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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阿斯拉尔巴特拉结果还真像苏拉之前说的那样毫无魅力,我是我说当我们接近那地方时心里没有畏缩,那是在撒谎,我们低空快速飞行以躲过如厚厚的云彩一般的盘旋在高地的主要居民点可南多依尔上空的石像鬼虫。不像泰伦虫群之前袭击过的其他村庄,可南多依尔是个规模不小的镇子,当我们在上空盘旋之时能看到到处都在进行交战,尖牙利爪组成的汹涌潮水一次次被顽强的防御者击退,或者在其他太多的地方,吞淹没掉了一切。
“那儿。”我指向一个宽阔的广场,那里面对着一栋以鹰翼装饰的大楼,那曾经是这个愚昧之地的行政部主楼。广场另外三边都是长廊,在之前的幸福时光里曾在几乎永远不停的绵绵细雨里庇护着一个个色彩斑斓的市场货摊[1]。我们的飞行员点点头,虽然对此并不感到开心,但也聪明到能明白我选择的这个地点离虫群主力足够远,让他有非常好的机会能在虫群意识发现有新的威胁出现并前来消灭之前离开。
我以我所属部门的特权成功的在飞行甲板里占据了一个位置,这有两个好处,既能躲着苏拉,又能不受尤根因飞行而产生的生理反应的影响。所以我能看到我们来解救的高地的全景,并在脑中生成一个相当连贯的整体印象。就像我提到过的那样,我们的飞行员虽然只是一个随着他的穿梭机被纳入帝国军队的平民,但是明显还是有足够的常识并学了一些基本的生存既能。我不能说一个海军老兵会不比他飞得好,但是他尽力了,带着我们在高地下面飞行,直到最后一刻才从高地边缘爬升上去。我必须承认当巨大的岩石支柱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点颤抖,而当他抬起机头,以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把我们待过边缘时,突然而来的加速把我紧紧的按在椅子里。想起这种机动动作给我的侍从脆弱的胃带来的影响,我在心中静静的感谢帝皇我不必听到他对此发表的看法。我向下望去,发现我们正在雨林的树冠上滑翔,这里茂密的几乎和卡塔昌一模一样[2]
然而繁茂枝叶无边无际的景象并没持续多久。几栋人造建筑打破了植被组成的平滑的边界,那是散落的外围村庄,毫无疑问住在这里的是吃苦耐劳的,在无尽的资源里拥有并放牧这些蜥脚类动物的人们。偶尔能看见道路深入丛林和灌木之中,而其他大部分地方都是丰沛的植物在无可动摇的占据着空间。
实际上令我惊讶的是,看起来苏拉对这片土地的活力的描述几乎完全没有夸张的成分。高速公路的几个地方已经被过度生长的丛林阻断了,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在更通常的情况下清理它们是件冗长而烦人的工作。其中的一处阻断看起来正被一群仆工围着,一心一意的勤奋的砍着烧着那些滋生的植物,幸福的对周围的世界已经无可挽回的变化全然无知,那变化令他们的恢复秩序的努力变得完全无用。
然后,地形突然变得完全不同。地毯般的灌木上撕扯出了巨大的不规则裂痕,裸露的土地显示出泰伦虫群是从绿色丛林中的哪里一路吞噬前进的,那是一条笔直的通路,从他们爬上来的不知什么地方的悬崖直指镇子的中心。破碎的巨大骨头和遗骸表示那里曾经有一群蜥脚类走的太慢而无法躲开泰伦无情的进攻,当我们接近目的地时我又看见了另一只不幸的巨兽被飞奔的虫群吞噬。虽然它们身形庞大,几乎和我们的穿梭机一样大,但还是在几秒钟内被放倒,被无情的爪牙所吞没。几十只虫子死在它巨大的脚下,或者被能够切开一辆黎曼鲁斯坦克下颚咬碎,但是兵虫庞大的数量最终还是淹没了它,这个巨大的生物最终在一瞬间完全消失,被一片密密麻麻蠕动着的几丁质覆盖住,并且体积在不断的缩小。
“帝皇的骨头啊,”飞行员的脸色发白,“你以前见过这种么?”
