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真是要嚐嚐他的利害了

她氣得發抖,跳下凳子,在櫃子裡找剪髮,她要出去剪了那個胖女人嘴。

“安安,冷靜點,她們鬧完就會走的。她們人多,你會吃虧。”顧家輝見她氣成這樣,掙扎着往牀下爬,想來攔她。

顧念安握着剪刀,深深吸氣。

她轉頭看了一眼顧家輝,小聲說:“爸,你放心,我不讓別人這樣往我身上潑髒水,絕不讓。你現在馬上報警!”她握好剪刀,猛地拉開了門。

外面的人沒想到她會出來,潰了一下,記者們的鏡頭紛紛對準了她。

顧念安把剪刀比到了自己的喉嚨上,看着那個胖女人說:“現在是刑事案了,你們闖進我的家裡,砸爛我的東西,還要逼死我……警察會查個水落石出,我到底認不認識你,你又是哪裡鑽出來的,你老公又是哪頭豬,到時候全都會大白天下。”

“你嚇唬誰呢?你有本事做小三,你還怕我罵你啊?”胖女人蹬蹬腿,繼續撒潑地罵。

顧念安冷笑,剪刀真的往喉嚨裡扎進去了。

血往外淌……

胖女人的哭聲噎住。

“你記着,我們素不相識,你卻收了別人的黑心錢,打到我家裡來。我是誰,我多少歲,我是哪裡人,你知道嗎?我和你老公怎麼認識,又是在哪裡約會,你從哪裡知道……你說得清嗎?這裡這麼多人,看清你的臉,我變成鬼的時候,也就是你死期到的時候。”

顧念安步步逼近她,盯着她發虛的眼睛,痛斥道:“收人黑錢,做黑心事,你這個醜陋的女人,今天別想離開我家半步!我已經報警了。我和你去派出所,我們好好說清楚。你要是說不出你老公和我的事,我會一剪刀扎進你的惡臭的心臟裡去!”

女人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嘴硬道:“就是你勾引我老公。”

“就你這個醜樣子,你嫁得出去嗎?”顧念安譏笑道。

“喂,你侮辱人?你才嫁不出去,你這個臭小三。”胖女人揚手,作勢想打她。

顧念安一把抓住她的手,剪刀猛地揮向她。

四周一陣陣的尖叫聲,記者們拍得更勤快了。

胖女人一手抱着,眼睛死死閉着,殺豬一樣的嚎叫,“殺人了,殺人了,小三殺人了。”

“我是小三嗎?我現在給你記着數,你再叫一聲,我就往你臉上扎個窟窿。你變成了醜八怪,你那個老公就真的要找小三去了。”顧念安的剪刀戳在她的臉上,冷冷地說道:“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怕警察來,你們這麼多人闖進我的家,我這是自當防衛。”

“好個正當防衛,這麼多人看着你行兇呢。”有人大膽地吼了她一句。

“我也看到了你們砸壞我這麼多東西,你們和土匪有什麼區別?”顧念安怒斥道。

“無恥小三,人人喊打。”有個女人揮了揮拳頭。

“我睡你家老公了?看你這麼醜陋,你老公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不屑!”顧念安冷笑,轉頭看那些記者,“拍得愉快嗎?今天出現在這裡的人,明天全都等着收律師信!”

“我們只是公正報道。”有個記者伸長脖子說道。

“我也只是維護我的權利,你們就等不停地上法庭吧。事情總會有真相,到了那一天,我看你們有沒有臉混下去。”顧念安說道。

“你還挺橫!”又有個記者出聲了,撇着嘴,似是很不滿顧念安的張揚。

“你也挺橫!”一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羣人轉身,只見身後着着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緊接着,又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上來了。

有個鏡頭剛轉過去,就被站在前面的人把錄像機給奪走了,並且把鏡頭對着他們開始拍。

“你們什麼人?”被奪走攝像機的記者惱火地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從後面上來的男人,盯着他們冷冷地問道。

寂靜了一會兒,有人低聲說了句,“霍晟。”

“一個也不許放走。”霍晟盯了那人一眼,大步走進了客廳。

顧念安握着剪刀,大口地喘着氣,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雪頸上有血珠子往下滑,小臉上全是汗,紅通通的。

“她勾引你老公?”霍晟盯着顧念安看了會兒,扭頭看那個還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下意識地點頭。

霍晟擰擰眉,沉聲道:“她是我太太,我是霍晟。”

女人以爲告狀成功,一骨碌爬起來,指着顧念安說:“你管好你的太太,她勾引我老公。”

“她瞎了?”霍晟俊臉陰沉,盯着她問。

女人潰了一下。

霍晟冷笑幾聲,托起顧念安的手,拿開了剪刀,往女人腳邊一丟。拿出手帕,輕輕擦掉她脖子上的血珠,沉聲道:“下一回,扎她的喉嚨!你扎自己幹什麼?一條自找死路的命而已。”

顧念安撇嘴,啞啞地說:“哪還有下一回?”

