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堯白來了

“隔離開?如霜,我和兒子這纔剛重逢多久啊?你就捨得將我和兒子隔離開了?”夜墨琛一臉鬱卒模樣,他其實也想像兒子那樣撒嬌賣萌,但是,深刻地想了想,他到底還是做不出來,只能如現在這般了。

若然月如霜知道他心裡所想,必然會笑眯眯地來一句:“我的厲王大人,你要是撒嬌賣萌,只要打動了本小姐,本小姐或許就考慮不把兒子跟你隔開了。”

她甚至會忍不住地腦補夜墨琛撒嬌賣萌的模樣。

想想,一個殘暴無情的人,突然間撒嬌賣萌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說實在,這還真有些難以想象,同時,還會有那麼一點狗血。

“孃親,你忙活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吧?快點去睡覺吧,女人要早點休息,太晚睡對身體不好。”梓辰寶貝趕在月如霜給出反應之前,道。

月如霜挑眉看着梓辰寶貝,梓辰寶貝伸手抱住自家孃親,無聲地撒嬌。

片刻後,她終於是敗下陣來,若問世上她對誰最沒有辦法,毫無疑問,梓辰寶貝。

“走吧,送你回去睡覺。”說着,月如霜直接賞了梓辰寶貝一個爆慄:“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晚了睡覺?”

“不敢了!”梓辰寶貝抱頭道。

“你還真是暴力!”夜墨琛一把拉過兒子,爲兒子不平。

月如霜揚了揚眉:就暴力了,怎樣?

怎樣?自然是你想怎樣,便怎樣了?

折騰了這麼久,月如霜自也累了,將梓辰寶貝送回去後,她回到屋子也是倒頭就睡。

夜墨琛坐在牀前看着她,睡着的她,雙眸緊閉,看不到她的凌厲,看不到她的傷心,看不到她的難過,看不到她的恨,她的怒……

這樣的她,看起來很安靜,也很美!

他緩緩伸手,輕輕地置放在她的臉上,細細描模她的輪廓,一遍又一遍的。

曾經,就是這樣一張臉,戴着屬於邪醫的獨特面具,對他毫不客氣,也是這樣一張臉,貼着醜陋的疤痕嫁給他,又阻他於院外,一點虧也不願吃,睚眥必報。

兩人經歷過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不停地迴盪。

坐了好久,直到天快亮了,才離開。

而他幾乎是一出門,蕭山的臉便出現在眼前,一臉凝重。

“怎麼了?發生何事了?”直覺告訴他,有事發生,否則,蕭山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王爺,堯白到夜國來了。”蕭山如實報道。

“帶了多少人?”夜墨琛眸光一沉,眼底劃過一絲陰鷙。

他不想承認,但又無法否認,堯白給他危機感,那是一種連莫晚風都不曾給過他的危機感,腦子裡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他,堯白的出現會有變數。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敏感的人,但是,這一次,他敏感得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就他一個人,且是一路遊山玩水來的,剛到煙城。”蕭山道:“需要屬下做些什麼嗎?”

“先靜觀其變吧。”斟酌了一下,他才緩緩道。

頓了一下,他又似想到了什麼,轉而道:“你親自去查看一下,在煙城或者夜國境內到底還有多少人,包括金國與南國的人。”

“是!”蕭山應道,末了,又問:“王爺,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夜墨琛揮了揮手,這個夜,卻再是難眠。

煙城,似乎很久沒有熱鬧過了呢。

堯白,你最好別讓本王發現你別有用心,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在堯國境內,那是你的地盤,本王被動,拿你沒有任何辦法,但是,在這夜國,本王的地盤,便是本王說了算了。

不過,他來做什麼呢?國事?私事?晚風可知他來了?若知,爲何沒有告訴他?若不知,那麼,堯白的心思就更加地令人難以猜測了。

會否,他的目的與南國、金國派來的殺手是一樣的?衝着凌徹而來?

也不怪夜墨琛會這樣想,畢竟,在這煙城之中,也就凌徹的命最值錢了。

倘若凌徹的命交待在這裡,那麼,維持了這麼久的和平,也就宣告結束了。

想來,除了他之外,其他三國的人都不會願意看到他活着回去。

所以,王府會出現一波又一波的殺手,而待凌徹返回西域的途中,暗殺也必定不會少。

看來,得速戰速決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夜墨琛纔回過神來,也是這個時候,他才驀地發現,他竟坐在桌前想了幾個時辰,連睡覺這等事情都忘了,天色卻已亮了。

“沒什麼。”搖了搖頭,夜墨琛打算暫時不告訴她。

“沒什麼?”月如霜眉心一壓,不悅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愚蠢的人?若然無事,你會一夜不眠,在這發呆?”

“我在想怎麼把你娶進王府,你纔不會排斥。”夜墨琛脫口而出,好似真的是因爲這樣。

搖了搖頭,她眼也不眨地看着夜墨琛,滿目探究。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我會緊張的好嗎?

“你在撒謊。”月如霜道出一個實情。

明顯怔了一下,他才問:“何以見得?”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練就了一身本事,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不會有人懷疑,哪怕是謊言,別人也會認爲那是真的,畢竟,沒有人可以看穿他的心思。

然而,現在,如霜竟如此肯定地看着他,說:“你在撒謊。”

一直平靜的心,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你的手指在不自覺地蜷曲,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看着我的眼睛。”月如霜道:“你敢現在看着我的眼睛,大聲地說一句,你方纔說的都是實情嗎?”

“手指蜷曲不是很平常的動作嗎?”這也能聯繫起來?

“琛……”

她低喚一聲,他擡眸,她微微一笑,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只有緊張的時候你纔會手指蜷曲。你爲何會緊張?因爲你撒謊了。”

“就憑這一點斷定?”你可真是自信。

月如霜就是那麼自信:“沒錯!”頓了一下:“可以告訴我實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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