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顏宓太能折騰

宋安然一大早起來,除去腰比較痠痛外,感覺還是很好的。

站在二樓露臺上,呼吸着山裡新鮮的空氣,整個人都覺着神清氣爽。看着山上團團白霧,彷彿置身在仙山山腳下。只需上得山頂,便能得道成仙。

三瘋和無忌在樓下歡快的跑來跑起,院子後面傳來公雞鳴叫。

宋安然趴在欄杆上,只願永遠保存這一刻。

顏宓從身後抱住宋安然,頭就枕在宋安然的肩膀上,“你在看什麼?”

宋安然笑道:“自然是看美景,美人。”

“美景我知道。美人在何處?”

宋安然回頭,挑起顏宓的下巴,像個霸道總裁一樣,說道:“美人不就是你嗎?”

顏宓哈哈大笑起來,“大早上的,我真不想同你爲難。可是你這麼撩我,我怕一會剋制不住,當場吃了你。”

宋安然低頭一笑,“食色性也,相公果然是聖人學生。”

顏宓乾脆抱起宋安然,“美人在此,爲夫早已經食指大動。正好休整了一夜,這會龍精虎猛,可以再次開戰。”

宋安然抿脣一笑,推開顏宓,“我不同你玩了。你這人粗魯。”

“我何時粗魯?”顏宓卻厚臉皮的貼近宋安然,“好娘子,你同我說清楚,我究竟哪裡粗魯?你若是不說,我就纏着你沒完沒了,讓你一刻不得安寧。”

果然是她的剋星。宋安然笑了笑,對顏宓說道:“你何處不粗魯?就比如現在,你摟着我的腰,力道大的能將我的腰扭斷。”

顏宓急忙鬆手,一臉擔憂地問宋安然:“很痛嗎?我沒輕沒重的,你千萬別同我客氣。”

宋安然搖頭,“我們是夫妻,我自然不會同你客氣。只是你數次弄疼我,害我不良於行,身上總是各種痕跡。你說你該如何補償我?”

顏宓直勾勾的看着宋安然,擲地有聲地說道:“我把我的心剖給你。”

“不切實際,花言巧語。你這人慣會哄騙人,若非你哄騙我,我又怎麼會嫁給你。”宋安然嘟着嘴,輕聲抱怨道。她一臉嬌嗔,十足的小女兒情態,一改往日做派,這模樣越發勾得顏宓渾身發熱。

顏宓不思悔改,繼續哄着宋安然,“你是我的妻,我自然要哄着你。至於騙,那是萬萬不敢的。不過你說的對,我剖了心給你,豈不是沒了性命。

我沒了性命,你就要做小寡婦,我可捨不得。這樣吧,你便罰我和你感同身受。你身上有多少痕跡,我必定要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同樣的痕跡。

你有多痛,我便讓自己有多痛。好安然,你說這樣好不好?”

宋安然搖頭,“不好。你皮糙肉厚,我身嬌體軟。你一根手指頭就能讓我痛上半天。可同樣的力道落在你的身上,猶如繞癢癢,忒不公平了。”

顏宓笑道:“那我便加重十倍的力道,你說好不好?”

宋安然抿着嘴脣,望着顏宓,“你當真要這麼做?”

顏宓輕手攬着宋安然的腰,“我總不能讓你一人受苦。我感同身受,才能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混賬的事情,知道自己傷你有多重。”

宋安然笑了起來,“那好吧。此事便說定了。”

自此以後,只要顏宓在宋安然身上留下了痕跡,必定要罰在自己身上,力道加重十倍。一次,兩次,次數多了顏宓也知道自己的輕手輕腳,在宋安然眼裡的確是粗魯無比,半點不懂憐香惜玉。

