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愛的證明

宴會很隆重,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各種寒喧禮節,讓顧念安實在有些眩暈。

不過,讓顧念安驚喜的是步灝凡居然在這裡拍戲。這麼晚了,劇組還在海邊忙碌。她和衆人打了招呼,過去見步灝凡,算是透透氣。

這位大明星穿着一身休閒西裝,帥氣得能讓日月失色,惹得一邊的小姑娘尖叫連連,幸福得要暈厥過去了。

“媽媽,這是我的女伴。”盼盼跑過來了,牽着一個七八歲的混血小姑娘,烏溜溜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特別漂亮。

“呀,你怎麼辦到的?難怪不要媽媽!”顧念安很意外!

“長腿爸爸給我找的啊。”盼盼指指劇組,樂呵呵地說道。

演員先生遠遠站着,手扶着臉上的木偶面具,朝他們揮手。

原來他也在步灝凡的劇組!

“他真是越演越像了呀。這人有天賦!以後一定會像步灝凡一樣紅透半男神天!”聶新看着演員先生,忍不住感嘆。

顧念安朝演員先生點點頭,彎下腰,和小姑娘握手問好。

樸環宇就在不遠處看着幾人,直到他們過來了,趕緊堆着笑臉上前去迎接她們。

“顧小姐,都在等您給舞會跳開場舞。”他舉着紙給顧念安看。

“我嗎?”顧念安指指自己,很意外。

“當然,您是今晚的王后。”樸環宇咧嘴,一口大白牙閃閃發亮,讓人想到了狼。

顧念安攤攤手,強打笑顏,“我沒有舞伴。”

她現在恨不能飛回國了,若不是霍晟之前交待過,不管出什麼事,都得留在濟州島,她一定現在跑回去了。

“我可否有這個榮幸,擔當您的舞伴?”樸環宇略一思索,問道。

“你沒有,我有。”步灝凡笑嘻嘻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

“大明星。”顧念安扭頭看他,脣角輕揚。

“我想當王后的女伴。”步灝凡半彎下腰,把手伸給她,

顧念安爽快地把手遞給他,任他把她的手放進臂彎裡,帶着她走向宴會廳。

樸環宇向聶新點點頭,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盼盼居然還會跳交易舞!

這也讓顧念安大感意外!他什麼時候學的?和小姑娘配合得還特別好。

步灝凡帶着她走進舞池,低頭看着她笑。

“幹嗎這樣笑?”顧念安擰擰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步灝凡不出聲,帶着她一圈一圈地跳,一連跳了五支曲子都不肯停下。還不讓人和顧念安跳,誰來瞪誰。

顧念安只當他是爲兄弟保護她,沒想到第六支舞一開始,他突然低下頭,作勢要親吻她的耳朵。

“幹嗎?”顧念安嚇了一大跳,他是不是喝多了?

“親親唄……”步灝凡低頭,又要吻她的嘴脣。

顧念安這回是真的嚇死了!

步灝凡的手臂用力,把她死死攬着,就是不讓她掙開。他笑的樣子,有些咬牙切齒。

“我做什麼了……”顧念安不安地問道。

“沒什麼……”步灝凡一字一頓地吐出幾個字,勾下頭,又要親她。

顧念安一聲尖叫,趕緊打開了他的手,氣哼哼地說道:“步灝凡你是不是拍戲拍暈頭了?看清楚,我不是女主角。”

步灝凡還是咧着嘴笑,大步走過來,把她步步逼到了牆角。

四周的人都朝他們看着,一臉詫異。

“喂,你這樣,你的粉絲會打死我的。”顧念安急了,步灝凡的粉絲有多瘋狂,她太清楚了!像她這種剋夫克家的二婚女人,若敢染指她們的心肝小步步,她的下場會很慘,會被撕個粉碎,連盼盼和南寶統統都逃不過。

步灝凡終於放開了她,盯着她看了幾秒,手指從她的鼻尖上輕輕掃過,嘀咕道:“下回再玩。”

顧念安緊張得讀不懂他說了什麼,等他收回了手指,她才長舒了一口氣,把他往門口推。

“拍戲去,你是拍戲拍魔障了!”

步灝凡揮揮手,邁着大長腿走遠了。

“他是不是瘋了?”聶新走過來,一臉錯愕地說道:“就算你再招人喜歡,他也不會激動到在這種場合做這樣誇張的動作啊。”

顧念安已經被步灝凡給弄暈頭了,她擺擺手,指着盼盼說:“你看好他,我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我陪你?”聶新跟出來兩步。

顧念安搖頭,朝路平呶嘴,“有他在呢,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嘲諷你,算了吧。”

聶新看路平,路平也瞪他,聶新先轉過頭去。路平就跟個又冷又硬的臭鐵板,誰踢誰腳疼。

顧念安上了電梯,直接回房間。

推開門,開燈。

落地的玻璃大門前坐着演員先生,背對着門,手裡拿着木偶面具。

顧念安楞了一下,飛快地關緊門,大步走了過去!

