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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舰队 科尔·法伦 风暴

  “那儿,”奥卡多斯说,“就是马库拉格。”

  领航员从他的长官那里得到指示,只要他们还在飞船上,他就应该定期报告他们的航向。极限战士家乡世界的出现,尽管在亚空间只是模糊的影像,他就把将军召来了。

  观察窗和舰桥是在同一甲板内,可以步行到达。这个房间通常为正式聚会预留的,当军官们聚在一起正式商定舰队一些内部事务。它巨大的透明圆顶给人一种空间感,使他们经手的事情显得庄重。当然,在太空飞船里,它是严格禁止进入的,而且它的护罩是永远闭着的。

  导航员的眼睛是睁着的,但圆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滤光层,除了最普通的波长外,所有的光线都被滤光层罩住了。

  卡明斯卡把脸从领航员那边移开,实际上她是通过一个屏幕跟随奥卡多斯的视线,屏幕里模糊地呈现出他所看到的东西。即使是过滤过的,对她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

  “如果你能像我一样看到它,”奥卡多斯嘶嘶地说,他让一种虔诚的语气为他的声音增加说服力。“亚空间满是奇迹奇迹。银河系是美丽的,只要你能看见它。”

  “我很高兴能保持失明状态,”卡明斯卡说。透过滤光镜和反射镜的景象被严重地扭曲了,但她能辨认出悬挂在船上的一团月牙形的光。虽然她没有参照系,但她有一种距离感。

  “马库拉格…”奥卡多斯喃喃地说。“你看,深渊深处最明亮的星,它是怎样发光的?所有那些辛勤劳作的灵魂;他们结合在一起的生命火花在我的眼中闪闪发光。奥特拉玛是整个星域中人口最密集的星系,它的市民头脑是明亮的,充满了希望。这就是我所说的美。它是一座灯塔,在亚空间潮水的恶意和凄凉中闪光。”

  卡明斯卡继续通过滤光层提供的微小缝隙观察着亚空间的模糊镜像。古老的太空探险者的故事充满了亚空间对人类心灵的影响。他们说,疯狂是最仁慈的命运:突变、令人痛苦的自发性癌症,甚至某些亚空间生物的侵食,都是故事最突出的特征。卡明斯卡感觉到自身的脆弱,她很高兴只有领航员和她在一起。

  “这就是你叫我来的原因吗?”她问,她几乎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就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进行哲学上的辩论。她的心思在别的事情上,那就是突然醒来霍蒂普和瑟斯图斯的会面。她希望这场会面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不,”奥卡多斯简单地回答,刺穿了上将的含糊其辞,他指向了以太的另一个区域。那是一大片发着微光的区域,就像无边无际的悬崖顶端伸向黑暗。悬崖上方有一道红光。

  “导航员,我不擅长解读莫测的潮汐,”她厉声说道,她厌倦了奥卡多斯的怪癖,这些怪癖在所有伟大的导航员里都是普遍存在的。“我在看什么?”

  “像这样的悬崖在深渊里很常见,”他解释道没有在意卡明斯卡的不耐烦。“我正在引导我们远离他们,我确信我们的目标也走了同样的路线。不过,航向的目的地更令人不安。”

  “也许他们航向另一个世界?”卡明斯卡试探道。“边缘地带附近有很多新定居点。”

  “我怀疑过,但它不是一颗行星。我想是另一艘船。”“第二艘船?”“没有。我想这是一支舰队。”

  “他们在跟踪我们吗?”卡明斯卡问,心头一团恐惧涌上心头。

  “我不知道。在亚空间里,距离是相对的。”导航员回答。

  “会是极限战士吗?他们的军团正向考斯进发。”

  “这有可能。我想,考斯可能是它的目的地。”

  “如果不是,那还有什么选择呢,航海家?”卡明斯卡不喜欢这样,因为她胃里的疙瘩变成了拳头。

  “这可能是另一支军团舰队,”奥卡多斯说,回答一如既往让人捉摸不透。

  “你是说…更多的怀言者。”

