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點公公度春宵 第10頁

「放開我!你做什麼?」孫篤靈的呼叫聲之後,是衣帛撕裂聲,眾人也因這個聲音秉住了氣息。

「該死的奴才!不準這麼對我!」

看來大公主是無法忍受洛皓軒了!眾人已準備沖進寢殿里救駕,但下一道聲音令他們僵住——

「皓軒……別這樣……」

團圓要推開殿門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大公主這似嬌嗔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此時,終于傳出了洛皓軒的聲音,他的聲音听來已轉趨冷靜,「皓軒該死,公主我出去喊花好月圓進來為公主更衣。」

「皓軒……別走……」

團圓收回了手,尷尬的揮手要圍在殿門前的一大票人全退開,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眾人也覺得尷尬,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唯有花好、月圓及團圓,繼續守在殿門前。

寢殿里的動靜漸漸听不見了,三人陷入了一片沉默,直到花好忍不住問出聲,「皓軒是太監,能侍寢嗎?」

團圓睨了花好一眼,不以為然的說︰「我們的本事,你們姑娘家不知道的可多了。」

月圓紅了臉,沒辦法加入團圓及花好如此露骨的話題。

殿內的人不知自己的演出引人入勝,讓殿外的人听了精采絕倫的一場戲。

孫篤靈的外衣全被洛皓軒撕了開,在她的身邊地上成了破布,身上單薄的里衣受雨水濡濕,如今順著她身體的曲線貼附,讓她姣好的身形一覽無遺。

孫篤靈終于發現自己是近乎赤果的站在洛皓軒的面前,她再也無法倔著脾氣與洛皓軒吵架,因為她知道此時的洛皓軒很可能會將她月兌得身上再無一絲衣料為止。

最後孫篤靈示弱了,羞窘的喊出「皓軒……別這樣……」才喚醒了洛皓軒的神智。

洛皓軒似是發現了自己做了罪該萬死的舉動,他看著孫篤靈雙手環抱著自己,遮掩住她外泄的春光,他才向孫篤靈告罪,並要找花好月圓入內為孫篤靈更衣。

可這時的孫篤靈,卻舍不得洛皓軒離開了。

因為剛才洛皓軒的舉動,不是一個奴才對主子的表現,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情緒,她舍不得這樣的洛皓軒消失無蹤,于是她伸出了手扯住了洛皓軒的衣袖,制止了他,要他不要走。

洛皓軒的步伐頓住,只听見身後傳來嬌羞的、幾不可聞的聲音——

「你不是怕我著涼嗎?舍得讓我穿著這身濕衣裳嗎?」

「我讓人進來……」

「好冷……」

听到孫篤靈喊冷,洛皓軒轉過身想為她尋來外衣,可一轉身,就見孫篤靈正解開了綁帶,將濕黏在身上的里衣撥落……

洛皓軒慌了,知道非禮勿視,但她的外衣方才已被他撕毀,眼下他實在找不到完整又能讓孫篤靈保暖的衣物,于是,他走上前,用自己同樣濕透的身體,摟住了她給她溫暖。

「公主,讓皓軒抱您到床上去,蓋好被子免得受寒了。」

「要上我的床,你這身濕衣服得月兌掉才行。」

洛皓軒知道此時他該下跪千呼不敢、萬呼該死,但眼下的情況不容他放開孫篤靈,她話中的暗示更令他呆立在原地。

「公主……」

「你抱起來好不舒服……而且變得不溫暖了……」

洛皓軒繼續緊擁著孫篤靈,但心中卻權衡著輕重,最後,他嘆息了。

孫篤靈因這聲嘆息露出了笑容,她知道這便是他屈服了,她雙手摟在他的腰間,沒讓他推開她,接著便感覺他動了動身子,開始解去自己的外衣。

當兩人的上身緊貼著彼此時,孫篤靈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副精壯的身子、厚實的胸膛,還有其胸膛上栩栩如生的刺青。

