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她的主人

無論時宇歡說什麼,小女孩兒的臉上除了冷漠,便沒有任何表情。

“妹妹,你是我的妹妹對吧?”時宇歡欣喜的走向小女孩兒。

他沒有絲毫防備,小女孩兒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在時宇歡的肚子上。

時宇歡硬是被她踹飛出去,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身體上的疼意,讓時宇歡的理智剎那間恢復過來。

他不能因爲這個小女孩兒與果果長得一模一樣,就對她心慈手軟了。

她是壞人,她想要抓他,他不能讓她得逞。他應該把她抓住,然後把她帶到爹地和媽咪的身邊。

不管她是不是爹地和媽咪的女兒,只要做一份親子鑑定就知道了。

時宇歡吃力的爬起身來,然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對面的小女孩兒疾步向他走過來,在快到他的跟前時,直接轉變成了奔跑。

她再一次朝着時宇歡的身體踹去,這一次時宇歡反應得很快,身體成功的避開了她踹來的腿。

兩個人在衚衕里正式打鬥,小女孩兒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打手,而時宇歡從會走路起,就一直跟着時清墨學習武功。兩個人的功夫幾乎不相上下。

小女孩兒對時宇歡下手招招都非常的狠,沒有絲毫手軟的餘地。時宇歡便不在對她手下留情,手掌支撐在地面上時,身體翻身而起,一個迴旋踢,連續踹在小女孩兒的身上。

她這一次居然沒能避開,還被他踹飛在地,一時間都沒能爬起身來。

時宇歡站在她的對面,沒想到她突然會變得這般弱了。直到他看到她手上的血時,他才意識到她早已受傷。

在她肩頭的黑色皮衣上,明顯有水漬一樣的東西。

若不出他所料的話,那應該是她的血。

“你有傷?”時宇歡的語氣顯得有點弱。

大表叔教過他,身爲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勝之不武。這小女孩兒身上有舊傷,就算他此時贏了,那也贏得不光彩。

“你怎麼會受傷呢?”他向小女孩兒靠近。

他們倆剛纔的打鬥雖然很激烈,但他可以確定。他沒有利器能夠把她的身體傷流血。

“你小小年紀,爲什麼非要做打打殺殺的事情?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啊?”時宇歡蹲在小女孩兒的跟前,言辭顯得很溫柔。“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他向小女孩兒伸出手去,示意他拉她起來。

小女孩兒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然而,自己的手卻一直壓着疼痛的左肩上。

“我有一個妹妹她真的和你長得很像,她懂得醫術,你若不想去醫院的話。我讓她幫你治傷好嗎?這是我們第二次相遇,我感覺……我們倆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說不定……你真的就是我爹地和媽咪,在外面失散多年的另一個女兒呢?

走吧,我帶你一起走。以後由我來保護你,好嗎?”

小女孩兒原本冷酷的目光,竟因時宇歡這一番話,漸漸的淡化了下去。

時宇歡那向小女孩兒伸近的手,一再向她靠近。

就在他差點以爲她快要從容的時候,衚衕裡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時宇歡猛然望着衚衕那邊,他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眼前就出現了白茫茫的一片,緊接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歡兒……”時曦悅他們趕了過來。

衚衕裡竟只有時宇歡一個人。

盛烯宸將暈倒的時宇歡抱起來,擔憂的叫喊:“歡兒,醒醒……”

時曦悅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繼而用銀針紮在他大腦的兩處穴位上。

時宇歡迷糊的睜開雙眼,眸子裡映着時曦悅的臉頰。

“媽咪……”他輕聲的叫喊,環望着周圍。“她……她呢?”

“誰呀?”盛烯宸詢問。

“就是剛剛在這裡的那個小女……小女孩兒……”

時宇歡中了迷、藥,藥物實在是太強,即使時曦悅用銀針爲他緩解了一下,可他也頂多只能支撐一小會兒。口中的言辭還沒有說完,這會兒又暈了過去。

盛烯宸擔心歡兒的身體,便與時曦悅先送幾個孩子回家。

偌大的房間裡,中間只放着一張單人沙發。

小女孩兒與多名黑衣男人一起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背對着衆人,空間裡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將氣氛渲染得格外壓抑。

“人帶來了嗎?”

陰冷的嗓音所散發出來的言辭,如同死神般迴盪在空氣中。

小女孩兒愣站在男人的跟前,她面無表情,搖了一下腦袋,目光淡漠的盯着他。

男人那放在沙發邊沿的手,手指帶着節奏性的輕釦着,面具下那陰鷙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好似剎那間就足以射穿小女孩兒的心臟。

“沒用的廢物。”

男人一腳踹在小女孩兒的肚子上,她沒有反擊,身體被踹飛出去,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主人……”

站在小女孩兒身邊的那些黑衣男人,嚇得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小女孩兒吃痛的嗚咽一聲,咬了咬自己的牙關,手支撐在地上,腳努力站起身來。

她不敢再直視於他,垂着腦袋沒敢再到他的跟前。

“過來!”

男人冷酷的命令她。

小女孩兒如同一個機器人般,機械的向他邁過去。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突然間,男人那隻大手使勁的捏住了她的下頜,將她稚嫩的臉蛋都給捏變形了。

她的腦袋被他捏擡起來,淡漠的目光只能看着他面具中那雙陰鷙的眸子。

在外面無論她受到了何等的傷害,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卻相當的畏懼。

“這次的行動絕對是萬無一失,比以往的行動更加容易。你倒是給我說說,爲何沒有辦成?”

“……”小女孩兒眨巴着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撲散着,她咬着自己的後槽牙,始終沒有開口。

男人的另一隻手此時擡了起來,他手中握着花式手槍,直接朝着對面跪着的其中一個男人開槍。

‘嘭’的一聲悶響,低聲的槍聲剎那間令那個手下倒地,他胸口的鮮血流淌在地板上觸目驚心。

“看看是你的嘴脣硬,還是這槍裡面的子彈硬。”

“主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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