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白童惜擡頭,沖服務生小妹道:“魷魚片和鱈魚片,麻煩再給我多上一份。”

孟沛遠不甘示弱:“也給我再上一份肥牛和雞胸脯。”

“……兩位稍等,我記一下。”服務員小妹趕緊翻出放置在飯桌抽屜裡的電子點餐儀。

這一看之下,服務生小妹驚覺,這一桌客人已經點了接近二十道菜了,只是大部分廚房還沒有上而已。

這兩個人,吃得下這麼多東西嗎?

她很懷疑。

白童惜見服務生小妹盯着電子點餐儀,眼神有些發直,立刻回憶起剛纔落座後,孟沛遠大刀闊斧的點了好多東西。

但他點的這些東西,十有八九都是和肉有關,她已經跟上菜的服務生說了,肉都是孟沛遠的,她爲了填飽肚子,當然只能另點了。

想到孟沛遠臨時又追加了兩盤肉,白童惜就有種胃部痙攣的感覺,希望他待會兒不會吃到嘔吐纔好。

另一邊,孟沛遠還不知自己“死到臨頭”,徑自衝怔楞的服務員小妹皺眉:“你這是什麼鬼表情?怕我付不起你的錢?”

“不是的不是的!”服務員小妹連連搖頭,隨即把孟、白二人要的食材輸入進電子點餐儀裡,發送到後廚的主電腦裡。

老實講,孟沛遠平時對服務人員的態度雖然談不上好,但也遠遠談不上是壞,除非對方招惹到他。

今天之所以這麼暴躁,一方面是餓狠了,另一方面是因爲白童惜惹惱了他!

他自認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有火就一定要撒。

但孟沛遠的怒火,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承認得住的。

即便他將大部分的火力集中在了白童惜身上,但從他身上迸濺出來的星星點點,仍是火力十足。

而很不幸的,自告奮勇的服務生小妹成了被誤傷的對象。

後廚的廚師長原本是想着循序漸進的,但在發現孟、白一桌又追加了四道菜後,他馬上命令手底下的人快點把菜給他們上齊,免得把他們餓着。

而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孟沛遠很快就吃撐了。

在白童惜的盈盈笑眼下,他自打臉的對服務員小妹說:“夠了!剩下的肉都給我打包。”

哈!

白童惜差點沒笑噴。

服務生小妹同樣有些忍俊不禁。

笑什麼?接下來看你能不能把這些魚魚菜菜全都吃乾淨!

孟沛遠抱着看笑話的心理,慢條斯理地用溼紙巾擦乾淨嘴巴,又調整了下過於撐得慌的坐姿,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童惜。

在他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白童惜算是回味過來了。

孟沛遠剛纔只是讓服務生小妹打包了肉類,那麼這桌上即將剩下的食物,就通通是她的了。

好在白童惜點的並不多,海鮮和菜加起來,恰好夠她一個人的份。

所以很遺憾的,孟沛遠想要看到白童惜變得跟他一樣撐得慌的願望,落空了。

結賬的時候,白童惜開口說了一句話,氣得孟沛遠本就消化不良的腸胃,一下子更漲了。

“孟沛遠,咱們aa吧,我不想佔你便宜。”

說好聽點是“不想佔你的便宜”,說難聽點,根本就是“不想承你的情”!

白童惜說完後,也不等孟沛遠採取什麼措施,直接掏出兩千塊放在桌上。

反正這兩千塊支付起她吃的那些綽綽有餘,剩下的就是孟沛遠的單了!

而如果多付的話,服務生自然會把多餘的零錢找給孟沛遠,就當是她還給他的房租了。

把鈔票放到桌上後,白童惜調頭離開。

“喂!”孟沛遠想要追上去,卻被服務生小妹給纏住了:“先,先生,你們一共在這裡消費了三千四百塊!”

也就是說,刨除白童惜放在桌上的那兩千塊,孟沛遠還差人家一千多塊呢,服務生能放他走嗎?

可惡!孟沛遠低咒一聲。

“白童惜,你給我站住!”

聽到身後如影隨形的咆哮聲,白童惜心頭忍不住一顫,這男人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一個閃神,孟沛遠已經超過了她,並用他高大的身材擋在了她的前頭,封住了她的去路!

趁着白童惜腳步一頓,孟沛遠將手裡捏着的鈔票揚到她的眼際,一副正經人家被嫖,結果還被人用錢侮辱了的不爽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童惜瞟過他手裡的那疊錢,淡淡的說:“我剛纔說得不夠清楚嗎?我不想佔你的便宜,所以主動跟你aa。”

“那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跟你aa呢?”孟沛遠攢着錢的那隻手,已然青筋畢露。

見孟沛遠每說一個字,鈔票就會激動的迎風招展一次,白童惜清秀的臉上劃過一絲着急:“你能不能別這麼招搖,好歹兩千塊錢呢,萬一被人搶了怎麼辦?”

孟沛遠粗聲道:“搶了就搶了,我又不在乎這點錢!”

白童惜一咬下脣:“好啊,既然你這麼不在乎,那你隨意把它處理了就是,只要別在我面前晃悠!”

音落,她用力揮開他的手,想要從他旁邊繞到。

孟沛遠卻一手捏着錢,一手捏住她的胳膊,將她拽了回來。

“想跑到哪兒去,嗯?”

白童惜見已經有路人注意到他們了,不免有些丟臉的說:“你,你別太過分!”

孟沛遠的大掌緊緊掐着她的細胳膊,冷冽的問:“我過分?那你用錢來侮辱我就不過分了?”

白童惜正使勁用另一隻手捶打着他的胳膊,一聽他這話,只覺得詭異:“什、什麼侮辱你?我什麼時候侮辱你了?”

“你知不知道,這兩千塊錢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我是得多沒出息,才需要和自己的太太aa?”

原來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白童惜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贊同:“你用錯詞了吧?我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了。”

孟沛遠一怔之下,深邃的眸中浮現出頭疼:“你非要這樣嗎?凡事都跟我分得一清二楚?”

白童惜調轉視線,不去看他:“是的,我必須這樣!因爲只有這樣,我纔會覺得舒服。”

孟沛遠皺了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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