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鋮扯掉戚暖身上遮羞的被子,看着她光滑地滑入浴缸裡,纖細手臂拿起旁邊的一塊毛巾,攤開,裹着一絲不掛的自己,烏黑的長髮在水裡散開,絲絲縷縷地貼着她白腴的身子,視覺秀色可餐。
很誘人。
韓應鋮目光專注,大手打開豪華浴缸的按摩,另一隻手探了探水溫,溫聲問戚暖:“這個力度可以嗎?水溫夠不夠?”
“嗯。”戚暖沒敢看韓應鋮,一直盯着浴缸裡的水,有些難爲情也有些害羞:“你出去,我自己可以洗。”
韓應鋮頷首,沒有強迫戚暖,知道她臉皮薄:“你慢慢洗,有什麼需要叫我。”
這個時候的韓應鋮就像一個風度的紳士,五官迷人柔和,若是戚暖擡頭看,能看到他眼底熾烈到無處可藏的癡戀,情迷心竅。
他出去了,浴室門關上。
戚暖擡起頭,整個人軟在浴缸的邊緣上,心跳若狂。
她瞥過眼前的一面大鏡子,浴室的蒸汽隔着煙色看不清輪廓,脣上的一抹嫣紅色彩反而格外清晰,提醒着她,方纔在牀上她和韓應鋮如何如何地放縱,瘋狂纏綿,聲音都喊啞了他卻仍舊不放過她。
拿着牀頭旁的一杯水,狂亂中他用嘴餵了她一口水,又拉着她意亂情迷。
很猛烈!
戚暖將自己完全浸在浴缸的水裡,按摩的水流漸漸鬆開她裹着的毛巾,露出青紫累累的身子,水溫比不上韓應鋮的體溫高,他滴在她身上的熱汗,好似還在燙着她。
也不知道是她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快要瘋了。
戚暖將頭冒出水面,淺淺喘氣,臉頰溼紅溼紅的,她曲起小腿,白皙手指撫上韓應鋮給她戴上的腳鏈,眼裡不知不覺迷離。
女人是不是都這麼傻?心一軟就什麼都給忘了,明知道是一個火坑還要往裡面跳,她和韓應鋮的是孽緣,不是緣分,越糾纏就越難收拾,她該走的不該留下來,可被韓應鋮的眼神一注視,她總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跟一個不可能的男人一次次尚牀,還給他生了一對孩子,錯得那麼離譜,戚暖有時候也搞不懂自己,在心裡罵自己傻。
她將右腳伸出水面擱在浴缸上,腳鏈很精緻,一顆顆鑽石閃爍着,出差找薄安還不忘給她買禮物,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感嘆韓應鋮對女人很有一套。
她枕着浴缸,先靜一靜心,太亂了。
***
鄒舟起夜上廁所,發現戚暖竟然還沒回家,她一開始就想到戚暖去找韓應鋮談公事,肯定會被爲難要加班,所以接了七夕七年放學,就在戚暖家裡照顧龍鳳胎。
但是現在,已經凌晨半夜,怎麼人還沒回來?
鄒舟不放心,上完廁所,用手機打電話給戚暖。
那邊很久纔有人接起電話,沒有說話,鄒舟頓時心火更旺:“你幹嘛?還不趕快回家!是不是韓應鋮又留着你?這個時候你就該告訴他,拿着勞動合同去告他!都幾點了,還談公事像話嗎?小心他把你怎麼了!”
“我把她怎麼了?”冷酷的男聲嚇得鄒舟頓時噤聲,韓應鋮低低沉沉說道:“她在我這裡,今晚不會回去。”
“韓……韓總,小七呢?”鄒舟在結巴,手心冒汗:“這是她的手機,你能讓她聽電話嗎?”
“她在洗澡,沒事就掛了。”韓應鋮不是善男信女,很不爽鄒舟,就算拿勞動合同告他,他也要定戚暖!
談什麼公事還需要洗澡的?鄒舟大吃一驚,勇氣也來了:“等等!韓總,有些話小七可能不敢跟你說,但我不得不說,她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但也才23歲而已,以後還是要嫁人組織家庭的,你這樣壞她的名譽,等七夕七年長大懂大人的事了,要她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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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行行好放過她吧。以你的身份要什麼高大上的女人沒有,小七跟你不匹配。”
鄒舟一鼓作氣地將話說完,以爲韓應鋮要不大發慈悲,要不強勢威脅,誰知那邊沉默幾秒後,直接掛斷電話!
沒有給任何迴應,鄒舟摸不透韓應鋮,反而覺得情況更不妙!
韓應鋮用力攥住戚暖的手機,修長的手背青筋凸顯,整個人坐在沙發上眸色深深,放過戚暖誰又放過他?
她要不在五年前走了就徹徹底底永遠不要再回來,他或許再過個五年就會對她死心。偏偏要回來偏偏要出現在他面前,然後一句年少荒唐就想賴掉他,她比他更狡猾!
五年,他找她找到快要發瘋,去過無數個城市,懊悔在南城的時候錯過了她,匹配也好不匹配也好,今晚之後他更不可能成全她嫁人和別的男人組織家庭。
他要戚暖的人也要她的心!