有了切身體會後,顏宓漸漸的學會控制力道,至後來已經能夠收放自如。輕能如羽毛,重也只是宋安然巴掌那麼點的力道。如此,便不會傷了宋安然。而且歡愉中的樂趣半點沒少。

因宋安然不用分心應付他的粗魯,兩人倒是玩出了更多的花樣,二人之間的牀事逐漸和諧,感情越發深厚。

當然,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喜春在樓下喊着,請宋安然還有顏宓下樓吃早飯。

早飯很簡單,野菜粥,兩碟醬菜,滿頭包子。

山裡面物資貧乏,想要像國公府那般奢靡富貴,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早餐,也讓宋安然多吃了一碗。

吃過了早飯,宋安然就打算去湖邊釣魚。

而顏宓則打算上山打獵,讓宋安然嚐嚐野味。

宋安然說道:“如今正是暮春,山中動物都在孕育子嗣。這個時候打獵,有傷天和。”

顏宓笑道:“你且放心,我只獵公的,母的和幼的肯定不動。”

宋安然知道顏宓做事有分寸,於是沒有阻攔。

顏宓先送宋安然去湖邊,然後才轉身上山。

白一和喜秋伺候在宋安然身邊,三瘋和無忌都老老實實的蹲在岸邊。似乎是知道宋安然釣魚之後,會給它們改善伙食,所以三瘋和無忌都特別安靜,生怕驚住了湖裡面的魚兒。

白一給宋安然端來了一仗躺椅,宋安然就舒服的躺在上面,望着藍天白雲,這日子真是悠閒得讓人覺着自己都是山中仙人。仙人自然不必理會俗世凡塵,國公府的一切事情,宋安然也就理所當然的拋在腦後。

什麼周氏,什麼管家,什麼人情來往,全都見鬼去吧。

此時此刻,享受生活纔是最要緊的事情。

喜秋在旁邊削水果。白一則盯着湖面。

喜秋輕聲同宋安然說道:“姑爺來了,白一倒是不用進山打獵,可以陪在姑娘身邊。”

白一回頭看着喜秋,說道:“其實我倒是挺樂意進山打獵的。”

喜秋笑道:“你一個姑娘家,進山打獵不好。”

白一嘴角抽抽,她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姑娘家該做的。

喜秋笑道:“那不同。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姑爺武功高強,許多事情你都不必再做,完全可以交給姑爺身邊的幾個小廝去做。”

白一卻不這麼想。一天不練手生。要是凡事都交給姑爺去做,那她很快就會變成廢物點心,再也沒有資格留在宋安然身邊。不過這番話,白一沒說出口。反正她心裡頭自有主張,無需喜秋替她安排。

宋安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問白一,“白一,姑爺身邊的幾個小廝,是不是都會武功?”

“回稟姑娘,是的。”白一老實回答。

宋安然又問,“那你和那些人相比,誰強誰弱?”

白一想了想說道:“小五肯定很強,奴婢沒把握能贏他。不過其他幾個小廝,奴婢還不敢確定。改天奴婢找他們切磋一番,自然就知道誰強誰若。”

宋安然笑着點頭,“是該切磋一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無論如何也該知道自己在衆人中真正實力。改天我和姑爺說一聲,讓他安排你們切磋。”

白一躬身說道:“多謝姑娘。”

“不用謝我。你是我的人,我總是盼着你好。”

白一很感動,宋安然則顯得很平靜。

突然間,魚線動了。三瘋和無忌衝着湖面亂吠,似乎很激動。

白一趕緊往上拉魚線,魚線繃直了,魚竿也彎曲了。

喜秋驚呼,“這魚得有多大啊。”

究竟有多大,拉上來就知道。

幸虧有白一在,魚兒總算被拉了上來,足有三四斤重。

取下魚鉤,將魚兒放入木盆裡,大家都升起一種成就感。喜秋笑道:“可以讓喜冬走個魚頭湯來吃。”

宋安然看着木盆裡面的魚兒,笑道:“可清蒸可火燒,只等喜冬發揮所長,我們就吃現成的。”

