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自己脫片段二出現嘍

惹上豪門冷少 065 自己脫!(片段二出現嘍!) 97xs VIP

蕭蕭回到了季傑的房間,怔怔地坐在牀邊。特製的膠囊塑料瓶子被握在手裡心,開始的時候手心冒汗,滑膩膩的握都不握不住。時間久了手指都變的僵硬,且越攥越緊直到咯得手心發疼。

季來還在睡,睡夢中的他除了臉色蒼白一些,身體瘦弱一些,都恍然如三年前的那個男人沒有差別。但是她知道不一樣了,因爲自己,他再也變不回從前的季傑,這個眉目如畫的男子已經毀在了她的手裡。

兩個選擇,季傑還是鍾離衡?無疑,不管哪一個選擇都像在撕裂她的心,閉目,淚水從眼角一顆一顆滾落。她告訴自己這裡有監控,她不能讓凌雲看到她哭泣的樣子,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該軟弱,可是那淚水卻流的更兇更兇……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了,直到她聽到季傑房間的門被敲響,才注意到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來。她扯了一下脣,是啊,不管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太陽依然會升起,地球照舊在運轉,可是她渺小的世界也許即將毀滅。

“蕭小姐,凌少請你下樓用餐。”菲傭恭敬的聲音傳來,門也被她打開了。

蕭蕭點點頭,那菲傭退了出去。

蕭蕭保持着那個坐姿幾乎一個晚上,渾身早已僵硬。她試着慢慢動了動手指,攤開手掌,握着藥瓶的手心已經紅腫。她把透明的瓶子重新握在手裡,小心地舒緩着四肢,站起來的時候兩條腿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幾乎站不穩。扶着牆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直到全身的血脈通暢些。站在牀邊,看了會熟睡的季傑一眼,傾身在他額頭上印了個吻,才猶豫着出了房門。

凌雲正在樓下用餐,桌上是火腿、麪包、煎蛋、三明治,還有咖啡等等,他這點和鍾離衡的口味很相似。

“過來吃點。”他招呼她,看似心情不錯。

蕭蕭走過去坐下,菲傭立即將另一份早餐擺上桌,她卻只是坐在那裡,一口都沒有動。

凌雲擦了擦嘴,看着對面的女子。他知道她一夜未睡,那張清瘦的臉顯得更加憔悴,眼睛裡紅紅的有些腫,因爲哭了很久的原顧,就連那頭帶着清香的長髮都失去了柔順的光澤。

他一向都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不得不說,他昨晚在監控裡看到了這個梨花帶雨的女子,一邊哭一邊咬着脣拼命壓抑的樣子,竟讓他覺得也很美。她哭了很久,如果不是眼角有淚滾落,他會以爲那畫面是靜止的,靜止了一夜。

在乎嗎?在乎就好!

“如果沒有意外,鍾離衡中午左右會回到J市,想好沒?”他期待的看着她,那眼神像在期待一場好戲的開始。

蕭蕭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心裡的瓶子,卻一直沉默,沉默到等心裡的那一陣揪痛過去,沉聲說:“送我回豪庭尊砥”。

凌雲飽滿豐潤的脣邊張於劃開一道笑意,站起身來:“走吧。”

紅白相間的V領短袖體恤、卡其色休閒褲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這一笑使得他整個人顯得邪魅難言,確實有惑人的外表。但看在蕭蕭眼裡,也不過是個惡魔。

她站起身子,跟着他的腳步上了車。

火紅的蘭博基尼順着蜿蜒的綠色山道下去,穿梭城市早晨擁擠的街道,終於停在了豪庭尊砥外。蕭蕭什麼也沒有說,推門下車。

“別忘了季傑還在等你。”凌雲閒閒地提醒,語調上揚。蕭蕭的背部僵住,她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她已經背棄了季傑一次!所以,絕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蕭蕭沒有應他,摔上蘭博基尼的車門,頭也不回的朝着她和鍾離衡居住的那幢樓而去。只是越走越近,腳下的步子也一步比一步更沉重……哪怕再慢,她終還是站在了8樓的門前。

開門後,偌大的客廳迎入眼簾,依舊的明亮如新,纖塵不染。可見李娟是個盡職的保姆,把一切打理的都很好,並沒有因爲主人不在而偷懶。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只看得到社區的綠化和偶爾經過的人影和車輛。記得初買這裡時,鍾離衡就嫌這層不夠高,他是個喜歡站在頂層的人,喜歡俯視整個城市。可是她卻覺得沒有安全感,所以他牽就的買了8樓……

