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88章 夏先生的清白啊!

夏唯一的內心裡暗暗升騰起了一股小火苗,這讓她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鬥志。對於周雪梅這個女人,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再放過的!

她接着就道:“我記得周雪梅算計夏先生那會兒,好像正是鄒叔叔快要出事的時候吧,你說她會不會是知道鄒叔叔要事敗,所以纔算計好了要把你踢走,去找夏先生這個‘下一家’呢?再者,她爲什麼會那麼肯定的知道你要事敗,難道是她早就聽到了風聲,亦或是,她自己其實就是那個出賣你,在背後害你坐牢的人?”

最後這句話,純粹是她胡亂猜測的,反正假設也不犯法,周雪梅能憑空捏造事實,害得她被綁架,難道她還不能胡說八道害得周雪梅被鄒進森懷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鄒叔叔那你可就要注意了,像周雪梅這麼會裝的女人,說不定什麼就又化身爲一條毒蛇,在背後反咬你一口。你已經被她害得坐過一次牢了,再有第二次……”夏唯一冷笑着勾起脣角故意停在了這裡不說,但其間的深意用“你懂的”三個字就足以概括了。

不過,她能想到的問題,鄒進森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他的眉頭輕輕一皺,而眉間卻已經有了深深的褶紋,眼裡好像變冷了,眸光刻意掃過周雪梅的那張臉時,也不知他心裡是否有什麼謀算,幽暗高深的眼神竟叫人莫名的毛骨悚然。

周雪梅在與他的眼睛對視的那一瞬間,心裡直打了好幾個突,驚得身後都好像在冒着冷汗。

她沒想到夏唯一胡亂猜測的一句話,卻正好擊中了她內心隱藏得最深,最不能說,最讓她心虛也最讓她擔驚受怕的事情。

這個該死的小賤蹄子……

她非常怨毒的剜了一眼夏唯一,同時,心裡緊張得身上的汗毛幾乎都要豎起來。

可想而知的,若是被鄒進森知道了當年事情的真相,那她的活路也就別再想要了!

“森哥,你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她這根本就是在挑撥離間,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現在是她在反咬我一口才對……”周雪梅很急切的想要解釋,話語裡帶着掩飾不住的慌亂。

鄒進森緊抿着脣角還沒有說話,夏唯一卻已經先他一步冷笑道:“不是的話,你那麼慌做什麼,這不是做賊心虛嗎?”

“小賤蹄子,閉嘴!”周雪梅心急得忍不住爆粗口。

她不能再讓這賤蹄子繼續胡說下去,如果鄒進森真的相信了賤蹄子說的話,那她就死定了。

還是應該讓鄒進森趁早把這賤蹄子解決了纔是。

周雪梅心裡惡毒的想着,可她不知道,她卻是這麼急不可耐,便越顯得她自己心虛。

“森哥,你看她現在就已經在開始胡亂咬人了,這心思歹毒着呢,她就是想讓你轉過身來對付我的,你可不要中她的計啊。”

可是,聽到她說的這些話,鄒進森卻好似並不買賬,面無表情的對她道:“我有腦子會想,你急什麼?”

周雪梅被堵得支吾兩聲,不敢說話。可是暗地裡卻恨恨的快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鄒進森進而擡眼看向夏唯一,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他此刻心裡真正的喜怒。

他道:“你繼續說。”

夏唯一不由輕笑一聲,心想這人果然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很快斂去了笑意,正色道,“那就言歸正傳吧,再接着說我最開始的問題。”

她的眸光冷冷的閃爍了一下,道:“周雪梅在算計夏先生事前並不知道自己可能會懷孕,那麼在她算計了夏先生過後的一個月,又怎麼敢確定孩子就一定是鄒叔叔的,而非是我家夏先生的,亦或者是其它與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的呢?難不成她還能有透視眼,孩子還沒有出生,就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最後玩味的語氣裡卻帶着辛辣的諷刺,周雪梅原本就難看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青黑了起來,怒瞪着夏唯一,陰沉着罵道:“小賤蹄子,你敢羞辱我?!”

什麼還有其他發生過關係的男人?當她是出來賣的嗎?

如果不是顧忌到鄒進森就在眼前,她現在一定要上前去撕爛了小賤蹄子那張嘴。

“森哥,我沒有騙你,孩子真的就是你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聽到她急於狡辯的話,鄒進森臉色不變,眼睛微微一睨,但是那目光卻依舊鋒利得能刺傷人。

“我忽然也覺得挺疑惑的,不然你現在就替我們解惑吧?”