接着宋安然又感慨道:“我是真離不開喜冬了。要是沒了喜冬,我都不知道該吃什麼。可是喜冬總是要結婚生子的,是時候讓她教個徒弟出來了。”

喜秋抿脣一笑,“姑娘想得真長遠。”

宋安然擺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光喜冬,就是喜秋你,還有白一,你們也該教幾個徒弟出來。等將來你們成了家,離開我的身邊,好歹我還有人使喚。”

一說起這個,喜秋就覺着傷感,“奴婢這輩子都不離開姑娘身邊,永遠伺候姑娘。”

宋安然搖頭,說道:“傻話!哪能不嫁人,不生孩子。就算你現在沒成親的打算,也該爲將來着想。總之,我不敢耽誤了你們的終身。”

喜秋就說道:“那姑娘就給我安排一門婚事,讓我嫁給國公府的小廝。這樣一來,奴婢就可以一輩子留在姑娘身邊當差。”

宋安然搖頭,說道:“你這樣的人才,嫁給小廝太委屈了。以你的品貌才能,就是嫁給讀書人做官太太也使得。只怕好多官太太,還比不上我家喜秋有學問,會管家裡是。”

“奴婢不委屈,奴婢不想離開姑娘身邊。”

宋安然笑了笑,“你的心意我記在心裡了,此事將來再說吧。”

宋安然清楚,喜秋現在是沒有遇上心上人,所以纔不願意離去。當有一天,她要遇上了喜歡的人,說不定會自請離去。

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宋安然也沒想過要將幾個丫頭留在身邊留一輩子。

忙了一上午,宋安然她們收穫了三條大魚,四條几兩重的小魚。

提着一上午忙碌的成果,幾人啓程回溫泉小宅。

喜冬見宋安然她們回來,又看到魚簍裡的魚兒,頓時笑道:“哎呀,今天有魚吃了,真好。奴婢想幾樣菜色,保管姑娘滿意。”

宋安然笑道:“只要是喜冬燒的菜,我都滿意。”

喜冬臉頰紅紅的,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廚子做菜,都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宋安然最喜歡她做的菜,喜冬的滿足感更足。

喜冬提着魚簍去廚房忙碌,宋安然則上二樓洗漱休息。

宋安然手捧一本書,手邊還有一杯香茗,坐在美人榻上,就着山風看書。

眼光日頭高照,宋安然心思漸漸從書本轉移,頻頻朝山上看去。

喜秋陪在她身邊,問道:“姑娘可是擔心姑爺?姑爺武功那麼高強,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宋安然嘴角含笑,卻沒說話。

突然白一指着遠方,說道:“姑爺回來了。”

宋安然朝白一手指的方向看去,先是一個小黑點,漸漸的黑點變大,越發清晰。那人果然是顏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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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宓趕在午飯之前回來了,他今天的收穫還行,四隻野兔,三隻山雞,外加一隻狍子。

因爲午飯已經將要做好,這會收拾野味已經來不及。於是便決定野味留到晚上再吃。

顏宓將野味交給廚房,讓廚房處理。然後在樓下洗漱乾淨了才上了二樓。

宋安然依偎在窗口,衝着上樓的顏宓笑着,眼睛亮亮的,像是天邊的星星。

顏宓心頭一熱,走上前,靠着宋安然坐下。

丫鬟們自覺地退了出去,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何時回來的?”顏宓蹭着宋安然的背脊,輕聲問道。

宋安然含笑說道:“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

“收穫如何?不會一條魚都沒釣起來吧。”

宋安然捶了顏宓一下,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釣了三條三四斤重的魚,還有幾條小魚。一會喜冬做好了,你嚐嚐味道,肯定好吃。”

“你釣的魚,就算是生吃也是好吃的。”

這話真是讓人酥麻。

宋安然含笑說道:“打獵好玩嗎?”

