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也想認錯人

“柳文青是誰?”邵成義有點暈。

“喝多了是吧?白路身邊有個極漂亮的女人,你應該見過。”

“啊,謝謝何少,我這就回去查。”掛掉電話,邵成義也不吃飯了,起身跟衆人抱拳致歉,一滿杯白酒,仰脖幹掉:“確實有事,諸位多擔待。”趕忙回去分局。

他認識白路,更認識何山青,這倆祖宗沒有一個好相與的,當然要抓緊時間解決他們的事情。

大中午的,局裡的辦公人員少了許多,邵成義不管那些,直接下命令:“接大北派出所。”

一般來說,應對各種報警案件,市局或分局都會有個應急中隊,專門負責處理意外情況。又根據事件的危急程度,分爲一級處警或是分類處警等等。

不過,若是發生在晚上的案件,報警中心多會把電話轉給各轄區派出所。如果沒有以外發生,那天晚上的案件一定由大北派出所接警。

電話很快接通,邵成義冷着聲音問:“你們所長呢?”

“所長不在。”

“教導員呢?”

“教導員也不在。”

“不管你們誰在,給我查一下,大前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個叫柳文青的女子報警。”

“請問你是?”電話那頭有點猶豫。

“我是邵成義。”

“邵局你好。”接電話的警察趕忙起身。

“趕緊查。”邵成義掛掉電話。

派出所接電話的小警察趕忙去調大前天晚上的卷宗,查到後。第一時間通知邵成義:“邵局,當事人已經和解,有雙方簽字。”

“我在局裡等你,把複印件送過來一份。”

“是。”小警察自去忙碌,然後去分局送複印過的卷宗。

等邵成義看完卷宗,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大的事,賠償四百塊就了事了?當天的值班警察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放下卷宗,給何山青打電話,何山青聽完大概經過:“把那人的家庭住址。電話。照片發給我。”

邵成義自然照辦。他也一肚子氣,年根將近,治安越發不好,每天都有數起刑事案件發生。不說別的。於善揚在飯店開業當天被人捅傷。雖然沒有大礙。可畢竟是在他的轄區裡發生的事情,因爲這點屁事,着實被市裡老大好一頓訓。所以。他巴不得所有有壞心的人都遭到惡報。

在聽到何山青的要求後,很快把那人的消息傳給何山青。

收到消息的何山青給高遠打電話:“直接告訴路子?還是我來做?”

高遠說:“告訴路子,不用插手。”

何山青說好,穿衣服準備出門。將將走到門口,何媽媽走出自己的房間,語重心長勸說:“不出去好不好?你今年流年不利,有血光之災,大師也說了,在家靜養,保你年前沒事。”

“花了多少錢?”何山青對所謂的大師完全沒好感。

他連續兩次受傷,何媽媽很緊張,跑去寺廟燒香還願,又請一個所謂的大師看風水,保守估計,花掉二十萬以上。

“錢重要還是你重要?不許出去。”何媽媽說。

何山青解釋:“兩回事,白路從美國回來,接風宴,大家都去,就我不去算怎麼事兒?放心吧,絕對不開車,出門就打車,隨時電話彙報情況,別的地方堅決不去。”

見說不動何山青,何媽媽嘆口氣:“吃了飯趕緊回來,哪也不許去。”

“得令。”何山青披了件很厚的棉衣出門。

這個時候的白路站在飯店門口和林迪生說話,小胖子穿的跟個小熊一樣,圓滾滾的十分可愛,問白路:“你去哪了?好久沒見,十分想念。”

瞧這小臺詞說的,白路甚是感慨,人才啊。遇到這個古怪小傢伙,再不好的心情也會暫時退避。

林媽媽跟在邊上,有點兒不好意思,解釋道:“最近在看民國劇,他學了幾句話。”

看林媽媽和林迪生的穿着,似乎是想要出門,白路問:“這是要出去?”

林媽媽看看林迪生:“幼兒園老師今天結婚。”說着搖了搖頭。

“幼兒園老師結婚,你們也得去?”白路有點小吃驚。

“是啊,通知到了,誰敢不去?走吧,吃錢的小祖宗。”林媽媽拽着林迪生要走。

林迪生說:“我要坐喜羊羊去。”

白路笑着哄他:“不行啊,我今天有事情,改天再帶你玩好不好?”

