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陪我在這兒躺會

剛走進客廳,只見孟沛遠手裡持着一杯酒,正毫無節制的仰頭倒進嘴裡。

白童惜只記得他喜歡在心煩時抽菸,卻不知道他爲了什麼而喝酒。

“嗨,孟先生,我回來了。”她踩着拖鞋,步履輕盈的走過去,挨着孟沛遠坐下。

孟沛遠“嗯”了一聲,眼神挑挑的看着她:“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我去醫院看望喬叔叔了。”白童惜如實說。

孟沛遠翻了個酒杯,倒了一杯紅酒後,塞進白童惜手心:“陪我喝一杯。”

見他似乎不計較她去找喬如生的事,白童惜在心底暗鬆口氣。

她託着酒杯抿了一口後,好奇的問道:“你很少在家裡喝酒,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能和我說說嗎?”

孟沛遠眸光沉沉,沒有回答。

這無疑在向她傳遞一個信息,即便他有事,那也不關她的事。

無力的聳聳肩,白童惜將酒杯放回原處,粉飾太平道:“我去煮飯。”

孟沛遠調整了個更舒適的坐姿,慵懶的說:“我已經吃過了。”

白童惜下意識的問:“跟誰?”

他今天除了到於素那裡換藥外,又去哪裡應酬了?他就不能愛惜一下他的身體嗎?

見她一臉緊張,孟沛遠低笑一聲:“沒跟誰,就是閒着沒事跟周易北、沈從良他們到外面聚了聚。”

白童惜湊近聞了聞他的衣領,還是那股熟悉的菸草香,還有剛沾染上的酒香,除此之外,她沒有聞到女人的脂粉味。

被她突如其來的靠近,孟沛遠也不客氣,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他隨之覆下去,將她密密實實的限制在沙發和自己之間。

而那隻原本捏在孟沛遠指尖的名貴酒杯,已然被主人遺忘在了地毯上。

他出其不意的動作,叫白童惜的水眸因緊張而微微瞪大,她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不小心弄痛他臂上的傷。

低頭注視着她的眉心,孟沛遠表情深沉的問:“不反抗了,嗯?”

白童惜直言不諱:“我怕弄傷你。”

孟沛遠細細觀察着她:“今夜怎麼如此乖巧?平時不是最愛和我作對,惹我生氣的嗎?”

白童惜眼底波光流轉,自有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孟先生,你能不能別把我想的那麼壞,害你受傷,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孟沛遠跟着一笑,眼尾微微上揚,他的語氣輕緩,卻透着逼人的銳氣:“我還以爲孟太太的關心早就被喬如生和韓紹瓜分乾淨了,到了我這裡,一點也不剩下了。”

白童惜眉頭一顰:“孟先生爲什麼要這麼想?我救韓紹是出於情分,我去看喬叔叔是出於本分,孟先生非但不覺得我是個賢內助,反而還責怪我因爲他們冷落了你,這樣好嗎?”

伶牙俐齒!

孟沛遠當然聽懂了她的意思。

對韓紹是情分,是因爲韓紹現在是“一生之水”的代言人,韓紹病倒了,“一生之水”的拍攝進度將會被延遲,這樣無疑會延長泰安集團對劇組的投入時間。

對喬如生是本分,是因爲是他把喬如生氣進醫院的,白童惜前去探望,等於間接替他贖罪,這樣想想,她的確做的對。

但他並不滿意。

“孟太太,你做這些事其實非常多餘。”

“哦?”白童惜眨眨眼:“怎麼多餘了?”

“第一,韓紹病倒了我大不了和他終止合同,找其他明星代言,錢,泰安不缺,我更不缺,第二,看到喬如生住院,我沒有一絲負罪感,反而很高興,當然了,如果你從明天開始,不再和他來往,我會更高興。”

白童惜不滿的嘟囔:“你以爲全世界都繞着你轉啊,你想如何就如何!”

居然不把人命當一回事,這個人可真冷血!

孟沛遠有些疲憊的說:“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現在陪我在這兒躺會,但別說話。”

白童惜睡意全無,她還沒吃飯沒洗澡,睡哪門子的覺啊?

孟沛遠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徑自闔上了眼,頎長且壯碩的身軀壓得她動彈不得,她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摟着白童惜的孟沛遠,心思卻逐漸飄遠,今晚在飯桌上,他聽周易北提起,陸思璇一直在和她先生鬧離婚……

當時他的心境十分複雜,如果她當初不丟下他選擇出國的話,那麼他們現在又該如何了?

想着想着,孟沛遠陷入了夢鄉,入睡前,他憑着內心那股原始的衝動,喚出那個令他痛徹心扉的稱呼:“老師……”

白童惜渾身一僵,立刻就聯想到了老師是誰。

原來,他今晚借酒消愁就爲了陸思璇嗎?

就如曾經有一次,孟沛遠醉酒後壓在她身上索取那樣,還堂而皇之的說那天是她的生日,那時,他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他老師的替身!

噁心,真的好惡心!

他多少次誤會、污衊她和別的男人有染,可那些全是子虛烏有的事,她問心無愧!

可他呢?表面上潔身自好,但心中卻一直藏着一個人,一個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的愛人!

誰比誰可惡,昭然若揭!

白童惜,你真該醒醒了,他對你的約束和管教,不過是出於一個男人的控制慾和大男子主義罷了!

他擔心的,是你的行爲會讓整個孟家蒙羞!

眼眸因爲悲憤而變得霧濛濛的,白童惜再也忍受不了的反抗起來,想要推開身上這個可恨的男人。

但即便這樣,她潛意識裡還是顧及着孟沛遠的傷勢,不敢用上最大的力氣。

意識到這點的她,唾棄自己真是賤到份了,他多少次讓她傷、讓她痛,他都可以表現得毫不在意,可他哪怕只是痛一點點,她的良心都會受到譴責。

機警的孟沛遠,被白童惜扭了兩下就醒了,他啞着聲,不滿的看向她:“不睡覺,鬧什麼?”

白童惜別開紅通通的眼眶,委屈的說:“我被你壓得透不過氣了,你快鬆開我。”

孟沛遠體貼的換了個姿勢,變成兩人側躺在沙發裡,期間,他的手臂仍然霸道的纏在她的細腰上:“這樣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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