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0章 天天往外面跑

孟景珩一愣過後,忙問:“今天的賣完了,那明天的呢?”

前臺低頭看了一眼顯示器後,對孟景珩說:“不好意思,所有明天飛往洛杉磯的航班座位都在半個小時前銷售一空了,先生,也許您可以選擇訂後天的?”

聞言,孟景珩的俊臉再度一沉:“我說你們的系統不會是被黑了吧?!”

前臺微笑着搖了搖頭:“先生,所有訂票人的信息我們都通過電腦覈對過了,確有其人,而且他們都提前把票錢付了,所以應該不存在您說的這種情況。”

一定是孟沛遠搞的鬼!

孟景珩一肚子火的悶聲問:“那飛去洛杉磯周邊城市的航班總該有了吧?”

前臺恪盡職守的說:“我幫您查一下,請稍等。”

一陣操作過後,只見前臺衝孟景珩點了點頭。

孟景珩還來不及露出笑容,就見前臺突然面色一變,坐下來對着顯示器看了良久後,這才擡起頭,對他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先生,是這樣的,就在剛剛,所有飛往美國的機票都銷售一空了,如果您想訂票的話,一樣得等到後天。”

“……”孟景珩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想把孟沛遠抓過來揍一頓,他是認真的!

“先生?先生!您意下如何?”前臺還在等着孟景珩的答覆。

“不讓我飛美國,那我飛鄰國總行了吧?”孟景珩嘀咕一聲後,對前臺說:“給我查查飛美國鄰國的機票,我要最快的!”

這邊,孟景珩忙着和航班纏綿之際,那邊,孟沛遠已經身處一萬米的高空。

對於將孟景珩推下飛機的行爲,他一點都不後悔,孟景珩已經幫了他太多,現在應該多回家陪陪林暖和南南桃桃了。

此時,他正跟近百名追隨他的夥伴複述孟景珩剛纔說的那個營救計劃,大多數人都聽得很認真,只有孟景珩的那三個小隊,一個個都有點魂不守舍。

見狀,孟沛遠複述的嗓音一頓,特意朝他們看去:“大哥是被我趕下飛機的,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有心理壓力。”

三個小隊中有人道:“我們就是怕孟隊到時候會數落我們不仗義。”

“沒事,你們到時候儘管把責任往我頭上推。”

三個小隊的人齊齊一咧嘴:“這怎麼好意思呢?”

“……”你們的表情哪點像不好意思了?其他人紛紛有些無語的想。

孟沛遠跟着笑了下後,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最後道:“抓緊時間,大家都互相熟悉一下,免得到時候打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這話聽上去雖然搞笑,但也不無道理,這畢竟是一支三隊人馬集結在一塊兒的隊伍,很多人都是在機場才見的第一面,不好好認認的話,別說是打配合了,不打到自己人就算是萬幸了。

白童惜大概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與喬司宴的刻意親近,會引來這麼大的“蝴蝶效應”。

一開始,她只是想讓自己和孩子過得好一點,後來,自己是喬司宴妹妹的身份,讓她獲得了進一步的自由。

她開始琢磨,能利用這個身份幹什麼?

爲此,她選擇離間喬司宴和陸思璇的感情。

妹妹的身份,讓她可以對喬司宴做一些親暱的舉動但又不會被誤會,這讓她順利的在喬司宴襯衫上留下了口紅印和香水味,還讓喬司宴親手爲她做飯,留下來陪她看電影,這種種加起來,必定讓陸思璇嫉妒成狂。

“不玩遊戲,在想什麼?”就在這時,一把聲音自她身側響起。

白童惜收回虛落在顯示器上的視線,朝出聲者望去……

只見喬司宴不知何時已然落座在她的右手邊,正“關心”的看着她。

白童惜急劇回神,衝他微微一笑:“沒什麼,你不是去健身房了嗎?怎麼一點汗都沒有啊?”

喬司宴被她轉移了注意力:“出來的時候,順道去浴室洗了個澡,怕薰到你。”

在經過三個月的磨合後,兩人的關係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如今他們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互稱對方“哥哥”、“妹妹”,時不時的還會互開兩句玩笑。

喬司宴在這裡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回家的時間越來越短,白童惜雖然表面上挺享受這種氛圍的,但心裡卻明白自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不留神,就會遍體鱗傷。

喬司宴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也許他已經知道了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因爲他存着和她相似的目的,所以纔沒有拆穿她。

簡而言之,他們在試着相互征服,自然不會做撕破臉面的事。

心思流轉間,她已開啓了虛僞的應答模式:“不會啊,你就算運動得汗流浹揹我也不介意,因爲那樣顯得很有男人味。”

聞言,喬司宴眯了眯眼,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了她半響。

直至她的心都被吊起來以後,他才徐徐道:“我發現你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白童惜的神經頓時從緊繃恢復成輕鬆:“那是因爲以前我跟你不熟啊……”

她聰明的繞過孟沛遠,接着說道:“現在不一樣了,我的生活只圍着你轉,這轉久了,我不就得暴露花癡的本性了嗎,老哥?”

