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畫家回來了

整整一天,嚴格說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到現在,白路什麼事情都沒做。除去接電話就是睡覺,早煩的不行。掛掉這個電話後,把手機丟給揚鈴:“我吃飯,你幫我接。”

揚鈴應聲好,拿電話出門。

白路則是專心吃飯,飯後讓何山青送沙沙等人回家,又讓他派些保安去大房子,只要有可疑人士,一定嚴查。

何山青說沒問題,在片場羅嗦會時間,和林子等人送柳文青等妹子回家。

等趕走所有人,白路繼續開機拍電影。他耗的起,明臣耗不起,老虎也耗不起。

整個晚上,好象沒事人一樣引導老虎做動作,從晚上九點多拍到第二天早上八點,等散工後,工作人員都去休息,他還是精力充沛,拽着小老虎們訓練動作。

折騰到十點鐘,在躺椅上湊合睡上倆小時,許再興來了,拽他出去做飯,順便通知個好消息:“領導很爲你的安危考慮,說一定要保護好你。”

白路只好起牀出門,上車做飯,順便問道:“還差幾頓?”

“做好今天晚飯,明天可能不需要了。”許再興道:“醫生說食慾在逐漸恢復,只要明天能正常飲食,就不用再麻煩你。”

白路點點頭:“問一下,這個領導是不是老領導?前幾任的大領導?孫望北是不是給他幹活?”

許再興說:“有些事情,你知道和不知道沒什麼區別。知道了也沒有好處,以後別問了。”

白路恩了一聲,專心做飯。

午飯後繼續拍戲,不知道是不是被看守所事件刺激到,白路好象換個人一樣,抓緊一切時間工作。

在這個下午,董明亮和竇成終於得到白路可能遭遇危險的消息,打電話表示關心。在他們之後是王某墩,說一定要懲惡除強,做一個有道德有理想有志氣有文化的四有新人。

這傢伙真是沒完了。白路猶豫猶豫。拿着電話走去僻靜角落,坦白說出他可能遇到危險的事情。

王某墩略一沉思:“就這個事?我跟你去邊疆,直接把他們滅了。”跟着問道:“那些人有錢吧?聽說有國外組織提供資金。”

白路說:“你先準備,年後就走。”

王某墩問:“你爹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

“好吧。”知道白路出事情。王某墩沒再羅嗦。安靜收線。

把電話丟給工作人員。白路繼續開工,如此熬過兩天。兩天後,趙平來電話。說要見他。

白路說沒時間,趙平說:“戴鵬回來了,想見你,當面表示感謝。”

白路說不用了,可趙平不幹,一定要當面表示謝意。

白路沒法說自己出事,聽趙平的語氣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想了又想,只好同意下來,當天晚上提前放工,他回去大房子。

這兩天,柳文青等人擔心白路會出事,天天往片場跑,都是晚上八、九點回家,一來一去巨費時間。現在接到趙平電話,白路趕忙通知她們別過來了,晚上回家。

他這一走,何山青等人、還有負責保衛工作的軍、警人員都要跟在一起。等車隊上路,白路說:“咱也體會一次國家領導人的感覺。”

在回家路上,白路記起有兩個人沒有處理,一個是區醫院碰翻湯盆並報警那傢伙,一個是張和。

他沒想收拾太狠,就一個手段,偷錢,偷光他們所有錢財、珠寶等細軟。可惜沒有時間,一直忙一直忙,讓這倆人能夠快樂生活。

一個半小時以後到家,小區門口、樓下多出許多保安,電梯裡也有一個。等電梯在十八樓打開,這個地方有四名保安在值班。

保安們多見過白路,馬上問好。白路說謝謝,開門回家。

現在的他就是焦點,去到哪裡,哪裡就有許多人。何小環也來到樓上,坐在客廳看電視。

白路衝她致謝,問:“我那替身怎麼樣了?”

“和我一起回來的,然後就進組了。”

知道替身沒事,白路感覺輕鬆一點,和衆人打個招呼,回房間洗澡,然後再出門。

大家都關心他,在他出門時詢問去哪?又說要跟去。

白路說很快回來,快速下樓,在警察的護送下去見趙平。

約在東三環一家火鍋店見面,看身邊幾名警察嚴肅認真的架勢,白路問:“至於不至於?”

沒有警察回話,他們是特警,接到的命令是保護白路,不是陪聊。

沒多久來到火鍋店,報上趙平的名字,被服務員引到二樓包房。只是整個過程略有誇張,警察先進門,檢查後才允許白路進來。幸好是便衣,沒有引起客人惶恐。

白路只能很無奈的由着他們折騰,甚至連包房都是警察先進去,白路緊跟在後。

看到這個誇張隊伍,趙平吃驚道:“你升官了?還是請的保鏢?”

