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很好

040 很好!

蕭蕭病了,除了額頭上的傷,又低燒斷斷續續了幾天,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可是鍾離衡依然不肯放過她,總是時不時的來折騰她、,也不管清早還是深夜,且大部分時候身上都帶着酒味,甚至還有女人身上沾染的香水味。

但她只要反抗,他便提起季傑的名字逼着她妥協,可是這樣並不能使鍾離衡滿意,反而使他更加變本加厲,彼此好像又跌進了那種無望裡,苦苦掙扎,他卻固執的不肯放手。

現在整個醫院裡的主要八卦,就是這層病區裡住着鍾離衡養的女人。甚至有個年輕的小護士稱自己值班時,撞到了令人臉紅心跳的限制級畫面,然後傳言變得更加五花八門,甚至不堪入耳。

“衡少真的很帥是不是?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來。”一個年輕護士剛剛查房進了值班室,順手把記錄的數據擱在桌子上。沒有見到想見的人,臉上略顯失望。

這幾層都是特護區,住進來的人非富即貴,自然講究排場,整層的病房最多也只能供兩三個人入住,所有他們平日的工作量並不大。最大的樂趣自然是討論哪個病房裡住了什麼大人物,來了哪些極品帥哥來探過,或許又說哪個女的穿了某某名牌之類的。

“來了也不找你,瞧你那發春的樣子。”另一個護士調侃她。

“我可不敢做那夢,只要看看就知足了。”

“我勸你也別做那夢,像那種多金又極品的男人,不是我們陪着玩得起的。”

“哎,你說XX病房那女的是什麼人?看起來不像他女朋友,哪有女朋友生病了還由他那樣折騰的,簡直……唉,不過要是我,就是病着被折騰也甘願……”

“話說回來,要是我的話我也甘願,簡直太極品了~”那護士一邊說着一邊砸吧嘴,一臉夢幻。

查房的護士朝她挨近些,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聲音卻沒有減小;“唉,我跟你說,我前幾天看到她拜託那個保姆去給她買避孕藥呢。要我說她也真是傻,幹嘛不趁機偷偷懷上個孩子,以後的日子都吃喝不愁了。”

“你才犯傻呢,那女的頂多也就他養的一情婦,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隨便讓人懷孩子呢?我倒覺得那女的夠聰明,跟着他不就是圖個錢嘛,又不愛他,省得以後自己遭罪,得不償失。”

兩個護士正聊得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虛掩的門外站着一個筆挺的人影。他去而復返,只是因爲一份文件落下了,卻在路過值班室時無意間聽到蕭蕭的病房號,所以不由自主地站住了腳,然後就聽到了這樣一番談話。

避孕藥?他從來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她倒是想的周到。倒也是的,他們自重逢他都不曾做過措施,若是她不曾服藥,沒準就真的整出人命了。

很好,她從來都沒有打算跟自己有過長久的牽絆。很好,三年不見,就連這種事都做的如此純熟。很好,夠聰明,她又不愛他,省得以後自己遭罪,也免了給自己添麻煩,很好,真的很好!

他挺了挺脊背,提醒自己9點還有個早會要開,邁開步子朝着她住的病房走去。現在風波雖然已經漸漸平息,若雅的股票也正在回升,但這次的風波提醒他應該心生警惕了,因爲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不知道又會拿什麼陷害他。直覺告訴他,那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自己應該正式準備迎戰。

蕭蕭看到他推門進來,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低下眸子沒有再看他。

“衡少。”李娟倒是很規矩地叫了一聲。

鍾離衡略頷首,在牀頭櫃上找到了自己的文件。拿起來時瞥了眼旁邊的藥盒(毓婷左炔諾孕酮片),脣角泛起一絲冷意。轉身就走,到了門口時又突然煞住腳。

他頭都沒有回,只對李娟說:“幫她收拾一下,今天出院。”

“出院?可是蕭小姐的病……”李娟有點錯愕地看着他,最後幾個字被他摔在門內,她只得轉過頭來無措地看着蕭蕭。

蕭蕭今天剛剛退了燒,身子虛弱的很。既然已經在醫院裡了,還是病好了再出院比較妥當吧?可是她也看得出來,這幾天兩人一直不太對勁,難免有點擔心。

蕭蕭只得回她報以一個苦笑,沒有說話。她現在跟以前一樣整天整天的不說話,甚至比以前更沉默了。

李娟不好說什麼,只得開始幫她收拾東西。

下午的時候李澤來了,接着蕭蕭回了豪庭尊砥。蕭蕭暈暈沉沉地睡了一下午,醒來時精神好了許多,也有了點胃口。正在喝李娟煮的白粥,鍾離衡就來了電話。說讓她準備一下,晚上的時候跟他去夜色陪客戶吃飯。

蕭蕭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總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裡不對。但想到反正自己是必須要去的,也就不再多想,脣角扯着苦笑強迫自己把粥喝完,轉到衣帽間裡找衣服去了。

晚上鍾離衡並沒有回來,而是直接去了夜色。她則是被李澤單獨接去的,跟着他的腳步上了順着樓梯上樓,站在那間貴賓包廂外,她發現竟然依然是重逢那次那一間房。

李澤幫她開了門,裡面鶯聲燕語就傳了出來。她暗自吸了口氣,一腳踏進去,幾乎滿屋子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及膝裙,臉上雖爲化了淡妝,卻仍掩不住病態的蒼白,整個身子看上去單薄異常,好似風一吹就倒了似的,卻別有一番我見猶憐的味道。

而鍾離衡依然坐在最裡面,身邊坐着個衣着稍顯暴露的綠萍。蕭蕭進來他只擡頭瞥了一眼,然後繼續喝酒。而綠萍與她對望了一眼,則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

“喲,哪來的清麗佳人,走錯地了吧。”有人吹了聲口哨,但聽得出來調笑的意味居多。

“少胡說,這是衡少的女人。”身邊的人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上次鍾離衡因爲她跟歐陽庭打架自己可是親眼所見,並不想讓他因此惹上麻煩。

那些人的眼神讓蕭蕭渾身不自在,她皺了皺眉朝着鍾離衡走過去。

“一直以爲衡少不好這口,原來早就玩起了金屋藏嬌。”坐在鍾離衡旁邊一個年輕男人說着,一雙眼睛不住地往蕭蕭身上瞄。

他是鍾離衡今晚宴請的客戶喬彥青,J市人,生意做的很大,由於涉及生意版塊不同,平時很少來往,所以也不太瞭解蕭蕭與鍾離衡之間鬧的那些事。只是這種聲色場所來得多了,是個十足愛玩的主,見到感興趣的女人也毫不掩飾企圖。

“如果喬先生喜歡,讓她陪你。”鍾離衡聞言淺笑,包廂的燈光一閃一閃,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蕭蕭的腳步正走過來,聽到他的話身子在瞬間僵住。

“那怎麼好意思呢。”他嘴上客氣着,卻已經伸手拽住蕭蕭的手肘。蕭蕭根本還未及反應,就被這股力道拉了過去撞在他的胸膛上。他寬大的手掌隨即攬住她的腰,鼻間傳來一股極淡的古龍水味道。一道亮光驟然劃過蕭蕭的腦海,讓她心頭劇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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