喬司宴挑了挑眉:“你這是在向我抱怨,我不讓你見爸爸,也不讓你見喬喬和溫麒嗎?”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白童惜撇清責任後,看了看時鐘,又摸了摸肚子:“我說今天能不能你做飯呀,我有點累了。”

喬司宴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明天你得補上。”

白童惜癟癟嘴:“好吧,誰讓我和你制定了什麼‘一人一天煮一頓飯’的計劃呢?真見鬼,我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顛勺的時候都怕把它撞到煤氣竈上,這不公平!”

說起這個計劃,其實是白童惜主動提出的,因爲如此一來,喬司宴就會每天都來她這裡了。

隨着她的話,喬司宴視線一低,來到了她的肚子上:“它確實比你剛來的時候要大上不少。”

“是啊。”白童惜來來回回的輕撫着肚子,神情異常柔軟,用誇張點的說法就是,她整個人都在散發着母性的光輝。

被喬司宴關了這麼長時間,最讓她感到欣慰的,就是腹中的孩子很健康。

見她對孩子的話題感興趣,喬司宴不由問道:“有想過給孩子起什麼名嗎?”

白童惜心頭忽然涌起一股落寞,給孩子起名字的事怎麼能少了孩子的爸爸呢?

可她不能這麼說,只好敷衍道:“還沒呢,等生下它之後再說吧。”

喬司宴讀懂了她的落寞,不知怎的,心裡也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她要給孩子起名字的話,他現在就可以幫她想啊,爲什麼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難道他的魅力比不上孟沛遠嗎?試問,孟沛遠會給她做這麼多好吃的菜嗎?會陪她靜靜的看上半天的書嗎?

他在她身上投入的這些時間和精力,不可能一點回報都沒有吧?

喬司宴沒有讓這種怪異的情緒凌駕於他的理智太久,只見他點點頭道:“也好,這事主要在你,不過如果你哪天需要的話,哥哥可以給你提供建議。”

白童惜愣了愣後,逼自己呈現出一臉驚喜:“真的嗎?那你可要撿好的想,要是不好聽的話,我可不要。”

臉上雖然在笑,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卻漸漸收緊,她怎能允許自己的孩子冠上仇人給的姓名?!這對她和孟沛遠來說,都是恥辱!

“好了,我去煮飯,免得餓壞了你和我的寶貝小外甥。”

語畢,喬司宴伸手摸了下白童惜的肚子,僅一下,便撤回,也不知道是怕嚇着白童惜,還是潛意識裡厭惡這個和孟沛遠有關的孽種。

白童惜被他襲來的手嚇了一小跳,但還不至於蠢到躲開,等他收回手後,她舉起放在膝蓋上的遊戲手柄,衝他搖了搖:“嗯,你去吧,我再玩會遊戲。”

待他一離開,白童惜當即垮下了雙肩,每次和喬司宴聊完天后,她都有種渾身的力氣被抽光了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夜,喬司宴姍姍回到了和陸思璇的住處。

聽到動靜的陸思璇,照例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隨即眼底劃過了一道嘲意,他今天回來得倒是比平時要早,她該爲此發出一聲歡呼嗎?

不——

等到白童惜走了之後,她再歡呼也不遲。

不僅要歡呼,她還要開瓶香檳慶祝下。

當然了,這份慶祝必須是偷偷的,不能讓喬司宴知道,不然會懷疑她的。

“我回來了。”好歹經過了客廳,喬司宴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和陸思璇打。

陸思璇坐在沙發上的身子一斜,給了喬司宴一個不算太壞的正臉:“忙了一天累了吧?要不要我待會兒進浴室伺候你洗澡啊?”

喬司宴盯着她的臉,細辨了下她這話是出於嘲諷還是發自真心。

結果發現她今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不像是要沒事找事的樣子,於是他笑了一下:“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陸思璇嬌嗔道:“我哪天不熱情了?是你自己天天往外跑,纔沒機會體驗到我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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