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該本邪醫的,本邪醫會自己取

一直處於平靜的兩人也陡然間回過神來,月如霜率先起身,她掃了一眼西雲和蕭山,轉身進了內室,而夜墨琛則起身攔住了意欲跟上前去的西雲。

“在如霜沒有開口之前,你不能進去。”

“厲王,本王子已經應你要求,令西域三十萬將士即刻撤兵,這會兒,他們正策馬奔騰,往西域趕。”西雲的視線一直盯着裡面,話卻是對夜墨琛說的。

說完後,又不待夜墨琛說什麼,又道:“厲王,他的情況怎麼樣了?本王子要何時才能去看他?”

“待本王確定西域將士退出夜國,進入西域的境地,你便可以去見他了。”夜墨琛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麼,你告訴我,他的情況如何了,可好?”西雲追問。

搖頭,夜墨琛道:“此事,你還是待到邪醫出來,再問吧,邪醫自是比本王更爲清楚的。”

西雲有些等不及的樣子:“厲王,依着你和邪醫的關係,她一定告訴了你情況,你告訴我行不行?”

“不行!”他拒絕得十分徹底,看着西去蒼白着臉的模樣,他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西雲無可奈何,除了等,別無他法。

夜墨琛掃了他一眼,轉而走向蕭山,進而在蕭山耳邊低聲吩咐了些什麼,蕭山點頭,轉身離開。

屋內再一次安靜下來,兩人的視線皆不絕而同地看向手術室,等待着裡面傳出來消息。

月如霜檢查着凌徹的狀況,他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還非常的虛弱,見着一通忙活的人,還是止不住道:“邪醫,謝謝!”

“不必謝本邪醫,沒什麼好謝的,救你,本邪醫也是收了報酬的。”月如霜檢查了一通,最後道:“情況不錯,再好好地調理幾日,便能行動自如了,這些藥費,本邪醫會給你另算。”

“應該的,你救治的費用和醫費,本王會令人如數奉上。”凌徹道。

“該本邪醫的,本邪醫會自己取的。”月如霜收了手,道:“你好好地休養吧,本邪醫會定時來給你檢查。”

“阿雲呢?我能不能見見他?”凌徹有些激動地問。

月如霜掃他一眼:“有時間在這裡問廢話,不如好好地養好了身子,再親自去問個明白,在你完好之前,本邪醫不會動他。”

“你這是何意?”凌徹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直覺告訴他,有事情發生。

月如霜卻沒有解釋的打算:“你養好身子後,會知道的。在那之前,你和他就必見了。”

她給凌徹用了特殊的藥,只要她不動手,凌徹便不可能動得了。故而,檢查了情況,她走得很心安。

左右出不了事,她沒有必要留在這守着。

從見到這人,到現在,也是兩三天了吧?她都沒有見到她的寶貝,還有那說好的醫藥,白花花的銀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就沒有了。

“邪醫,你等一下。”

“沒什麼好等的,你想要說些什麼,我很清楚,你什麼都不必說,待你的情況穩定了,本邪醫自會如你所願。”

凌徹想要說些什麼,被月如霜一口打斷,到最後,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離開。

不過,她一走出屋子,西雲就迎了上來,緊張又期待地問:“他怎麼樣了?”

“如你所願,他活過來了,不過,你倒是快死了。”月如霜掃了西雲一眼,道。

原本的喜悅,在聽到後面一句話時,頓時僵在臉上,西雲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是啊!凌徹活了,這是好事,整個西域還有得救,可是,他卻再不能與其一起回到西域那片土地了。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若也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他說:“我的命就在這裡,你隨時都可以來取。”

“先記賬上吧,本邪醫現在沒空。”說完,月如霜便往外走去。

夜墨琛趕緊着推了西雲緊隨其後:“如霜,你這是要去哪裡?”

“就想休息一下。”月如霜道:“墨琛,把他先送去厲王府,讓蕭山看着吧,過兩日再將其帶到天香樓來。”

“好。”夜墨琛應聲,旋即又道:“蕭山面聖去了,一時半刻也回不來,不如,你隨我一起將他送去厲王府可好?也好去看看,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我再讓人改動。”

“改動?”月如霜回眸反問。

“你我成親,以後,你便是要長住於厲王府的,那裡的環境,自然要你滿意才行。”夜墨琛推着西雲,理所應當地說道。

“我有說要住厲王府嗎?”月如霜一臉驚奇。

夜墨琛面色一沉:“你不住厲王府,難道還打算跟秦熙昭、方修這兩個臭男人一起住在天香樓裡不成?堂堂厲王妃,不住王府,像什麼樣子?以前,你不是還逼着我給了你一個院子嗎?”

“你那個叫院子?莫不是此番回去,還讓我住那裡?”月如霜挑了挑眉,問道。

那個時候,若非想要隱瞞的事情太多,她至於嗎?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

“你便是想去那個院子,我也不會同意,咱們成親了,你自然應該跟本王住在一起。”夜墨琛如是道。

“當初,咱們也算是成親了吧?可我住的那個院子……”

“你這是在控訴我當年的冷落嗎?”夜墨琛打斷月如霜的話,道:“當年,我對你不好,你對我更加狠,不是嗎?爲了報復我,脫離我,還給我戴綠帽,逼得我休妻。”

說起來,他其實也是有些後悔的,若然知道現在會如此愛她,當初,說什麼他也不會放她離開,更不會地寫下那一紙休書,而今,還要想方設法地討好她,讓她下嫁。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是!

憶及過往,月如霜脣角止不住上揚:“那時候的你,蠢嘛!我有我的目的,不從你這裡下手,怎麼辦呢?”

話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當年,你那般高傲、自負,那般目中無人,心裡又裝着一個紫煙,怎麼就會娶我這麼一個聲敗名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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