顏宓握着宋安然的手,把玩着宋安然的手指,笑道:“不算好玩。山中林密,帶你進去,我擔心會樹枝草木會刮傷你。”

“聽你這麼說,我也沒心思上去了。你知道的,我怕那密密麻麻不透風的地方。”宋安然小聲說道。

顏宓的嘴脣貼着宋安然的臉頰,輕聲說道:“別怕。我會保護你。”

宋安然含笑說道:“你自然要保護我。你是夫君,是家主,這家裡的人你都要保護。”

顏宓笑道:“爲夫身負重擔,娘子能否體貼一二。”

宋安然白了他一眼,“不準胡來。一會就該吃飯了。你忙了一上午,難道不餓嗎?”

“自然是餓的。”

顏宓抱緊了宋安然,宋安然乾脆躺在顏宓的懷裡。

顏宓親親宋安然的嘴脣,又親親她的臉頰。

宋安然這麼美,這麼好,他就是愛一輩子也愛不完。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深深愛。

顏宓貼近宋安然的耳垂,悄聲說道:“下午我們泡溫泉,好不好?”

宋安然抿脣一笑,“你不累嗎?”

顏宓笑道:“有你在身邊,縱然累也甘之如飴。”

顏宓欲行不軌,宋安然一巴掌拍飛他的手,“我說了不準胡來。”

男人色急,真的要不得。

可顏宓卻振振有詞。他是新婚,又初嘗女人滋味,自然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膩歪在牀頭,做那讓人着迷的牀上運動。

宋安然白了顏宓一眼,真是一點不含蓄。虧他還是讀書人。

顏宓笑道:“我可算不上正經的讀書人。比起那些寒穿苦讀,將書本鑽研透了的儒生,我只是仗着聰明,記憶力好,又能投其所好,知陛下喜歡,所以才能越過那些讀書人,被點爲狀元。安然,你可知道,比起讀書人,我更樂意做一個土匪惡霸,看上了誰就將誰搶回去。比如我看中了你,我就將你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宋安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這點出息,竟然想做土匪惡霸。難道不知道,這類人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嗎。”

“只要有你做壓寨夫人,即便成了過街老鼠,我也甘之如飴。”

顏宓低頭,含住宋安然的嘴脣,一步步加深這個吻。讓宋安然一步步淪陷其中,再也離不開他。

宋安然氣喘吁吁,一把推開顏宓,真的太累了。

恰在此時,丫鬟們在門外敲門,“少夫人,世子爺,午飯已經做好了。是現在擺飯嗎?”

宋安然對門外的丫鬟說道:“我這就出去。你讓喜冬擺飯吧。”

丫鬟領命,下樓傳話去了。

宋安然起身,整理衣衫。瞧瞧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可不能見人。還有凌亂的頭髮。

衣衫好收拾,頭髮不好收拾。宋安然回頭,怒瞪顏宓,“都怨你。”

顏宓笑道:“果然該怨我。我替娘子梳頭。”

宋安然狐疑地看着顏宓,“你會嗎?”

“會不會,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顏宓解開宋安然的頭髮,一頭青絲披散下來,果真美不勝收。

顏宓是個聰明人,而且記憶力驚人。但凡他見過的東西,總會記在腦海裡,很久都不曾忘記。

顏宓見過丫鬟們給宋安然梳頭,他便學着丫鬟們的動作,似模似樣的替宋安然梳頭,弄髮型。真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只是有些緊繃,扯得宋安然頭皮發痛。慘叫了兩聲,顏宓才放鬆了力道。

頭髮梳得很快,轉眼宋安然又恢復了之前的髮型。

瞧着鏡子中的模樣,宋安然嘴角微翹,心裡頭很是滿意。

宋安然回頭問顏宓,“你連梳頭都會,這世上還有你不會的嗎?”

