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母以子貴(一)

李氏嘲諷着平陽侯,“母親,我相信蕭氏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肯定是有些僕婦們奴大欺主,母親。您就別生氣了。”“不要生氣了,你以爲我生氣的是什麼,這些小錢財嗎?是你被人給騙了,你以爲蕭氏是什麼好人嗎?”李氏恨鐵不成鋼的盯着平陽侯,怎麼到現在還不清楚。

還在想着爲蕭氏開脫,“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蕭氏的人品,兒子最清楚不過了,蕭氏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母親,您真的誤會了蕭氏?”極力的爲了蕭氏辯解,但是越是平陽侯幫着蕭氏說話,越是讓李氏覺得生氣。“你給我閉嘴,我看你現在真的被女人迷得昏頭了。”

直接拿着賬本往平陽侯的身上砸過去,“你趕緊的給我滾,滾。”李氏捂住胸口處,不想見到平陽侯。不爭氣的東西,虧得李氏還想好好的跟着平陽侯說。“母親,母親,你怎麼了?”平陽侯着急的關心着李氏,“你走,你走,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管,滾,滾。”李氏用力的推着平陽侯。

平陽侯現在真的矛盾了,不相信蕭氏是這樣的人,平陽侯這些年對蕭氏真的很好。蕭氏有什麼理由中飽私囊,平陽侯私心不相信。但是現在李氏變成這樣,平陽侯擔心李氏,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平陽侯也不是狠毒之人,“母親,兒子會好好的查清楚,母親,您別生氣了,都是兒子不好。

惹着母親生氣了,還請母親不要生氣了。”說着平陽侯就扶着李氏坐下來。李氏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平陽侯,什麼時候平陽侯的兩鬢也泛白。真的歲月不饒人,李氏輕輕的撫摸着平陽侯:“兒子,母親會騙着你嗎?母親看人的眼光自然準了,想當初你娶林氏進門。

母親曾經勸過你好好的對待林氏,你自己呢!你告訴我,你怎麼對待林氏。林氏怎麼說也爲你生下了兩個嫡子。如今只剩下了智睿。難道你的世子之位要留給智平嗎?”李氏現在不想跟着平陽侯多說什麼,要爲了段智睿爭取應該有的。李氏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日,現在關鍵要得到世子之位。

平陽侯有些詫異。李氏居然關心這個。“母親,您放心好了,兒子心裡有數。”平陽侯和蕭氏沒自己的兒子,相信蕭氏也不會反對。“兒子現在就去給聖上上書。母親是不是就舒心了。”說着平陽侯直接的離開李氏的屋裡,去了書房。蕭氏已經氣瘋了,平陽侯被李氏給請走了。

何松竹可是去了李氏的院子,自然不會瞞着李氏。何松竹這個賤人還很聰明,知道去討好着李氏。蕭氏真的很想把何松竹這個賤人趕出平陽侯府。但是現在蕭氏連管家的權利都沒有了,還能怎麼辦?蕭氏慢慢的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定要報仇。報仇,要不然蕭氏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呀!至於平陽侯去了書房,回想着李氏說的話。想到林氏,自己的髮妻,林氏經常喜歡穿着白色衣裳,那麼的清麗脫俗。平陽侯永遠不會忘記林氏,一輩子都放在心上。慢慢的提起筆寫着,很快就到了聖上的面前。聖上沒有想到平陽侯居然上奏摺要立段智睿爲世子。

當然聖上高興的答應了,明日聖旨就會傳到平陽侯府。晚上,聖上高興的去了皇后的寢宮,皇后掌大的嬌小無暇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精緻的五官有着地中海最澄淨的深藍雙眸,擁有讓人嫉妒的最美麗的薔薇色飄逸長髮,身上散發淡淡的花香。身着一件象牙白拽地長裙。

