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流言漫天,劉禪真成昏君了?

關興當然不信周徹之語,趕忙上前問道:“殿下不可能如此,他當真說了無閒?”

一想到那劉公嗣,周徹心中便是火氣十足,她冷眼瞥了關興一眼,道:“如若不信,閣下可自闖進來,以將軍的身份,便是殿下,想必也不會怪罪。”

闖進去?

關興當即將這個念頭驅散了。

他身份尊貴,但也不能恃寵而驕。

在劉禪拒絕他入內之後,還強闖進去,這不是臣子所爲。

“殿下乃萬金之軀,巴地各項事宜,都離不開殿下,還請姑娘在內的時候,多勸導殿下一番,大丈夫何患無女色?”

我去勸導?

我勸得還不夠嗎?

周徹冷聲道:“你家殿下如何,小女子一個外人,也管不到,如此惡賊,我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說完,徑直入府去了。

殺之而後快?

關興眼睛一眯。

這二喬原本便是江東派來刺殺殿下的。

難道說.

殿下已經遭遇不測了?

在這一刻,關興心中還真升起了要闖進去的念頭。

但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便又打消下去了。

若殿下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才奇怪。

這點信心,還是要給自家殿下的。

關興臉龐,線條分明,俊朗而優雅,此刻倒還是顯露出擔憂之色出來了。

“趙嬤嬤,殿下在後院中,到底如何了?”

趙嬤嬤嘆了一口氣,說道:“殿下無事,只是一直沉迷女色之中,在小喬夫人房中,一連三日雲雨,房中叫聲不斷,老身當真是擔憂殿下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一連三日雲雨?

便是關興,也不禁咋舌起來了。

自家的殿下,當真是嫪毐在世,也太猛了吧?

“當真如此?我等東宮臣子具是擔憂殿下安危。”

趙嬤嬤輕聲說道:“殿下無憂,這是殿下三日前給老身的信件,言之必要交到將軍手中。”

信件?

關興眼神閃爍,其中異色連連。

他默不作聲的接過劉禪的親筆信,說道:“吾知之矣!”

有趙嬤嬤的一番話,殿下的安危應是沒問題的。

畢竟這江東二喬,也收買不了殿下的身邊人。

至於要驗證真僞,便要闖進去。

闖入不願,關興便回到大堂之中來了。

“如何了?可有見到殿下?”

“殿下是何原因,在府中不出?”

“莫非是殿下生病了?”

外面的東宮屬官你一言我一句,將原本心情就不妙的關興吵得頭都快炸了。

“殿下在小喬房中,三日未出。”

沉迷女色?

黃崇眉頭緊皺,問道:“中盾可有親眼見到殿下?”

關興搖頭,說道:“並未見到殿下如面。”

未親眼見到?

黃崇臉上的擔憂之色更甚了。

“那殿下的安危,我等都不知曉了,那江東二喬本是江東來刺殺殿下的,當時殿下要將其納入後院,我便極力阻止,現在看來,殿下有可能遭遇不測了。”

“慎言!”

馬謖厲聲呵斥黃崇,說道:“殿下如今正在後院之中,怎能說遭遇不測了呢?”

黃崇這才反應過來,當即說道:“是極是極,殿下自然是在後院之中,安然無恙。”

現在說殿下有事,那不是擾亂軍心嗎?

就算是殿下有事,那也只能說是沒事。

但話雖如此,衆人臉上的擔憂之色,還是未散去過。

府邸議事大堂之中,東宮臣子們圍繞在關興身邊,臉上充滿了憂慮。

太子殿下整日沉迷於敵國送來的美女房中,夜夜笙歌,縱情享受。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焦急地想要喚醒他的覺悟,但太子殿下卻沉醉在溫柔鄉中,無暇他顧。

甚至關興去了後院,連其親面都沒見到。

“中盾,殿下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霍弋憂心忡忡地說,“江東的美人,她們的目的不單純啊。”

王平亦是在一邊說道:“便是殿下有萬一損傷的可能,我們都不能輕易涉險。必須要見到殿下的面!”

馬謖看了關興一眼,說道:“既然中盾不願去見殿下,我去見便是了。”

說着,馬謖挺直着腰桿,朝着後院走去。

關興早就看了劉禪給的親筆信,想要阻止,當即說道:“此事或許要與車騎將軍言之,車騎將軍身份尊貴,又是殿下的長輩,興許有奇效。”

馬謖卻是道:“此事片刻都耽擱不了,便是有罪過,我也是一人當之!”

霍弋、王平、黃崇見之,亦是說道:“便是有罪過,我等當之!”

