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這個後爹我們不要了

時曦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盛烯宸這麼着急的離開,肯定是大事。

趙忠瀚臨走前,叮囑了那傭人一句,讓她閉緊嘴巴。

大概的意思是指,對於電話裡的話,她最好對誰都不要說,尤其是少奶奶。

夜裡,時曦悅帶着時宇臨在他的臥室睡覺,沒有回盛烯宸的臥房。

不過,半夜的時候,她有特意起牀去隔壁。然而,他卻還沒有回來。

下半夜她怎麼都睡不着覺,徹底失眠了。

蘇家的事大致已經解決,只要她和盛烯宸的婚姻關係解除,她便可以帶着孩子們離開濱市。她現在應該開心,應該無憂無慮纔對。

可爲何反而她卻開心不起來,還越發的焦慮。

大腦裡不是想着盛烯宸因爲什麼事,那麼着急的離開了宸居。就是忍不住想起樂兒,特意假扮成一個小女孩兒的模樣。

天亮時,她進入了夢鄉,卻被陣陣音樂聲吵醒。

臥室的門虛掩着,音樂聲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時曦悅起身換了一身家居服,然後走出房間。

樓下客廳裡,時宇臨放着電視,裡面正播放着音樂。

他獨自一個人在客廳裡練習舞蹈的基本功,這是他每天的必修功課。

身爲娛樂圈中人,無論是唱歌還是跳舞,或者是其他什麼才藝,那都必須要強。否則很容易被後來者追擊從而淘汰。

時宇臨很喜歡演戲,與舞蹈音樂方面的事,所以不需要有人監督他,他自己便會很自覺的練習這些東西。

“臨兒。”時曦悅來到客廳溫柔的叫着他。

“媽咪,你醒了,福嫂有爲你準備早餐,我去給你拿到客廳裡來吃。呆會兒我給你表演一段舞蹈。”

時宇臨對時曦悅說完,便將手中一直拿着的電視遙控器,直接扔在了沙發上。

遙控器撞擊着沙發的邊沿,將電視屏幕換臺,變成了財經新聞頻道。

時曦悅坐在沙發上,隨手整理着小傢伙扔在茶几的汗巾。

“……蘇家的公司沒有任何妨礙,也絕對與外界傳言中的不同。在此我蘇小芹本人,當作廣大消費者的面,親自澄清……”

時曦悅聽着那熟悉的聲音,猛然擡頭盯着電視屏幕上。

衆多記者拿着採訪儀器,面對着前面戴着黑色漁夫帽子,以及墨鏡和口罩的女人進行採訪。

女人的身邊簇擁着保鏢,防止有人對她太過親近,以及不利。

“蘇小姐你能把口罩取下來,與大家面對面的談談嗎?”有位記者問道。

“前些日子我被不法之徒,背後偷襲傷害受傷,目前不方便見大家。

現在犯罪嫌疑人已經抓獲,感謝大家的關心,以及對蘇氏一直以來的信任。

我蘇小芹在此向大家保證,以後蘇氏將在我蘇小芹的帶領下,發揚得更大,更強……”

“那蘇小姐你可以告訴我們一下,幫你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是誰嗎?”

“是盛家在幫你嗎?”

“是不是盛少……”

記者們紛紛問着同一個問題。

時曦悅手中握着的汗巾,緊緊的揪在一起。目光冷酷的盯着電視屏幕上,那不敢見光的女人。

她不是在監獄嗎?

她不是已經被判刑了嗎?

爲什麼她突然出來了,還召開了記者發佈會?

而在這期間她卻什麼消息都沒有得知?

時宇臨一手端着牛奶,一手端着裝早點的盤子,興奮的來到客廳裡。

電視裡新聞中播報的內容進入他的耳朵裡,他驚呼的小跑到媽咪的身邊,放下手中的早點。二話不說撲進媽咪的懷裡,心疼的抱着她安慰。

“媽咪,你別傷心,別難過,千萬不要傷了自己的身體。

壞人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有我和哥哥們在媽咪的身邊,還有三個表叔暗中助我們,總有一天會把那個壞女人永遠關進監獄裡的。”

“……”時曦悅沒有說話,目光久久盯着電視裡播報的新聞。

看來這一次蘇小芹能夠成功的從監獄裡出來,並不是偶然吧。

這記者發佈會舉行得如此隆重,若沒有人助她,就憑她豈能辦到?

“媽咪,你說句話呀,你可別嚇我。

眼下只有我一個人在你的身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如何向四個哥交代呀。”時宇臨見媽咪還不說話,又繼續說:“是後爹吧?

壞女人突然被釋放,後爹昨天晚上不在家裡。

他走得那麼急,今天滿世界都是關於蘇家的新聞,這濱市除了後爹有那樣的能耐,還能有誰?”

“……”時宇臨稚嫩的聲音,最後這句話,終於將時曦悅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太可惡了,後爹他怎麼能這樣對待媽咪呀,他居然接二連三的護着她,他把媽咪放在何地?”

時曦悅抿着嘴脣,鼻翼中呼出憤怒的粗氣。心中五味雜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而,在她的耳邊此時卻迴盪的不在是兒子那稚嫩的聲音,而是盛烯宸那個男人的聲音。

‘你的大仇人是蘇小芹是吧?她進了監獄你心裡特高興?

我能把她送進監獄,就能現在把她弄出來。

你這麼得瑟,蘇小芹要是看不見實在是太可惜……’筆趣庫

“媽咪,你說話呀。”時宇臨好擔心媽咪,他握着媽咪攥成拳頭的手,輕聲的說:“媽咪,這個後爹我們不要了。

哥哥們要是知道他這樣欺負你,肯定會讓你立刻帶我們回m國的。

他幫着蘇小芹傷害你,他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們走吧,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時宇臨說完後,便起身往樓上跑。

經過上次時曦悅誤會盛烯宸,幫着蘇小芹‘救出’蘇正國一事,這次她不在那麼衝動。

更重要的是,爲了一個僅僅與自己只是協議婚姻的男人,她何必要傷肝又傷肺呢?

至於臨兒所說的‘傷心’,那就更不值得了。

昏暗的屋子裡,迴盪着急促的氣息。黑壓壓的一片,只有一個身影在蠕動。

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全身都在痙攣,蜷縮着顯得格外痛苦……

“殺死你……我殺死你……”女人的口中撕心裂肺的嚷嚷。

突然,屋子裡亮得如同白晝一般,女人瞪着的眸子,目光陰鷙的直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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