外罩一件鑲金銀絲繡五彩櫻花的席地宮紗,秀髮挽如半朵菊花,額間仔細貼了桃花花鈿,更加顯得面色如春,櫻脣鳳眼,鬢髮如雲。兩邊各簪了兩隻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每隻孔雀嘴下又銜了一串黑珍珠,既貴氣又不張揚。“臣妾恭迎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俯身給聖上請安。

聖上一把拉着皇后起身,“好了,皇后免禮。”聖上似乎心情不錯,眉宇間沒有任何的憂愁。好浮現着笑容,皇后想着這些日子聖上從未去過容妃的寢宮。還有經常去德妃的寢宮,其實德妃不足爲據。也沒有子嗣的妃子有什麼好畏懼,只是自己的小腹,皇后下意識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王氏進宮一次就跟着皇后提起一次皇子,皇后也不傻。怎麼不想着要皇子,這樣自己後宮之母的位置就更加的穩固了,做夢都想要有皇子。只是自己的身子不爭氣,如今聖上來了,皇后怎麼着也要爲自己謀取,起碼生下一個皇子。容妃肚裡不知道是公主還是皇子,“時辰不早了,皇后安置吧!”

聖上直接的摟着皇后就寢,至於在德妃的寢宮,德妃一直注視皇后的寢宮。聖上去了皇后的寢宮,德妃想着,本來就不應該期待着。爲何要期待着,聖上不是自己一個人,是後宮所有妃子的天。更要緊的是皇后是聖上的嫡妻,她們說好聽一些是妃子,其實不過小妾而已。

快過年了,德妃有些思念在邊關的親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見一面。德妃身邊的宮女趕緊勸着德妃,早些入睡。德妃慢慢的上了榻上,一個人的孤單夜晚很難熬,何松竹月事來了,小腹很疼痛。段智睿有些心疼何松竹,大手在給何松竹取暖,“要不然,我去請太醫個你瞧瞧。”

何松竹有些嫌棄的盯着段智睿,這樣的事情怎麼好意思請着太醫來。趕緊的開口:“相公,我沒事,多休息就好了。沒事,要不然你去隔壁的屋裡睡覺。”聽着何松竹要趕着自己離開,段智睿趕緊的抱着何松竹:“娘子,你都這樣了,爲夫怎麼捨得離開娘子,娘子。爲夫會陪在你的身邊。”

幫着何松竹減輕疼痛,就算不能減輕疼痛,也可以兩個人一起分擔。何松竹沒有精力安慰着段智睿,慢慢的閉上眼睛。段智睿心疼的抱着何松竹,要可以的話,寧願自己代替何松竹受罪。等到明日,自然要去好好的問着太醫。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緩解疼痛。要每日都見着何松竹這樣。

段智睿真心的覺得難受。何松竹微笑着,閉上眼睛。不去管着段智睿,一連過着幾日。平陽侯府都風平浪靜。不對,應該第二日聖上冊封段智睿爲平陽侯世子的聖旨,刺激到了蕭氏,蕭氏沒有想到聖上這樣快就冊封段智睿做世子。纔剛剛的娶了何松竹幾日。尤其何松竹這個賤人還奪走了自己的管家權利。

更要緊的是不給自己面子,把廚房的王媽媽一家人趕走了。日後日子要怎麼過。王媽媽可知道自己的不少事情,蕭氏心裡難受的呀!段智茹還勸着蕭氏,蕭氏見着天真的女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在王姨娘的院子。王姨娘盯着段智平,平陽侯府的庶子,“智平。你告訴姨娘,你到底怎麼想的?”

