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我能不管麼

白路是堅決想不明白這個戲法是怎麼變的,可王某墩不方便說話,他也就沒有深問,說聲知道了,我找人問問是怎麼回事。

王某墩多嘟囔一句:“趕緊地,我不想住局子裡。”掛上電話。

白路這面還想去老虎園子,現在只得車停路邊,給何山青打電話:“打聽個事兒,我二叔現在關在海地縣公安局,問問是怎麼回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給弄出來住賓館,他身上有錢,也肯定不會跑。”

何山青說:“什麼事兒?要是事情挺大,估計出不來。”

“你先問問,名字王某墩,地址是西南某省某市海地縣公安局。”

何山青應聲好,跟着笑上一聲:“咱還有這個縣?到底是地大物博,趕明兒個找幾個美國縣俄羅斯縣,咱不用簽證就能走遍全世界。”

白路說:“趕緊問吧。”

何山青說知道了,掛電話開始聯繫人。

像這樣事情,自上而下了解情況會方便許多。也不用是正管單位,只要你在省裡有人,一個電話過去,省裡那人再往市裡縣裡問話,很快能得到消息,尤其還不是命案,不是大案要案,不需要保密。

兩小時以後,白路在老虎園子接到何山青的電話,說是擔保出來了,住在縣賓館,多囑咐一句:“趕緊告訴你二叔,千萬別跑,他要是跑了,丟的是我的人。”

白路問到底是什麼事。何山青說:“你二叔做好事,不過他放出來了,自己打電話問,我這面還有事。”

白路看眼時間,說:“現在幾點?大下午的你有個屁事。”

何山青說:“老子要上班,上班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麼?盲流”說着掛上電話。

白路就又打給王某墩。先說事情沒解決之前,你千萬別離開海地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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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墩說:“瘋了?憑什麼走?事情不處理乾淨,讓我走?做夢”

聽到這句話。白路放心了,再問是什麼事情。王某墩就簡單說下事情經過。

小王同志最近在做什麼呢?說出來簡直就是一部連續劇的情節。

因爲深深愛上一個女人。然而又失去,使得他最近一段情緒一直不高,從過年時熬到現在,總算是把感情熬淡了。

不過說是那麼說,其實深愛過的人都知道,你可以很決絕的分手,也可以很堅持的不再聯繫,甚至是好象忘記掉那個人。其實,心裡面總會想起曾經的那段日子,也會想起那個人。

只要深愛過,這就是無法迴避的事實。

王某墩很堅強,從不在人前表露這些事情。可堅強不代表心裡不想,尤其是他這樣無所事事的人,每天那麼多時間,除去吃飯睡覺,就剩下思想了。

王某墩不願意自己這樣墮落,好象電視劇裡的主人公一樣爲個所謂的愛情折騰自己。就想找點事情做。

他能做的就是到處旅遊到處走,這天看報紙,說是西南某山區一輛長途汽車被搶。當地幹警接警後快速出動,在四小時內破獲一起黑社會組織犯罪案件。

看到這條消息,王某墩當時就來興趣了,反正是到處走,我要像大俠一樣救人。於是買票跑來西南地帶,專門找縣下面的長途汽車坐。

他把這個事情當成工作,不管白天晚上,基本是下了這個車就上那個車,還別說。真讓他遇到很多不法事件。在十幾天時間裡,王某墩抓獲七個小偷三個搶匪。

小偷比較好處理。在車上就搞定。雖說有時候是團伙做案,抓到就是三四個人。可也比較容易收拾,揍一頓拉倒,麻煩的是搶匪。

倒不是說搶匪難對付,主要是王某墩沒過癮。抓到小偷,直接一頓胖揍,再捆起來丟車上,等警察帶走。可要是這麼對待搶匪,是不是手段太輕了?敢聚成團伙當衆搶劫的,就該幹殘了算,斷一條腿一條胳膊是輕的。

王某墩不能好好收拾搶匪,滿心不爽,那是真不爽啊,可整車旅客看着,只能很無奈的和小偷一樣處理,稍稍揍一頓,再綁起來,同樣地趕緊離開。

聽到這裡,白路忍不住想笑,敢情小老王因爲無聊,居然去行俠仗義,太有思想了。

王某墩接着說故事。他生性極懶,很多事情一帶而過,這樣一件事情,硬是不到兩分鐘就說完,即便是富有想象力的白大先生也是聽着一頭霧水,不過王某墩倒是很堅決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賠錢,一分不給,不管是打官司還是怎麼弄,堅決不給錢,然後他還要毫髮無傷的離開海地縣。

白路說知道了,掛上電話,反手打給何山青,讓何山青詳細說一遍事情經過,何山青不樂意,白路說:“少廢話,你不說清楚,我明天就發微播說你的遊戲是精神鴉片。”

何山青不屑道:“白癡,當網民是傻子啊?玩遊戲就跟抽菸一個道理,都知道抽菸沒好處,可就是要愁,玩遊戲能夠玩物喪志,可還是要玩。”

白路說:“你這是在激我麼?”

