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註定的狗腿命

千里知道自己是對不住皇后的,這麼多年,她是有情的,可是他卻無情。

回到太子宮,獨孤乾澤只覺得頭疼的厲害,畢竟昨夜在冷風裡淋了一夜的雨,着了風寒了。

“小凌子呢?”獨孤乾澤問着一旁伺候的宮女。

宮女有些瑟縮,看着獨孤乾澤的眼神越來越冷,急忙跪在地上

“太子,小凌子他跑了。”

獨孤乾澤聽到‘跑了’兩個字,臉色都僵了,居然敢跑,自己送上了門還想逃走嗎!

“將他給本宮找出來!”獨孤乾澤冷聲吩咐着,宮人們趕忙頷首稱是,獨孤乾澤看着要出去的宮人

“不可讓其他人發現,你們暗裡搜便是!”

“是。”宮人齊聲回答,獨孤乾澤看着所有人都出去了,才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父皇不愛,母后不疼,現在居然連自己送上門的‘小太監’也敢不要他,他怎麼會允許,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本宮也會將你抓回來!

豆芽菜和東方軻意很早就醒了,一大早就被打發了出去搬菜。

兩人百無聊奈的在路上走着,還想着怎麼跟前面的嬤嬤搭訕好逃出獨孤憶墨的住處,原來之前是他們想多了,以爲長公主就是獨孤憶墨,結果看到了那麼張臉,現在心裡還抖抖的。

“噓噓、”旁邊傳來怪聲,豆芽菜隨意一看,便看到了凌花的臉,嚇得差點把手裡抱着的菜都落在了地上。

“少爺,是花花。”豆芽次努努嘴看着凌花道。

東方軻意也看到了凌花,臉上露出欣喜來,凌花輕功好,定能很快找出憶墨來,忙將痛苦的蹲在地上開始喊肚子疼。廣斤來劃。

“又怎麼了?”嬤嬤回過身來看着蹲在地上的東方軻意問道。

東方軻意直喊肚子疼,豆芽菜還不失時機的放了個屁,那嬤嬤便皺着眉頭略帶嫌惡的看着東方軻意

“趕緊去趕緊回,別耽誤了做午膳。”

“好嘞。”東方軻意恨恨的將手裡的菜全部放到了豆芽菜手裡,轉身便跑了。

待得衆人離開,東方軻意纔看着凌花

“你怎麼跑出來了。”東方軻意還想問着,卻忽然被凌花掐住了脖子

“東方軻意你個王八羔子,騙了我過來差點出不去,看我不殺了你解恨!”

凌花是真氣急了,想想自己差點就跑不出來只覺得心裡都瘮的慌。

東方軻意好不容拉開凌花,看着她氣的滿臉通紅的樣子,笑笑

“花花,你要是殺了我豆雨姨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凌花這才撒了手,恨恨的轉過身去

“我要離開皇宮了,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聲。”

東方軻意一聽,趕忙上前

“凌花,我們拜過把子的,你要是走了是不是就算不顧兄弟情義了,嗯?”

凌花一聽又猶豫了起來,這麼說起來好像也是。

“好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去替我找出憶墨的位置,然後我再帶走憶墨,咱們再出宮。”東方軻意看着還沒回過神的凌花,拍拍她的肩膀,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意轉身就跑了。

等凌花反應過來就只能氣的跳腳了

“王八蛋、、啊!”凌花一邊說一邊轉身,可是一轉身就撞在了一堵牆上,直接撞得她往後一退摔在了地上,鼻子都撞出了鼻血來。

“你沒長眼睛、”凌花一般說一邊擡頭,可是纔看清面前的人,趕忙將最後一個‘啊’字嚥了下去,起身跪好,將頭埋得低低的希望這人沒有認出自己來。

“奴才見過太子,太子萬福。”凌花趕忙行禮,因爲手還捏着正在流鼻血的鼻子,所以說起話來也是甕聲甕氣的。

凌花說完,只等着這人走開,卻發現面前的錦靴根本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獨孤乾澤蹲下身來,看着面前的凌花

“擡起頭來。”

凌花使勁的埋着頭

“不,還是不要讓奴才這臉嚇到太子了。”她怎麼敢擡起臉來人讓他發現,不過也許他根本就沒記住自己,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低着頭比較安全。

“再說一遍,擡起頭來。”獨孤乾澤的聲音微微帶着些許惱怒,凌花心裡已經翻了無數個白眼,卻還是乖乖的擡起了頭,一對上獨孤乾澤的眼睛,馬上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獨孤乾澤看着她捏着鼻子還傻樂的樣子,嘴角淡淡勾起笑意,拿出自己的手帕來,挪開她捏着鼻子的手,不知道在她那裡點了一下,然後細心的替她纔去了臉上的血跡。

凌花忽然有些楞,他這麼溫柔體貼是怎麼回事,還有眼裡的溫暖的額笑意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是斷袖,喜歡男人!

凌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趕忙往後一彈,獨孤乾澤的手便也僵在了半空。

“那個,太子,奴才自己來就可以了。”手腕抓起獨孤乾澤手裡的帕子,忽的又覺得不對勁,想要還回去,但是又覺得還回去更加不對勁。

獨孤乾澤開始滿面糾結的凌花,淡笑

“回宮吧。”

“不回!”凌花想也沒想直接說了出來,忽然又想到這是個說斬首就斬首的主,忙站起身來

“回稟太子爺,奴才一會兒就回。”凌花點頭哈腰狗腿子的笑着。

獨孤乾澤卻只是淡淡挑眉

“現在就回。”語氣不容絲毫的拒絕。

凌花花一頓,垂着頭

“是,奴才遵命。”凌花蔫蔫的跟在獨孤乾澤身後,獨孤乾澤似乎感受到了身後跟着人的心不在焉,走了兩步便停下,凌花差點就直接撞了上去,卻在最後關頭止住了腳步,忙呼了口氣還拍拍胸口。

獨孤乾澤嘴角勾起笑意,轉身繼續往前而去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凌花也很機智的躲過了。

“伺候本宮歇息吧。”獨孤乾澤回到裡間,雙手伸開,示意凌花過來替他寬衣。

凌花早就知道了這個太子是個手腳殘廢的,連衣服也不會自己穿自己脫,看了看左右無人才終於上前開始替他寬衣,只是寬衣似乎更麻煩些,也不知是她胳膊短還是他腰太粗,左右她要抱着獨孤乾澤才笨拙的替他解開腰間的玉帶。

獨孤乾澤的嘴角始終含着笑意,看着凌花終於替他寬好了衣,朝着牀鋪的方向看了看。

凌花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是個連牀鋪也不會鋪的,好在她獨自在外面闖蕩這麼久,這些最基本的東西她都會,只得上前將牀鋪好,狗腿的笑着

“太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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