「這是……」孫篤靈的手輕觸洛皓軒的刺青,那是即將揚翅的鳳凰,印在洛皓軒胸膛上的,是昂藏的鳳首,而順著他的脅下來到背上的,是以赤紅色彩構成的火焰和鳳凰羽翼。

「我年輕時曾經加入一個組織,這個紋飾是我身分的象征,發生了一些事後,我便退隱江湖了。」

「一些事?什麼事?」

洛皓軒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往事對孫篤靈坦白,事實上,他希望永遠埋藏那段往事,只是就跟這身洗不去的紋身一樣,遺忘,從來不是那麼容易。

洛皓軒只好轉移了話題,「看見我的紋飾,卻只想問這個紋飾的故事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孫篤靈聞言皺起了眉,不悅的嘟起雙唇,「意思是很多女人見過這只浴火鳳凰嗎?」

「過去見過這鳳凰的人,都不是我要的女人。」

似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孫篤靈鼓起了勇氣,拋去女子矜持的問了,「那……皓軒,你要不要我?」

洛皓軒垂首,就見孫篤靈那雙帶著水光的眸子,滿溢期望的望著他。

最終,這旖旎美景讓洛皓軒再也不能自已,他轉化為一頭野獸,噙住了眼前的櫻唇。

孫篤靈未嘗人事,卻不覺得恐懼,她闔上眼,感受到洛皓軒用靈舌挑逗著她、用唇瓣摩挲著她,那一陣又一陣似浪潮襲來的酥麻感讓她失去了神智,她羞怯的回應,丁香微吐便立刻成了洛皓軒的俘虜,緊緊交纏。

孫篤靈雙膝一軟,幾乎無法支撐自己,洛皓軒收緊了雙臂讓她得以留在他的懷里,才緩緩止了這個漫長的吻。

洛皓軒喘息著,身軀肌肉緊繃著、躁動著,叫囂著想更進一步,孫篤靈目光迷離,被吻腫的唇瓣看來是如此誘人,令他只想著——

他要得到這個女人!

洛皓軒攔腰抱起孫篤靈,急躁地將她放上床,以腿將人箍在床上,單手撐在孫篤靈頰邊的枕上,俯身望著她,魅惑地開口了,「我的小蠻……」

他親昵的呼喚讓孫篤靈雙頰一熱,偏過臉去不敢看他,卻讓他尋得了空隙侵略她的耳畔、她的肩窩。

一陣陣的酥麻感襲擊了她,引出了她的嬌喘,當洛皓軒急切的想月兌去身上最後的屏障時,現實卻突然沖進了他的腦海。

他是一個太監,不能行魚水之歡……

若他真為一時歡暢得到孫篤靈的身子,激情過後來自孫篤靈的質問,他將無法招架,他也害怕說出實話。

「小蠻……我不行……不行……」

他完全失去了欲念倒在她的身上,孫篤靈悵然若失,欲念也迅速被沖淡,她只是捧起洛皓軒的臉,就像她常做的一般,凝視著她道︰「沒關系,皓軒,知道你也要我,這就夠了。」

洛皓軒知道孫篤靈誤解了,可卻沒有更正她的想法,他只是在她的額上、鼻尖、唇上、雙頰,落下一個又一個道歉之吻,「對不住,小蠻……」

「如果以後私下你都喊我小蠻,我便原諒你。」

「好,小蠻,我就喊你小蠻。」

「皓軒,今夜留在寢殿里陪我。」

洛皓軒一褪,人也冷靜了下來,便要下床,「我的濕衣服會弄髒你的床、害你著涼。」他可還穿著濕透了的下著。

「那就……月兌了吧!」孫篤靈嬌羞的別過臉,怯怯的說。

「你看到男人的胸膛都羞成這樣了,若我一絲不掛,你還睡得著?」

「討厭!」孫篇靈聞言,輕捶了洛皓軒胸口一記,暗想他原來有這樣無賴的一面。

「我離開了,我會讓花好月圓進來幫你更衣。」

「嗯。」孫篤靈點了點頭,看著洛皓軒起身離開,為她蓋上被子,有些不舍的又拉住他的手,「那明晚呢?明晚來陪我。」

「好。」洛皓軒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應允之吻,才轉身離開。

第5章(2)

