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搬出侯府(二)

如今要離開了,明嫺太激動,導致她哭了。何松竹和段智睿抱着明嫺一起用完膳,三個人就準備離開。經過大廳的時候,平陽侯站着,不知道在想什麼。段智睿和何松竹牽着明嫺的手慢慢走來,平陽侯平靜的說道:“我再問最後一遍,你真的要跟着本候斷絕父子關係。

離開平陽侯府?”到了現在平陽侯似乎還是不相信,段智睿微笑着:“當然了。”恍惚間,平陽侯似乎見到了林氏的笑容。段智睿是林氏的女兒,自然跟着林氏比較的想象。要是林氏在世的話,段智睿也不會如此跟自己疏遠。平陽侯這一次突然不想讓段智睿離開了,所以才問着。

不過段智睿直接打破了平陽侯的幻想,段智睿很執着要離開平陽侯府,跟平陽侯斷絕父子關係。“好,好,好,那你趕緊的滾吧!”平陽侯直接甩袖離開,看着面前的段智睿、何松竹還有明嫺就莫名的來氣。段智睿心裡有些隱隱犯疼,不過看着何松竹和明嫺,段智睿似乎不那麼疼了。

何松竹朝明嫺遞給一個眼神,讓明嫺哄着段智睿。“爹,我們不理祖父了,以後還有我和娘陪在爹的身邊。”踮起腳尖依偎着段智睿,段智睿一把抱着明嫺:“好,我們走。”一行人離開了平陽侯府,不少的百姓紛紛在圍觀,還議論紛紛。段智睿一家三口不是被平陽侯趕出來了。

可是李氏不是剛剛去世嗎?李氏生前最疼愛的孫子就是世子段智睿,如今平陽侯在李氏屍骨未寒的時候,就把段智睿趕出來了嗎?不少的大臣紛紛上書給聖上斥責平陽侯,還有些御史也上書彈劾平陽侯。這些也是後話了,段智睿當初在買下何府的時候。身邊的宅子都買下來。

何松竹還不知道現在要住在哪裡了,也沒有問着段智睿。因爲何松竹心裡相信着段智睿,不會虧待自己和明嫺。所以何松竹就沒有問着,段智睿把明嫺抱在腿上,一邊哄着明嫺,一邊用手拉着何松竹。覺得很甜蜜了,“明嫺。娘子。我們一會兒就到家了。”何松竹有些期待着了。

不過等到下馬車,何松竹頓時愣住了,這不是在何府隔壁嗎?那日後不就是經常能見到周氏和何鬆萍了嗎?何松竹現在也顧忌不了人多人少。小廝和丫鬟們都在,何松竹直接撲到段智睿的懷裡。明嫺還捂着眼睛,有些羞澀的指着何松竹。當然段智睿非常的高興,那就證明何松竹的心裡有自己。

一把抱着何松竹直接的去了何府。小廝開始把東西卸下,管家趕緊指揮他們。明嫺跟在身後。有些委屈的喊着:“爹孃,你們不等等我了嗎?”明嫺小胳膊小腿的怎麼趕得上段智睿和何松竹,何松竹趕緊的捶打着段智睿:“相公,你趕緊放着我下來。現在還是白日。”

何松竹現在知道了,那剛剛怎麼沒有意識到。段智睿已經蠢蠢欲動了,現在聽到何松竹說。“娘子,剛剛可是你撲過來。”似乎挑逗着何松竹。見到段智睿戲謔的眼神,何松竹就受不了。趕緊的說道:“相公,祖母剛剛去世,我們這樣不太好。等到回屋,好不好?”段智睿非常孝敬李氏。

不會作出出格的事情,這一點兒何松竹還是非常有信心。段智睿最後放下了何松竹,帶着明嫺一起去。還哄着明嫺,因爲明嫺很生氣。怎麼也不理睬自己,他們夫妻兩個人直接自己走了。周氏在屋裡,沒有想到聽到明嫺的喊聲,趕緊的出來果然看到了明嫺,“明嫺,你怎麼來了?”

還見到了段智睿和何松竹跟在身後,明嫺迫不及待的跑到周氏的身邊。蒙的撲在周氏的懷裡,周氏激動的蹲下身子:“給外婆看看,明嫺有沒有長大?”仔細的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何松竹不禁有些無奈了,他們做父母的還會虧待明嫺嗎?李氏辦喪事的時候,周氏也沒有來得急跟着明嫺多說什麼話。

現在見到明嫺來,周氏很高興,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娘,您都不理我和相公了。”何松竹撒嬌的話語一下子讓周氏起身打趣着:“你這個丫頭,還跟自己的女兒吃味,還了,趕緊的進來。有沒有用早膳,我紛紛廚房給你們做一些?”“不用了,娘,我們都用過了,不要準備了。