“好,我媽教過我,大人有事,一定不能打擾,那我們走了,下次找你玩。”小胖子很通情達理。

在林媽媽帶着小胖子離開之後,一輛出租車停在飯店門口,下來披着厚棉襖的何山青。

白路長出口氣:“你可算不穿紅衣服了。”

何山青一隻胳膊受傷,紗布緊緊包裹,舉着跟白路炫耀:“看見沒,爺們的象徵。”

無巧不巧,對面飯店大門打開,走出同樣受傷的於善揚,那傢伙比何山青傷的要重一些,按中刀順序來說,小腹被捅一刀,肩膀捱了一刀,胳膊捱了一刀,手掌捱了一刀,不過這傢伙的運氣真好,住院觀察一天就出院了,除去流些血以外,屁事沒有。和何山青同樣裝扮,都是纏繃帶,外面穿着又厚又大的棉衣。

出門往外走,很自然的擡頭看路,於是看見何山青,當時冷哼一聲,由司機扶上汽車,坐車離開。

白路笑道:“你倆不是雙胞胎吧?”

“滾蛋,我是見義勇爲,那傢伙是睡女人睡出的毛病。”

白路打開飯店門:“進來吧大爺。”

進屋後,何山青依舊保持不屑態度。介紹於善揚的傷勢來歷:“你不是去美國了麼?當天,他們飯店開業,請了一大堆明星,何小環來了,還來了許多幹部和做買賣的,搞的那個熱鬧,就在剪綵的時候,一個光頭青年衝上去掏刀就捅,那動作那效率,相當牛皮。我和林子在這面看熱鬧。差點沒把我們笑死,見過飯店開業的,能開出血的還是第一次見。”

白路也笑:“開業那天被捅的?這個很吉利啊。”

“我們也這麼認爲,就是那光頭倒黴了。讓人好頓揍。肋骨和胳膊都被打斷了。關着呢,說是月底審。”

“爲什麼?”白路隨口問道。

“光頭有個對象,被於善揚睡懷孕了。那女的也是,受不了誘惑,帶着去幾次高檔場所,就以爲是上等人了,結果懷孕以後被甩了,於善揚給了點錢打胎;女的一看,美好生活離我遠去,一不小心還懷上了,回去找光頭哭,光頭真是有情有義,陪着去打胎,安頓好以後,和那女的分手,然後就伺機報復,真正是預謀已久,可惜沒準備好武器,便宜到這個孫子,不過出了這麼擋子事,於善揚的臉算是徹底丟盡了,滿北城沒有不笑話他的。”

白路耐心聽完故事,想了想,低聲說道:“該說正題了吧?”

何山青拿出手機,找到照片和資料,遞給白路:“你想怎麼辦?”

“我也想認錯人。”白路淡聲說道。

何山青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別鬧太大。”

看過照片,記好地址、姓名和電話號碼,把手機還回來:“你在這吧,中午不營業。”

“這就去?”何山青問。

“恩。”白路帶個帽子出門。

那個男人叫劉剛,住在南二環一幢老樓裡,北城戶口,無業。白路先去商場買假髮買墨鏡,裝備齊全後,騎自行車去南二環。

按照家庭住址找過去,家裡沒人,是老式門鎖,白路隨便扣扣撬撬,輕易打開門鎖,進屋約略轉悠一遍,老兩居的戶型,簡單裝修,傢俱很老舊。

就是個單身漢的住處,裡屋牀上有幾件女人的內衣褲、絲襪等物。另有六、七個手機,沒找到充電器,明顯不是好來路。

白路本想放把火,把那傢伙引回來,可是又一想,沒必要連累到鄰居,所以暫時離開,在路口拿下假髮和墨鏡,騎車回去飯店。

何山青百無聊賴的在門口轉悠,看到白路回來,疑問道:“這就搞定了?”

“沒,晚上再去。”

在白路回來後沒一會兒,林子和鴨子來了,另外還來了一輛麪包車,由兩個工人擡下一個巨大泡沫箱,裡面裝着兩條大金槍魚,也就是日本菜中常說的鮪魚,沒有頭,身體比胳膊還長,厚厚的肉,看着就有食慾。

打開箱子看了看,把箱子放在飯店門口。冬天的好處,方便保鮮。

他在門口站着,包子鋪李黃走過來問:“晚上營業麼?”

白路說不營業,他決定改變飯店經營方式,不能只依靠自己,得請廚師、或是培養廚師接替自己,撐起新飯店。

李黃有點兒小失望,轉身離開。白路記起房租的事情,問道:“你們的房租,是不是一直沒漲價?”

李黃說:“沒漲。”

白路說知道了。

李黃不知道白路想幹什麼,問道:“你不會想漲價吧?”

“不漲。”讓李黃放心離開。

屋裡面,鴨子跟何山青說話:“柴定安太狠了,操縱股市,他一單下去,三贏,就是玩大了,屁股難擦。”

白路一進屋就聽見這話,鄙視道:“總想不勞而獲,股票從來就不是好玩意。”

鴨子反駁:“你這種智商根本就沒法理解股票,知道什麼是基金不?什麼是期貨不?”

“老子懶得知道那些玩意,你趕緊閉嘴,想吃飯就老實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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