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的幸福

莫名有的幸福

她好像突然釋懷了,站起身來對他笑了笑,“楚驍,這些天來,謝謝你對我的關愛跟照顧,我想好了,明天就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追求我的夢想跟生活。”

聽說她要離開,他一下子緊張起來,站起身望着她,英俊的臉色暗得有些不正常。

“怎麼突然說要走,你身體還很虛弱,應該多調養幾日。”

她笑着拒絕,“不用了,我現在很強壯,只要心態好,日後慢慢地也會好的,你別擔心我,你答應他照顧我,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很感激你。”

她退後一步,深深地給他鞠了一躬,“謝謝!”

“你……”

他緊張得欲言又止,她卻笑得如花兒般燦爛輕鬆,“在你家打擾你這麼久,讓你操了不少的心,今天爲了報答我對你的感謝之恩,晚上我做一頓好吃的補償你吧!”

她轉身跳下大石頭,對着石頭上的他喊,“你若不忙的話,跟我一起去菜市場吧!”

他有些猶豫不決,不過慢慢地,也在她的影響下,拉回了現實。

他開着車,準備要帶她去菜市場,單以諾卻瞧見他家花園旁停放了一輛自行車,她主動過去騎過來,大大方方的講:“我們騎這個吧,菜市場那麼嘈雜的地方,怎麼能容得下你的豪車。”

他突然一下子豁然開朗,主動過來拿過自行車,回頭對她笑,“我帶你。”

她皺眉,“你也會騎自行車?”

“這麼簡單的玩意兒,你認爲我不會?”

“不是,那我們出發吧!”

她雙腿放在一邊,坐在後面,輕輕拽緊他的衣服,他問好了沒,然後踩動腳踏,自行車像陣風一樣,隨着海灘一路延上,馳上馬路,朝菜市場而去。

途中,他想起了從前。

從前,那個女人最愛叫他騎自行車了,而他身下的這輛自行車,也是曾經屬於他跟她的,只不過……

爲什麼現在換了一個人坐在上面,曾經那種奇妙美好的感覺又來了,是因人而異,還是每個坐在他身後的女人,都能讓他感受得到這樣的幸福。

她的手,在慢慢地向他的腰間圍攏,最後因爲路上幾次顛簸,她牢牢地抱緊了她。

單以諾完全不知道騎着車帶她的男人是誰了,直知道這樣的感覺很美好,她把他想成了那個他,腦袋漸漸靠在他的背上,感受她與他之間那份漸漸消散,遺失的愛。

菜市場到了,他推着車跟着她,她突然變得像個鄰家小妹,拿起需要的菜蔬菜跟菜商們討價還價。

“老闆娘,這個多少錢一斤?”她舉起一支青菜問。

老闆娘笑着說,“姑娘,五塊錢一斤,你要多少?”

“呀?太貴了,可不可以少點?”

“誒,現在乾旱,很多地方連着幾個月都不下雨,菜很難種出來啊,五塊錢一斤已經很便宜了!”老闆娘埋怨着。

單以諾卻不依不饒,“哎呀,您就便宜一點嘛,四塊好不好?”

老闆娘嘀咕幾聲,拿着袋子給她裝好,“好了好了,賣給你了,沒想到看你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還懂得討價還價啊!”

單以諾笑嘻嘻的去掏錢,發現自己身無分文,她轉身,尷尬的看着身邊一臉柔情似水的男人,很難爲情的開口,“你……帶錢了嗎?”

楚驍賣關子,“誒,你不是專程出來買菜嗎?你沒帶?”

“我……”我沒錢。

聽到這男人的話,單以諾知道大事不好了,沒有錢,還買什麼呀?

那男人瞧着她一臉尷尬的模樣,拿出錢包,問老闆娘,“多少錢?”

“七塊!”

他大方的掏出一百,老闆娘沒錢找,最後就只給了他八十,倆人拎着菜離開的時候,單以諾抱怨,“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連你也沒有帶呢!”

楚驍笑得有些不正常,“沒想到你真會跟別人討價還價?你剛纔的樣子,真可愛。”

單以諾撇撇嘴,完全不理解他口中說的可愛,“買什麼東西都得討價還價不是?你不知道,有時候商家也很無良的。”

這個道理,是那個男人教她的。

楚驍笑而不語,倆人走到賣魚的地方,單以諾指着魚缸裡不大不小的鯽魚問,“老闆這個多少錢一斤?”

“十塊錢一斤。”

“那給我兩斤。”

楚驍不解,“爲什麼要鯽魚?”

單以諾頗像一個大師風範的樣子說:“鯽魚有益氣健脾,利水消腫、清熱解毒之功效,這麼熱的天,剛好合適。”

買了鯽魚,又買了一條其他的魚。

男人似懂非懂,旁邊的賣魚師傅卻讚不絕口,“這位小姐還是專家呢!懂得真不少。”

單以諾笑了笑,拎過師傅弄好的魚,轉身又去了別家,後面楚驍就專門付錢。

賣魚師傅接過錢的時候,對楚驍豎起了大拇指,“有這樣的媳婦,一定很幸福吧?”

楚驍的臉色瞬間僵住,轉身跟在單以諾身後,心底有種不明的感覺在滋生。

每到一個攤位,老闆們看他們倆的眼神都不同,或許在所有人眼裡,他們就像一對夫妻吧,只不過,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心裡有別人,跟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倆人回到家,單以諾將廚房裡的阿姨趕了出來,一個人在裡面忙碌着,保姆們想上前幫忙,卻被楚驍制止住。

他走進廚房,她正在醃魚,他站在旁邊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單以諾搖頭,“不用,你去客廳看電視吧,我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弄好了。”

他卻站着不動,見她好像要拼魚片,他說:“這個我在行,我幫你。”

不容她拒絕,他拿起刀子開始在拼。

他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是她要走了的緣故吧,他想着想着,一個不留神,鋒利的刀口,一下子割上他的左手,瞬間血流一片。

“啊?”單以諾回過頭來,大吃一驚,慌忙拿起他受傷的手,一臉着急,“怎麼弄成這樣了?不是不要你弄嗎?”

雖然一塊肉都要割下來了,可他卻一點痛意都沒有,尤其是她着急的拿着他的手擔憂得心急如焚的時候。

要是一道傷口能挽留下她,那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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