  “是的,”领航员停了一会儿,确认道。

  怀言者的科尔•法伦皱起眉头。“他的进度已经落后了,”他说。他和他的战士们乘着伪帝号(the Infidus Imperator)向着奥特拉马进发,这艘伟大的旗舰带领着战列舰、巡洋舰、护航舰和护卫舰组成的可怕舰队,向着他们的命运之地进发。

  军团的最高指挥官是洛加,他全副武装,威风凛凛。他坐在黑铁王座上,像一个叱咤风云的暴君,是他所有极致作品的鉴赏家。奉献的锁链,上面装饰着小小的银质头骨和奉献的标志,从他的垫肩一直拱到他的铁甲。一个带刺的铁丝在他强壮的肩膀上划出一道弧线,固定在他的装甲背包上。固定在他脖子上的粗壮的金属颈环被锻造成一个高而专横的项圈,上面有军团的标志。它的表面上蚀刻着洛加的书信体,而这遍布在科尔·法伦盔甲的每一个表面。羊皮纸多得像破布一样盖在身上,上面满是书写体;他的腿上盖满了印章和羊皮纸,就像拼接起来的东西。

  在总指挥官的眼中,一股无情的热情向外涌动点燃了整个房间。几乎就像任何一个倒在他目光下的人,一旦发现自己的不足,就会被正义之火烧死。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支配和热情,他的话就是原体的命令。这将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怀言者六连长站在科尔•法伦身后,每个人都在他们各自服饰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他们仍然设法让自己的存在充满了伪帝号巨大的议会大厅。在他们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圆顶屋顶,上面挂着冒烟的香炉。地板上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一幅极限战士所在区域的星图。

  “根据最近的情报显示,有人在跟踪扎德基尔,”连长法尔斯卡雷尔(Faerskarel)睁开眼说。“有可能他只是行事谨慎。”

  “他有狂暴深渊号。”科尔·法伦开口。“他应该能看到清除任何挡住他去路的东西。扎德基尔最好知道我们失败的后果。”

  迪诺斯(Deinos),燃烧之手长官走上前。“洛加给了扎德基尔无上的荣誉,”他说。为了与他的连队名相称,迪诺斯的护手内置气体喷射器火焰炙烤他的静脉。“我们的成功是注定的。”

  “不,”科尔·法伦说,“我们这样做不会有很大的损失。考斯会陷落,极限战士也会随之陷落,一切命中注定,但是很大可能我们的军团会失去很多兄弟,如果扎德基尔不能完成他的使命,我们肯定会失去他的。”

  “我主,扎德基尔能决定他自己的命运吗?我们应该只关心我们自己舰队的进展。”说话的是鲁克斯(Rukis),深红面具连连长。他头盔的面板被做成一个可怕咆哮的红皮肤生物。

  “我不会让我们的兄弟失望,”柯尔·法伦沉声道,他专注于星图和狂暴深渊号的进展。“在这件事上我并不想动用我的手,但情况似乎不允许我有其他的办法。关于扎德基尔的成功及其对我们的影响不言自明。要在考斯进行战争,我们必须不冒任何风险。明白吗?”

  连长们的沉默表明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斯哥林托斯(Skolinthos)是乌木蛇连的连长,一旦他和他的兄弟们意见一致,他就打破寂静。在大远征早期斯科灵索斯的食道因战斗被损坏,当时他是被帝皇向怀言者整个军团夸耀最重要的人。他的声音通过胸前的声音合成器发出嘶哑的声音,发言的敬语在某种程度上与他所承受的痛苦非常相称。“那么我们怎样才能帮助上将呢?”

  “还有一些新的变数,”科尔·法伦说,“是你不知道的。它们关系到我们航行的路线。我们可以联系扎德基尔,即使在狂暴深渊号离我们很远。泰内布伦(Tenaebron)?”

