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姓李的什麼來頭

明軍在西南調動兵力的消息,早有斥候傳遞到周國。

面對明朝磨刀霍霍,準備拿自己開刀,四川的周軍也在進行着準備。

孟喬芳坐鎮成都,負責爲周軍籌備糧食和軍械,吳三枚鎮守夔州,防備明軍逆江而上,殺入川東,尚可喜鎮守重慶,監視雲貴,高起隆駐防瀘州,鎮守川南。

周軍在明軍可能入川的路線上,都派出了兵馬駐守,精心佈置防務。

孟喬芳、尚可喜十分清楚,四川防守的關鍵,是將敵軍擋在巴蜀外面,一旦被明軍突入,那四川就完了。

三國時期,劍閣天險,擋住鍾會十餘萬大軍,蜀漢政權穩如泰山,但當鄧艾繞道殺進四川,蜀漢便投降了。

成都城外,大隊的周軍,列隊行軍,旌旗招展。

吳三桂得知明軍將要攻打四川之後,派遣的援軍抵達成都,而後又分別前往川東和川南佈防。

這時,各部兵馬先走,尚可喜走在最後,孟喬芳親自相送。

“孟中堂請回吧!抵禦明軍的事,中堂不必掛懷!”成都東郊,尚可喜牽着馬,對身邊的孟喬芳說道。

“本官再送送尚軍門。”孟喬芳臉上卻帶着憂慮,擔心明軍攻入四川。

兩人在道路上走着,部將們跟在後頭,一路向東南而去。

孟喬芳心裡總有些不放心,雖說尚可喜是老將,但是明軍卻不能輕視,於是輕聲道:“尚軍門,守衛巴蜀,關鍵在禦敵於外。軍門把守川東、川南,就是守着成都門戶,君上將四川交給你我,可千萬不能疏忽啊!”

尚可喜對於孟喬芳的嘮叨,心裡卻有些不喜,老子堂堂老帥,難道不知道輕重,就這麼信不過老子嗎

尚可喜停下腳步,板着臉正色抱拳道:“中堂大人放心,除非趙雜毛親來,否則誰也別想在俺老尚的防守下,攻入四川。”

孟喬芳聞言,知道尚可喜不耐煩了,點了點頭,“如此最好不過,尚軍門久經戰陣,本官就不燥舌了。”

畢竟,尚可喜曾今是王,孟喬芳不便多說。

當下,尚可喜朝着孟喬芳一抱拳,便翻身上馬,領着部將疾馳而去,與大隊人馬一起開向川東。

尚可喜對於自己,如何輪到今日這個境地,內心一直不服。

說起來,他也沒打什麼敗仗,可以說稀裡糊塗,滿清就完了,然後他就投靠了周國。

對於明軍,尚可喜承認厲害,但不是所有明軍都厲害,那趙銘是狠,但是唐通和李定國什麼東西。

李定國不過是一流寇而已,不值一提,唐通以前比他混得差多了,運氣好,投靠了趙銘,纔有今日地位,但與他相比,尚可喜認爲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十月,夔州,瞿塘關。

瞿塘關位於瞿塘峽之西,乃是自荊州逆江而上,進入四川的入口,川東門戶。

周軍佔據四川后,便派軍奪取夔州,佔據了瞿塘關,並佈置火炮,加強防禦,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傍晚時分,天色暗了下來,在關城上,周軍官兵嚮往常一樣,來回巡弋,偶爾擡頭看關前絕壁上的棧道,還有關下水流湍急的長江。

這都是士卒下意識的習慣,因爲這裡已經數年不聞金戈之聲,自打張獻忠入川之戰後,就沒發生過大戰了。

“咦!關前有人!”巡邏的士卒突然停下了腳步。

巡邏的士兵聞聲,紛紛停下腳步,帶隊的將領走到牆邊,向城下眺望,但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爲了謹慎起見,守軍還是站在城頭,看了好一陣,卻依舊沒有動靜,爲首軍官不禁皺眉道:“瓜兒子,是不是看錯了,休要一驚一乍,駭到老子了。”

士卒們繼續巡視,等他們剛走,黑暗中十多個趴在地上的黑影,立時又緩慢的向前移動着。

“不對!真有人!”巡視一邊,回到關門前的士卒,又叫了起來。

這時軍官也看到了移動的黑影,頓時驚得急忙下令,“快,敲警鐘,準備禦敵!”

軍令一下,關城內頓時亂了起來,士卒們抄起器械就往關城上搶,而幾乎同時,關下火把突舉,無數人影躍起,明軍將領拔刀怒吼,“弟兄們,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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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府,巴縣。

一隊騎兵疾馳着,衝到城門前,勒馬大喝,“緊急軍情,速開城門!”

巴縣,尚可喜來到節堂,一名屬下立時上前,承上軍報,“王爺,夔州急報,唐通兵臨瞿塘關了。”

雖說尚可喜投降周國後,原來在滿清的爵位,就不作數了,但是尚可喜的下屬,平常無人時,還是依舊稱呼尚可喜爲王爺。

尚可喜接過軍報,展開看了看,冷笑一聲,“意料之中,唐通那廝橫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王爺,要不要派兵增援。”部將李國英問道。

尚可喜搖了搖頭,“哼,唐通那廝有什麼能耐,吳三枚佔據地利,扼守要害,就算那廝有十萬大軍,也衝不進來。”

尚可喜說完問道,“雲貴方面有消息沒有?”

李國英搖了搖頭,“斥候探查,李定國佔據播州宣慰司後,大軍就停在遵義,目前還無法判明下一步的動向。”

尚可喜微微皺眉,問道:“你對這個李定國有多少了解。”

李國英道:“王爺,我們沒與西軍交過手,對此人不太熟悉,只知道此人,很得趙雜毛賞識,君上也曾告誡,遇見此人要提起警惕。”

“流寇而已,被趕到鳥不拉屎的雲貴之地,居然還得到趙雜毛和君上的看重!”尚可喜冷哼一聲,頗爲憤憤不平。

李國英道:“王爺還是莫要輕視。趙雜毛擔任攝政後,只封過三個異姓王,延平王鄭森,定西王李定國、蓬萊王李成棟。李定國能被趙雜毛看重,估計至少不會比鄭森和李成棟差。”

“哼,鄭森只是繼承了鄭芝龍的家業,沒啥了不起,李成棟屢叛之人,節操還不如俺,趙雜毛封他爲王,不過是找個藉口,把他流放罷了。李定國與他們同爲異姓王,估計也不怎麼樣。”尚可喜表面依舊不以爲然,內心卻提及了一絲警惕,坐正身子問道:“國英,你說說看,這李定國屯兵遵義,進又不進,是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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