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測試開始

彷小南能夠掙脫他的掌控,讓裘老頭很驚疑;而消毒這個要求,也讓裘老頭很無奈。

他這輩子動用過的各種針具多不勝數,雖然這辟邪針到他手中才十年,但這可是辟邪針,什麼時候有人要求消毒過?

“白巡查長...這怎麼回事?”

裘老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對面的彷小南,一臉的驚疑和古怪,看向白開明。

“他也是金剛境!”看到裘老頭受挫,白開明嚴肅的面容之上也難得地涌出了一抹笑意。

“他也是金剛境?”裘老頭臉色一變,驚駭地看了彷小南兩眼,便又恍然地點了點頭,道:“這麼年輕的金剛境,難怪要做辟邪針測試!”

說罷,裘老頭便又翻了翻白眼,看着彷小南哼聲道:“消毒?這可是辟邪針,諸邪不侵的辟邪針,小子...”

“消毒!”雖然對這枚傳說中的辟邪針彷小南也十分好奇,但原則問題,是絕對不可退讓的;作爲一名偉光正的臨牀醫學生,這不消毒的玩意,你敢讓它隨便捅?

“我這裡從來沒有消毒的,也沒準備過!”裘老頭有些惱火。

“裘老,我記得你這裡有酒精!”白開明在一旁淡聲地道:“用這玩意泡一泡就行!”

聽着白開明的言語,看着彷小南一臉的堅持,裘老頭只得輕哼了一聲,從旁邊的櫃子裡尋出一瓶酒精來。

將這辟邪針在酒精裡泡了泡這才冷着臉對着彷小南,道:“小子...希望你運氣好,可別弄出跟上回那小子一樣,落個邪暗!”

彷小南微微一笑:“謝謝關心,相對於邪暗,我覺得純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純淨?!”裘老頭一愣之後,旋即便嘲聲冷笑了起來,看向白開明道:“白巡查長,你告訴這小子聽聽,咱們這辟邪針測試近百年來有幾個純淨?最近一位是哪位?”

說起這個,白開明眼中也露出了感嘆之色,看向彷小南,緩聲笑道:“這一百年來,一共有三個純淨級!前兩個都是在一甲子之前,最後一個是府主大人,在三十年前他老人家自己做的測試!所以,這純淨是不太可能,你只要能夠達到清澈,甚至中等,都差不多了!”

“聽到沒有?小子...難不成你還以爲你能比得上府主大人?”裘老頭嘿嘿地冷笑着看向着彷小南,道:“只要能混上一個中等,你小子這回就算賺大了!辟邪針測試的結果,沒人能質疑!”

彷小南笑了笑,也不再言語,自己弄了些酒精擦了擦手指,才伸了過去,道:“好吧,可以開始了!”

“哼!”裘老頭輕哼了一聲,這纔拿起那枚辟邪針狠狠地紮在彷小南的手指上。

辟邪針是個好東西,據說在偵測邪惡方面,妙用無窮。

不過在彷小南的記憶中,黃先生似乎也沒有見過這個,只見得這枚長約半尺餘的白玉長針,顯得相當的古怪,或者是詭異。

這辟邪針上粗下細,就如同一支加長了下端的水銀體溫計,唯一不同的是下端的尖細之處,相當鋒銳,一點也不像是玉質。

當然,彷小南也不會認爲這辟邪針看起來像玉針便是玉石所制;若真是一種玉石所制,這麼細的針,估摸早已經斷裂了。

隨着玉針扎破了彷小南的皮膚,辟邪針的針尖瞬間被彷小南的鮮血染紅,然後一絲鮮紅的紋路開始循着辟邪針的針尖朝上蔓延而去。

白開明眉頭微緊,死死地盯着那緩緩上延的那些紋路,表情嚴肅。

而裘老頭眼中的興奮和期待之色卻是愈發濃郁,辟邪針用到的機會不多,但每次他都很興奮,特別是經過了五年前的那一次之後,讓他對這次越發期待...

倒是彷小南相當淡定,眼中帶着一絲好奇,微微地歪着頭,看着這辟邪針的變化。

隨着鮮紅的紋路蔓延到頂端,三人的目光都愈發凝聚,等待着辟邪針的變化。

很快的,這些鮮紅的紋路開始慢慢地彌散,化爲一片淡淡的紅色,將整個辟邪針都變幻成了淡紅色。

“開始了!嘿嘿!”裘老頭興奮地擡眼看了一眼彷小南,看着彷小南依然面容淡然,心頭越發古怪。

此時,辟邪針隨着正式開始發生變化了,那淡紅色的色彩開始慢慢的變淡...

“咦!”

看着這反應,裘老頭臉色微變,意外地輕呼了一聲。

旁邊的白開明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以前做這樣的測試,都是顏色直接變灰,然後纔開始真正出現趨向性的變化,怎麼這回會是這樣?

彷小南第一回見到這種測試,此時看着兩人的模樣,眉頭微微一擰,心頭也涌出了一抹疑惑;難道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就在這時,裘老頭臉色再變,愕然地道:“清澈級別?”

“呃?這麼快?”看着辟邪針的顏色變成了淡淡的白色,白開明面容一鬆,也意外地道。

這往次辟邪針做出反應,起碼要比這次慢上兩三秒的時間,纔會開始正式出現徵象的轉變。

像這種淡白色那就是清澈級別;若是換成淺灰色那就是中等;而若是變成深灰就是渾濁;再變深爲黑那就是邪暗級別。

但印象中還從來沒這麼快過,不過這結果相當不錯,看來宇文默看人還是挺準的,這小子還真不錯!

“清澈級別,嘖嘖...小子...你有福氣了!”裘老頭這時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失望,不過看向彷小南眼中卻少了方纔的那些嘲笑,而是多了一份讚歎,甚至似乎還有些遺憾。

彷小南笑了笑,正要言語,突然旁邊的依然盯着那辟邪針的白開明卻是失聲地道:“純淨?這...是純淨級別?”

“純淨?呵呵...白巡查長,這不可...”聽着白開明的言語,裘老頭一愣之後,一邊笑言着,一邊向手中的辟邪針,看到這辟邪針這時已經不再是淡白色,而是似乎正在逐漸地恢復它首先的純白顏色,那舌頭也是一僵,這最後一個“能”字,愣是瞬間卡在了喉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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