  泰内布伦在他的主人面前鞠躬。虚空连可能是最不受尊敬的一个连,因为它是目前最小的,只有不到七百人。它的历史几乎没有什么辉煌,更重要的是,它被用作军团后备力量,在前线执行任务。这个残酷而不光彩的任务落到了他们头上,他们的长官泰内布伦并没有抱怨,因为他知道他的军团真正的任务是为军团的其他成员检验和测试新的武器和战术。洛加最近给泰内布伦下的命令是关于开发怀言者关于灵能的。

  “我相信您会下令使用祈求者吧?” 泰内布伦说。

  “需要多少?”科尔·法伦问道,他在宝座上挪动身体,身上的锁链叮当作响。

  “一百三十名,我主,”泰内布伦回答。“70人部署在伪帝号,30人部署在卡莫门号,其余的分布在整个舰队。我已确保他们处于准备就绪的状态;他们可以在一小时内被唤醒。”

  “把他们准备好。”科尔·法伦下令。“我们能承受损失多少?”

  “超过一半的人会暴露考斯的攻击,”泰内布伦谦卑地回答。

  “那就准备好失去他们吧。”

  “明白,我主。你要他们做什么?”

  柯尔·法伦恼怒地扭响了他的指关节。毫无疑问,他希望一切会比现在顺利一些。扎德基尔的任务应该很简单。对考斯的攻击要复杂得多,会出更多的错。如果扎德基尔不能完成他的预定任务,那么考斯的问题将会被放大。

  “给我来一场风暴吧,”总司令阴沉地说。

  泰内布伦带着科尔·法伦的命令来到伪帝号的恳求室。从那以后,总司令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让他们各司其职,丝毫不顾他们显然对他的大胆计划感到惊讶。伪帝号是一艘伟大又强大的旗舰,几乎可以与无边无际的狂暴深渊号相匹敌。他们花了一些时间穿越了试验场和仪式室,在竞技场里,一列一列的怀言者们正在磨炼他们的战斗技能。在这里,在每一处空间上,怀言者无处不在。在舱壁和支撑肋骨上刻着经文,洛加在大厅和教堂的讲坛上陈放着大部头著作,这艘船浸透了怀言者的智慧和狂热。

  这艘船曾经被称为君王之喜(Raptorous Rex),这是一艘献给帝皇的船,帝皇从科尔奇斯把洛加救了出来,并把怀言者军团交给了他。对另一个现在更愿意、更有欣赏力的偶像来说,它是一座庙宇,而那个人类的伪帝已经被赶出了它的走廊。

  泰内布伦到达了一个窄而高的房间,就像一个钢铁的峡谷,祈求者就住在这里。他们被放在墙内的玻璃水泡里,每个水泡都由一个庞大的生命维持系统提供氧气和营养物质。他们蜷缩赤裸着,由于肿胀、撕裂的头盖骨中所含的力量而抽搐着,看上去就像在做梦一样。他们的眼睛和嘴巴都闭上了。有些人完全没有面部特征,他们的身体不再需要呼吸、进食或外部体验。

  当泰内布伦在房间中央检查屏幕上的生命体征时,三位怀言者战士向他们的连长敬礼。当科尔·法伦走进来的时候,智库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在他面前默默地跪倒在地。

  “起来,”他吟诵着,智库们服从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他问,把这个问题指向了连长。

  泰内布伦看了看屏幕上的数据,转向他的长官点了点头。“启动风暴,”他咆哮着。“愿他们在亚空间的忿怒中灭亡。”