“我不會的自然有很多。”顏宓拿起眉筆對宋安然說道:“好安然,你且坐好,我給你畫眉。”

宋安然果然端端正正的坐着。她透過鏡子看着身邊的顏宓,瞧着顏宓認認真真的給她描眉畫眼,宋安然心裡頭涌出一股暖意。

以這個時代的標準來看,顏宓這樣的男人是不合格的。爲女人描眉畫眼,實在是有失男子氣概,夫綱不振。

就算是以後世的標準來看,顏宓也是屬於那種溫柔體貼的好老公,雖然牀上太過兇猛了一點。

無論是古代,還是在後世,顏宓這樣的男人都太少見了。

這男人不僅溫柔體貼,還有一顆聰明絕頂的頭腦,出身高貴,手段非凡。

宋安然有時候會想,這輩子是不是因爲拯救了整個天下,所以老天爺纔會賜下這樣的好老公給她。

“畫好了!安然,你快看看我畫的好看不好看?”

顏宓語氣中帶着歡喜和顯擺,顯得極爲得意。

宋安然對着鏡子,定睛一看,咦,沒想到顏宓畫眉描眼的手藝挺不錯的嘛,和喜春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果然似他這般聰明絕頂的人,真是學什麼都很快,這樣的天分讓人羨慕不來。

不過宋安然並不嫉妒,反而很高興,與有榮焉。這麼棒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得意的事情嗎?

“安然,好看嗎?你滿意嗎?”

顏宓急切地問道。

宋安然點頭,笑道:“很好看,我很滿意。”

顏宓笑起來,“我就知道,這世上沒有我做不成的事情。”

宋安然掩脣一笑,這男人真是自大到沒邊了。一點都不知道謙虛。或許他連謙虛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宋安然站起身,對顏宓說道:“既然收拾好了,我們就下去用飯吧。”

顏宓牽着宋安然的手,“我扶着你。”

顏宓將宋安然當做了嬌弱的花骨朵,宋安然也就順勢扮柔弱。偶爾脫下堅強的外殼,做一個純粹的女人,單純的女人,這種感覺也挺好的。宋安然自然不會拒絕顏宓的愛護。

喜冬用宋安然釣起來的魚做了一個全魚宴。桌上七八個菜,全是魚。有蒸的,有煮的,有紅燒的,還有魚湯。

無論什麼做法,喜冬都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功力,每一樣都不同,卻都能吃出魚兒的鮮味。

哎呀,真的離不開喜冬了。要是喜冬出嫁了,她豈不是再也吃不到這麼可口的飯菜。

宋安然和顏宓都不吝嗇誇讚喜冬。

喜冬笑了起來,“晚上奴婢給世子爺還有少夫人做野味吃,就用世子爺獵回來的那些野味。奴婢保證讓讓兩位主子吃到吞舌頭。”

宋安然笑道:“喜冬,我這中午飯還沒吃完,就開始盼着你的晚飯。照你這麼一日三餐的弄,不出半個月我就得胖十斤。”

喜冬笑道:“姑娘胖一點好看。姑娘如今太瘦了。爲了婚事,姑娘從去年臘月就一直開始操勞,到今兒纔算鬆懈下來。”

喜冬不說,宋安然都沒意識到。

喜冬一提,宋安然才意識到果然從去年臘月開始,她就一直忙碌。臘月和正月裡忙着過年送禮走親訪友。二月忙着宋子期的婚宴,三月又忙着自己的婚宴。果然是一天都不得空閒。、

如今進了山,宋安然才真正過上了每天睡到自然醒的快活日子。

顏宓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宋安然的碗裡,說道:“安然多吃點。這段日子你這麼辛苦,是該補一補。”

宋安然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都快吃撐了。”

“肯定還能吃,再吃兩口。”

宋安然一臉憂愁,這麼吃下去肯定會吃成胖子的。

不過顏宓給她夾的菜,她肯定是要吃的。於是宋安然又吃了兩口,吃完之後,宋安然感覺整個人都不想動彈了,肚子也快爆炸了。

顏宓趕緊命人將飯菜收下去,然後他給宋安然按摩胃部,幫助宋安然消化。

宋安然嗔怪道:“都怪你。我本來沒這麼撐的,要不是你給我夾菜,我現在都能起身出門散步消食。”

