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終於拍戲了

白路卻不依了:“那些人怎麼判?”

“該怎麼判怎麼判,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邵成義回道。

白路不滿意:“這就完了?”

“不然呢?”老邵問道。

白路急道:“蛇頭呢?綁架小孩的那幫蛇頭呢?”

老邵笑了笑:“我也想抓,可去哪抓?不要以爲就你是好人,疾惡如仇,我們更想抓他們,警察的天職就是抓壞人,前年全國範圍搞了一次整治邊疆流浪兒童大行動,和邊疆幹警一起,各大城市一起動手,着實抓了些人,不過也就是抓些人而已,抓不完的,蛇頭更難抓。”

“難抓就不抓了?”白路很不滿意。

“老大,我們是北城幹警,蛇頭在邊疆呢。”邵成義想想又說:“世上事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你應該懂這個……咱還是別說這個了,你等我電話。”說完,掛上電話。

白路聽的很鬱悶,肚子裡有氣,掛電話後上樓去健身房。

正巧基奴在健身,看見他過來,用漢語問聲好。白路點點頭,帶上拳擊手套打沙袋。

這一通打就沒停過,一直打到小奎尼舉着電話找他,才甩掉手套,大喘幾口氣,狠歇了會兒,接過電話:“喂。”

電話那頭是邵成義:“我打電話過去了,少管所老師說沒事,西日他們表現的很好,流浪少年剛被管制,肯定不適應,會出些問題,過一段時間就好,至於欺負人的那個孩子,在我打電話之前已經被批評了,我跟你說。那地方的老師都是好人,都是把他們當自己孩子照顧,你別擔心了。”

白路恩了一聲,說:“謝謝。”

“先別謝我,你那個飯店怎麼那麼貴啊,隨便一道菜都得五百、六百,人能吃的起啊?”老邵開始抱怨。

“吃不起有五星大飯店。”

“少糊弄我,你那個破飯店多久沒開了?”老邵問:“能不能打折?我想請人吃飯。”

白路琢磨琢磨:“衛生牛吃的起,你公安邵吃不起?”

“衛生牛是什麼玩意?”

“區衛生局牛剛。”

老邵琢磨琢磨:“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你欠我頓飯。”

“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白路鄙視道。

“滾蛋。”老邵掛電話。

他倆的關係很古怪。不管怎麼說,老邵歲數在那擺着,官職在那擺着。倆人不該這麼說話纔對。可白路不在意這些,甚至老邵也不在意,從認識時開始,倆人好象就一直這樣說話。

白路掛上電話,揚鈴走過來。一見面就說:“基奴問你學沒學過拳擊?學沒學過古武?就是中國功夫。”

“沒學過。”白路說:“這輩子我就學了兩種神功,一種是捱打神功,一種是逃跑神功,別的都不會。”

“你能不能有點兒正型?”揚鈴氣道。

白路正色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家大老王什麼都不教我,也什麼都沒教過我。他每天就做一件事,揍我,他說實踐出真知。我就是真知。”

前面半句話說的很有點酸楚感覺,後面半句話馬上變不正經。揚鈴搖搖頭翻譯給基奴聽。

基奴走過來說:“你體力真好。”

從白路打拳時開始算起,到小奎尼送上電話爲止,其間最少有四十分鐘,白路就那麼一拳拳打下去。哪怕汗流浹背也不停歇。最神奇的是停止打拳後,只稍微歇息一會兒就可以說話。這樣的人要麼是體力太好。要麼是懂得打拳技巧,所以基奴給揚鈴打電話,叫她上來幫忙翻譯。

聽基奴表揚自己體力好,白路哈哈笑:“我家大老王體力更好,那傢伙能和狗熊摔交。”

基奴聽的連連搖頭:“瘋子。”

瘋子不瘋子的再說,反正打架是最累人的體育運動之一。世界頂級拳擊大賽,那一幫熊一樣的恐怖傢伙,體力沒的說,一樣要每打三分鐘就歇一分鐘。

沒打過架的,以爲打拳很輕鬆,試試就知道了。

說起打架,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就是你沒有自己想象中能打。看拳擊比賽,一拳打到對方臉上或腮幫子附近,對手多被擊倒、甚至擊昏。

可那是別人。

換成未打過架的我們來打,幾乎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除非你就是體力過人。

這是個公平的世界,什麼都要練習纔有可能取得一點成績,打架亦然。所以呢,我們最好不要輕易打架,容易捱打不說,就算你一不小心打贏,也是很無聊的勞民傷財的活動。

不過白路例外,這傢伙就喜歡打架。聽到基奴說瘋子,光頭很高興:“我懂這個單詞,我懂。”

