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烯宸雙手緊攥着拳頭,默默的承受中藥給他帶來的疼意。爲了早日恢復自己的眼睛,這點疼他一定要承受住。
莫利兵也是在盛烯宸的壓力下,好不容易研究出這套,以中藥與穴位結合的治療法。因爲他是第一次使用,其中會遇到什麼情況,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盛烯宸允許他用藥,他纔敢如此大膽。
“熱……”
那被酒精燈炙烤過的中藥貼,貼在盛烯宸的穴位上,已經開始有了效果。打通了他的血脈,把身體裡的寒氣逼了出來。
“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一會兒你就會舒服很多……”
“可是我……受不了了……”盛烯宸此時感覺的不僅是中藥貼上的疼意,連同眼睛也刺痛得厲害。
“我……我儘量輕點……”莫利兵有些心慌,害怕自己研究出來的這套中藥療法,對盛烯宸的眼睛起不了效果。“我……我是第一次,所以還不太熟練。
下一次……我保證,一定不會像這樣的。”
他壓在中藥貼上手的力量,下意識的輕了幾分。
時曦悅俯身在門口,裡面兩個男人的對話,差點令她跌破眼鏡。好幾次她都想衝進去瞧瞧,可都被強行忍住了。
她要敢進去當衆撞破盛烯宸,那畫面實在是太尷尬,以後在這宸居絕對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要不要那麼霸道?在這種事情還如此強硬,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
想想那溫文儒雅的斯文男,定會被盛烯宸折磨得夠嗆!
“能不能快點,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不行了……”盛烯宸一怒之下,手胡亂的抓住牀上屬於自己的襯衫,直接扔在了地上。
門縫中的時曦悅見男人的襯衫拋落在地板上,沒敢再繼續看下去,趁着他們還沒有結束。偷偷的跑下樓,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爲好。
莫利兵急得一頭大汗,一隻手處理着盛烯宸身上的中藥貼,一隻手胡亂的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大約十分鐘後,他才把盛烯宸身上的中藥貼,以及有中藥的眼罩弄下來。
樓下,時曦悅坐在沙發上,嚼而無味的啃着蘋果,目光一直打量着二樓某臥室的門口。
她啃的不是蘋果而是瓜!這瓜太大了,一時間她怕是消化不了。
樓上那道臥室門終於被人打開了,莫利兵拿着裝有藥物的公文包出來。
盛烯宸眼睛有問題的事,除了趙忠瀚就只有他這個主治醫生知道。避免被別人發現他來宸居,是特意爲盛烯宸看病的,他才故意把中藥放在公文包裡。化身爲公司職員,而不是一名醫生。
盛皇國際有很多重要的項目都是關於色彩的,若外界的人知道堂堂盛皇國際的執行總裁,盛氏集團的掌舵人,竟是一個色盲。那他還怎麼管理手底下的人,做事如何讓人信服。
莫利兵提着公文包,沿着樓梯小跑下來。那慌張的模樣在時曦悅看來,更加的實錘了她聽到的,以及所想像的。
“先生。”時曦悅叫住莫利兵。
“……”莫利兵回頭被動的看着時曦悅。
宸居有很多漂亮,且又穿着隨意衣裙的女人。她們都是盛老太爺爲盛烯宸安排的,莫利兵當然知道一二。
但他不知道盛烯宸已經和眼前的女人結婚了,而以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傭,全部都被盛老太爺派人轟出了宸居。
全當時曦悅是宸居的女傭。
“需要喝水嗎?”她見他口乾舌燥,主動爲他倒了一杯水。
“謝謝。”莫利兵接過時曦悅遞來的水杯,一口氣全部都喝下去。
ωωω⊙тt kān⊙C 〇 時曦悅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對面的男人,剛纔他上樓時,衣着得體,文質彬彬。此時西裝外套敞開,襯衫領子下的領帶鬆散着,連同髮型都有些凌亂。
汗水沿着他的額頭,一直流淌到脖子裡。臉頰紅潤,神色還有些小緊張。
二十八分鐘!從盛烯宸帶着那個男人進入臥室,直到此時男人下樓。總共用了二十八分鐘的時間,只差兩分鐘就是半個小時。
半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但也不短。
不過這男人不是說了嘛,他是第一次,這個時間盛烯宸折騰得也夠長的了吧。
“還需要嗎?”時曦悅接回男人還給她的水杯。
“不用了,謝謝。”
“累嗎?”她尷尬的笑着問。
“我倒還好,就是辛苦了盛少。”莫利兵說話的同時,還忍不住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這幾日盛少的身體可能會有點虛,你們爲他做點大補的湯。”
不是他自身很熱,而是被盛烯宸的氣場給震懾的。
他研究出的中藥治療法,一旦在盛烯宸的身上出了什麼差錯,要的可是他的小命啊。
“呵呵……”時曦悅抿着嘴脣,點頭一笑。
莫利兵交待了時曦悅後,這才離開宸居。
時曦悅坐回到沙發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瓜也吃完了,自己的事可不能耽擱。
她派去查孫子洋的人,又給她回覆了消息。確定了孫子洋今天晚上會去,蕪城一家叫‘夜不收’的豪華夜總會。
孫子洋最大的弱點就是喜歡漂亮的女人,一天換一個都不稀奇。但他又不會挑選豪門家族的小姐,也不會選擇平民百姓。只願和幹特殊行業的女人私守一夜就好。
盛烯宸洗了熱水澡,睡了一個多小時後,此時從樓上下來。
因胸口之前貼過中藥貼,此時還有些疼意,他本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他剛到客廳就對視上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的目光。他放下捂着胸口的手,直徑往沙發這邊走來。
這女人成天在家,什麼工作都不做。他好幾次都看到她坐在電腦前,這是玩電腦入迷了?
“我臉上有花?讓你如此沉醉?”盛烯宸坐在沙發上,言辭冷漠的質問。
時曦悅盯着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她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她還敢這麼不友好的盯他?
“花倒沒有,確實有點虛。”
剛纔那個男人離開時,特意叮囑給盛烯宸做點補湯,還說他的身體會有點虛。她還在納悶盛烯宸的身體如此強壯,不至於來一次就虛弱的地步吧。
不過此時看來,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嘴脣乾澀,眼睛都無神。連同走路都需要捂着胸,確實是實實在在的體虛外累的表現。
想不到再強壯的男人,那也經不起‘愛’的滋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