***
戚暖泡了很久的澡,出來時穿着吸水的浴袍,一雙腳赤裸地踩在地毯上。
酒店部門的女經理正在親自打掃房間,雙人的大牀實在太凌亂不堪入目,上面還有幾顆襯衫衣釦,以及撕爛的衣服料子,情慾氣味太過濃郁,不用猜都知道在這張雙人牀上發生過什麼香豔情事。
“地上的衣服都收拾掉,扔了。”韓應鋮邊淡聲吩咐,邊走向戚暖,看她十隻玉結子,彎身將一雙女式拖鞋,擺在她小腳旁邊:“穿上。”
戚暖穿上拖鞋,看向女經理將她被韓應鋮撕爛的女性貼身衣物放到垃圾袋裡,白淨的臉兒迅速漲紅,難以啓齒得不行。
她咬咬脣,伸手環着韓應鋮結實的腰,將自己的臉兒埋在他的胸膛前,沒臉見人。
韓應鋮心裡漸癡,抱着戚暖小心翼翼呵護。
“韓少,已經收拾好了。”女經理換上全新的牀單被褥枕頭,偷看韓應鋮懷裡的女人,可惜看不到臉,不過肯定就是外界盛傳的那個神秘新寵,好像不是戚筱。
“出去吧。”韓應鋮眼也沒擡地說。
女經理出去關上房門,戚暖動了下韓應鋮修長的手按住她的臉,接着打橫抱起她,大手滑到她肩膀上,抱着她坐下沙發,而她則坐在他大腿上,與他面面相對。
彼此穿着一樣的白色浴袍,身上肌膚散發着相同
的沐浴乳香味,既曖昧又親密。
“我給你點了一份冰糖雪梨,潤喉的,聲音喊啞了吧。”韓應鋮攬着戚暖的細腰,矜貴的手摸了摸燉盅的溫度,說道:“還很熱,等下再喝,我們先談談。”
“先給我喝杯水。”戚暖喉嚨乾乾的,很渴,韓應鋮給她遞了一杯水,暖的。
她在他灼灼的視線下一口口喝着水,總有一種不夠解渴的感覺,想到方纔在牀上,他哺給她喝的水,臉頰就發燙。
就在這間房間裡,前面這張雙人牀上歷歷在目發生過的纏綿,她記得,他也肯定記得。
“夠喝嗎?”韓應鋮聲音很低啞很低啞地詢問,手指撫過她嘴角的水漬,用自己的舌性感地舔掉。
“夠了。”戚暖心裡莫名緊張,趕緊將一杯水喝完了,擱下水杯時看到自己的手機在桌上,擰眉:“我的手機怎麼在這裡?”
韓應鋮淡淡一瞥說:“你朋友剛纔打電話給你,我接了。”
戚暖頓時擡眸看他,在目光交集中聽到他說:“她讓我放過你。你呢?真的想我放過你嗎?和我做過愛後,你捨得讓我跟別的女人尚牀,嗯?”
戚暖臉紅,不習慣這些露骨字眼,她別開頭,白皙小手被韓應鋮悄然十指緊扣,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膚。
他性感的薄脣,附着她耳廓,引誘般磁性低語:“你不捨得,所以纔會爲我留下來,承認吧,你心裡有我這個男人,同樣對我很有感覺,被我的魅力所吸引。你根本不想別的女人碰我。”
可能吧,戚暖無法否認韓應鋮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身材和顏值都完美極致,牀上技巧她認爲他是強悍的,被他吸引也許只是遲早的事情,又也許,一開始她就被他吸引了。
畢竟異性相吸。
戚暖垂眸:“如果我剛纔走了,你不也是會和那些女人尚牀。”男人泄慾而已,其實哪個女人都行,並不是非她不可的。
“我沒這麼飢不擇食。”韓應鋮搖頭,薄脣愉悅彎起:“你走了,我寧願將自己關在浴室裡一直淋冷水降火。還好你捨不得我,否則我至少要洗掉一層皮。”
戚暖一愣,原來還可以這樣的,她、她幹嘛要犧牲自己在牀上被他弄來弄去折騰!
戚暖用力捶打韓應鋮,被他的惡劣氣得紅了眼眶:“韓應鋮,你個混蛋,卑鄙,無恥不要臉!你騙我,我以爲、以爲……”
戚暖沒了聲音,嗓子疼,眼睛閃着光,似受了極大的委屈,欺負慘了的。
韓應鋮狠狠皺眉,任由戚暖打他:“別叫了,叫壞了聲音怎麼辦?”
他拿起放暖的冰糖雪梨,用瓷勺喂她喝了幾口,看着她慢慢嚥下去才認真道:“我沒有騙你,我對你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在那個時候我對你的慾望是真實不假的,只想着你,只想要你。”
“就像你最後願意留下來一樣,你如果討厭我,你會願意留下來和我尚牀嗎?我如果不喜歡你,我幹嘛糾纏你?五年!你知不知道找一個人找了五年是什麼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