在被篩退了三十人後,秀子們第一次有幸得見大公主的機會,余下的數十名秀子得到允許離開了掖庭,進入了御花園。

只是來到了御花園,秀子們才失望的發現,他們與大公主之間,還是隔著一層薄紗。

御花園里御景亭,如今四面皆泄著輕紗,王上及大王子、大公主在亭內吃茶,卻只讓親近的奴人入內服侍,秀子們與大公主如此接近,卻看不清真面目。

孫篤靈又何嘗想來這一場花會,但來自母王及眾大臣的壓力,她如何能不屈服?

只是比起被迫參與這場花會茶宴,更讓孫篤靈不開心的是洛皓軒的改變。

自從她與洛皓軒互訴情衷之後,洛皓軒每夜都會到寢宮陪她,有時給她激狂的吻,吻得她心緒激動、難以入眠,有時則以溫柔的視線,看著她入睡,並在她隔日清晨醒來後,給她一個晨安吻,讓她越來越不能沒有他的陪伴。

可昨夜他突然說有要事得處理,不但拒絕了她召他陪寢,而且今晨開始就失去了笑容,並且變得十分冷淡。

這讓孫篤靈十足的郁悶,對于這場已然到來的花會,更是打心里排斥。

隨侍在側的洛皓軒卻沒注意到她的不快,只因昨夜,他被狠狠地提醒了他進宮來的目的。

李總管終于來找他,他才知道李總管背後的主子,竟是當朝國相高恆豐,而李總管到晉遙采買的山蔘,便是要送進宮中的滋補藥品。

他也才知道,他當時偷盜山蔘為何不是以偷盜罪處理反而獲得了死罪。

可如今他是否有那個本事,讓王上免了他當時的偷盜之罪?他為了免罪而入宮成為秀子一事如今已成了他的桎梏,若揭開了一切,那王上、大王子甚或公主對他的信任是否還能存在?

于是猶豫、害怕失去孫篤靈的情緒,讓他今日遲遲不敢過分的親近她,甚至沒發現孫篤靈如今正生著他的氣。

洛皓軒本不該如此遲頓,只是他全心在思索李總管轉告他的任務透露出的含意。

高恆豐打著什麼主意?他交付他的第一份任務,竟是幫助江貝亞成為儲側妃?

洛皓軒還住掖庭時便看出了江貝亞的野心,如今國相府亦支持江貝亞,更讓洛皓軒憂心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襲向了公主?

洛皓軒更沒忘了結束與李總管的談話後,在回沐德宮的路上,僻靜的花園一角小亭子里撞見的那幕不堪——

江貝亞不但私出掖庭,而且正與二公主在小亭子里私通。

二公主的護衛被下令遠遠守著,當洛皓軒撞見那一幕正覺驚訝的同時,就被那些護衛發現了他的行蹤。

所幸他輕功尚可,沒曝露身分就躲開了護衛的追捕,否則此時他已被滅口。

而已經與二公主私通的江貝亞,大可以自請離宮,再由二公主招為駙馬便可,為何還要留在掖庭里?

這樣一個男人,叫他如何把他送入大公主的後宮?

別說江貝亞與二公主有私情,不配成為大公主的儲側妃,在他已愛上了公主的現在,任何一個男人出現在公主身邊,都是他不願意接受的。

高恆豐已然權傾朝野,如今扶持江貝亞為妃,難道只想得到多一分勢力?恐怕高恆豐心中有著更深沉的動機。想到這里,洛皓軒再也無法放任自己隨感情做事。

他必須留在公主的身邊,更必須幫助江貝亞進入公主的後宮,因為唯有把江貝亞留在身邊就近監視,才可追查高恆豐的動機。

「皓軒,你今天看著那些秀子的時間比看著我還多。」

大公主此話一出,整個亭子里服侍的奴人皆一怔,垂首的他們只敢偷偷調轉視線,看著洛皓軒的反應。

洛皓軒知道他與公主的曖昧在整個沐德宮已不是秘密,但在王上及大王子在的場合,能如此堂而皇之嗎?

