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第716章 激流澎湃何可當

第716章 激流澎湃何可當

一塊塊表被按照號碼送到人手上,大家簽字、落印,不畫押,又不是囚犯。

從今天起,這塊表就借給他們用了,一直到退休,如果中途不出問題,那就戴着,等離世的時候看情況。

危素眼睛紅了,偷偷擡袖子擦眼淚,這表一戴就是代表了,回去再主持辭海編修,其他人的士氣會起來,都是前朝舊臣啊!

“咦?朱里長,你手腕上沒有表啊!是好表沒做出來,故此空着腕子?”

胡惟庸戴上了手錶,發現情況,他估計都不明白咋想滴,瞬間就說出這番話。

意思是這樣的表你不戴,你是等着下一個陀飛輪手錶出來,欲與陛下平起平坐?

里長:“……”

他詫異地看向胡惟庸,滿臉不解之色,手錶有詛咒?

“回胡左丞的話,草民用不上表,草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似左丞操勞天下事務!”里長回一句。

‘噗嗵!’胡惟庸跪了,向朱元璋說:“陛下,臣無他意!”

“滾起來!”朱元璋瞪胡惟庸。

其他人忍着笑,心中爲里長喊好,牛逼了哦!

因爲這句話出處是《擊壤歌》,帝堯之世,天下大和,百姓無事。然後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意思是這麼好的時代,咱們百姓安居樂業就行,不會考慮朝堂帝位之爭,咱不需要戴錶。

那麼胡惟庸戴錶了,是不是說他想要帝位之爭啥的?

朱聞天憐憫地看着胡惟庸,他放對方一馬,不然他現在就借這個話題飛個籤子扎死胡惟庸,白死!

“謝,謝陛下!”胡惟庸起身,一身衣服被汗水打透,屋子裡熱,二十五度。

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四個過來戴錶的滿眼小星星看着里長,太厲害啦!這典故用的,學到嘍!又學到嘍!

“宜長,抓緊時間做陀飛輪的表,給咱的妹子和貴妃,還有好大兒準備上,然後你就能戴了,憨憨也戴一塊哦!”

朱元璋把話挑明瞭,告訴胡惟庸,對,里長就是等着呢!不然那個表不準,得天天去對時。

“哎!憨憨,我,做,戴,看,嗯!嘿嘿嘿嘿!”朱聞天連連點頭。

“陛下,火車來了,送定遼都衛那裡的東西。”太監雲奇這時過來彙報。

他得到的待遇特別好,下丘村給的待遇。

因爲按照正史記載,雲奇發現胡惟庸要謀害朱元璋,邀朱元璋過去,就提前示警。

結果一着急說不出來,被活活打死,死之前也指着胡惟庸的宅第,於是朱元璋感覺不對,立即回宮。

既然正史如此記載,朱聞天就願意培養一下雲奇,至少遇到同樣的情況,別緊張到那種說不出話來的程度。

火車是從玄武湖到下丘村的火車,之前一直在修軌道,剛修好幾天,又一批東西過來。

沒修好的時候需要人力運輸,無法直接通到下丘村,皇城沒有地方放東西,下丘村有倉庫。

“何物?”朱元璋隨口問。

“陛下,是柞蠶繭和松子,還有一些凍了又活了的蛤蟆。”

雲奇說不明白了,蛤蟆在南方地區指蟾蜍。

可是北方,尤其是東北,蛤蟆指全科,單說蛤蟆是青蛙,如果是蟾蜍,就說是癩蛤蟆。

林蛙養殖的話,東北其實最合適,北方也行,南京養的話林蛙不冬眠,效果差一些。

差一些也得養,有蛤蟆油,是補品,跟蜂王漿齊名。 之前沒有那個條件,下丘村的人忙來忙去,今年都回來過年,就弄一些林蛙,紅肚皮的過來養養看。

小孩子不能吃,就像不可以喂蜂王漿一樣,早熟。

即,蜂王漿與蛤蟆油是激素類自然生物藥品,不過對成年人管用。

“知道了,冬眠,什麼凍了又活的?宜長把這些林蛙送到村子那邊?”朱元璋懂了。

“其實吧!最好是燕王殿下、晉王殿下、秦王殿下那裡養,南京天氣太熱了。

這就像北方酸的梨,在經過凍了後會變甜,屬於糖化反應,生物則是新陳代謝。

冬眠的熊的熊掌,有人說好吃,冬眠的鱔魚最難找,也說好,其實這種情況下,動物是消耗身體儲存的脂肪、蛋白質、糖來度過的。”

里長科普,能不能在下丘村那裡養好林蛙他也不知道,只能嘗試。

環境不同,人家林蛙要冬眠的,南京不夠冷。

“下一次去則是取冰?”朱元璋想了想,說另一件事情。

“眼下產煤地方的渾河冰凍能有三尺,再過一旬,可冰凍四尺。”里長按照憨憨教的說。

朱聞天知道,現在冰凍三尺沒問題,他那時不行。

因爲兩岸一直在排水,排污水,還有抽的橋樑地基積水。

然後上游修水庫,下游修一堆橡膠壩,這等情況下,想冰凍三尺是做夢,河道變窄、流量變小,一條大河邊成了小河……

大明沒問題,那邊凍實了,這玩意兒就跟北平一樣,當初河流那麼多,需要南水北調?說明工業化太嚴重了,同時上游各種水庫和植被減少。

眼下沒那麼多事情,直接做就行了。

……

大家戴着表,跟朱元璋這個皇帝到站臺,從玄武湖旁邊過來的鐵軌。

“哎!嗚~~嗚~~”大家在看着卸貨的時候,身上穿着毛茸茸衣服的朱雄英在父親的懷裡說話。

他總坐小火車,看到大一點的火車,想到了聲音。

朱標抱着兒子配合着:“嗚~~嗚~~”

“嗯!”小傢伙滿意了,一扭頭吧唧親父親的臉一口,然後腦袋埋下去。

朱標這一瞬間心都化了,終於知道父皇對自己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了。

換個通俗說法就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有的人就會很自然地殺掉自己的孩子。

朱聞天就是如此,他見得太多了,他覺得一些宗教紅塵歷練無非這般,哪裡知道誰對誰錯!

“明年是以此爲重,還是以其他夷人所在爲重?”里長像自語一般嘟囔着,其實他是說給憨憨聽。

“重,同,重,誒?嘿嘿嘿嘿!”朱聞天迴應。

今天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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