  连长点了点头,接着命令他的智库去激活那些与恳求者的水泡相连的程序。科尔·法伦没有进一步指示,就让泰内布伦去执行他的任务。

  墙内的祈求者们动了起来,仿佛这个梦变成了一场噩梦。

  暴风雨来临时,扎德基尔来到舰桥上。

  他脚下的景色沐浴在闪烁的警报灯光中,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复杂的符号地图显示在三个主要的屏幕上,表明它处于剧烈的变化中。舰桥上的船员们,舵手萨拉托夫对着他们咆哮,俯身看着他们的照片,在滚动的数据的绿色辉光中,他们的脸清晰可见。

  “亚空间出现异常!”扎德基尔啧啧称异。

  “也许不会,”伊克塔隆喃喃说。牧师离开去追捕偷渡者的雷斯基尔,他被召到舰桥上,站在指挥宝座旁边。恳求者最近活动异常。这可能预示了亚空间当前的混乱状态。“我相信这其中有更深的目的。看来,军团对我们执行使命的能力的信心正在减弱…”伊克塔隆小心翼翼地把自身想法藏得严严实实,但对扎德基尔无能的暗示依然存在。

  上将没有理会。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亚空间风暴及其起源

  “法伦大人吗?”他想。

  “除了我们的大人,我想不出还有谁会为我们说情。”

  扎德基尔冷笑了一声,他又有了一个想法。

  “毫无疑问,是泰内布伦,他想把胜利据为己有。”

  “他总是雄心勃勃,”伊克萨隆表示赞同,同时保持自己的声音平静。

  扎德基尔坐上了指挥宝座。

  “不让泰内布朗独享胜利,”扎德基尔司令冷笑着说。 “舵手萨拉托夫,”他厉声说,“快去找马库拉格。让亚空间吞噬愤怒号。”

  当愤怒号剧烈地颤抖时,瑟斯图斯被抛到墙上。当风暴袭来的时候,他正要回到舰桥上与卡明斯卡和其余的阿斯塔特会合。走廊里到处都是残骸,救护站一片混乱,绝望的护理员奋力抓住伤者,胳膊撞在舱壁上,随着愤怒号的人们狂吠,死亡无视军衔。当船挣扎着恢复正常时,一声可怕的金属呻吟从机舱里传来。瑟斯图斯能感觉到结构在地板上弯曲和拉伸,就好像这条血管在压力下几乎要断成两截。

  这艘巨轮在混乱中一路前行,直到他到达舰桥,防爆门打开,他才得以进入。船员们坚守岗位,女舵手文克迈尔发出命令,在船员们慌乱的情况下依然保持平静。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这座舰桥浸透了从红色警戒状态而来的深红色阴影显得血淋淋的。

  “航海家奥卡多斯,汇报情况!”卡明斯卡厉声说,紧紧抓住她指挥位置的两侧,而那发抖的愤怒号仿佛要把她扔下去。

  “一场风暴,”奥卡多斯的声音在舰桥上响起,领航员紧张地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闪开。”

  “将军,我们已经在里面了!”领航员回答。

  “对你的岗位进行损害控制!”卡明斯卡吼叫。“关闭反应堆部分,清理炮台。”

  瑟斯图斯找到了将军。“这是搬运工的工作,”他在一片警笛声和船员们疯狂的报告声中喊道。又一个浪头打在愤怒号身上。爆裂的管道排出蒸汽和煤气。船员们被弄得措手不及。一块屏幕从系泊处脱落,落在电火花和碎玻璃的雨点中,落在舰桥中央。

  “奥卡多斯,我们能安然无恙吗?”卡明斯卡问道,眼睛盯着那片深蓝色。

  “我看不到尽头,将军。”

  “瑟斯图斯连长?”她问阿斯塔特。

  “如果我们漂流到这里,然后安然无恙地离开,那么狂暴深渊号就会消失。”瑟斯图斯安慰说“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开过去。”

  卡明斯卡冷酷地点头。如果他们失败了,这将意味着船的毁灭和一万多名船员的死亡。她的命令将使他们全都面临厄运。

  “发动引擎,开足马力!”她命令。“让我们冲破风暴吧!”她眼里含着怒火咆哮着。“我们要让亚空间害怕我们!”