“蕭小姐回來了?”身後傳來李娟驚喜的叫聲。

蕭蕭回過身來,看到李娟正從廚房裡出來,看到她的臉上滿是高興。蕭蕭對她也笑了笑。

“可是…我今天沒給你準備早飯呢,你要吃什麼?我馬上去給你做點。”李娟看着她說。

“沒關糸,我吃過後回來的。”看到李娟的表情,她心上劃過一道暖流。

“那就好。”李娟聽了放鬆下來。

“咦,不是說去北塘玩嗎?衡少怎麼沒有回來?你們的行李呢?”李娟四處看了看,客廳裡竟然什麼隨身物品也沒有。

蕭蕭卻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她說:“今天放你一天假好不好?明天再過來。”

李娟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她想可能鍾離衡一會回來,兩人想過二人世界,所以也就不多問了。

李娟麻利地解了圍裙,把清掃工具收拾好,然後換了衣服,走時對蕭蕭叮囑:“我早上來的時候剛買了許多新鮮的菜和肉食,冰箱裡也速凍食品,今天你和衡少如果不想出去可以簡單做一點。”

“謝謝。”蕭蕭輕聲說着。

“謝什麼,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李娟笑着走了,也許想到平白休息一天,她的心情應該也不錯。

蕭蕭看了看錶,時針指上九點。她回房洗了個澡,然後化了個素淡的妝,把頭髮簡單地挽起來,便去了廚房。

冰箱裡果然填滿了許多的菜,她挑了香菇摘洗,擱在熱水裡燙過擠幹水分,弄碎後和肉餡攪在一起,然後跺了蔥薑末,灑了各式調料,然後動手和麪,做餃子皮,她做的很認真,每一個步驟都專注的像藝術家在完成自己作品。

不久後,盤上已經擺滿了一顆顆飽滿小巧的餃子,她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看着牆上的表時指已經指向12點23分,客廳裡適時傳來轉動門把的聲音,她的心幾乎是在瞬間也跟着擰了起來。

她站在那裡沒有動,靜靜地分辨着鑰匙串被扔上鞋櫃的聲音,然後是換鞋的聲音,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響起來。只到那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她才驚覺到他並沒有回臥房,而是來到廚房門口。

鍾離看到她也有些意外,她穿着以前的田園風圍裙站在白色的琉璃臺前,額角的頭髮上沾了些許白色的粉末(麪粉),似乎出了汗,臉上有着水水的感覺,只是膚色並不豐潤,細看還能看到眼下帶着微微的青暈。

“回來了?餓了沒?”她故作輕鬆地對他笑着,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

“李娟呢?怎麼是你做飯?”他的目光投在那一排排餃子上,她居然在包餃子?!

“香菇牛肉餡。”她依然在笑,只是那笑未達到眼底,所以表情看來有點勉強。

鍾離衡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她不對勁,很不對勁!

“快去洗洗準備吃飯吧,馬上就好。”蕭蕭轉過身,藉機避開他的目光,一邊說着一邊往鍋裡倒水。開水的熱氣太重,蒸得她眼睛痛痛的。

鍾離衡沒有問,只看了她忙碌的背影一會纔回房去洗澡。換了套家居服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擺了幾盤熱氣騰騰的餃子。

以前的她包香菇牛肉餡的餃子,是他們吃的最開始的時候。因爲這是鍾離衡喜歡的口味,而且帶着他小時候的記憶裡最幸福的味道。這個味道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個橦房子裡了,久到他幾乎都已經忘卻,連同小時候的記憶也一起埋葬在三年前的那段歲月裡。

“可以開飯了嗎?”她站在那裡看着他問。

她依然是那個樣子,簡單的T恤、短褲,搭配着綠色的圍裙,頭髮胡亂地扎着,幾縷頭髮因爲忙碌而掉下來,像個忙碌的小妻子——“開飯吧。”鍾離衡收起那些不該有的想望,聲音有點漠然。

蕭蕭給他配了佐料和醋,送上一雙筷子,自己坐到對面去,眼前只有一小碟醋。因爲她不喜歡佐料,如果是素餃,連醋都不會用。兩個人很沉默,餐桌上只有筷子碰到偶爾碰到碟碗的聲響。