說着,東宮屬官一羣人,便浩浩蕩蕩的朝着後院而去了。

如此大的聲勢,自然是嚇壞了看守的兩個衛士。

他趕忙說道:“將軍不是來過了嗎?怎現在又來了?”

關興苦笑一聲,說道:“未見到殿下親面,我等實在難以放心。”

雖有殿下親筆信,又有趙嬤嬤親口言之,但被馬謖等人一攛掇,關興也是怕那萬一的可能。

索性與衆人先見了殿下再說。

“你自去通稟之!”

“諾!”

許久之後,後院大門復開,裡面走出趙嬤嬤來,那紅衣少女周徹,倒是不見了蹤跡。

“殿下不想見太多人,太子中盾關興,太子僕霍弋,兩人入內。”

兩人入內?

總算是有人進去了。

關興與霍弋上前,跟着趙嬤嬤入了後院。

一入後院,關興便細心觀察周圍。

發現周圍並無異常之處,周圍侍女奴僕,一如往日,未有焦急之色。

他那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小半。

如若有異常,後院之中的情況,絕對不會如此平靜。

到了庭院之中,小喬的房門之外,關興與霍弋果然聽到了有些不堪入目的聲音。

那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這句話到了殿下這裡,那是要換一換了。

當真是勇猛,乃吾輩楷模!

再這樣下去,小喬這塊田地都要被耕壞了。

“殿下,臣關興求見。”

“殿下,臣霍弋求見。”

兩人高聲說道。

此話一出,裡面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片刻之後,才從裡面傳來一個有些不悅的聲音。

“孤本無礙,汝等來此作甚?”

聽見是劉禪的聲音,兩人總算是將心中的擔憂放下去了。

殿下看起來是沒什麼事情,只是單純的沉迷女色而已。

“殿下,臣等請見。”霍弋、關興二人朗聲道。

請見?

片刻之後,房間裡面才傳來劉禪頗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那你們兩人便進來罷。”

吱吖~

房門被打開,關興與霍弋踏入房門,卻聞到這房中的味道,實在是古怪。

或許

這便能稱之爲靡靡之味。

房間之中。劉禪躺在牀上,上身赤裸,小喬面色醉紅,伏在劉禪身上,兩人蓋着一層被單,遮住了無盡春色。

關興與霍弋只是看了第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了,只得是低下頭,跪伏在地上。

“我等拜見殿下,殿下千歲。”

劉禪擡起疲憊的眼睛,淡淡地看了關興與霍弋一眼,語氣之中,頗有些怪罪。

“你等是在擔心孤嗎?”

“當然了,殿下”霍弋頗有些急切地說:“殿下乃是大漢太子,身上肩負這興復漢室的重任,天下百姓都扛在殿下肩上,我們的未來都在你的手中。如今,巴地的諸多事宜,亦是要殿下來統籌兼顧,殿下怎能沉迷女色,不顧正事?”

劉禪苦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好,但我真的無法割捨這些美人。”

當明君只會腰痠背痛。

而當昏君,卻是夜夜笙歌,雖然也是腰痠背痛,但這兩者的區別,那是痛苦與極樂之間的差別。

“孤到了巴地多日,也算是征服了賨人,就不能享受享受?”

“可是殿下。”見到劉禪這幅模樣,霍弋臉上的擔憂之色更甚了。

“你是太子,太子的職責乃是繼承國祚,陛下的大志,還需要殿下去完成,如今僞魏與僞吳猖獗,殿下之任,尚重,有很多大事都沒有完成,現在不是沉迷於女色的時候。”

“孤知道該做什麼,”劉禪有些不耐煩地說,“但孤同時也需要享受享受。”

“享受沒錯,但殿下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責任,”霍弋越說越激動,這唾沫星子,已經是濺到了旁邊的關興臉上了。

“殿下應該想想大漢子民,想想陛下,想想我們這些東宮臣僚!”

劉禪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我……我需要時間。”

時間?

要多少時間。

霍弋還想要繼續說,卻被一邊的關興拉了下來了。

“殿下要多少時間。”

在牀榻之上的劉禪,似乎真的在思考。

“十日.不,一個月。似乎也太短了,不若三個月罷!”

三個月?

霍弋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三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到時候,巴地還在不在?

“殿下,三思啊!荒廢三個月的時間,巴地難以經略,廩君蠻必然動手,巴地若是不保,殿下此番離開成都,豈非白費了,反而是耗費民脂民膏,殿下慎思之!”

“夠了!”

