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小喬相邀,醉生夢死劉公嗣!

五日過去。

樸胡由原來的志得意滿,變得有些鬱悶了。

劉禪給他的一千部衆,精銳確實是精銳,但總感覺有些奇怪。

不聽命令?

他們聽。

但是

總感覺怪怪的。

至於哪裡奇怪,他卻又說不上。

“蠻牙子,你是哪個部落出身的?”

這個所謂的蠻牙子,自然就是劉禪給的這一千部衆的曲尉,本是賨人。

原本這曲尉是漢人爲之的,但既然是要送到樸胡這邊來,自然都換上賨人了。

能當上這曲尉,並非是這蠻牙子立了多少功勞,或是有多勇武。

恰恰相反。

與壯碩的賨人相比,蠻牙子的身形並不壯碩,雙手雖然有老繭,但他也並非是山林中最厲害的獵戶。

射術一般,刀術一般。

他之所以能當上曲尉,自然是政治覺悟高了。

賨人衛中,三日一小考,十日一中考,一月一大考。

每次考覈,他都能考第一名。

對於《太子言行錄》裡面的內容,更是如數家珍,劉禪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

平日裡甚至還會與漢人夫子一起,教授賨人三書知識。

如此上進,如此洗腦完全的賨人,自然要好好提拔了。

蠻牙子看着樸胡,眼中閃着不屑之色。

區區蠻夷首領,卻心想着不服漢化,這是在開歷史倒車,這是要將賨人亡國滅種,這種人,纔是賨人的千古罪人!

這世上只有一顆太陽,那顆太陽,便是殿下!

虎神化身,漢太子劉禪!

七姓夷王,七姓夷王。

都是趴在賨人身上的血吸蟲而已,他們是賨人的原罪,是賨人的千古罪人!

當然

這蠻牙子心中是如此想的,但是臉上卻是露出諛笑之色出來。

他在領這個任務的時候,還親自見到了殿下。

殿下的諄諄教導,殿下的耳聽面命,殿下的吩咐,便是他豁出性命,也要完成的。

忠誠!

絕對的忠誠!

劉禪吩咐他潛伏在樸胡身側,聽從樸胡的命令,並且取信於樸胡。

之後,再將樸胡的一舉一動上報過來。

他很好的完成了劉禪交給他的任務。

“小子是出身雙角山部落的,原本只是山中的獵戶。”

“雙角山?”

樸胡喃喃自語,心中有些印象了。

“你家侯君,是不是叫做角牛?”

蠻牙子點了點頭,說道:“雙角山部落的賨人侯,是角牛。”

“聽說他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是賨人一等一的猛士?”

蠻牙子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出來。

“算是吧,只是他被漢人殺了。”

而且死的完全沒有任何尊嚴。

賨人第一勇士?

呵!

對於我大漢來說,不過是一刀的事情。

“如此啊?可惜了。”

樸胡嘆了一口氣,從腰間中拿起一把做工精美的短刀出來。

這把短刀堪稱工藝品,整體設計優雅,細節之處更是透露着匠人的精湛技藝。刀身經過精心打磨,光滑如鏡,彷彿可以反射出獨特的光芒。

在陽光下,刀身閃爍着冷冽的光芒,彷彿是寒冷湖面反射的點點星光。

鏘!

樸胡將短刀拔了出來。

這把短刀刀鋒極其鋒利,幾乎能將空氣割裂。它的刀片是由最優質的鋼材打造,經過精細的研磨和淬火,使得刀片既有足夠的硬度,又有足夠的韌性。

只需輕輕一揮,便能劃破空氣,切割各種物質。

刀鞘的設計更是獨具匠心,由珍貴的寶石鑲嵌而成。

“這把寶刀,乃是王族珍品,傳承千年,其削鐵如泥,傳聞是鍛造大師干將所造,這把短刀,我便贈與你。”

贈我寶刀?

蠻牙兒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只是.小子沒有功勞,怎麼能拿大王的賞賜?”

樸胡拍了拍蠻牙子的肩膀,笑着說道:“現在沒有立功,不表示之後也不會立功,本王看好伱,賜你這把寶刀,便是要你爲我肝腦塗地,你可做得到?”

蠻牙子當即起身,跪伏在樸胡身前,頭磕的如搗蒜一般。

砰砰砰。

還磕出聲音來了。

“從今日之後,小子便是大王的人了,大王無論吩咐什麼,上刀山下火海,小子都無一不從!”

“好好好!”