他沒有質問她爲什麼從北塘自己回來了,或者提左青山別墅的事,更沒有提到那個語音留言。她也沒有問他這幾天去了哪裡,爲什麼今天是中午回來的。

沉默,一頓飯吃得異常壓抑,她僅僅只吃了兩三個,胃沉沉的,在點實在撐不下去的感覺。鍾離衡卻吃了很多,不緊不慢,不喜不悲,只是一個接一個的吃着,吃到後來額角冒汗,最後實在受不了放下筷子,表情痛苦地捂着胃。

“鍾離,鍾離,你怎麼了?”蕭蕭慌亂地扔下筷子跑過去,看到他頭貼在桌面上粗喘着氣。

鍾離衡搖搖頭。

“是不是胃不舒服?我去拿藥。”蕭蕭慌亂地往臥室跑,那裡的櫃子裡常年備着胃藥的。

鍾離衡看着她的身影跑進房間,捂着胃慢慢嚼碎嘴裡的餃子,一點點吞下去。他沒告訴她,自己這幾年因爲長期大量飲酒,胃已經出了嚴重問題,醫生叮囑再也不能食用餃子、麪條這類不易消化的食物。即便是西餐中的牛排他也要十分熟,卻只能自虐的吃一點點。

蕭蕭把藥箱搬進客廳,慌亂的找着藥,卻挫敗的發現,那些藥依然是過期的。看着熟悉的藥盒突然僵住,這應該還是三年前她離開的那天從醫院裡帶回來的,竟然一盒都沒開封過。

“給我拿杯水來。”身後傳來鍾離衡的聲音,她回過頭去看到他緩緩直起身子,從容地從兜裡摸出一個藥盒。

蕭蕭放下手裡的藥,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鍾離衡把倒了兩片藥出來放進嘴裡,接過她手裡的杯子,用清水把它衝下去,然後把那盒藥順手收進口袋裡。

但蕭蕭還是注意到那盒藥跟她以前給他取的藥不同,是外國進口的藥品。記得那天她從醫院裡給他取藥,對着滿滿一大袋子藥愁眉苦臉,那個醫生還開玩笑地指着櫃子裡的樣品給她看:“跟那些服用這種藥的病人相比,你該爲衡少慶幸不知多少倍。”

不知爲什麼她還清晰的記得的那個醫生指着的樣品,好像就是他現在服用的藥……

“繼續吃飯。”鍾離衡又喝了口水,慢慢拿起筷子。

蕭蕭的手抓住他的筷子阻止:“鍾離。”他明明胃不舒服,爲什麼非要難爲自己?

“好久沒吃到這個味道了。”他看着她說,笑得那樣風輕雲淡。

蕭蕭有些心酸地別過頭去,說:“我想看會兒電視,你能陪我一會嗎?”

他的身子看着她的側臉,好一會兒才從嘴裡吐出一個字:“好。”他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來。

兩個人挪到沙發上,蕭蕭像從前一樣把頭枕到他的腿上,鍾離衡的身子僵了一下。蕭蕭卻當什麼也沒察覺,用遙控器調了個臺,是她以前喜歡的偶像劇類型,連演員都還是臉熟的那幾個。兩人盯着屏幕許久都沒有說話,彷彿怕一開口就會打破這脆弱的平靜似的,所以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可太安靜了,也或許是因爲蕭蕭已經連續三天都沒有休息好,她躺在鍾離衡身上在這裡靜謐的時光裡睡着了。鍾離衡緩緩伸出手,指尖輕碰着她的眉眼,今天的她很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輕手輕腳的將蕭蕭抱起來,把她放在牀上蓋了被子,自己轉回客廳裡把電視關了。

正想回房的鐘離衡突然瞄到茶几上的手機,想到今天似乎有點太安靜了。拿起來發現竟然是黑屏的,才突然記起自己下飛機後忘了開機。一串和絃的鈴聲響起,幽藍的光影在俊雅的臉上跳躍。接着是手機的提示音:您有三條語音信息。

他看了一眼,先按顯示母親的號碼:“衡,三天後爺爺的生日,別忘了提前回A市。”聽着這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那麼點小小失落吧。因爲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會關心這種面子上的問題,拉攏、巴結大家長習性一點也沒變。

下一條留言是歐陽庭的名字,他漫不經心地按了,歐陽庭的聲音傳過來,只有一句話:“衡,這次謝謝你。”時間是他從英國機場分道揚鑣,一個飛往J市一個飛往A市的時間,他們這麼熟的關糸當面說謝謝是挺彆扭着,鍾離衡輕笑。