她早應該猜到的,最近這個月天天和盼盼聊天的人就是霍晟本人!還有,她和齊添拿證的前一天,她親吻的視頻的人,莫非也是他?

難怪步灝凡瘋了!非要當着那麼多人親她,佔她便宜,原來是因爲他剛剛纔知道霍晟跟着他的劇組來韓國了,而得在劇裡出演的演員先生不知道被他關去了哪裡!

步灝凡跟着擔驚受怕這麼久,霍晟不聲不響地混到了他的身邊,他能不瘋嗎?

“討厭!”她揮着拳頭就打。

霍晟拖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抱到了腿上,用力抱住。

海風吹進來,窗紗輕飄,月光落到他的眸子裡,化成了溫柔的海。

顧念安摟着他的脖子不放,腦袋在他的懷裡他的臉上不停地蹭。

傅桐全部的精力都放到齊添父子身上,霍晟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到了韓國,大搖大擺地靠近了燕卓公司,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了吧?

“老爺子救了你?”她擡頭看他,小聲問道。

“嗯。”霍晟點頭,拿出一隻小本子,一支筆,寫給顧念安看。

他被救上來的時候,清醒過一陣子。老爺子是爲了給兒子找偏方里要用的草藥,纔到了山裡面的。見到霍晟的時候,霍晟還活着,老爺子的確準備要用他的心臟。不過齊添拒絕了,還讓齊老先生髮誓,絕不傷害無辜人的性命,不讓無辜的人遭受到他的痛苦。”

“他怎麼病成那樣的?”顧念安好奇地問道。

“他是考古博士,在越南考古的時候他掉隊了,攔了一輛順風車,想回市裡。結果他遇上的是出來尋找腎源的地下交易市場的人。他被迷倒,送去了地下交易市場。他左腎一直有問題,所以右腎被取走了,肺和肝也割掉一半。手術並未給他進行手續的消毒處理,而是把他拋到了野外,讓他自生自滅。老爺子雖然不干涉他的工作,但也不放心這個獨子,所以他一失蹤,馬上就讓人來找,最終在野外找到了他。”

“他重度感染,導致後遺症很嚴重,這些年身體各個部位都出現了問題。遇上我的時候他還清醒着,經常來給我讀報上的新聞,說他以前考古的見聞,鼓勵我堅持下來。我雖然無法醒過來,但人的神智是清醒的,我能聽到他的聲音。可惜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再也醒不過來了。”

霍晟轉過頭,神情悲痛。

“他不是還在醫院裡嗎?”顧念安捏着紙,不解地問道。

“那是找來的一個病人,病入膏肓,骨瘦如柴的人,大家都那樣子了。齊添,他已經去世了。他生前叮囑過老先生,幫我回家。”霍晟最後一筆寫得很重,筆尖戳穿了紙張。他低着頭,長久地沉默着。

顧念安突然想到路平匆匆離開的那一天,回來之後路平的情緒就很不好……一定就是那天的事!

老爺子得忍着悲痛,幫着霍晟完成心願。作爲報答和,霍晟會幫他找到那個罪惡的地下交易市場。

“太可惡了!”顧念安憤怒至極,臉漲得通紅,噙滿了眼淚。

“他去越南的前一站,是漢拿山。他曾經愛過一個姑娘,約定要去漢拿山相會。但他一直未能成行。我要幫他上去看看。”霍晟把小本子給她看,眸子望向遠處的漢拿山。

“我陪你去。”顧念安馬上就說。

“明天吧。”霍晟轉頭看她,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滑動。

他就想這麼看着她,天長地久,地老天荒。

“那你最近都得跟着劇組走嗎?”顧念安握住他的手腕,把臉靠在他的掌心,小聲問他。

“不。”霍晟搖頭。

顧念安看着他下巴上的疤痕,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一顆一顆地解他的衣釦。

“念安不要看。”霍晟馬上就摁住了她的手。

“我要。”顧念安推開他的手,慢慢地把他的衣襬扯了上來。她先沒看,只是把手擡起來,從他的小腹開始往上輕輕撫去……

疤痕!還是疤痕!肩膀上像梅花一樣隆起的就是傷,有三個!還有心口上,再偏一寸,他絕活不下來。還有他的背上……他的腰……

“念安不要看。”霍晟拉下她的手,低低地說道。

“要看。”顧念安抱住他的腰,吻住他心口的那朵傷。

霍晟輕撫着她的頭髮,喉結又沉了沉,突然就抱住了她,往身後的沙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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