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姨娘,既然如今聖上下了聖旨,那世子之位就是二哥,跟着我也沒有關係。姨娘就不要管着了。”王姨娘惱火的說道:“智平,怎麼能不管着呢!你二哥已經是大理寺卿,還管着錦衣衛。現在又做了平陽侯府的世子,以後哪裡還有你的位置。”

“姨娘,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去聖上的面前說我要做平陽侯府的世子嗎?”段智平淡淡的笑着,竟讓王姨娘啞口無言。“姨娘,今後我們在平陽侯好好的過日子就行了。世子妃的厲害,相信姨娘也見識了。連夫人都不放在心裡,更何況是我們。”段智平不放心的勸着王姨娘。

但是王姨娘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行了,行了,你走吧!姨娘好好想想就是了。”段智平離開王姨娘的院子,王姨娘就段智平一個兒子。自然要爲自己的兒子好好的謀劃謀劃,當然了下人們不敢說什麼,現在段智睿成了世子。那麼何松竹就是世子妃了,尤其何松竹那日的厲害,大家都見識過了。

不敢往何松竹的面前撞着,再說了,何松竹賞罰分明。之前爲平陽侯府盡心盡力的下人都賞賜了不少銀子。下人們的幹勁十足,何松竹也高興。但是段智睿不高興了,何松竹月事都沒有了,還不讓自己近身。段智睿不知道有多麼的鬱悶,晚上在哄着何松竹,但是何松竹真的固執。

想要近何松竹的身也行,段智睿一定要帶着明嫺回來。何松竹現在做了平陽侯府的女主人才知道,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睡,自己都要管着。哪裡有時間伺候着段智睿,白日就已經忙的昏天暗地。不過敷衍着段智睿,當然何松竹實在想着明嫺,讓段智睿去帶着明嫺回來。

要不然的話,女兒不在自己的身邊。作爲母親的何松竹自然想念着,也不能一直陪着周氏。也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了,到年底,想來聞香閣的生意飽滿,也需要周氏去幫忙。明嫺依依不捨的拉着周氏:“外婆,我先回去了,等到過年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外婆,你要好好的等着我來。我走了,不要想着我呀!”

說着何松竹朝周氏揮揮手,周氏依依不捨的鬆開明嫺的小手。“明嫺,你回去要記得聽爹孃的話,不能調皮,知道嗎?”明嫺忙不迭的點點頭:“外婆,我知道了,我走了。”段智睿牽着明嫺的手上了馬車,周氏不捨得。何鬆萍微笑着:“娘,有什麼捨不得的,趕緊的別哭了。

被大姐和三姐知道,肯定會笑話你的。對了,今日去不去長公主府上?”何鬆萍好奇的問着周氏,緩解周氏的心裡的疼痛。何鬆萍一說,周氏纔想起來。今日是長公主要讓何鬆菊成爲林子安的正妻。前幾日就派人請周氏和何鬆萍去了,也還請着何鬆梅和何松竹,不過周氏還不知道而已。

“算了,去吧!”畢竟是自己生下掉下來的肉,周氏也捨不得。何鬆萍鬆了一口氣,周氏答應去就好了。要不然的話,何鬆萍還準備一肚子的話要勸着周氏。“那娘,我們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就準備走吧!”明氏見着何鬆梅又要帶着崔墨然離開了。崔墨惠現在已經跟着李氏回來了。

明氏一直忙着細心照顧着崔墨惠,反而忽視了何鬆梅。何鬆梅一襲淡紫色長裙及地,羣腳上一隻蝴蝶在一片花叢中翩翩起舞。身披藍色薄紗,顯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櫻脣不點即紅。

肌膚似雪般白嫩,舉手投足間散發着一種高雅的氣勢。頭上三尺青絲黑得發亮。斜暫一支木釵,木釵精緻而不華貴,與這身素裝顯得相得益彰。也難怪自己的寶貝兒子崔墨然就看上了何鬆梅,果然美豔。就算年紀大一些。崔墨然也心甘情願,誰也不能說些什麼。何鬆梅俯身給明氏請安。

崔墨然給給明氏請安,“行了,起來吧!你們夫妻兩個人準備去哪裡?”需要一起去,“母親。我們準備去長公主府上。”昭華長公主,什麼時候何鬆梅和崔墨然跟着長公主有交情了,“你們去長公主府上做什麼?”明氏不禁好奇的皺眉。“啓稟母親,長公主請我們過去。我們也不太清楚。”

