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教授見他不說話，收回目光。
從辦公桌上拿了個文件夾，淡淡道：“她現在的水平，沒必要去觀摩手術。”
馮師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但看着湯教授的臉色，把話嚥了回去。
……
京大附屬醫院。
湯教授帶着五個學生出現在手術會議室。
楊天明等人進來完了，都沒見到顧芒，“湯教授，顧芒呢？”
“這種場合，她來了也看不懂。”湯教授道。
楊天明微微蹙眉。
湯教授看向院方負責人，“會議可以開始了。”
……
顧芒從測試室出來，已經晚上九點。
去餐廳吃飯的學生陸陸續續回到實驗樓繼續做實驗，走廊裡說話聲不斷。
不過看到顧芒，話音下意識頓了頓，目光往她這邊看一眼。
女生穿着白大褂，身形高挑清瘦。
雙手插兜，眉眼低垂着，漫不經心的。
下一秒，女生的手機似乎震動起來，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接通的同時，推開實驗室門。
“楊教授。”顧芒禮貌的開口。
實驗室一片漆黑，她隨手打開燈。
“顧芒，你在哪兒呢？”楊天明問。
女生道：“醫信實驗室。”
楊天明道：“你等我十分鐘，我們醫信實驗大樓前面見。”
顧芒簡單的嗯了一聲，也沒多問。
掛斷電話，她拿起黑色揹包掛肩膀上，扣上鴨舌帽，離開實驗室。
……
楊天明到的時候。
顧芒翹着二郎腿，坐在實驗樓前面的長椅上玩手機。
“顧芒。”楊天明出聲。
女生擡頭，看見他，起身，手機揣兜裡，“楊教授。”
楊天明望着女生漆黑明亮的眼睛，語氣愧疚的開口，“今天的事真對不起，是我沒安排妥當。”
當初顧芒進京大，他承諾過，會給顧芒最好的資源。
結果今天這場重要手術，湯教授卻沒讓顧芒過來。
顧芒聞言，精緻的眉眼微挑，反問：“今天的事？”
楊天明愣了愣，“你不知道下午京大附屬醫院那邊有臺第七代機器人手術？”
顧芒聽見他這句話，大概就推測到出了什麼事。
湯教授是機器人手術領域的權威專家。
第七代手術機器人五月份研發成功，目前已經投入臨牀應用，京大附屬醫院就是醫學會指定的第一個引進點。
這事兒上頭很重視，每場手術湯教授都會親自過去坐鎮。
偶爾會帶學生。
楊天明現在找她，明顯是下午湯教授帶了其他學生，唯獨沒帶她。
楊天明道：“你放心，下次手術你跟着我去。”
顧芒臉上沒什麼表情，“再說吧，看情況。”
楊天明知道這位是能給陸老夫人做手術的人，醫術只怕連京大的教授都比不上。
能來京大也許就是對人工智能醫療感興趣。
就怕她一個不爽，連醫學會的研究院都不去了。
那他們的醫學會以後誰來繼承？
楊天明越想越慌，嗓子發緊，“你不會拋棄中醫系和醫學會吧？”
顧芒：“……”
楊天明見她不說話，更慌了，保證道：“你放心，以後人工智能醫療的手術和學術峰會，我一定都提前給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