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施加壓力

這件事情,最後由凌青雲罰沒了二姨太半年的月例銀子,。禁足三月作爲處罰,並且當時就勒令二姨太向韓氏和凌慕白奉茶請罪。

韓氏到了此時,也不好太過趕盡殺絕,只能做出寬大爲懷的模樣,一笑泯恩仇。其實她心裡何嘗不恨二姨太?她也明白,二姨太無孔不入地想陷害自己和凌慕白,爲的當然是踩下了她們孃兒倆,將來好讓凌慕天和凌慕豐獨霸凌家家產罷了!

咬緊牙關,韓氏暗暗發誓: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小賤人!就憑你那個下九流的出身,你拿什麼來和我比?你的兒子又怎麼可以凌駕於我的兒子之上?

她唯一擡不起頭的就是:自己從一開始就不得丈夫的歡心,以至於在這個家根本無法行使主婦的權限,竟讓這些賤妾都以爲她好欺負!

韓氏開始苦心積慮地思考着,怎樣讓凌慕白在這個家立於不敗之地呢?他的外家還是可以倚仗的,若不是因爲這個,只怕凌青雲早休了韓氏。可是光有外家照拂是不夠的,若是凌慕白將來的妻家有財有勢,才能更好的支撐起凌慕白在凌家的未來吧?而那些賤妾生的兒子,起碼在這一點,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早些幫凌慕白訂一門親事,這門親事不僅要門當戶對,還要對凌慕白的將來有莫大的好處,能在恰當的時候,成爲凌慕白堅實的後盾!那麼,有沒有這樣的人選呢?

韓氏的眼前,不由自主地出現了楚雲菲俏麗而帶着倨傲的面容。她是自己閨中密友的女兒,也是楚家的掌上明珠。而楚家與凌家無論是名望還是財富,都算得上勢均力敵!

如果能爲白哥兒求得楚雲菲爲妻,那麼強強聯手,日後誰敢欺侮凌慕白?他有了這樣的岳家,自己也可以放心了,因爲楚家絕不能容忍竟有人敢壓制自己掌上明珠的女婿!

憑凌家的家世,憑自己和雲菲孃的交情,也憑楚雲菲對慕白從小兒建立起的情意,韓氏相信如果自己派人去提親的話,應該是十拿九穩的。因此,韓氏便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去同凌青雲商量商量這件事。

至於凌慕白,韓氏根本沒想到要詢問他的意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韓氏看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過鬧出了柿子事件,倒讓韓氏越發對顧家起了反感。

試想一下,如果凌慕白不與秀菱往來,就根本不會從顧家拎回什麼柿子;不是柿子,凌慕天就不會突然發病,而二姨太也就無法藉機鬧事!雖說最後撥開烏雲見了明月,起碼生了事端,讓人當面羞辱了自己真是枉爲凌家主母啊!

韓氏一憶起當時的情景。

還會覺得一股怒氣勃然而發。說起來,難道事情的起因不是顧家的緣故嗎?好端端送什麼柿子,凌家沒錢買麼?真是晦氣!

爲着這個韓氏把凌慕白叫到跟前叮囑了叮囑:“娘一再交待你不要和楊柳洲的人來往,你偏是不聽。這次若不是顧家多事,送什麼柿子,哪會平白添這樣一場風波?好在老天爺有眼,並不曾讓我們孃兒倆蒙冤,你以爲每次都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把語氣放緩了些說:“白哥兒,聽孃的話,下次還是不要和那個叫秀菱的野丫頭接觸了,還有什麼顧家他們對你的將來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完全沒必要和這樣的人聯繫在一起!配和你玩在一處的,應該是象楚雲菲這樣的大家閨秀,明白嗎?”

凌慕白很不樂意地回答:“娘,有人心術不正,要起壞心思害咱們又與秀菱和顧家有什麼相干?再說了,柿子是我讓她們家送的,我自己愛吃!誰料到會出這樣的事兒。反正最終邪不能壓正就是了!那個楚雲菲又刁蠻又任性,哪些兒比得上秀菱啦?”

他心裡真是這樣想的,寧願和秀菱在一起玩,可比和楚雲菲呆着開心多了。楚雲菲不管啥事,總希望別人聽她的指揮,按照她的心願來!就是一樣東西的擺放,偏離了她素日的位置,也要對着下人大發雷霆,叫人真是無語。

雖說她現在並未對着自己怎樣發過脾氣,可是瞧着她對旁人頤氣指使的模樣,凌慕白總覺得很不舒服!可是秀菱就不一樣了,秀菱開朗聰慧,小小年紀已經很會關心照顧別人;爲了她自己的家人,更是什麼苦什麼累都不怕!

所以在凌慕白眼裡,楚雲菲除了家裡有財有勢,還有什麼可以和秀菱比呢?