樸胡笑着將蠻牙子扶了起來。

他將短刀塞在蠻牙子手上,笑着說道:“你這句話本王愛聽,也希望你真的能做到。”

樸胡左右看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這才小聲的對蠻牙子說道:“這一千部衆中,也就你對我算是忠誠,想想辦法,讓這些人聽命於我,你能做到此點,莫說是這把寶刀了,本王還會送你美女。”

美女?

蠻牙子嘴邊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大王當真?”

見到蠻牙子上鉤,之前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又回來了。

樸胡點了點頭,說道:“我乃七姓夷王,怎麼會騙你?”

“好!”

蠻牙子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助大王,不過.”

承諾完,蠻牙子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見此表情,樸胡臉上的笑容也是消失了。

“不過什麼?”

“不過若是大王不能給他們好處,恐怕他們也不會真心聽從大王的命令。”

蠻牙子這話,倒是讓樸胡云裡霧裡的,有些迷糊了。

“你這句話,是何意思?”

蠻牙子輕聲說道:“那漢太子劉公嗣將賨人分爲上賨人和下賨人,這些人都是上賨人,上賨人每月可以領取餉銀,還能奴役下賨人,更是有資格入山捕奴,一個月收入,也有千錢以上,而我們跟隨了大王以後,若是所得不能比這千錢還多,怕是他們心中會有怨言,不會真心聽大王的命令。”

好傢伙!

上賨人下賨人!

哼!

樸胡冷哼一聲,說道:“都是賨人,哪裡有上下之分?這是漢人分化我賨人的毒計。”

蠻牙子心中卻不以爲然道:那些個不服王化的賨人,根本不配稱之爲賨人,如山間禽獸一般,殿下哪是分化賨人?分明是淨化賨人!

不是毒計,而是傳揚千古,有益於賨人的良策!

“不論大王如何說,但若不能讓他們滿意,小子也無法真的爲大王說服他們。”

一個月一千錢。

一千人那一個月不是要付出百萬錢?

我樸胡雖然是七姓夷王,但我也沒有那麼有錢啊!

把我賣了,一個月都賺不到一百萬錢。

一分錢難倒好漢子。

現在樸胡的臉色也是發苦起來了。

“我何來百萬錢,來收買這些人的人心?”

蠻牙子卻是上前說道:“入山捕奴,抓到一個未登記造冊的賨人,便可獲得一萬錢,大王只需要抓到一百個,這百萬錢的問題,不就解決了?”

抓奴隸?

都是我賨人子民,如何能抓他們爲奴隸?

我可是賨人的七姓夷王!

樸胡面色有些難堪。

“便沒有其他辦法了?”

蠻牙子搖了搖頭。

“除此之外,小子想不到其他掙錢的法子了。”

要想掙大錢,自然是要付出許多了。

“大王,入山捕奴,大王與這一千部衆日夜相處,關係自然會變好,也是掌控他們的一個過程,除了入山捕奴,大王如何能消失在那漢太子的視線之中,暗中說服這一千部衆?”

此言有理!

蠻牙子的一番話,倒是讓樸胡撥得烏雲見月明。

只是

一百奴隸?

他要做他平時不願意,也不想要做的事情了。

樸胡咬咬牙,說道:“那便入山捕奴。”爲了大計,幫漢人抓抓奴隸,那有什麼?

爲了賨人的未來,便先苦一苦那些賨人了。

樸胡還真知道幾個賨人部落在何處。

莫說是抓一百奴隸,抓一千奴隸也可以。

一個一萬錢

樸胡在心中打着算盤。

這個買賣不錯。

若是多抓一些,不僅能收心這些精壯勇士,還能中飽私囊。

至於那些被抓了做奴隸的賨人如何。

這就不關他事了。

“通知他們,明日入山捕奴!”

蠻牙子當即點頭。

“屬下這便去知會他們。”

入山,抓奴隸。

果如殿下所料一般,便是七姓夷王,也要給漢人打工!

按殿下的話,這是怎麼說的:

叫榨取罪人的剩餘勞動價值!

閬中。

書房。

劉禪正處理着公務。

五萬賨人安置下去,星羅棋佈的分散在閬中到宕渠一線的平原之中,這個工作量不小。

加之修築官道,丈量土地,興修水利,開墾礦山.