周雪梅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那剛有些青黑的臉直接轉變成豬肝色了。偏偏她還又不能向鄒進森發作,只得極力憋着把怒氣強壓在腹中。

可這樣,她的臉色也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那望着鄒進森的眼睛裡還隱隱透着一抹哀怨和委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但是意思卻在控訴鄒進森竟然不信任她,這讓她很熟傷害。

可惜,任憑她做出這麼一副樣子,鄒進森還是無動於衷。

周雪梅心有不甘,但也同樣是對他無可奈何。

她只得開口老實的道:“森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沒有騙你。雖然我以前確實算計了夏東海,但是我跟他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關係,更不曾有過其他的什麼男人。”

夏唯一的目光頓時朝周雪梅身上刺了過去,眼眸裡在她的這番話下閃過一抹異色。

雖然已經相隔了六年,但是對於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周雪梅顯然還記得很深刻。

當時,她已經在夏東海身邊當秘書有一段時間了,那會兒夏東海的妻子林晴雨得了重病,聽說已經沒得治了,夏東海因此借酒消愁,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喝得爛醉如泥,剛巧她那天晚上忘記了帶鑰匙在身上,所以就回公司去拿,於是就碰到喝醉酒的夏東海。

剛開始時她還沒有想要過算計夏東海,等到把他扶到了公司附近的酒店之後,她才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因爲夏東海嘔吐吐了她一身,她在浴室洗完澡才發現沒有衣服,所以就披着浴巾在身上,等她走出浴室看到已經醉得睡死過去的夏東海,那些陰謀詭計很自然而然的全都冒出了她的腦海。

到第二天醒來,看到她沒穿衣服的睡在自己身邊夏東海自是慌了神,再加之她故意說些似是而非引人誤解的話,什麼她不會讓夏東海負責,什麼她知道夏東海是喝醉了酒並不是故意侵犯她的,什麼她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夏東海就真的以爲自己喝醉了酒與她發生過關係。

於是,再等到一個月過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之時,順便就將計就計的再訛詐到了夏東海的頭上。

不過,懷上那個孩子卻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畢竟她那個時候已經決定要出賣鄒進森,又還怎麼可能會樂意跟他生孩子?

但是那個孩子卻也無疑是上帝送給她的最好的禮物,不僅讓她成功的算計到了夏東海,最終還讓她得償所願的走進了夏家大門。

周雪梅嘴上說道:“那天晚上夏東海早就喝得睡死過去了,連動都不會動一下,他還怎麼可能亂性得起來?我和他從始至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至於其他的男人,那就更是無稽之談,我和森哥在一起後,就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

夏唯一直直的盯着周雪梅,見她說得很信誓旦旦的樣子,倒真不像是話裡有假。

夏唯一竟然莫名的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像沉澱多年的噁心感減輕了不少。

但一想起周雪梅噁心了他們夏家這麼多年,她的眼底裡又陡然升起了怒意。

她故意說道:“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洗刷不了你想踹開鄒叔叔,而攀上我們夏家的高枝的念頭,你肯定就是早就知道了鄒叔叔要出事了,所以才這麼急着給自己找後路的。”她諷刺的冷笑一聲道:“哼,我是該說你有遠見呢,還是該說你很懂得未雨綢繆呢?”

周雪梅一臉陰沉沉的道:“我還是那句話,要怪只怪你爸夏東海太蠢,最開始時我可沒想過要算計他,是他自己要誤解我的意思,也是他自己偏要送上門來當冤大頭的,既然是這樣,我又爲什麼不好好抓住可以利用的機會?”

她昂起頭,言辭之中頗有些得意之色,但爲防惹得鄒進森不高興,她只得編造謊言,道:“森哥,我是在懷孕後纔想到算計夏東海的,那時候我一個人帶孩子真是太困難了,我只是想給他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鄒進森之前就已經聽到過她的這些解釋,現在再聽第二遍,他便已經不耐煩了。

那深皺起的眉頭,以及冷淡下來的眼神,都在預示着他心底的不悅。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耳邊把一個意思翻來覆去的說上好幾遍。”他的聲音也一樣冷得沒有絲毫情感。

看着周雪梅那吃癟的模樣,夏唯一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周雪梅陰冷的目光頓時斜射在她的身上。

夏唯一毫不退讓的與她對視,眼底裡的那抹笑意逐漸變得更深,似對她有無限的輕蔑與不屑。

周雪梅感覺到她笑得很有些詭異,再把之前的事情暗自串聯起來想一想,她忽然間明白過來。

這該死的小賤蹄子原來一直都在套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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