顏宓笑道:“喜冬說得沒錯,這幾個月你太辛苦了,人都瘦了兩圈,是該多吃一點補補身。”

宋安然哼了一聲,明明她只瘦了一圈,結果到了顏宓的嘴裡一下子就翻了一倍,變成了兩圈。

哎呀,瘦一點纔好啊。人一胖毀所有。宋安然可不要做胖妹妹。

顏宓給宋安然按摩了一會,宋安然感覺舒服多了。然後她就站起來,打算出門逛逛園子,就當是散步消食。

顏宓自然是陪在宋安然的身邊。

兩人站在菜園子邊上,宋安然指着菜園子裡,對顏宓介紹那裡面的蔬菜。

顏宓看着宋安然,眼中帶着笑意,顯然是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也喜歡宋安然如此鮮活的模樣。

宋安然回頭看着顏宓,“你光看着我做什麼?你該看菜園子的。”

顏宓笑道:“你好看,我就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看了幾眼又想看幾眼,不知爲什麼一直都看不夠。就想一直這樣看着你。”

宋安然的臉頰驀地泛紅了,連耳朵都起了粉紅泡泡。

哎呀,顏宓的情話真的是不重複的,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

宋安然好想口是心非的罵一句,油嘴滑舌。

不過宋安然最終還是沒有罵出口。

宋安然笑道:“一天十二個時辰,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一起。難道你還沒看夠嗎?”

顏宓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一輩子都看不夠。等你七老八十,牙齒都掉光了,我也看不夠。”

宋安然啐了他一口,“你的牙齒纔會掉光。”

想一想自己成了無牙老太太,那模樣多醜啊。不能忍,必須嚴懲顏宓。

顏宓哈哈笑了起來,“我家安然無論什麼模樣都是最美的。不過我相信,等我牙齒掉光了,安然的牙齒還是完美的。”

宋安然皺皺鼻子,又白了顏宓一眼,這種話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不過看在顏宓使勁拍馬屁的份上,宋安然暫且不同他計較。

宋安然沒再嘮叨菜園子。她算是看出來了,顏宓對下地勞作,對種植蔬菜水果一類的事情,完全沒有興趣。

他就想膩歪在她的身邊,目光就跟膠水一樣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恨不得洞穿她的身體,讓她無所遁形。

宋安然一開始還能做到不加理會,刻意忽略顏宓。

可是顏宓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炙熱,熱得宋安然渾身發燙,發軟,腿腳都有點不聽使喚,走路都在發飄。

偏偏罪魁禍首一點自覺性都沒有,氣的宋安然一腳踩在顏宓的腳上,嘴裡還罵了兩句混蛋,壞蛋。

“安然,我可什麼都沒做。你罵我踩我,我自然不會在意。可是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顏宓堵在宋安然的前面,不讓宋安然離開。他就是要纏着宋安然,纏到宋安然忍不可忍爲止。

宋安然望天,翻了個白眼。

嫁給顏宓,她是挺幸福的。可是這男人太粘人了,就讓宋安然格外不爽。而且她也知道顏宓爲何這麼粘着她。

就顏宓那腦子,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牀上運動。偏生宋安然是真的怕了他,顏宓鬧起來真是沒完沒了。非得滿足了才肯擺手。每次宋安然都累得腰痠腿痛。

就連昨天,即便是宋安然主動,宋安然也累得夠嗆。反倒是顏宓,一副滿足精神又好的模樣,真是氣煞人也。

如今宋安然只想趁此機會多休養兩天。偏生顏宓沒完沒了的糾纏。

就連宋安然在菜園子裡拔草,顏宓也要跟在旁邊。

其實顏宓跟着就跟着吧,偏生顏宓不樂意做農活,不幫忙就算了還盡搗蛋。

宋安然對顏宓怒目而視,這臭男人明知故問,忒不要臉。

“安然,你的手弄髒了,衣服也弄髒了。我們趕緊去洗一洗吧。溫泉池子,丫鬟們都清理乾淨了。這會過去正好泡一泡。”