  在隔离室里,霍蒂普可以听到外面的混乱。他没有理会,而是盯着抛光的黄铜墙的反光。当他施展他的力量时,命运之窗向他打开了。愤怒号感到恐慌。他看到了火,男男女女在燃烧,成千上万的人牺牲在充满希望的名为胜利的祭坛上。他们在他的脑海里变成了幽灵,他们忏悔的灵魂被扭曲的灵魂贪婪地吞噬,然后分散成原子,直到只剩下残余。

  死亡在等待着这艘船。这一事实的确定性使他逐渐平静下来,而不再感到恐惧。他在命运锁链中的位置是固定的。

  远景变了,霍蒂普的思绪越过愤怒号,进入了翻腾的深渊。当一个新的景象出现时,狂暴深渊号在迷雾中隐隐出现。这艘船是巨大的,就像一座倒向愤怒的人的城市。成千上万的枪口像嘴巴一样张开着,装有弹药的、发光的大口径激光炮管,还有像舌头一样准备射击的大炮。狂暴深渊号是可怕的,它是深红色的钢铁铸成的怪物,然而它的庄严之美压倒了任何美学上的缺陷。

  霍蒂普进一步漂洋过海,穿越了虚假的现实。当他的思想扩展时,他可以品尝到以太,无尽的味道,声音和深渊的感觉,召唤着他。他的理智被刺痛,千子试图挣脱,但他做不到,恐慌像洪水一样向他涌来。霍蒂普很快就学会了,立刻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亚空间想把他的思想弄得支离破碎。

  它向他显示了毁灭的幻象,普洛斯佩罗的塔尖在燃烧,他的军团被扔进了亚空间。在另一个场景中,他跪在一个黑铁王座前,对着怀言者的圣像祈祷。他的耳朵里充满了尖叫声和狼嚎声。

  霍蒂普恢复了一些表面上的控制。他在脑海中形成了独眼巨人的形象。它闪着猩红色的光芒,就像跟着一盏探照灯来到安全的港湾一样,霍蒂普用它来指引自己离开亚空间的魔爪。他终于出来了,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和力量,瘫倒在牢房的地板上。金属贴在他的面颊上很凉。尽管又硬又硬,但这是他有生以来感到的最振奋人心的安慰。尽管命运之线已经向他敞开,他还是反抗了。当他渐渐失去知觉时,霍蒂普知道那些幻象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一种疯狂的诱惑;这是一种更险恶、更具侵略性的东西。这是诱惑。

  “他们完了。”扎德基尔带着恶意笑着说。他抬头看了看中央的显示屏,当令人震惊的数字滚动着经过代表愤怒的符号时,他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看上去若有所思,而不是得意洋洋。“我们有他们引擎的读数吗?它们还有活着吗?”

  “没有读数。”萨拉托夫回答,“暴风雨太大了。”

  “我看得够多了。”扎德基尔说,他的回答很简短。“以最快的速度继续。”

  “你不等到我们确认了愤怒号的毁灭吗?”伊克塔隆给他出主意,对扎德基尔的命令,他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怀疑。

  “不,不用,”上将回答。“我们的任务是及时赶到马库拉格,赶上科尔·法伦的进攻。我不能停留在这里,以确定什么是不可避免的。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地区,回到我们的路线上。回你的房间去,牧师。让祈求者注意愤怒号的死亡。即使在这样一场亚空间风暴中,许多人的死亡也会引起一些波澜。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伊克萨隆鞠了一躬,离开了舰桥。

  狂暴深渊号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方向。科尔·法伦的计划到目前为止是有效的,他们没有被风暴损坏。它是否也把愤怒号消灭,这与长官无关。

  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也许会对主人的多管闲事感到生气,但扎德基尔却很乐观。让那些不那么聪明的人去操心这些事情吧。手下照章办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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