洛皓軒很清楚的看見王上及大王子臉上滿是取笑他們的笑意,卻不知該說什麼話來化解如今的尷尬。

「我倒覺得篤靈你看皓軒的時間比看著秀子的時間還長,篤靈,今天花會的目的是讓你有更多的時間看看那些秀子,而不是只在大殿上的匆匆一瞥。」孫篤宣在母王的眼神示意下,提醒了孫篤靈。

孫篤靈何嘗不知道這個花會是為了她辦的,但她就是看不上那些秀子。「皓軒,你說說,這些秀子們哪一個值得我注意?」

「奴才可以暢所欲言,王上及公主保證不降罪嗎?」

聞言,孫玄希挑眉望向了洛皓軒。洛皓軒能有如今的恩寵,她的授意是最大的因素,但洛皓軒實際上有何能耐她倒是不清楚,她還真想見識看看,洛皓軒除了用那張過分漂亮的臉孔吸引了她的女兒之外,還有何本事?

「朕恕你無罪,你說吧。」

得到王上首肯,洛皓軒才開始為孫篤靈分析起現今的情況,「公主想要的人,不在這些秀子之中亦無妨,此時的秀子不一定要選公主您合意的,要選能幫得上公主坐穩新君龍椅的。」

「所以本公主這不堪的婚姻在你口中,更不堪了。」孫篤靈顯得更不開心了。

所以洛皓軒是告訴她,她此時要選的不是她愛的男人,而是要能幫得上她的男人?她明白他說的是事實,可對于她即將擁有的妃子,他真的沒有一絲妒意?

洛皓軒明知道她討厭選秀,昨夜沒抱著她安撫她,對她說盡甜言蜜語就罷了,今天還戳破她不想正視的事!

「王族的婚姻不皆是如此?過去的王沒人想過改變,便是無法漠視這一樁現實。」

孫篤宣屏息,偷偷的望向了孫玄希,母王為王二十余載,若是有人覺得此時母王會將心緒隨意呈現,那便太小看了母王了。

但孫篤宣卻無法肯定的說,母王听了這段話,並沒有一絲怒氣。

「我一定得由這些秀子中挑出一名儲王妃,與他大婚,甚而渡過初寵之夜嗎?」

這句話,讓洛皓軒心緒起了波動,悄悄的在衣袖的隱藏下,握起了手。不!他不想孫篤靈把初夜給別的男人,甚至是之後的每一夜。

孫玄希終于在洛皓軒的臉上看見他的真心,盡管他咬著牙、握著拳,盡力的使自己看來波瀾不興,但孫玄希知道,他終究是起了妒意了。

然後呢?孫玄希君無戲言,說不降罪便不降罪,她倒要看看,他還想說什麼?

「選了後宮是一回事,但要不要寵幸他們則又是一回事。」洛皓軒沒顧上後果的說出了心中所想,「公主的初寵之夜,自然要給公主想要的男人。」

孫篤靈好似听見了解套之法,打起了精神,但孫篤宣可沒孫篤靈那般樂觀。

祖宗規訓為何不選擇讓公主遴選王夫而是大選後宮已不可考,只是逼著不願意擁有多名妃子的孫篤靈選秀,終究是太不人道。

他可憐的王妹啊!即便母王同意她的初夜能給她所愛的男人,但會同意她往後不寵幸其他妃子嗎?

自古帝王臨幸後宮三千佳麗,難道都只為了開枝散葉甚或男人的?那里頭有多少平衡外戚勢力的考量啊!

孫玄希同不同意洛皓軒的話,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來,孫篤宣知道事已至此,他是幫不上忙了。

孫玄希身為一國之君,自然沉著,她沒立刻反駁洛皓軒的話。

這兩個孩子想著什麼她不是不知道,洛皓軒若不是真愛上了篤靈,便是起了專寵之心,而聰慧如篤靈,怕是在听到洛皓軒的建議之時,腦中便已形成上百個陽奉陰違的鬼點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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