明明是一番關心的話,可是從顏宓的嘴巴里說出來,偏生就變了味道。落在宋安然的耳朵裡,就覺着話裡面帶着一點曖昧,一點急切,一種似露非露的誘惑。

宋安然呵呵笑了兩聲,“你先去吧,我晚點再過去。”

顏宓搖頭,“我要和你一起。”

又任性又霸道。宋安然真想捶他一頓。

於是宋安然又在顏宓的腳上踩了一腳。

顏宓看着自己的鞋面,笑了笑,說道:“一邊一腳,正好對稱。安然,生氣的時候最好泡個溫泉,可以讓心情平復下來。而且現在日頭高照,你就不怕曬黑嗎?我記得你最怕皮膚曬黑了。”

宋安然咬着脣,盯着顏宓。

顏宓則靠近一步。

其實夫妻之間就是要有點情趣纔好玩。宋安然這種欲語還休的姿態,還真是勾人得很。尤其是那惡狠狠的眼神,讓顏宓又想起了昨日在溫泉發生的事情。那種滋味嘗過後,就再也不能忘記。

顏宓步步緊逼,宋安然節節敗退。

顏宓將宋安然逼到籬笆邊上,宋安然沒了退路。

宋安然乾脆推了一把顏宓,結果沒推動。宋安然怒道:“你這男人,忒色急了。”

顏宓咧嘴一笑,笑容張揚,“飽暖思淫慾,食色性也。我這只是人的本性,你總不能讓我壓制本性吧。”

哎呀,這歪理邪說還真是一套套的。

宋安然挑眉,“想讓我陪着你泡溫泉?”

顏宓撩起宋安然的碎髮,“我心向往,安然莫非不想嗎?難道你的身體不思念我,不想要我嗎?可是我的身體卻極思念你,極想要你。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要你。”

“只怕你要精盡人亡了。”顏宓啐了他一口。

顏宓笑了笑,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娘子的羅裙下,我甘之如飴。”

宋安然臉頰緋紅,實在是羞煞人也。爲何顏宓說起這些污污的話,真是一點下限都沒有。

宋安然心想,顏宓的節操一定是被狗吃了,所以自遇到他起,他就一直是個沒節操的傢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半點顧忌都沒有。

顏宓拉起宋安然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安然,感受到我的心跳嗎?我的心從今往後都爲你一個人跳動。你若是不理我,我的心就會死去。”

好肉麻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人爲了泡溫泉,還真是不遺餘力,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宋安然哆嗦了一下,“就算我不理你,你的心依舊跳動。”

“可是卻失去了人生最大的樂趣。”

顏宓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宋安然暗暗吐槽,生無可戀的人該是她吧。她都被顏宓逼到角落上了,似乎除了投降以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宋安然看着顏宓那張臉,她真的沒辦法對着這張臉硬起心腸來。

果然顏宓是她的剋星。

一想到自己將來會在顏宓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毫無節操的妥協,宋安然就想先替自己哭一把。

明明她也是聰明絕頂,風華絕代的女子,爲何就落在了顏宓這廝的手上,任他予取予求。

宋安然決定放棄節操和矜持,她的手放在顏宓的腰帶上,“你要和我一起泡溫泉,就不怕嗎?”

顏宓笑了起來,眉梢眼角都帶着男色誘惑。

他低頭,目光深沉又深情,“我當然怕。我怕纔到一半,安然就要喊停。怕到一半你就開始耍小性子,一次次的折騰我。”

宋安然吐槽,到底誰折騰誰啊。她一個小女子,還是被動的,哪裡能折騰顏宓。顏宓這廝真是忒不要臉了。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顛倒是非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強。

顏宓猜也猜得出,宋安然心裡面在如何的吐槽他。不過他樂意。

顏宓又說道:“你每次都要折磨我,要麼是喊不要了,要麼就是死死的纏着我,片刻不得離身。一會說痛了,我又得處處照顧你,讓你舒坦。一會說累了,我又得帶着你換個姿勢,按照你的要求來一遍。我的辛苦,安然可知道?”

