願意折壽十年二十年,只要我的孩子們都平安,嗚嗚……”時曦悅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捂着口鼻歇斯底里的哭起來。

或許是她哭泣的聲音太過傷心,那坐在她身邊的奴幽,此時緩緩擡眸,目光淡漠的落在她的臉上。

時曦悅模糊的眼睛,隱約發現時兒的眼睛,此時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左邊衣服口袋。

她下意識的垂頭,看着那個地方。

原來是透明的白色棒棒糖吸管露了出來。

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歡兒他們跟她說過,時兒好像對棒棒糖情有獨鍾。她是很喜歡棒棒糖的味道的。

因爲她知道要跟時清風攤牌,還很有可能會見到時清風,所以這顆棒棒糖她提前就準備好了。

時清風只把她身上的手機,手錶之類的物品拿走了,這顆棒棒糖還在身上。

當然,時清風哪裡知道這顆棒棒糖是時曦悅專門爲時兒準備的呢,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時曦悅寵溺時宇歡他們而買,身上還留下一顆罷了。

“你……你在看這個嗎?”時曦悅趕緊把口袋裡的棒棒糖拿出來。

小丫頭原本冷漠的目光,此時眼睛輕輕的眨巴了兩下,神色頓時顯得溫和了不少,連同眼球都變得清澈了。

“我幫你拆開好不好?”她吸了吸鼻子,胡亂的把臉上的淚水擦拭掉。然後把棒棒糖小心翼翼的送到時兒的嘴脣邊。

她微微抿了一下嘴脣,鼻翼前嗅着一股果香的味道。

小丫頭烏黑的大眼睛眨巴着,長長的睫毛好似墨扇一般撲閃。那神色裡富含着一股好奇的探究,只因在棒棒糖的裡面,有一個可愛的小兔子。

“時兒,你自己拿着它好不好?”時曦悅握着時兒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指輕輕的握着棒棒糖。

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卻導致她剎那間收回了自己的手,連同脖子都往後面縮了一下。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你的媽咪呀,我……”時曦悅也不知道這小丫頭能否聽得懂她的話。“我是你的媽媽,你是我的孩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媽媽現在來找你了,媽媽會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你的名字……你太姥爺他們叫你‘時兒’,以後你就叫這個名字。

你不是什麼奴幽,這名字太黑暗,太恐怖了。

我的乖女兒應該是一個很甜美,可愛的孩子,你不能叫那種名字。”

我……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時曦悅將雙手向時兒伸過去,因太過緊張導致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她害怕自己隨便一個動作,都會驚嚇得小丫頭畏懼。

直到她的手觸及到時兒身上的衣服,她纔敢大膽的把她抱起來,並將時兒放坐在自己的腿上。

“這個是給你的,你不用害怕,你若喜歡的話,媽咪以後會給你準備很多棒棒糖的。”

時曦悅再一次握着時兒的小手,把棒棒糖放在她的手中,溫柔的喂到她的嘴脣邊。

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主動的淺嘗着那棒棒糖的味道。

另一個房間裡的時清風,通過監控錄像全程觀察着那對母女。

果然是血緣上的母女,即使是第一次親密,小丫頭再過冷酷無情,她也會被時曦悅的溫柔漸漸的破防的。

時清風將監控錄像的聲音調成了靜音,他顯得有些疲憊,整個人都窩在沙發裡休息。

大約半個小時後,時曦悅和時兒用餐的那個房間門開啓了。

時曦悅聽着門的聲音,警惕性的抱緊了懷裡的時兒,擔心時清風會把她從她的身邊帶走。

然而,此時進入房間裡的人,卻並不是時清風,而是一個穿着黑色皮衣,戴着面具的女人。

女人腳上那雙黑色的靴子,踏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扎着的高馬尾隨着她的步伐而搖擺,相當的有氣勢。

“把她帶出去。”女人吩咐着她身後的兩名黑衣人。

時曦悅聽着那女人的聲音,竟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甚至連同女人面具下那雙眼睛,她也覺得有些熟悉。httρs://

不過,她可以確定這女人不是蘇小芹。

時清風的身邊到底有多少她認識的人啊?這女人也是她的仇家之一嗎?

“站住。”時曦悅將懷裡的時兒護着。“誰也休想再把我的女兒,從我的身邊帶走。”

“是嗎?”女人言辭冷酷,口吻還帶着挑釁的意味。“奴幽,你確定還要一直呆在這裡?

我的話你可以不聽,那麼主人的話呢?”

小丫頭冷漠的盯着對面的女人,她不言也不語。卻從容的用手推了一下抱着自己的時曦悅,並從她的腿上下去。

“時兒,你別怕她,有媽咪在,她不敢把你怎麼樣的。”時曦悅蹲在時兒的身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臂,說什麼也不願她離開。

一旦現在時兒走了,她們母女再見面,那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小丫頭把時曦悅的手拿開,腳步後退了一步。

在她的理念裡,主人的話就是命令。主人讓她在這裡陪這個女人吃飯。現在已經結束了,那麼她也應該走了。

什麼親人,什麼母親,什麼疼愛,什麼彌補,她全然都不會明白的。

“時兒,你別走……”

“咻”的一聲,戴着面具的女人,手中揚起的金鞭從空中鞭打下去,硬是將時曦悅和時兒兩個人給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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