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傢伙幫着白杉一起爲爹地和媽咪準備新房,明明是喜事,可是他們卻開心不起來。
畢竟,媽咪救回來了,爹地又會再次中毒。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媽咪醒過來後,得知爹地爲了救她中毒,她肯定會很難過的。
“開心點嘛,你們的爹地媽咪從來都沒有辦過婚禮,如今能在無頭山上舉行,這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不天天都開開心心的呢?”白杉安慰着三個孩子。
“中毒快死的人又不是你爸媽,你自然會如此開心了。”時宇樂沒好氣的嘟嚷着。
“我又沒有爸爸,他死不死的我可不關心。
我老媽你們也看到了,她的醫術那麼厲害,就算上天想要她的命,興許她一時半會兒都死不了。”
白杉口中的話,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屋子門外果果和時宇歡一起貼着喜字,她見時宇歡很不開心,想要安慰一下他。
“惡婆婆她其實不壞的,她只是面部看起來很兇,以及名字聽起來很‘惡’而已。實際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她既然願意救阿姨了,肯定……肯定不會真的爲難你們爹地的。
你瞧……哪裡有替人治病,還要包辦婚禮的。
她完全可以直接讓你們的爹地和媽咪洞房花燭夜就好了呀。她這樣做明顯是在替你們圓夢呢。”
“她真要的有那麼好,就不會讓媽咪泡什麼百毒湯了。”時宇歡連貼喜字的心情都沒有。
“好吧。”果果聽了他的話,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勸說纔好。“我跟你說喲,一會兒他們拜堂的時候,你們千萬別不開心。
我擔心惡婆婆會生氣,還有這也影響你們爹地的心情。
儘量開心一點吧,別喜事辦成喪事那麼衰。”
正午時分。
高堂之上,惡婆婆坐在椅子上,接受盛烯宸的敬茶。時曦悅還在昏迷之中,白杉攙扶着她的身體,好一陣才把簡單的婚禮過場走完。
“送入洞房。”白杉開心的叫喊,親手爲他們倆把果果房間的木門打開。
等她退出房間的時候,原本在大廳裡的沈浩瑾,早已不見了蹤影。連同惡婆婆也不見了,只剩下四個小傢伙還在。
“小浩浩呢?”
“走了。”果果回答。
時宇歡帶着兩個弟弟一起去院子裡。
“走了?他能去哪裡?他是因爲看到別人結婚,自己心裡也想結婚,一時間卻沒有對象啊?
要不他就是害羞了,擔心看到我出來後,在我面前臉紅喲。”
果果衝着杉姑翻了一個白眼,都懶得再理會她這個無敵大花癡了。
新房裡。
喜字,紅燭,簡單又不失溫馨。
盛烯宸就算是做夢,應該都沒有猜想到,有朝一日,他與時曦悅的婚禮會在這種情況下舉行。
他坐在牀邊發愣,靜靜的注視着躺在牀上,身着紅色旗袍的小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小心翼翼的拿起覆蓋在她頭上的紅蓋頭。
山上沒有化妝品,時曦悅整張臉只用胭脂花,塗了一個紅色的口紅。即使這樣她絕美的顏值依舊特別耐看,美得不可方物。
當蓋頭揭下來後,原本昏迷的小女人突然醒了。那雙漆黑的眸子幽幽的注視着他。
“悅悅……”他欣喜的將她扶坐起來。
“這是……”她看着盛烯宸身上的打扮,以及木屋裡的佈置。
“我們倆剛剛拜堂了,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婚禮上唯一的賓客是沈浩瑾,白杉成爲了我們倆的證婚人,惡婆婆坐在高堂之上。
我們的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他們一起給我們做花童。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如今卻只能給你辦這麼簡陋的婚禮,我……”
“我不委屈,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只是……我們怎麼會突然要辦什麼婚禮呢?
孩子們去哪裡了?我們得馬上去找他們。
我現在感覺身體沒事了,我們一起告訴果果,關於她的身世吧。
然後我們下山回濱市,我們去找另外一個女兒。”時曦悅說話間,便要起身下牀。
惡婆婆說了她給時曦悅服用的那顆藥,只能夠讓她的身體暫時緩和過來。若他們倆不行房事,她身體裡的陰陽毒就解不了。
“不急,明天我們再下山。
此時此刻是我們倆的新婚夜,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嗎?”盛烯宸溫柔的撫摸着她那還有點蒼白的臉蛋。“悅悅,我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離了。”
“嗯。”她微笑着點了點頭。
惡婆婆昨天讓她寫下了,她與盛烯宸的離婚書,今天卻又讓他們倆舉行婚禮。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呀?
盛烯宸捧着小女人的臉頰,閉上雙眼溫柔的吻着她的嘴脣。她抱着他迴應着他的吻……
這是他們六年之後,第一次在一起。她願意嫁給他,願意做他的妻子,與他一起撫養他們的孩子。
紅燭的火苗越燃越烈,木質的地板上遺落着新郎和新婚的禮服,空氣中氤氳着曖昧的氣息……
白杉在下山的樹林中,終於找到了沈浩瑾。
“沈浩瑾你要去哪裡?”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想要下山,還一聲都不吭,連個招呼都不打一下。
“……”那個男人沒有理會她,一直往下山的路走。
白杉吹了一個口哨,沒過一會兒,周圍的樹林裡就傳來了異樣的響聲。
沈浩瑾聽着那些聲音,他本能的站在了原地。
狼羣從草叢中緩緩的邁出來,攔住了沈浩瑾的去路。
“你敢再往前面走一步,我就讓狼咬死你。”白杉說着氣話,她是爲了挽留他,不想讓他離開。
沈浩瑾盯着旁邊有一根枯木樹枝,他俯身撿起來,準備與周圍的狼大打一場。
“嗷嗚……”狼肆意的嚎叫,身後的狼羣朝着沈浩瑾一步一步的邁近。
“滾開,再不滾的話,別怕我對你們不客氣。”沈浩瑾利用手中的大木棍,朝着樹杆上打砸,嚇唬着那些狼。
“你覺得這麼多狼,它們會害怕你一個人嗎?”白杉站在他的身後,不悅的說着。“你爲什麼要不告而別?你急着下山那也應該跟我說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