牀榻之上的劉禪當即是不耐煩了。

他眼含殺意的盯着霍弋,冷聲說道:“若不退去,軍法處置!”

奈何霍弋就像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反而說道:“便是殿下取我項上人頭,那又如何?若是臣下之死,能喚起殿下心中鬥志,臣下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你倒是忠臣,但若真是如此,那我劉公嗣不是要變成昏君了?

“咳咳。”

劉禪咳嗽一聲,關興這才上前,對着霍弋說道:“殿下是一時氣話,紹先不必當真,爲今之計,是先去找車騎將軍。”

“殿下若不改口,臣下便不走了!”

關興苦笑着看向霍弋。

而在牀榻之上的劉禪,看着霍弋如此模樣,反倒是笑了起來,不過這個笑,已經是冷笑了。

“既是如此,那便別怪我無情了,來人,將太子僕霍弋拉出去,仗三十,囚於府中,不得外出!”

門外,當即走入幾個衛士。

將霍弋拉了出來。

霍弋被拉出去的時候,口中還嚷嚷着:“殿下創業尚未成功,我等尚需努力,現如今還不是享受的時候,殿下三思,殿下三思啊!”

霍弋被拉走之後,劉禪轉頭看向關興,語氣頗爲不善。

“怎麼?你也想被仗三十?”

關興當即麻溜的從地上起身。

“既是如此,那臣下告退了。”

本就是演戲,結果你霍弋入戲了。

我可不想屁股開花。

這仗三十,可不好受啊!

關興當即離去,房門也被重新關了起來。

“殿下,如此的話,會不會耽誤正事了,妾身可不想真成了紅顏禍水了。”

小喬衣著單薄,甚至可以說沒有,只是一件被單蓋在身上而已。

身姿若隱若現,如同一朵嬌豔的初春花蕾,含苞待放。

她的臉龐精緻如畫,肌膚白皙如雪,眉眼如畫,流露出一種獨特的韻味。嘴脣嬌嫩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小喬的需求,在這三日之間,已經是被滿足的差不多了。

甚至

有點滿足過頭了。

快樂已經是溢出來了。

在清醒了之後,她心中又有擔憂了。

自己日後,將如何自處。

真成了紅顏禍水,她在劉禪後宮,豈有容身之處?

在牀榻之上,小喬躺在少年的懷中,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安靜而柔順。她的身體曲線完美,如同一條流淌的溪水,婉約而動人。手指纖細而柔軟,如同春日裡搖曳的柳枝,帶着一種迷人的溫柔。

尤其是這手指的溫柔,劉禪也是感悟頗深。

“放心,孤自有分寸。”

美人長髮如墨,飄逸而柔順,散落在牀榻之上,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劉禪輕輕的撫着這一頭秀髮,聲音很是輕柔。

興許是得到了劉禪的承諾,放下了心結,興許是過於勞累,在少年懷中,小喬輕輕地閉上眼睛,呼吸輕柔,竟是睡下去了,彷彿在享受着這美好的時刻。

少年低頭看着她,眼中滿是喜愛,但眼底,卻是閃過不可見的幽光。

三日再三日。

度夷、樸胡,還有廩君蠻。

你們也是時候動手了罷?

再不動手,孤這身體真要受不了了。

關興與霍弋見到了劉禪,非但沒有勸住劉禪,反而前去勸說的霍弋被打了三十大板,東宮屬官擔憂劉禪安危懸着的心,終於是可以放下去了。

但是

太子殿下沉迷女色無法自拔,卻又成了他們的心腹大患。

無可奈何之下,衆東宮屬官去見了車騎將軍張飛。

而張飛在入府見了劉禪一面之後,出了府邸,當即破口大罵。

諸如什麼:好色之徒,妄負大哥信任與重視,辜負天下百姓期待,廢物

那髒話,是連篇都吐了出來。

張飛、霍弋,以及在間軍司情報系統的推波助瀾之下。

各種消息在巴地之中漫天飛舞。

有人說江東派二喬過來,本就是耗劉禪鬥志的,如今漢太子劉公嗣,已經中了江東的美人計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二喬那種程度的美人。

有人說漢太子劉禪如今不理政事,甚至將前來勸誡的親信臣子棍棒相對,太子僕霍弋,已經被仗三十,並且被禁足了,堂堂的大漢太子,已經是有了昏君的樣子了,有人在他身上,窺見了桓帝靈帝的樣子。

更有流言者,言之江東二喬,本是江東派來的刺客,現在的大漢太子劉禪,已經死於非命了。

總之,各種消息滿天飛,有人着急,也有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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