“閉嘴吧!”宋安然忍不住出聲呵斥。

啊啊啊,這男人特不要臉了。好似她纏着他要一樣的。

宋安然怒了,決定今天遠離顏宓。

顏宓豈會讓到嘴的肉飛走。他伸出手,摟住宋安然腰,然後直接抱起宋安然。又情深款款地對宋安然說道:“娘子今兒累壞了,就不要走路了。凡事都有爲夫,我這就帶你去洗漱。”

宋安然想要反抗,結果就被顏宓無情的鎮壓了。

宋安然想要吐槽,結果就被顏宓用嘴堵住了嘴脣,還讓丫鬟們看見了,真是丟死人了。

宋安然真想拳打腳踢,將顏宓這個混蛋男人狠揍一頓。

等到了溫泉,宋安然從顏宓的身上滾下來,直接滾到了溫泉裡。

衣服溼透,緊緊的貼在身上。這會是暮春,衣着單薄。

衣服一貼在身上,身體曲線顯露無疑。

有人說半露不露的最美。

此刻的宋安然正處於半露不露的狀態。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淺色的,這會溼透了,該露的不該露的,反正都被顏宓給看光了。

若隱若現的風景,讓顏宓心頭火熱。感覺鼻血都快要出來了。

顏宓三下五除二的脫光自己,就鑽入了溫泉裡,朝宋安然游去。

宋安然嬉笑着,躲避着顏宓的追捕。

宋安然也算是游泳健將,顏宓又刻意想讓。二人你追我趕,果然是一出好戲。

這種曖昧的遊戲,讓人玩得欲罷不能。

顏宓每每快要追上宋安然的時候,就撕掉宋安然身上一件衣服。連追上三四次,宋安然快要走光了。

宋安然沉在水裡面,只露出一個頭。她衝顏宓笑着,笑得像個鯉魚精。

而顏宓則是裝作癡傻的書生,心甘情願的被妖精誘惑着。

宋安然遊累了,她不想玩了。她想讓顏宓給她按摩腰腿。

顏宓欣然答應,這種差事可謂是世上最美好的差事。每當他的手放在宋安然的大長腿上面的時候,他就無比的激動。

這一場按摩,註定最後變成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兩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一個恨不得吃了對方。一個只想榨乾對方,好讓對方明兒不敢再繼續糾纏她。

兩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只可惜宋安然體力透支,比不得顏宓這個男人,最後只能委屈地叫着不要了,求放過。

顏宓豈會輕易放過宋安然。

好不容易纔逮住了這妖精,自然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宋安然哭了,哭得好慘。

這般勇猛的男人,她這樣健康的身體都承受不起,可見這男人果然個禽獸不如的。

禽獸不如的顏宓,最後滿足的放開了宋安然。

宋安然直接癱軟了,沿着池壁就滑到了水裡面。

顏宓趕緊將宋安然撈起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宋安然衝顏宓翻了個白眼。她現在累得連話都說不出,只能眼珠子能動一動。

顏宓卻毫無同情心的笑了起來。有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顏宓趕緊給宋安然獻殷勤,“我的親親,我給你按摩腰腿,保證讓你舒服得叫起來。”

宋安然看都不想看顏宓。至於舒服的叫起來,宋安然更不在意。她現在就想睡覺,還有就是遠離顏宓這個男人。

宋安然後知後覺的發現,進山消遣純粹是自找苦吃。

照着顏宓這種折騰辦法,宋安然感覺等到下山的那一天,她肯定已經被榨成了人幹。

至於顏宓,採陰補陽,只怕比現在還要龍精虎猛。

宋安然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就越睏倦,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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