韓氏聽了很不高興,心道:你覺得楚雲菲不好,她日後說不定纔是與你攜手相伴一生的人啊!以後我要多製造一些機會,讓他們兩個在一處,漸漸培養起感情來!嘴裡則說:“瞧你說反了吧?應該是秀菱那個野丫頭,椰些兒比得上雲菲這個大家閨秀啦?”

韓氏覺得楚雲菲好,也自有她的道理。撇開楚雲菲的家世,以及她娘與韓氏的交情不說,主要是楚雲菲比較擅長在長輩和衆人跟前掩飾自己的缺陷。她年紀雖然不大,在人前做秀,展示自己的優點卻很有一套,因此將她那刁蠻任性,目空一切的本性,成功地瞞過了許多人。

而凌慕白畢竟是和楚雲菲一樣的同齡人,看到的東西,是韓氏根本看不到的;而楚雲菲大概覺得在小夥伴跟前沒有僞裝的必要,所以他才清楚雲菲的真實面目。

不過韓氏的目的,現在還沒有必要對着凌慕白說出來,只是又絮絮叼叼地重申了一遍,要他別和秀菱再有什麼瓜葛。

凌慕白倔強地緊閉雙脣,就是不肯說出韓氏希望聽到的答覆。

韓氏曉得凌慕白外表看上去溫和,其實倔起來的時候,九頭牛也拖不迴轉,只得無可奈何地不逼下去了!

既是從凌慕白這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韓氏就動開了別的腦筋:何不直接找着秀菱,施加一些壓力給她,讓這個野丫頭自動自覺地離白哥兒遠些呢?如此一來,秀菱不理凌慕白,憑白哥兒素日的性子,他絕不會低聲下氣地求着人家理自己的!不是正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嗎?

韓氏打定了這樣的主意,第二天便讓貼身丫環去顧家請秀菱來見自己。

秀菱雖然滿心的狐疑,然而凌慕白的娘有請,卻不好推脫不去,只得答應了。秀蓮不放心,親自陪着秀菱走到凌府的後門,見秀菱進去了,這才自回家中。

丫環把秀菱帶到韓氏的偏屋內,秀菱依足規矩見了禮,倒也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模樣。韓氏含笑晏晏地讓秀菱坐了,輕言細語地說:“秀菱姑娘可曉得我今日請你來是爲着什麼嗎?”

秀菱微微把頭搖了搖:“不知道夫人的用意,也不敢妄加揣測,還請您明言吧!”

“是這樣,慕白時常與你們來往,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是前幾天竟鬮出了一場事來。爲的是你們家送的柿子,被他弟弟拿去吃了,結果肚脹腹痛,上吐下瀉。”

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眼光炯炯地看着秀菱:“你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有心人會怎麼想,又怎麼說?”

秀菱睜大了眼睛呀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答:“我家的柿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恐怕不是柿子的原因吧,韓氏苦笑:“事後經大夫證明,確實不是柿子的問題,而是空腹不能多吃柿子,否則便會造成上述症狀。可是當時,有人直指是我與慕白加意陷害。雖然清者自清,但慕白的父親卻授意我,不許慕白再私自同外頭不明不白的人家來往~”說着,停下來冷冷地注視着秀菱的神色。

秀菱聽得不明不白這幾個字,便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卻不能立刻翻臉發作,只得按捺住了,沉靜地向韓氏道:“顧家雖爲貧門小戶,卻是清白之家,夫人這不明不白四個字,用得不妥吧?”

韓氏見秀菱年紀小小,說出來的話卻是條理分明,並不畏懼凌家的財勢,倒有些出乎意料。轉而微笑道:“我在此表示歉意。

實是這四個字爲慕白父親所用,我原話告訴你,不過要你曉得其中的緣故。他父親的意思,是要他從此以後,便無須再和你們家來往了!就是我,也無法更改他父親的想法。”

“他父親甚至說,慕白年歲漸長,爲求上進,要交往也該和些門當戶對,旗鼓相當的人交際纔是~例如上次他生辰時,你見過的那班夥伴,雲菲姑娘啊,陳家少爺啊~”

秀菱還沒回答呢,韓氏又把話鋒一轉:“呵呵,秀菱姑娘有沒有覺得,我家慕白和雲菲姑娘在一處,”非常般配啊?”

秀菱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確實非常般配。我明白貴府的意思了。只是,凌少爺身居高門大戶,我們從來也不曾上門兜搭,夫人只須管束好凌少爺,不要讓他來接近我們便可!我想您一定聽懂了我的話吧?”不待韓氏回答,立起身:“家裡還有事情,不能陪夫人長敘,這就告辭了!”對着韓氏行了一個禮,轉身就走。

她小小的胸口,一起一伏,被韓氏那種故意掩飾着的輕蔑和虛僞氣着了。可是她昂起頭顱,再也沒有看韓氏一眼。

韓氏在心裡嘀咕道:真是不懂規矩,長輩還沒有讓她告退,便自個兒走了!又揚聲說:“紅兒,送秀菱姑娘回去吧!”

紅兒應了,不顧秀菱的推辭,執意將她送回了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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