揚鈴無奈翻個白眼,和基奴說了會兒話,轉身下樓。基奴也是跟白路打個招呼,去洗澡,不再琢磨和他學拳的事情。

於是,強大的白路又被忽視了。

還好有小奎尼,得得得跑回房間,得得得跑回來,手裡是兩把小號,讓白路教他吹這個。

昨天看舞臺上的白路吹號,特別好看特別威風,他也想威風。

白路拿毛巾擦擦汗,接過小號:“走,吹號去。”

三樓有間巨大空房間,只有一個凳子,白路和奎尼來這裡練習吹號。

奎尼太小沒力氣,吹的很累也不出動靜。白路哈哈拿過小號:“先學五線譜,彈鋼琴也行,學明白樂理再來練小號。”

奎尼想想,拿回小號:“我會吹響的。”

……

第二天,珍妮弗等人開始拍戲。

大上午的,先弄個開機儀式,一幫人湊一起隨便搞個慶祝儀式,慶祝完再隨便拍個鏡頭,然後吃飯。

在這點上,不得不承認錢真是個好東西,短短几天時間。所有器材採購完畢,並且請來七名專業人才。比如劇務、攝橡師、臨時導演等等。

可惜,白路對這七個人就沒有一個滿意的,全是老油子。好象什麼都懂,說話特簡單,如果別人不懂,好象就不是他們這一行似的。經常嘣單字,“搖”“下”等等不一而足。

白路對拍戲沒興趣,看着一幫人隆重其事的去隔壁樓搞開機儀式,他帶奎尼出去玩。目的地是動物園。偌大北城,無數風景,這傢伙也就認識個動物園。

倆人走上好長一段路。剛坐上地鐵,接到鴨子氣急敗壞的電話:“你個王八蛋去哪了?”

“幹嘛?”

“老子開機知道不?滾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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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要佔便宜的節奏,白路喊回去:“休想去我的飯店!”

“就你開飯店,不吃你吃誰?”

白路更不能回去了。說聲:“再見。”掛上電話。

過了會兒,珍妮弗打來電話,用漢語說:“小白。”

老外說漢語,那是沒的聽了。白路鬱悶道:“你學蠟筆小辛呢?”

上次被小胖子林迪生用蠟筆小新批評他無知,後來就很虛心的學習了一百多集,認爲那個日本小胖子實在好笑。林迪生勉強有其一半風采。

珍妮弗不懂這句話,把電話給揚鈴,揚鈴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就回來吃飯。珍妮弗讓你回來。”

白路想了想,從本質上,是自己欠珍妮弗。那個瘋婆娘就因爲吃過自己一口飯,就一直給自己帶來好處。比如哄他去參加演唱會,在美國陪他玩。甚至主動鬧點緋聞,又免費參加他組織的演出。出面邀請大明星撐場子,還免費幫着拍戲……

想到這些,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句很俗很俗的話,小子何德何能……於是答應道:“你們先去飯店,我一會兒過去。”

揚鈴說好,掛掉電話。

掛電話以後,白路問奎尼說:“下午去動物園好不好?”奎尼說好。於是在下站下車,倆人換車回飯店。

到飯店的時候,一大堆人已經聚在一起開始吃飯。也就是這個時候,白路看到那幾個老油子,大大咧咧說話,很隨意很不在意的表現,甚至有人藉着開機第一頓飯,找珍妮弗敬酒。

白路看的不爽,把鴨子叫過來:“那傢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司馬找的。”說着話,喊司馬過來。

司馬問:“怎麼了?”

白路問:“那幾個人都是你請的?”

司馬看看那幾個人:“就那德行,這幾個人手裡有活兒,難免有點兒張狂。”

“張狂?他們敢跟你張狂?你還是富二代不?”

“他們不認識我,平時我也懶得理他們,反正給錢拍片子,拍完滾蛋。”

“現在就讓他們滾蛋。”白路最討厭老油子,不怕你什麼都不懂,就怕你油了吧唧,滑了吧唧的,跟誰都熟,這樣的人最不好管理,哪怕明面上跟你服軟說好聽的,鬼知道背後會說什麼話。

司馬笑笑:“下午拍戲,他們滾了,你來幹活?”

白路搖搖頭:“隨便你們吧。”通知柳文青,午飯由他簽單請客。

看着一幫人熱鬧喧譁,白路專心陪奎尼吃飯。過不多時,服務這一桌的服務員小聲問他:“老闆,拍什麼戲啊?有你不?”

白路一聽就明白了,笑問:“你也想演戲?”

“恩。”

“別急,這戲不知道要拍多少年,有羣演就找你們。”

“真的?”那服務員又問:“能不能演配角?”

“難啊,先當好服務員再說。”人要分清身份和職責。

服務員點頭:“那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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