白路說沒事,先請警察出去,再跟幾人問好。

房間裡坐着四個人,三個人是知名畫家,長頭髮趙平,光頭段大青,短頭髮龍遊海,還有個花白頭髮的老頭,應該是戴鵬。

趙平做介紹:“老遊和老段都見過,不用介紹,這位是戴鵬,這位就是幫你大忙的白路白大明星。”

戴鵬起身朝他深深一躬,嚇白路一跳,趕忙跳到旁邊:“別嚇我。”

戴鵬說:“謝謝你。”拿起杯白酒,大概有二兩的樣子,衝白路說:“大恩不言謝,我幹了。”說完話一口飲盡。

白路說:“不算個事兒,老趙,幫我勸下,別喝這麼多酒。”

趙平說:“老戴不能喝,但這個酒必須得喝下去,從這杯開始,我們哥三敬你,老戴的酒由我們來喝。”說着話站起來:“這件事情真的感謝你,我們是畫畫的,手千萬不能出問題,你幫我們保住了手,就等於保住了老戴一條命,謝謝。”同樣拿起酒杯喝乾。

在他之後是龍遊海和段大青,每個人都單獨乾掉一杯酒。

白路苦着臉說話:“你們這是幹嘛?得,謝謝你們,我也喝一個。”說完話陪上一杯。

然後就是喝酒聊天,白路很想走,可趙平幾個人不肯放人,尤其戴鵬,這傢伙七十多歲,比大老王還大,這麼大年紀管白路叫老弟,又一勁兒說好話,一勁兒喝酒,白路真是磨不開臉。

除戴鵬外,老趙三個人也是沒完沒了的感謝。在國內,趙平三位畫家是絕對的大腕,可爲了戴鵬的事情,哥三個沒有耍滑,那是真的感謝白路,也是真的喝酒。也就半個小時,三個人每人造進去一瓶白酒,額外還多出二兩。

白路勸說別喝了,他們不幹,說今天高興就得喝。一個高興是戴鵬沒事,二個高興是大家有緣坐在一起,三個高興是認識個好人。

在這種情況下,戴鵬都喝進去七兩多,至於白路,以一斤半的量遙遙領先。

幸虧是三十八度低度酒,能夠多堅持一會兒,這要是換成二鍋頭,白先生很快就得去廁所或是回家。

喝到酣處,龍遊海起身去沙發那裡拿過來兩個畫筒,也不打開,直接丟給白路:“謝謝,我知道你有錢,也不在乎這些玩意,但這是我的謝意,一共五幅畫,回去再看。”

啊?白路看向趙平。趙平也是起身去沙發處,他抱回來四個畫筒,跟段大青說:“你的自己拿。”

不光是段大青有畫,戴鵬也有。拿到桌子前面一看,段大青同樣是五幅畫,趙平是十幅,戴鵬最少,只有兩幅畫。

趙平解釋道:“跟你說實話,即便是畫家,想畫出一幅好畫都是難上加難,平時我們畫幅畫起碼要一個多月,尤其油畫特別麻煩,不跟你往細裡說,反正畫畫很難,我這十幅有前年的去年的今年的,正經最近做的畫只有三幅,可畫的還不如老戴,我的建議,你也別賣了,估計賣不上價錢,就掛你飯店,憑我們三個人的名聲好歹能吸引些客人。”

聽趙平說的認真,白路道:“當初也沒跟你要畫,就是幫忙,你這是幹嘛?”

“你幫我們保住老戴一隻手,就是我們三個的恩人,畫算什麼?只要沒死,隨時都能畫。”趙平把一堆畫筒堆在白路面前:“畫太多沒法拿,就沒加框,你回去自己加。”

段大青跟着說:“你說錯了,是憑咱們四個人的名聲,在老美那裡,老戴的名氣比咱們大多了。”

趙平笑道:“就是就是,我說錯了。”

戴鵬學畫幾十年,畫出上千幅作品,可沒人認,賣不上價錢。這一次爆出假畫案,戴鵬用如今的顏料畫出已故知名畫家的作品,一個是顏料做假,一個是風格做假,都是近乎於真跡,否則不會賣上十幾年、賣出六十七幅畫、賣到九千多萬美圓纔出問題。

因爲這傢伙搞出六十七幅已故名畫家的假畫,被新聞媒體大肆報道,然後就出名了,甚至有書商跟他約稿,更有報社花大價錢做專訪。

不過戴鵬都沒理會,那時候的他和趙平等人忙着應付柴定安。但不管怎麼說,戴鵬是徹底出名了,因爲他,當季的藝術品拍賣會差點流產。拍賣行在已有專業隊伍的基礎上,又高價從法國英國聘請專家辨認畫作。可即便這樣,所有油畫的價錢都沒有賣到預期價位。可以說,戴鵬一個人差點毀掉一次藝術品拍賣會。

這樣的人,當然特別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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