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夜墨琛回來了

月如霜看着莫晚風,但笑不語。

莫晚風眼也不眨地看着月如霜,眼前之人,與紫煙園內躺着的女子一模一樣,可是,兩人的性格全然不同。

再仔細,莫晚風眼尖地發現眼前之人右眼角下有一顆很小的淚痣,紅得妖豔,使其看上去又多了幾分別樣的韻味,那是紫煙不曾擁有的。

“你到底是誰?”莫晚風強壓下心裡的震驚,問。

月如霜挑了挑眉,不答反問:“你說我是誰?”

“月如霜?”莫晚風突然有些不確定起來,他所熟知的月如霜一直是醜不堪言的,可眼前這個女人,簡直美得不可方物,這令他着實有些接受無能。

“莫晚風,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救她了吧?不以邪醫之名救她。”月如霜看着莫晚風,道:“你是除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可否答應我,不要告訴夜墨琛。”

“你有驚天容顏,爲何一直以醜態示人?你分明就是邪醫,爲何要把自己雙重身份的名聲都敗壞了?”莫晚風表示難以理解。

月如霜道:“那些,你便不必知道了,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可否帶我進去見紫煙了?”

“你和紫煙是什麼關係?”雖然心有猜測,但是,莫晚風還是想要聽月如霜親口說出來。

同時,莫晚風還有一個疑惑:“你們若是姐妹,爲何你在相府,紫煙卻流落在外?”

“這些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月如霜道:“或許,紫煙醒來後,你能得到答案。”

“你也不知道?”莫晚風有些懷疑。

“我憑什麼就該知道?”月如霜有些好笑地反問,末了,她才又道:“在見到紫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與我長得如此相似。”

“所以,你救她,也是爲了弄清真相?”莫晚風再次問道,然而,問出來後,他又表示不解:“你孃親應該還在吧,你何以不去問她?”

“莫晚風,你不覺得自己問得太多了嗎?”月如霜眉目微沉,道:“你我在這外面耗費的時間也不短了,要不要帶我進去,一句話。”

莫晚風看着月如霜,月如霜亦看着莫晚風,兩人對視,視線交匯,一語不發,卻已是萬語千言過去。

一眼看去,月如霜和紫煙確實是一模一樣,可若仔細,又會發現,這兩人其實一點都不一樣,性子更是天差地別。

紫煙是溫婉、賢淑的,月如霜卻是火爆、張狂的,而他,偏偏對這個一再算計他的女人無可奈何。

就像是中了毒似的,明知靠近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後果,他還是忍不住要靠近。

要他拒絕月如霜,似乎,真的很難。

片刻後,莫晚風收回視線和思索,轉身往裡走:“跟我來。”

月如霜也不猶豫,擡腳便跟了上去。

有莫晚風在身邊,確實無人攔月如霜,兩人一路順利,很快就到了紫煙閣外。

月如霜下意識地推門而入,莫晚風緊隨其後。

門開,門關,莫晚風隨着月如霜走到牀前,看月如霜在牀前坐下,專注地爲紫煙把脈。

待得月如霜收回手,莫晚風才問:“紫煙到底什麼病?居然一睡就是五年多?”

“她這不是病,是毒!”月如霜回眸看了莫晚風一眼,道。

是他的錯覺嗎?他居然看到了滿滿的嫌棄?想他堂堂毒聖,即便不是人所敬畏,也是談之色變的,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的毒術,可月如霜是例外。

莫晚風表示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內心止不住地吐血。

“毒?什麼毒?”莫晚風急切地問道。

“你不是毒聖嗎?居然連這個都沒有看出來?”月如霜表示無法理解,她問莫晚風:“其實,你是冒牌貨吧?真正的毒聖另有其人?”

莫晚風嘴角一抽:“邪醫,你不能因爲本公子一個毒沒認出來,就否定了本公子的身份吧?”

月如霜頭也沒擡:“我若記得不錯,你這可不是第一次認不出毒來了。”

莫晚風一頭黑線,他唯二兩次認不出的毒,都被月如霜給碰上了,也真是氣運太差。

“這是一種西域極爲罕見的毒,以一百零八種毒蟲、毒蟻、毒花、毒草煉就而成,無色無味,中毒者不會死亡,卻會長時間陷入昏迷,就好像是睡着了般。其脈象也如常人,毫無異常。”月如霜一邊往紫煙身上扎針,一邊解釋:“這種毒即便是西域也千金難求,不知道紫煙何以會中這種毒,還這麼多年了。”

話到這裡,月如霜突然又有了一個猜測:“莫非,紫煙自西域而來?”

“不是。”莫晚風道:“我聽阿琛說過,他們是在南國相識的,而紫煙也是爲了阿琛才變成這樣,所以,這麼多年來,阿琛一直在找尋救治紫煙的辦法,從未間斷。”

“南國?”月如霜眉頭緊蹙,忽又似想到了什麼,問:“夜墨琛與西域可有什麼關聯?你可知是誰想要害他?”

“這倒是不清楚了,不如,待到阿琛回來,你自己問問他?想來,他若看到你這模樣,定會相告。”莫晚風試探性地問道。

月如霜當即拒絕:“不必了!我再說一次,你不許告訴夜墨琛關於我的事。”

“不讓說?你就不打算賄賂我一下?比如說,你的美色!”莫晚風湊近月如霜,問。

月如霜回眸,與此同時,其手中的銀針再次抵上莫晚風的垮下,陰冷冷地問:“你方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能再說一次嗎?”

莫晚風渾身僵硬着,你讓我說,你倒是先把針拿開呀!

月如霜挑了挑眉,莫晚風笑道:“我是說,如霜,你長得如此美麗,能夠幫你,那是我的榮幸,我一定爲你保守秘密,死也不會說出來。”

“如此,甚好!”月如霜勾脣一笑,收回針繼續爲紫煙扎針。

然而,她這針未扎完,門外便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伴隨着腳步聲而來的是侍衛恭敬的聲音:“參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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