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以精針相剋法。
只不過那個辦法只能暫時救急而已,然而現在盛烯宸的情況,除了死馬當活馬醫也沒更好的法子了。
時曦悅來到盛烯宸的臥室,拿出藥箱裡的鍼灸包,取出一根精針就準備往他的脖子上扎去。
睡得迷糊的盛烯宸,隱約感覺身邊有人。
“小媳婦你幹嘛?”盛烯宸見時曦悅拿針要扎他,身體好似泥鰍般縮到了牀的裡面,睡意頓時全無。
“乖,你現在生病了,我幫你扎一針馬上就會好起來。”她帶着溫柔的笑意,輕聲的安慰着他。
精針大概只有兩釐米,但卻比普通的銀針要粗。
“不,我纔沒病呢,要扎就扎你。”他抓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的身體包裹嚴實。
“趙忠瀚……”時曦悅沒辦法控制他,只好衝着門外大叫趙忠瀚的名字。
沒過一會兒,趙忠瀚便從樓下跑上來,氣喘吁吁的問:“少奶奶,怎麼了?”
“把他給我摁住。”
“你敢!”盛烯宸板着張臉,冷聲呵斥。
趙忠瀚彷彿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手本能的揉着惺忪的眸子。
他看了看時曦悅,又看向冷酷的盛烯宸,猶豫不決,沒敢立刻上前行動。
“你要再不過來摁着他,七天之後,你就得爲你家少爺收屍。”時曦悅嚴肅的說教。
“收……收屍,那麼嚴重嗎?”趙忠瀚驚得臉色大變。
“你以爲他現在智商下降就沒事了?實話告訴你,這就是傳說中的臨死之前的寧靜。”
“那少奶奶現在給少爺施針後,他的身體就會沒事了嗎?”趙忠瀚不敢馬虎,走到牀邊去詢問。
“一會兒再跟你解釋。”時曦悅眼看精針上塗抹的藥水就快蒸發掉了,她着急的說道。“摁住他。”
“好。”趙忠瀚撲到牀上,試圖抓住盛烯宸。“少爺,得罪了,我都是爲了你好。”
盛烯宸掀起身上的被子,把他和趙忠瀚兩個人都包裹在裡面。
“手在這兒,快扎呀。”盛烯宸把被子裡屬於趙忠瀚的手伸出去。
“啊……”趙忠瀚手臂上扎中精針,痛得喊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少奶奶,那……那是我的手,疼疼疼啊……”
時曦悅把他們倆身上的被子拖到地板上去,只見挾持着趙忠瀚的盛烯宸,正衝着她一臉的壞笑。
“繼續扎吧,多扎幾針。”盛烯宸抓着趙忠瀚的手臂,得意的向時曦悅示意。
時曦悅沒有說話,眉頭緊蹙,再次從鍼灸包裡取出一根精針,並沾染着特別的藥水。
“來真的呀?”盛烯宸嘟着嘴脣秒慫,還把牀上的趙忠瀚拉坐起來,當成自己的擋箭牌。“呵呵……你扎不着我……”
那傢伙八歲的心智,滿臉都帶着可愛的童真,好似在跟時曦悅玩耍。
盛烯宸要真不願意,無論是誰肯定都沒有辦法的。
時曦悅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讓趙忠瀚先出去,由她單獨給盛烯宸做思想工作。
“你要怎樣才肯扎銀針?”她坐在牀尾,面對坐在牀頭的盛烯宸詢問。
“我爲什麼要扎針呀,那麼疼。
小媳婦你不愛我了嗎?宸兒不要扎針。”他雙手環抱着被子,委屈可憐的說道。
“不會很疼的,紮了這個針,你的病就會好。”
“哼,我纔沒病呢,小媳婦你有病。”
“不扎就算了。”時曦悅一氣之下,故意裝作要離開臥室的舉動。
“算了就算了,你每次說話都不算數。今天我什麼都聽你的,也不見你聽我一句話呀。
說好的,我乖乖聽話,你就給我親親。
可結果呢?回到家裡你就把我關進這房間,自己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現在突然進來就拿針扎我,當自己是容嬤嬤呢?”
聞言,她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盛烯宸你居然還知道容嬤嬤呢?我還以爲你沒童年,你小時候都只會看戰鬥士之類的片子,不會看後宮娘娘爭奪戰呢。”
“……”盛烯宸不語,甩給了她一個白眼。
“這樣吧,你聽我的話,只扎一針。我就答應親你!”就當他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吧,亦或者是被豬給拱大白菜,反正他們倆又不是第一次親。
“真的?”他翻臉比翻書還快,孩子果然是孩子,天性生氣比成年人短暫。“不過你得先親我。”
上了那麼多次當,這回他得學得聰明一點。
“好,那你過來。”她坐在那裡不動,讓他主動靠近她。
“我來了。”盛烯宸用腿踹開包裹着身體的被子,雙掌支撐在牀上,縱身一跳就躍到了時曦悅的跟前。
他嘟着嘴脣,示意時曦悅趕緊親他。
時曦悅愣愣的打量着這男人俊美的面孔,不知爲何,左胸處那顆心臟。竟在不經意間,突然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盛烯宸見她遲遲沒有反應,便毫不客氣的伸長脖子,嘟着的嘴脣直接吻上她的嘴脣。
她的心悸動得厲害,自己明顯感覺臉頰火辣辣的。
他欣喜的挑起絕美的嘴脣,霸道的撬開她的脣瓣,更加深吻下去。
時曦悅不由的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口水,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目光斜視落在他修長的脖子上,看準他耳下的一個穴位,擡起手來將那枚精針,用力的紮了進去。
“嗯……”盛烯宸痛得蹙眉,還想用手阻止她。
爲了不讓他反抗,她強行把他壓倒在牀上。主動給予他深吻,有意讓他的注意力轉移。以便將紮在他穴位上的精針,全部摁到肌膚中去。
三根精針在盛烯宸的腦子裡相剋,相生。
他下意識的睜開雙眼,深邃的眸子定格在主動吻他的小女人臉上。
她在幹嘛?趁着他不注意對他施暴?
時曦悅感覺怪怪的,心知精針已扎入他的穴位中,這才停下對他的吻。
“時曦悅!”
盛烯宸最初那富有磁性,且又高冷的嗓音,清晰的喊着她的名字。
“呃……”她滿臉尷尬,手支撐在牀上想要起身。
“想不到你如何急不可耐,人不可貌相啊?趁我不備,對我做這事兒?
你是有多迷戀我?多想跟我那個呀?”他霸道的抓着她的雙臂,強行的讓她依舊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