對了,五妹呢?怎麼沒有看見五妹?”“你五妹在店裡,還沒有回來?”何松竹也沒有多想,還稱讚着何鬆萍現在關心店裡的生意。不得了了,有了明嫺,周氏很高興。段智睿和何松竹一會兒說要回去整理宅子。周氏才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外婆,外婆,我告訴你,我們現在就住在隔壁,離你很近的。每天明嫺都可以見到外婆。”周氏不敢相信幸福來得那麼突然,真的住在隔壁嗎?“是真的嗎?”周氏要問着何松竹和段智睿才能相信,“娘,我們騙着你做什麼,要是你實在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跟着我們一起去隔壁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沒有想到周氏居然不相信,周氏不敢相信老天爺對自己那麼好。不過現在聽到何松竹的話,周氏相信了。“娘相信了,娘相信你們就是了。好了,那你們趕緊去收拾東西,明嫺就放在我這裡,你們回去吧!”夫妻兩人互相的看着,這就是被嫌棄了,周氏等到他們走了以後,纔想起來。

怎麼沒有問着他們爲什麼搬出了住,算了,一會兒再問着。何鬆萍這個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周氏派着丫鬟趕緊去找何鬆萍回來。聖上下午的時候也受到了不少彈劾平陽侯的奏摺,自然要找到平陽侯。讓平陽侯進宮好好的跟自己說道說道了。

平陽侯聽到太監傳旨連忙趕着進宮,在御書房外面等着一個時辰。聖上才讓平陽侯進去,平陽侯顫顫巍巍的給聖上請安。聖上平靜的說道:“平身。”平陽侯心裡有些緊張,聖上可是讓自己在外面站着一個時辰。肯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否則聖上不會如此,難道現在聖上就知道段智睿搬出平陽侯府。

那麼迅速,看來聖上對朝中大臣的一舉一動都盯着了。當然了果然如平陽侯所料,聖上直接發怒:“平陽侯,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把世子趕出府?”平陽侯滿臉的無辜:“啓稟聖上,真的不是微臣要如此。是智睿自己要跟微臣斷絕父子關係。而且還是當着威遠侯府老夫人的面。

微臣冤枉。微臣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該如此。還請聖上明察!”一番話說的身上直勾勾的盯着平陽侯,“你說的是實話?”還有些懷疑。平陽侯連連點點頭:“啓稟聖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還請聖上明察。”“那爲什麼智睿要離開平陽侯府,總有一個理由。”

聖上想不清楚。跟着平陽侯一起商討着。“聖上,微臣也不知道。智睿爲何一心要離開平陽侯府,微臣也不希望智睿離開。可是他現在已經帶着明嫺她們母女已經離開了,微臣也沒有辦法。”平陽侯有一些苦惱的求助聖上,要聖上可能的話。就幫着自己。聖上也不傻,不會去問着段智睿。

只見聖上把大臣和御史上的奏摺都仍在地下,讓平陽侯自己去看看了。平陽侯心驚肉跳。這些大臣就是無事生非。說自己寵愛着蕭氏,忘記了自己的嫡子。這個怎麼可能。平陽侯不是這樣的人。平陽侯趕緊的說道:“啓稟聖上,微臣冤枉,微臣真的冤枉呀!”

“平陽侯,朕給你一個機會,三日之內,讓智睿重新回到平陽侯府。否則的話,你這個平陽侯就做到頭了。”不管怎麼說,這樣的麻煩事情還是交給平陽侯自己來吧!段智睿那可是平陽侯的親生兒子,平陽侯沒有想到現在聖上居然幫着段智睿出氣,趕緊的說道:“啓稟聖上,微臣無能,無法辦到。”

沒有辦法辦到,連試一試都不願意。平陽侯就直接的拒絕聖上,聖上的臉色陰沉下來,“平陽侯,朕的話你難道沒有聽見嗎?”“啓稟聖上,微臣聽到了,只是智睿一定要離開平陽侯府,微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還請聖上明察,智睿帶着威遠侯府老夫人一起來,微臣沒有辦法拒絕。

既然如今智睿想要離開平陽侯府,微臣就放着智睿離開。要是聖上想要責罰的話,就責罰微臣吧!”段智睿真心的想要離開平陽侯府,怎麼之前聖上從未聽說過。“既然如此的話,那平陽侯就回府閉門思過一個月。”平陽侯迅速的從宮中回來,聖上也好給羣臣一個交代。

讓平陽侯閉門思過一個月,至於段智睿,聖上也算成全了段智睿。當然聖上也不傻,如今李氏去世了。段智睿也沒有留在平陽侯府的意義了,聖上理解段智睿。纔會有打壓着平陽侯,也算幫着段智睿了。段智睿下午的心情明顯非常的不好,很失落,何松竹想着既然明嫺在周氏府上。

應該不會有問題,怎麼說,周氏也會好好的照顧着明嫺。那麼何松竹就儘量的安慰着段智睿,段智睿淺笑着摟着何松竹:“娘子,我沒事,你別安慰我了。我自己安靜的待着一會兒,就好了。”段智睿要自己待着,那還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何松竹不願意,“相公,你別這樣趕着我走。