何山青說:“懶得和你廢話。”話是這麼說,不過到底說上一遍事情經過,他說的也很簡單,跟王某墩說的綜合到一起,纔算有了完整經過。

今天上午,王同志繼續坐長途車行俠仗義,運氣很好的又遇到一起搶劫案件。這一次是四人團伙。

算上前面一些天抓到的人,一共七個小偷七個搶匪,聽起來好象很多人,好象交通狀況很是不安全。其實不是,主要原因是團伙做案,抓住一個人就是抓住一個團伙,前面說了許多人,其實一共就是倆團伙,再有三個跑單幫的小偷。嚴格來說,算上今天遇到的,一共也就是三起偷盜搶劫案。

至於跑單幫的小偷,長途車上確實很多,這是沒法避免的事情。

王某墩一天二十四小時在長途路上跑,還特意是遠郊縣,就尋着那種不安全線路跑轉悠,十幾天下來,也不過是遇到這幾起。

今天遇到這起是四人做案,等客車跑到郊區,一個人控制司機,三個實行搶劫,倒黴的是遇到王某墩,他一個收拾對方四個人,實行搶劫的三個人很快被搞定。

挾持司機的搶匪很瘋,砍了司機一刀,逼王某墩老實下來。

王某墩當然不會聽他們的,剛纔收拾三名匪徒時,順手奪過把刀,現在輕輕一甩,紮在挾持司機那人的肩膀上,於是全部搞定。

按說這時候,王某墩應該趕緊離開纔對,也好全身而退。

可這個時間段不對,他和白路主演的《美好世界》在熱映中,居然被一個人認出來。

當然,認出來也沒事,王某墩可以不承認。可麻煩的是車上有孕婦,被搶匪一嚇,直接有反應了,臉色發白,一勁兒喊痛。

滿車人也沒個醫生,司機還捱了一刀,王某墩這面要止血,那面要照顧孕婦,終於沒忍心離開。

不離開就是麻煩事,爲了救人,王某墩問過司機,開去最近的縣城。路上被警車追上,有警察上來客車,有警車在前面開道,在四十分鐘內趕到醫院。

一共是三個傷號,司機孕婦加一個肩膀中刀的搶匪。於是就治療吧,可混蛋的是另三名搶匪都說被王某墩打成內傷,有腦震盪什麼的,頭暈,有可能內出血。

可憐王大先生,警察接手後被認出身份,這一下想偷着跑也不行了,只好很無奈的跟警察去局裡做筆錄,詢問整個過程。

這是事情經過,換成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事情,也都會覺得很鬱悶加無奈,老子是好好的見義勇爲,難道要被壞人訛詐,警察反是管不了?那你們到底是保護壞人還是保護百姓?法律又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法律裡有個防衛過當,列出很多種情況,有的情況是防衛過當,有的不是,王某墩飛刀射中搶匪肩膀這個不是。因爲搶匪的行兇對象不是王某墩。同時,在王某墩打傷搶匪的時候,搶匪沒有傷害和攻擊行爲。

難怪有句話是,老賴都懂法。越不要臉的越會鑽法律的空子欺負人。

儘管四個人是搶劫,可是沒成功,搶劫未遂,除司機一人以外,別的人也沒有受到傷害。至於說孕婦出現病狀情況,經過檢查治療,現在情況一切良好。

這樣一說,王某墩連續打昏傷害四人,反是他的罪名比較嚴重一些。

事情就是這樣,王某墩因爲心血來潮拍一部電影,反是使得自己不容易脫身。現在的他就算是成功逃掉,不論警察還是搶匪,都會很容易找到他。

何山青說過事情經過就掛電話,白路趕忙再打過去電話:“先別掛電話,我二叔這事怎麼解決?”

“解決?”何山青說:“現在是四個家庭一致告你二叔,說是重傷害,要求賠償,你覺得要怎麼解決比較好?”

四個家庭,意思是不光搶匪是混蛋,連帶着四家人也都是混蛋。白路笑下:“給個意見。”

何山青說:“別跟老子嬉皮笑臉的,沒時間搭理你。”

白路問:“你真不管啊?”

何山青氣道:“能不管麼?你是白癡麼?我能不管麼?”

白路說:“既然管了,給個意見啊。”

何山青說:“那四家人不是想打官司麼?陪他們打。”

“就這樣?”白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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