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詩藍落水,他的責怪

落在他們後頭的詩藍,下脣被她咬得幾乎泛血。

現在想來,她那時當着白童惜的面說要和她公平競爭,不是在自取其辱嗎?白童惜心底一定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吧!

另一邊——

白童惜一進屋就對孟沛遠冷了臉:“詩藍到底什麼來頭?”

孟沛遠故意賣關子:“孟太太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白童惜下意識想拒絕,但餘光瞥見門外的詩藍正怯生生的看着他們,她腦子一熱,踮起腳尖啾了下孟沛遠俊臉,還專挑詩藍看得見的角度親。

果不其然,詩藍眼色更黯,卻又無可奈何。

白童惜心中得意,對身前的男人討要報酬:“現在可以說了吧?”

摸了摸臉頰,孟沛遠忽然有點後悔剛纔沒指定嘴脣的位置讓白童惜親,如果不是因爲有外人,他早就壓着她來一發了。

“詩藍是我以前管家的女兒,小時候經常跟隨她父親出入孟家,我媽之所以會聯繫上詩藍,是因爲對老管家知根知底,用起來放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白童惜應了聲,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

“除了書房外,其它地方你都可以清掃。”客廳內,孟沛遠一邊泡茶,一邊對詩藍交代。

白童惜坐在他旁邊,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烏龍茶,在聽到“書房”二字時,心頭一冷,那間房還真是禁忌一般的存在呢。

詩藍乖巧的點了點頭,眼中卻裝滿了孟沛遠泡茶時行雲流水的風韻,半天都拔不動腿。

白童惜看不下去的輕咳一聲:“詩小姐,你有帶抹布衛生桶這些工具過來嗎?”

詩藍驟然回神,兩手空空道:“我以爲家裡有。”

白童惜心想這什麼狗屁家政,到底是來幹活的還是來花癡人家老公的?

起身,她皮笑肉不笑的說:“儲藏室有詩小姐要的東西,請跟我來。”

頓了頓,她轉而對孟沛遠親暱道:“孟先生,茶泡的不錯。”

孟沛遠擡起清俊的眉眼,似笑非笑:“孟太太喜歡就好。”

孟先生……孟太太……

詩藍心尖又是一抽。

喝了幾口熱茶精神下後,孟沛遠回書房處理公事,白童惜則坐在大廳裡看書,順帶監視詩藍的一舉一動。

許久之後,詩藍直起腰,嬌喘吁吁的說:“白主管,地板我都拖好了。”

“哦,那麻煩把後院一起清理了吧,謝謝。”白童惜一點不客氣的說。

後院建着一個游泳池,需要清洗的面積其實並不大,詩藍一邊拖地,一邊想:主臥和次臥分別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跡,次臥的梳妝檯上還放着化妝品,這是不是意味着,孟沛遠和白童惜貌合神離,晚上都是分房而睡?

越想,她越覺得不對勁,這個家裡,沒有一張婚紗照,沒有一點女性鍾愛的裝飾物。

小洋樓單調,空曠,完全不像一個愛巢該有的樣子。

她還有機會!詩藍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這個想法。

一個不留神,她被光滑的地面絆了一跤,向後跌進了游泳池。

“救……救命啊!”

後院到客廳隔着一小段距離,中間還隔着一扇隱形防盜網,白童惜專心致志的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忽然,從樓梯口傳來雨點般的疾步聲,她正準備擡眼,手裡的書就被人抽走了,映入眼簾的是孟沛遠那張寒冰徹骨的臉。

“你沒聽到有人在叫救命嗎?”吐出這句話後,他把她的書扔到地上,朝後院的方向趕去。

白童惜一臉茫然之色,她確實什麼都沒聽見啊。

等孟沛遠溼漉漉的抱着同樣溼透了的詩藍出現在客廳時,白童惜才意識到:出事了!

將不停咳嗽的詩藍安置在沙發內,孟沛遠面帶薄怒的輕斥她:“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打120!”

要不是二樓書房的窗戶正對着後院,他開窗時又恰好聽見了詩藍的呼救,今日詩藍不得死在這兒?

詩藍在孟沛遠的臂彎中悠悠轉醒,她吃了幾口水,咳嗽的時候吐出來不少。

見孟沛遠爲了她衝白童惜發火,她不禁大爲感動,再聯想到剛纔的危險,她忍不住溼了眼眶:“學長,我沒事了……”

孟沛遠見她面色蒼白,有些不放心的問:“真的沒事了?”

“嗯,只是有點後怕……”詩藍睫毛顫了顫。

孟沛遠向安慰小女孩一樣,神色柔和的說:“我先去給你找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

語畢,他對站着身後孤零零的白童惜冷聲說:“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白童惜苦笑,他這是想秋後算賬吧。

二樓,臥室。

白童惜站在衣櫥前翻找着衣服,只聽孟沛遠面色嚴苛冷酷的問:“你知道剛纔的情況有多危險嗎?”

她的視線落在衣服上,可瞳孔卻失了焦點:“我現在知道了。”

“你是不是看她不順眼?”他冷眸微眯。

白童惜回過身,衝他笑:“孟長官,你的心理活動其實是詩藍落水,我卻對她見死不救,對吧?”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

孟沛遠不喜她帶刺的語氣:“我只是不希望有悲劇發生。”

總而言之,他就是懷疑她!

白童惜蔥白的十指攪在一塊兒,心裡有多痛,話回得就有多狠:“既然知道我看她不順眼,那你就應該寸步不離的看好她!或者是,別再讓她踏進這個家門半步!哦對了,友情贊助她一件衣服,免得她待會兒光屁股回去。”

音落,她甩了件女性襯衫到孟沛遠身上,調頭離開。

孟沛遠死死捏着被扔過來的衣服,像是掐住了白童惜那脆弱的脖子。

髮尾墜下的水珠弄得他一陣心煩意亂,索性拿起她的衣服狠擦了兩下頭髮。

隨後他走進浴室,把髒了的衣服扔進換洗籃裡。

花灑下,孟沛遠解開黏在皮膚上的襯衫、褲子,露出精悍完美的倒三角,水流明明已經擰到了最大,卻依舊衝不走他的怒火。

這個女人,就不能跟他好好說話嗎?非得跟只刺蝟一樣……

同一時間,孟家。

郭月清一邊插花一邊對讀報的孟知先喜道:“老孟,我今天給沛遠那屋請了家政,我要臊一臊白童惜的臉,讓她瞧瞧別的女人是怎麼料理家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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