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一個不剩

心裡有個信念,秦熙昭的動作就快了,不只快了,還非常的有效率。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他就已經將藥給調配好了,爲了能夠使南慎的傷口恢復得快一些,他又往藥里加了一些加速傷口癒合的藥。

他很清楚,這鐵鏈就是穿透了南慎身體的,如果在傷口恢復之前,這鏈子不取出來,也是麻煩得緊。

要怎麼樣將鏈子取出來,卻又不會受到其他的影響呢?

這個倒是一個問題,且,這個問題,一般的人還處理不了,看來,必須要去問問專業的人了。

當然,這事還得後面慢慢去了解,現在,還是要把藥給導進去再說。

秦熙昭本來就做慣了藥的事情,要將調配好的藥再導入到南慎的身體裡也不過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以往的藥入體,南慎會有一瞬間的冰冷感,隨後便是痛苦,要持續很久纔會結束,每一次,到了該吃飯的點,他其實是有些恐懼的。

不過,這一次入體的藥,似乎不一樣了,好像溫和了很多,他依然可以感覺到有藥入體,感覺到藥液流遍全身,在緩解着他的痛苦,但是,他等了好久都沒有再感覺到像以前的那種痛苦。

一時間,他的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之前,他聽如霜提到過要將他救出去的事情,難道就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他心裡又開始激動起來。

看來,事情真的沒有糟糕到無可迴旋的餘地。

過了一會兒,南慎甚至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疼痛都減緩了一些。

是外面新換了人,使得對方給他換了藥吧?

可是,真的可以換藥嗎?不會被發現嗎?不會出問題嗎?

他心又開始擔心,這個幫他的人,會不會被抓住,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不知道是神經太過於緊張,還是藥效發生了作用,想着,想着,他竟然生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壓。

很快,他就睡了過去。

屋內,秦熙昭琢磨着時間,覺得南慎應該睡過去了,他才起身離開。

他在藥內還添加了一些安眠成分的藥,這樣一來,南慎在用過藥後,就會很快睡着。

一個人睡了之後,他就感覺不到那麼痛苦了,無疑,這也是爲了南慎着想。

他離開這裡,就該去幫月如霜送飯了,方纔,他已經利用等待的時間將情況大致寫了出來,只要月如霜看到情況,就該有進一步的對策了吧?

當然,這個也只有將東西送到月如霜手中才知道了。

秦熙昭深知,這事急不來,也不能急,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纔可。

回到廚房,端飯,送去。

一切都熟悉了,閉上眼睛也能找到密室方向了。

一如既往地,秦熙昭將飯送到月如霜手上,不過,這次並沒有帶那麼多份量。

月如霜蹙眉:“怎麼量少了?”

“他已經睡了,且,我調配的藥添了一些東西,他不會有半點飢餓感。”秦熙昭小聲地解釋,同時,手中的東西也遞送過去了。

“你等一下,我把飯吃完給你。”

每一次,都是這樣,秦熙昭把飯送來後,需要在外面守着,是月如霜要求的。

這麼段時間了,南宮炎也發現過,但是,他並沒有反對,因爲他留意過,秦熙昭把飯送來後,雖然他會在外面站挺長一段時間,但是,他並不會說就在這裡跟裡面的人說個不停,相反,他很安靜,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直到裡面的人吃完,將碗拿着就走。

開始的時候,南宮炎也是有些懷疑的,但是,後來,他就沒有什麼懷疑的了,畢竟,如果秦熙昭有問題的話,表現不該是那樣的。

就是認定了自己不會看錯,所以啊,南宮炎也就不再過問了。

後來想了想,甚至覺得秦熙昭這樣很好,至少,這樣做的話,飯菜就避免被人下藥,也避免被有心人利用來做些什麼了。

這一天,南宮炎沒有忍住,又來看月如霜了。

月如霜拿着飯菜進去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吃,而是先看的秦熙昭給的字條。

秦熙昭寫的東西很簡單,但是,也很好懂,月如霜快速地看過,又在第一時間將其銷燬,而後才端起碗。

也正是這個時候,外面傳來秦熙昭的聲音:“參見王上……”

南宮炎來了,月如霜當即有了這樣的意識,她又一次查看了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發現沒有,她才繼續吃。

門開了,南宮炎自外面走進來,月如霜擡眸掃了他一眼,又繼續吃。

南宮炎走過去:“我也沒有吃飯。”

“所以呢?你是想要怎麼樣?”月如霜掃他一眼,嗤笑道:“怎麼着?堂堂烏國王上,還要跟我搶牢飯?”

“在你眼裡,這就是牢飯?”南宮炎沉聲。

“難道不是嗎?”月如霜道:“你把我關在這裡,不就是坐牢嗎?在牢中吃的飯,不是牢飯是什麼?”

“你見過這麼好的牢飯嗎?”南宮炎沉聲問。

“這不就是了?”月如霜回道。

南宮炎:“你非要跟我對着幹?”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對着幹,還是怎麼着,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不來招我。”

“你就這麼討厭我?”

“這還真是談不上。”

“我來,是有話想要跟你說。”南宮炎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跟月如霜較勁,聲音明顯地壓下去了一些。

“你這不正在說着呢?”月如霜道:“你說吧,我聽着呢,反正,這裡就這麼大點空間,不管我想不想聽,願意不願意聽,都是要聽的。”

“堯國易主了,皇族中人,除了現任的國君莫呂,一個不剩。”一邊說,南宮炎一邊留意着月如霜的表情。

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再一次聽到這消息從南宮炎的口中說出來,她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疼痛瞬間蔓延,直達四肢百骸,她整張臉在瞬間慘白,血色盡褪,手中的飯碗應聲落地。

她猛地擡頭看向南宮炎,顫抖着問:“你說什麼?我方纔沒有聽清,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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