“嗯,沒有下一回。”霍晟勾住她的肩,把她抱進懷裡,輕輕地拍她的背。

“你怎麼纔來啊……”顧念安雙手緊揪着他的衣服,嗚咽着哭了出來,“你不睡懶覺了嗎?”

霍晟的手在她的背上揉了又揉,低聲說道:“嗯,來晚了,別哭。你怎麼這麼笨呢,我的名字不會說?”

“你看她們認不認識你!”顧念安用腦門撞了他兩下。

“那個,霍總,我們只是接到報料……”

外面的記者看到情況不對,想撤退,但話才說一半,就被後面來的警察給堵上了。

警察昨天其實接過報警,但是隻是記者和羣衆圍觀,於是也沒管。見今天人更多,更吵鬧,趕緊扒開人羣,走了進來。

“這裡又怎麼了?有人受傷了嗎?”看着遍地狼藉,還有滿屋的女人,警察趕緊詢問道。

“聶新,算帳。”霍晟拉着顧念安坐到沙發上,指了指一地的殘片說道。

聶新應聲,大步走到了廳中間,拿出計算器,開始報數。

“大門,德國進口,密碼鎖,一萬八。晚清瓷花瓶,十八萬買進,市價三十二萬。名師紫砂壺,這個貴了,是大師定製,獨一無二的款,三十萬……”

幾個女人聽得一潰一潰的,有個女人終於忍不住出聲質問:“你哄鬼呢?怎麼可能這麼貴!你們住這麼破爛的地方,怎麼會用這麼貴的東西?”

“有人不愛露財,不懂?”聶新看了她一眼,冷笑,“我們太太那根項鍊,能買你們全家。”

幾個女的馬上看向顧念安的脖子,細細的鏈子,上面掛着小小的墜子。

霍晟沒買過珠寶給顧念安,這是她天天戴的一根白金鍊子,一千來塊錢。

幾個女人有些心虛了,互相看了看,想溜走。

“一個都不能走,賠了錢再說。”聶新冷着臉,繼續算帳。

“喂,這和我們沒關係啊,不是我們砸的……”記者在外面鬧了起來。

惹誰不好,惹霍晟!他們真沒想到,霍晟真會過來護着這個女人,昨天看新聞還以爲是八卦,或者是女的有幸成了他的榻上客一夜歡情之類的事。

“吵什麼,算錯了,又得重來,你們就站着吧。”聶新朝外面看了一眼,真的重頭算了起來。

幾個警察撫額,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那個哭嚎着顧念安搶老公的胖女人看出情勢不對,趕緊過來道歉,“這一定是誤會,我們走錯門了。”

“那就更應該賠了。”霍晟淡漠地說道。

“這……”女人慌了,腿發軟,連忙作揖賠禮,“這位先生,你就高擡貴手吧……我們,我是收了錢來的。是有人請我們的……”

“誰請你們的?”警察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是個女人,說是要教訓一下小三……”女人心虛地看了一眼顧念安。

“叫什麼名字?”警察開始給她做筆錄了。

女人無奈之下,把事情和盤托出。

“肯定是俞穎兒!那篇文章就是出自她的手。”顧念安惱火地說道。

“都逃不掉。”霍晟拿開捂着她脖子上的手帕,眉頭緊鎖,低斥道:“你是豬嗎,這樣扎自己!”

顧念安那會兒就想玉石俱焚,被氣瘋了,還管扎哪裡呢,就想把這些人轟走!

“賠了錢才能走。”聶新還是那句話,非得讓那些人拿錢出來。

一羣人快哭了,又過來找霍晟和顧念安求情。

“回去拿錢可以,一人扎一下再走。”霍晟指着地上的剪刀,語氣寒得讓人生懼。

一羣人真哭了,誰想往自己脖子上扎一剪刀啊?

“先生,您就高擡貴手吧,我們錯了,真的錯了。真的,就是爲了賺點錢。這事您還是找那個僱傭我們的人……”

“就爲了錢,就能逼死人?”顧念安又怒了。

“霍先生,這些人我們帶回去。”警察過來交涉了。

霍晟看了看聶新,輕輕點頭。聶新趕緊跟出去,沒一會兒,人羣呼啦啦地走了乾淨。

顧念安抹了把眼睛,轉頭看霍晟。

“髒死了,過來洗乾淨。”霍晟拉起她,快步往浴室走。

她家的浴室可不比他那裡,小,也沒有浴缸。洗衣機佔了半邊地方,幾隻水桶放在牆邊。沐浴露還是池珍用過的惡俗的那種香氣。

霍晟反手關上門,幾把拽掉了她身上的衣服,順帶把項鍊一起給她扯斷了。

顧念安光溜溜地站在他的面前,眼淚又滑下來了,握着拳頭往他胸膛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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