還有一條未讀者留言,是個陌生號碼。鍾離衡微蹙了下眉,但想到知道他號碼的並不多,所以也按了接收鍵:“鍾離,小心凌雲,他纔是真正要害你的人……我在左青山別墅……鍾離,救我……”

鍾離衡一震,他聽出那是蕭蕭的聲音,那麼低,似乎還有些抖音。時間是昨晚…昨晚還在左山別墅求救的人,今天卻好好的回到了他的身邊。鳳眸漸漸冷凝,原來那些親手做的餃子,那些故意類似的討好都是有目的,鍾離衡你真傻……

房裡的蕭蕭睡得並不安穩,她一直在不斷做夢,夢到她和季傑小的時候,一起待的那個孤兒院的院子。8歲的男孩抹着髒兮兮的臉對6歲的她笑:“蕭蕭,有我在,永遠都不會有人欺負你。”

10歲的時候經常下雨,她摔得滿身是泥,是那個男孩常常蹲下身子揹着她,說:“別哭,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她14歲的時候,她發高燒差點轉成肺炎,院裡沒有錢給她看病,是他打聽到非法買血的地方,讓別人抽了500CC血,拿着破舊的200塊錢千恩萬謝地揹着她去醫院,自己卻暈倒在病房外。

16歲的時候,她被人堵在巷子裡欺負,是季傑手拿着鐵棍子,一個人跟那些人血拼,救出害怕發抖的她,自己卻因爲受傷高燒了三天三夜。

18歲的時候,她離開孤兒院無家可歸,是他瞞着剛跟相認的父母,用他的獎學金和生活費替她租了房子,自己卻在學校裡餓了兩個月的肚子,直到營養不良被發現。

20歲的時候她認識了鍾離衡,她開心的向他宣佈自己戀愛了。他慘白着臉,僵直着身子好久,才艱難地擡起手摸着她的頭說:“小丫頭,也長大了。”

21歲的時候,她知道了那個秘密,無法承受的她躲起來舔着傷口,只想着向他尋求依靠,卻連累他遭遇了那樣不堪的事……

眸子在黑暗中驟然睜開,她看到模模糊糊的吊燈。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自己正在臥室的牀上,而鍾離衡並不在。慢慢坐起身子下牀,在門口聽到了客廳裡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音,就走了過去。

發現鍾離衡還坐在客廳裡,大燈已經滅了,只有不遠處的吧檯亮着兩盞昏暗的壁燈。他的修長的身子陷在沙發裡,一絡黑髮垂在鋒利的眉宇間,他今天沒有抽菸,手裡端着一杯紅酒在輕晃。顏色有點暗紅,像極了乾涸的血跡,蕭蕭被自己的比喻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字眼。

“鍾離——”她小心地叫着他,看到他的手指動了動,另一個聲音在空間裡響起:“鍾離,小心凌雲,他纔是真正要害你的人……我在左青山別墅……鍾離,救我……”這是她在凌雲的別墅給他的語音留言,蕭蕭意識到什麼的渾身一震。

她瞠目地看着鍾離衡,原來,原來他一直在聽這個!

“鍾離,小心凌雲,他纔是真正要害你的人……我在左青山別墅……鍾離,救我……”這個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迴響,像是一道魔咒網住她,讓她渾身都動彈不了。

她受不了的捂着耳朵,淚水已經沖刷下來。她不要聽,不要聽,可是鍾離衡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鍾離。”她終於上前抓住他的手機,阻止他再次摁下重聽鍵。

“告訴我,凌雲讓你回來做什麼?”他擡起眼睛看着她,眸色如此深沉,看似平靜卻蘊含着波瀾。

蕭蕭看着他,淚眼朦朧,抖着脣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他甩開她的手,力道太大,她整個身子跌在地上。

“鍾離,求你去救救季傑好不好?”她把手裡的膠囊攤開,沒有辦法了,沒有辦法,她不想讓鍾離衡出事,可是也不能讓季傑出事。

鍾離衡冷睇着那顆藥,然後轉身跌在茶几邊的她,問:“你剛纔說什麼?”聲音很沉,沉的像在拼命壓抑。

“求你去救救他——”蕭蕭低斂着眼眸,也不敢看他,嗓音艱澀的說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被刀子割。