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十分的耗費人手,牽動精力。

最關鍵的是那些賨人並不順從。

從中便生出了許多禍事出來。

水源爭鬥,屋舍爭鬥,甚至是求偶,對於女人的爭鬥,常常都能演變成流血之事。

賨人蠻夷,現在還保留着死斗的習俗,便讓他們更加難管理了。

劉禪不是諸葛亮那種工作狂。

諸葛亮好治官府、次舍、橋樑、道路,所至營壘、井竈、圊溷、藩籬、障塞,皆應繩墨。

連蓋廁所都要管,劉禪沒這個精力。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放小才能抓大,抓大才能集中精力解決根本問題。

事必躬親鞠躬盡瘁,精神固然可嘉,但有時候對全局卻不一定是好事。

你事情都幹了,那那些胥吏,太子宮的那些屬官幹什麼?

人家也需要幹活來實現自己的價值,鍛鍊自己的能力的。

是故,劉禪處理的事情,都是相對比較重要的。

但就算是處理重要的事情,也是將劉禪累得夠嗆。

一日之間,關乎人命的大事,處理了五十件不止,看着堆積在堂中的文書。

還遠沒有到處理完成的程度。

哎~

劉禪微微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該將費禕留在身邊的,讓他去宕渠作甚?

宕渠乃是安置賨人百姓最多的地方,劉禪讓費禕帶着一部分太子屬官,先去宕渠穩住局勢,待局勢穩定了,他再移駕宕渠。

對付廩君蠻,在閬中遙控,不如去宕渠指揮。

也正是因爲此。

這筆桿子一走,事情便堆在他身上了。

苦啊!

劉禪看着天邊,月牙兒早已上天穹了。

夜幕黑沉,倒是窗外的蛙叫蟲鳴之聲,比較喧囂。

夜明星稀。

天氣倒是不錯。

劉禪伸了一個懶腰。

書房的門卻是被輕輕的敲了起來。

砰砰砰。

“誰?”

深夜時分,誰來造訪書房?

門口的衛士,也不攔一攔?通報一聲?

“殿下,是妾身。”

這聲音軟糯勾人,劉禪一下子便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小喬。

她來作甚?

在問計周徹之後,劉禪也遵守諾言,未去打攪二喬。

他雖然好色,但也不真是色中餓鬼。

之前所作所爲,不過是滿足一下惡趣味罷了。

“進來罷。”

吱吖~

書房房門被推開,小喬款款走入其中。

她衣着單薄,風情萬種,一步一瞥之下,具是風采無限。

小喬手上端着一個紅盤,上面放着一個紅漆小碗,熱騰騰的正冒着熱氣。

“殿下,夜深了,喝碗喝湯罷。”

大郎吃藥了?

劉禪看着小喬手上的熱湯。

眼底之下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不過在裡面下毒罷?

劉禪上前,將紅盤拿過來,放在案牘之上,眼睛卻是灼灼的看向小喬。

“相比於熱湯,孤更想吃你,怎麼了?我不去尋你,你倒是找上門來了?”

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見識過他雄風的小喬,莫非是春心蕩漾起來了?

小喬羞紅着臉,低着頭根本不敢看劉禪。

卻見劉禪已經是越來越靠近她了。

觸感是那麼真實,他那雙手往哪裡去了?

小喬頓時感覺頭暈目眩,神智也不清明,只知道眼前的是他,指尖發麻,只有遊移在肌膚上的片刻才能緩解。

“不要!”

小喬急促着呼吸,抓住劉禪的手,卻是往另外一個地方用力按去,真正抓牢的那一刻,心臟因爲過於滿足甚至開始隱隱發痛。

“不要打徹兒的主意。”

感受着手上滾燙的水漬,劉禪確信,面前這美人,現在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那是一點就會噴濺出滾燙的岩漿出來。

“這幾日每每見到徹兒,總見她愁眉苦臉的,你是又爲難她了?”

劉禪搖頭,又點頭。

小喬仿若無骨般的依靠在劉禪身上,輕聲說道:“你答應我的,不會對她下手,至於要妾身如何伺候,我都依你。”

劉禪撫着美背,笑着說道:“當真?”

“嗯~”

美人小小聲的應了一聲。

“在此處?”

此處?

一想到外面還有許多值守的衛士,小喬一陣羞澀。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從劉禪身上起來。

“不要在此處,徹兒有時候也會過來的,去去我房中。”

說完,都不給劉禪反應的時間,便逃似的朝着書房外奔去了。

只在書房中留下一陣香風,以及一灘水漬。

呵呵。

再是如何,也是女人罷了。

劉禪用手巾將手上的水漬擦拭乾淨,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

要想引出樸胡度夷,要想將廩君蠻引過來,或許.

他該裝幾日沉迷女色的昏君了。

醉生夢死劉公嗣,要再次上線了。

話說回來

自己打了這麼久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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