崔墨然朝何鬆梅使眼色,現在還不能告訴明氏。等到何鬆菊成爲了林子安的正妻,在跟着明氏提起。既然崔墨然都說了,何鬆梅也不好說什麼。何鬆梅趕緊的低下頭,“行了,既然去,那就趕緊的走吧!”省的在明氏這個做婆婆的面前刺激着明氏,何鬆梅趕緊跟着崔墨然離開定國侯府。

明氏去了崔墨惠的院子,見着李氏陪着崔墨惠在院子讀書。見到明氏來了,崔墨惠趕緊的起身給明氏請安,明氏一把拉着崔墨惠:“惠兒,不用給母親請安了。趕緊的坐下來,你的身子要緊。”作爲母親,明氏很關心自己女兒的身子,尤其崔墨惠小產以後,要不好好調養。

真的就像大夫說的,日後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該多麼的可惜。“見過岳母。”李氏也給明氏請安,明氏最不待見的人就是李木了。李木不知道分寸就把自己女兒肚裡的孩子給弄沒有了,現在要李木對着崔墨惠不好的話。明氏自然不會放過李木,明氏冷哼着,沒有理睬李木。

李木也不覺得有些尷尬,扶着崔墨惠坐下來。“母親,您怎麼有空子到我的院子亂來,大哥和大嫂不在府上嗎?”崔模會微笑的盯着明氏,提起崔墨然和何鬆梅,明氏就滿肚子的氣,沒有地方撒氣,現在當着李木的面,明氏也沒有顧忌:“你可是不知道,你大哥又帶着你大嫂出去了。”

崔墨惠也沒有想到崔墨然自從娶妻之後,很少到自己的院子來。恐怕在崔墨然的心裡已經沒有自己這個親妹妹的位置了,當然何鬆梅,崔墨惠有印象。崔墨然帶着李嫣然去聞香閣正好見過何鬆梅一面,崔墨惠就記住了。“母親,大哥和大嫂感情好,您應該覺得高興纔對。”

崔墨惠安明氏的話,明氏不禁冷哼着,崔墨惠好像想到了什麼:“母親,我想起來,我之前見過大嫂,相公,你也見過,難道忘記了在聞香閣?”明氏有些好奇,仔細的問着崔墨惠。明氏自然不喜歡何鬆梅家裡還開了聞香閣,明氏最討厭女子拋頭露面,最後明氏氣憤的離開。

李木直接的起身,“怎麼,你心疼了,我告訴你,我肚裡的孩子沒有了。你怎麼賠償我孩子,我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李木,你怎麼那麼殘忍,就爲了那個賤人。”崔墨惠直接的朝李木發火,反正現在明氏也離開了。李木緊握拳頭:“你不可以這樣說她,她是你的大嫂,不是什麼賤人。”

“不是什麼賤人,那我的相公怎麼護着她,不護着我。你怎麼不去她的面前,跟着她說,你的愛慕之心。何必在守着我過日子!”崔墨然諷刺的盯着李木,其實崔墨惠本來也不知道李木喜歡何鬆梅,心心念念着何鬆梅。直到那一日崔墨惠和李木回到定國侯府才知道,何鬆梅和崔墨然已經成親。

還是太后賜婚,當然因爲崔墨惠和李木在別院休養着身子。所以就沒有打擾到崔墨惠和李木,其實崔墨然有私心。不想讓何鬆梅見到李木,要不然何鬆梅萬一反悔,那自己就沒有地方哭訴。崔墨然想着把何鬆梅變成自己的女人,日後再見到李木,何鬆梅應該有些顧忌。

如今何鬆梅成了李木的大嫂,相信李木會剋制自己。李木一直盯着何鬆梅,不離開何鬆梅的視線,崔墨惠起碼跟着李木相處五六年。知道李木的一舉一動,不禁就好奇了,李木怎麼一直盯着何鬆梅。何鬆梅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夜裡,李木去院子拿着酒喝,在月光下說出自己的心聲。(未完待續。)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