我就在這裡陪着你,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那我現在就走。”頭也不回直接走了,段智睿迅速起身攬着何松竹:“娘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好嗎?”說着就把頭埋進何松竹的脖頸間,吸取何松竹的溫柔,何松竹哪裡捨不得跟段智睿生氣。

趕緊的回過神抱着段智睿:“相公,我們是夫妻,應該同甘共苦,你有什麼心思,你就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你要是還把我當做外人,什麼都不告訴我。藏在心裡,那你到底娶我做什麼,回來做擺設嗎?”何松竹真的生氣了。自己怎麼一直走不進段智睿的內心。

“好了,娘子,爲夫錯了,爲夫錯了。我其實是覺得對不起祖母,現在離開了平陽侯府。可是我不想待在平陽侯府,真的太累了。”段智睿說出心裡的話,一身輕鬆。有人能夠幫着自己一起分擔。何松竹欣慰的笑着:“相公。我相信祖母就算知道,也不會怪着你的。

在祖母的心裡,我們開心比什麼都重要。難道不是嗎?再說了,祖母也讓我小心蕭氏,現在蕭氏有了身孕。我們再跟着蕭氏住在一起,不知道蕭氏依仗着肚裡的孩子作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所以相公,我們離開還是對的了。至於蕭氏。我相信老天爺會給蕭氏懲罰,相信我好嗎?”

段智睿堅定的說道:“好,娘子,我相信你。”“這樣纔對嘛!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們一起商量着。”何松竹依偎在段智睿的懷裡,段智睿趁機說道:“那娘子。你要是心裡有什麼事情,你也要告訴我。不能欺騙着我。要不然的話,我也會很生氣傷心的。”

何松竹一口一口答應,段智睿眯着眼,笑而不語。明嫺遲遲沒有見到何鬆萍,有些着急的問着:“外婆,五姨怎麼還不回來,五姨到底去哪裡了?”周氏也不知道,何鬆萍這個丫頭到底去哪裡了。現在還不回來,趕緊的安慰着明嫺:“彆着急,有人去通知你五姨,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明嫺耷拉着小耳朵,很想回去陪着何松竹和段智睿。不過看着周氏一個人可憐的沒有人陪着,明嫺就覺得等着何鬆萍回來。要好好的說着五姨,怎麼能讓外婆一個人留在府上,太不好了。何鬆萍此刻在廟裡跟着一名男子呆在一起,兩個人很親密,也很甜蜜,可惜明嫺和周氏都不知道。

小廝在聞香閣沒有見到何鬆萍,就一直在聞香閣等着。要是回去告訴周氏的話,周氏肯定會很生氣。所以最好還是在這裡等着何鬆萍,一起回去。周氏見到何鬆萍回來,肯定就不會太生氣。小廝在心裡焦急的吶喊着何鬆萍,趕緊的回來。李嫣然氣鼓鼓的說道:“爹,你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這個丫頭怎麼進來也不敲門?”李如峰淡淡的擡起頭盯着面前進來不敲門的李嫣然,李嫣然身穿淡米分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

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米分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爹,我跟你說要緊的事情,你怎麼還說我不敲門。好了,我知道錯了,我應該敲門。可是爹,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辦到?”

馬上就要到殿試,李如峰怎麼一點兒也不着急。難道李如峰不想自己嫁給謝明奎,做謝太傅的孫媳婦。“你這個丫頭,你着什麼急,爹都不着急。要是爹娶不到的話,那就算爹命中無福。爹也不會強求!”李如峰的話讓李嫣然一下子着急起來,“爹,你可不能輕易的放棄。

周姨多好,我可是日夜盼着周氏可以做我的娘。爹,你一定要趕緊的想辦法,讓周姨答應嫁給你。”李嫣然一直纏着李如峰,李如峰真的頭大了。李嫣然說其他的話,自己都可以答應,可是現在真的不能答應。李貴妃一直沒有行動,李如峰而已不敢貿然的行動,再說了,現在周氏已經拒絕了媒婆。

自己難道死皮賴臉的去面對着周氏,在平陽侯府弔唁李氏。見到周氏,李如峰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跟周氏說些什麼。幸虧周氏趕緊的轉過身,沒有面對着自己。李嫣然一直逼着自己,這個丫頭,就那麼喜歡周氏做娘。是不是要努力,“好了,嫣然,爹答應你,爹會努力的!”

有了李如峰的保證,李嫣然心情舒心多了,趕緊拉着李如峰的手臂:“爹,你可別忘記了,這是你自己答應我的,你可不能出爾反爾。一定要讓周姨做我娘!一定呀!”李如峰無奈的苦笑着:“好了,好了,爹知道了。你就趕緊回去準備嫁妝準備嫁人,去吧!”

李嫣然笑眯眯的走了,李如峰一直等着李貴妃的舉動。可是李貴妃似乎沒有任何的行動,李如峰還真的冤枉着李貴妃。李貴妃在宮裡想着是不是要跟着聖上和太后娘娘提起,要讓周氏嫁給李如峰。可是要提起來的話,她們肯定能想到自己別有用意,所以不能用正經的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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