他看着她緩緩站起身子,一步、兩步、三步停在她的面前蹲下。黑色的瞳仁裡反射出她柔弱的模樣,心裡的恨意卻在燃燒。她說出來,她真說得出口,握着酒杯的手擡起,真想砸碎這張美麗的臉孔,最終卻沒有,只有紅色的酒水潑出去,傾頭而下,順着她蒼白臉蜿蜒地流入她的衣領裡。

“他落到凌雲手裡了?凌雲是怎麼威脅你的?這顆藥你打算下在哪裡?餃子裡?還是那杯水裡?爲什麼沒有動手,還是沒來得及?”他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提起來,那顆藥被抖落在地上。

“我沒有。”她慌亂的搖頭,那樣子雖然狼狽,卻脆弱的像一朵嬌豔的玫瑰。

“沒有嗎?那你打算怎麼救季傑?你不是很在乎他?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吧?”他嗤笑,對着她祈求的眼神視而不見。

她故意忽略那些令她難堪的話,扯着他的衣袖:“他會死的!求你去救救他。”

“可是我憑什麼要幫他呢?”他看着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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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纔好,死了就不會佔據她的心思,不會讓她天天牽掛,更不會橫在他們之前。

“你想要什麼?”她心中一動。

鍾離衡看着她怒極反笑,長臂箍住她的腰身,脣齒故意發狠啃咬着她鎖骨上,帶同肌膚上的酒珠:“你如今連這具身子都是我的,還有什麼可以交換?”

她的身子顫慄,看着眼前的鐘離衡,是啊,她還有什麼?蕭蕭突然笑出來,只是那笑只會讓人覺得心痛:“我還有心。”

遊移在她身上的大手僵住,僅一瞬,他就譏諷地笑出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值錢了?”一個裝着別的男人的心,他要來做什麼?

“鍾離,我愛你。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我心裡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季傑他不一樣,你一直都知道他對而言,不止是朋友,親人那麼簡單……”她看着他說,眸子直直望進他的眸底,彷彿要穿透他的厚厚的僞裝。事實上她只在賭,在賭他還愛着自己。

鍾離衡瞳仁微顫,因爲這些似曾相識的話,三年前她就說過。但三年前他信了,但並不代表三年後還會同樣愚蠢。思及此,他鳳眸裡所有的情緒在瞬間凍結:“愛?”

他拽着她的手把她扯進臥室裡,大力地拍開所有的燈光。明亮的光線刺的蕭蕭微眯着眼睛,這時她的身子已經被騰空抱起,鍾離衡打開通往陽臺的拉門,直接把她擱在陽臺的大理石上。

陽臺是露天的,下面挑空,她坐在那裡腳夠不到地面,身子往後一仰就有可能掉下去。她不安地想要離開,可是鍾離衡的身子還牢牢地抵住她,讓她動彈不了。

“鍾離。”她害怕地揪着他的衣服,心裡有些恐懼,因爲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他伸出手來,柔軟的手掌從她的衣服下襬探進去。蕭蕭感覺到他的動作,下意識的捉住他的手,阻止他在自己身上亂來。這裡是陽臺,露天的陽臺,他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對面樓層的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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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薄脣間劃開一絲清冷:“不是說愛我嗎?到底有多愛?不如表現出來看看?”說完,他掙開她的手,把她的T恤往上撩,白皙的肌膚露在空氣裡,甚至露出了上面的胸衣。

“不要。”感覺到他的指尖流連到她的胸衣暗釦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她驚慌地叫起來。

“不是要我救他嗎?連這點犧牲都不捨得嗎?我現在可是覺得,現在這份刺激,比你那所謂的愛更實在一些。”他的指尖停留在暗釦上,他不急着動手,他要親眼看着她點頭,他看看是她所謂有愛重要還是季傑重要?

她回望他臉上的冰冷的譏誚,渾身顫慄的更加厲害,不是因爲他的動作有多麼放肆,不是因爲這份羞恥。而是她可悲的發現,自己現在即便卑微的坦誠說出愛,他再也不會相信,再也不會相信……

“想好了沒?”他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看盡她臉上的每一份屈辱。曾經他也屈辱過,在他知道她跟另一個男人離開後。

那個男人叫做季傑,他一輩子也不會忘。

她長長的睫毛微顫着,閉上絕望的眸子:“只要你肯救他。”

卻沒有看到,她的妥協讓他的眸子瞬間結成了一層層霜,聲音更冷:“自己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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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wojiapibao親的票票和花花,麼麼一個,同時也謝謝追文的親親們,最近都沒什麼留言呢,是情節太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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