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夜夕夕,給我活着!

馮心芬猛地將夜夕夕的腦袋砸在地上,力道像砸一樣爛東西一般,地面似乎都在晃動,她憤怒的道,“給我扎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孔,廢掉她的眼睛鼻子、她的一切!”

“夜夕夕,你的一切都是我撫養大的,現在我要毀掉!”

宛如惡靈的詛咒、空氣陰森而寒冷。

夜夕夕撲睡在地上,臉上的血和都和灰塵混到一起,一片狼藉。

她漆黑的眸子空洞無力,沒有一點光輝。

痛、全身好痛、黑暗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朝她蔓延,她,就要死了嗎?就這樣死了嗎?

“砰砰砰!”劇烈的撞擊聲響起,整個倉庫在晃動。

“裡面的人聽着,大少爺說了,三秒內不開門,直接當盜竊倉庫的罪犯,全部炸死!”一道高亢的男聲響起。

傭人們聽到這個,嚇得瞬間慌了,丟下手裡的東西就朝門口跑去。

馮心芬想殺死夜夕夕,但不可能陪上她的命,聽到全部炸死,而夜錦深的確做的出來,她當下就往後門跑,打開後門,快速的離開。

夜夕夕腦袋裡放佛有一萬隻鳥在叫,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也不知道是夜錦深來救她了。

危險解除的那一秒,她鬆下一口氣,徹底的暈死過去。

倉庫裡的人全部跑出來,跪在地上,“大少爺息怒,我們不是盜竊,是夫人安排我們在裡面的。”

夜錦深還沒到,爲首的保鏢質問,“小姐呢?”

傭人們低下頭,支支吾吾。

“說!”保鏢粗魯的一腳踢在一個傭人身上,力氣大的那傭人當場吐血,其他傭人嚇得連忙說。

“小姐還在裡面,還在裡面……”

保鏢剛準備進去,身後就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扭頭看去,便看到一聲冷凝的夜錦深和麪色不好的蘇秘書。

“總裁。”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夜錦深卻沒有搭理分毫,面色陰寒的走進倉庫。

夜錦深一進去,就看到燈光下那具毫無生氣的身體,她頭髮凌亂、衣服破爛,下身只穿着一條淺色內.褲,露出的纖長大腿滿是血痕。

那一刻,夜錦深的心狠狠的頓了一下,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插進他的五臟六腑,他黑眸暗沉,氣息冰冷的走過去,一把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住夜夕夕的身體,將她抱起來。

“夜夕夕,我不准你有事!給我撐着,醒來後親手殺了那些傷害你的人!”

夜錦深說話的聲音沙啞、顫抖,他抱着夜夕夕走出屋子的時候,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將她們關起來,給我留口氣!”

言下之意,拼命折磨,不死就好……

“蘇秘書,備車、通知秦漠!”

夜錦深一氣呵成,直接而利落的吩咐完兩件事,抱着夜夕夕徑直離開。

蘇秘書從沒見過夜錦深這麼緊張的姿態,他嚇得一刻也不敢怠慢,飛快的跑在前面,去安排車。

路上,夜錦深抱着夜夕夕,沒有低頭看一眼她,生怕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只是這樣靜靜的,他清晰的感覺她身體的軟綿無力、冰冷沒有溫度,幾近於死人的那種狀態……

夜錦深摟着夜夕夕的手不覺加重,像是拼命的想抓住什麼,很多年前,他就是抱着病弱的母親,希望她不要死、不要丟下他……

那樣的無助、無力,現在,他不會再讓他第二個重視的女人,就這樣消失、離開他。

以至於,一到醫院,他就憤怒的命令,“要是她有事,你也不用活了!”

秦漠是夜錦深的朋友,這還是夜錦深頭一次用命令的語氣,而且還用了威脅。

秦漠沒有生氣,反而不敢怠慢一步,快速的推着夜夕夕進入手術室。

……

夜夕夕進入手術室後,夜錦深坐在走廊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宛如冰山蠟像。

蘇秘書看的不忍,走過去剛想安慰,卻看到夜錦深的臉擡起來,那是一張冷峻陰寒的臉,幽深的眸子犀利如箭。

蘇秘書嚇得停住腳步,雙腿都夾緊了,不敢說一句話。

夜錦深冷冷開口,“去,把馮心芬這些年的犯罪證據都給我收集起來,包括她和東方燁勾結的資料。”

蘇秘書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可他完全沒想到,會因爲一個夜夕夕而爆發這場戰爭。

他沒有多說什麼,低頭,“是,總裁。”

蘇秘書離開後,夜錦深繼續坐在那裡,略頭疼的揉着太陽穴。

……

夜夕夕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夢裡,她看到媽媽在跟她招手,她跑過去撲進媽媽的懷裡,然後媽媽帶着她,去一片花海里遊玩……

“夜小姐,夜小姐,拜託你不要睡了,快點醒過來,你再睡下去,可就害死我了……”耳邊傳來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

夜夕夕皺眉,誰這麼瓜燥,吵着她的美夢了。

那聲音好似看不到她的煩躁,繼續說着,而且越說越恐怖,到最後夜夕夕受不了,睜開沉重的眼睛。

“夜小姐,你終於醒了,錦深,夜小姐醒了。”夜夕夕睜開眼,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背影跑出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一道黑冷的身影朝她走來。

他是那麼高大、尊貴,在她的腦海裡刻印的那麼深刻。

“感覺怎樣?”夜錦深坐到牀邊,寬厚的大手摸了摸夜夕夕的臉。

冰涼的溫度讓夜夕夕模糊的腦意識清醒過來,昏迷前那羞辱而痛苦的畫面浮現在她眼前,她的眼眶裡,情不自禁的流出兩行淚水,喉嚨哽咽的吞了吞。

夜錦深見夜夕夕不說話,還流出淚水,他面色沉了沉,只是他還沒開口,她的聲音就先一步響起。

“都是因爲你,不然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夜錦深,你別想讓我感謝你救了我,更別裝好人在這裡關心我。”

夜夕夕目光空洞,無神的看着夜錦深,好似他坐在她面前,只不過是毫不在意的外人。

不、比外人還討厭,因爲她的情緒裡,卷夾着恨意。

夜錦深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面色陰冷,他咬牙切齒的道,“夜夕夕,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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