“太平常了,”我说道,眼睛继续寻找着合适的降落场。想着我的职责是鼓舞士气,而且主要我也想尽快忘掉刚才目睹的那恐怖的一幕,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但是我们有的枪比蜥蜴多。”
“我想是。”飞行员看起来并不比我更对此信服,但是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控制飞行上,这也是避免胡思乱想的一种方法。我开始更加仔细的研究起我们接近中的镇子,在脑中记下所有的交火点,并试图生成这场防御战的概貌。
泰伦已经以单一一个集群开始进攻可南多依尔,以无法阻挡的排山倒海之势狠毒的淹没了它们进攻方向上的外围街道。行星防卫部队的守卫以在外围居住区设立防线作为应对,让在那里居住的恐慌的市民有时间逃到更深的镇中心里去,最终在那里他们可以在更宜人的环境里被吃掉。
到目前为止看起来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没有多少幸存者可以撤离,我们所有可用的空中运输工具都被用来运来更多的士兵了。尽管如此这防线已经坚持了一阵子,直到幸存的本地行星防卫部队士兵撤退到刚刚被第一波到达的援兵,另一个高地上派来的行星防卫部队,建立起来的第二道防线上。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幸存下来的来自周围六七个高地的本地单位已经巩固在第三或第四道防线上,守卫着城区不到三分之二的部分[3]。从本地零星的通话情况来看大部分平民幸存者都被赶到了本地的神殿里,可能是希望在大家都忙的时候帝皇能照顾他们一下。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距神殿和防线大概等距离的地方找寻一个合适的降落场(如果泰伦突破防线肯定会一心一意的直奔神殿而去,就像尤根看见一个“随便吃”的自助餐一样,我希望这样能给我们包抄它们的机会)。
看到那个官僚的广场之后我指示了下飞行员,然后离开了飞行甲板去找尤根,并爬进了我们的火蜥蜴装甲车。现在想起来有点晚了的是我们不应该最后一个上船,我们的这短小精干的侦察车现在正在斜板的顶端,我们不下去谁也下不去,我想你可以理解以我的观点来看这可远不是我想要的。尽管如此,也没有别的方法了,至少为了让我们的降落地点尽量远离泰伦,能做的我都做了,所以我决定还是灵活应变。
而且我们也做到了,尤根开着车冲下金属斜板,就像一只坑道鼠逃离下水道管一样,而我则紧抓着重爆矢枪,我一直喜欢在我的个人交通工具上装上一挺以作为额外的保险;并努力做出一副冲锋在前,随时准备着的样子[4]。苏拉的指挥型奇美拉装甲车跟着我们,而其他的运兵车在她之后排成队形,快速移动到空地上。地面这时被穿梭机的引擎喷射和我们车辆的履带弄出了很多各种颜色的碎片,排列成各种复杂的图案。
“第四班,跟我来。”苏拉的声音干脆的传进我的通话器里,一如她平时部署自己士兵那样有效率,有那么一会儿我纳闷自己是不是应该搭她的指挥车算了。那样的话我就能利用车上那些通话和探测设备把握战斗的动态,从而把我活命的几率最大化。那样我也会被装甲板完全包围着;火蜥蜴装甲车是开顶的,相比起来这种暴露令人很不舒服。但另一方面这辆结实的小车比我们拥有的任何装备都要快而灵活,我曾经坐着这种车跑过了泰伦(虽然它们其实是要去别的地方),而操纵那些探测器意味着在整个战斗里我都得和苏拉待在同一个大金属盒子里。总的比起来,在泰伦身上碰碰运气都比这样好受一点。马一样中尉接着说了下去,“第一班和第二班,清理左边。第三班和第五班,你们右边。”
一连串确认收到命令的报告声在我的通讯器中回响,我弯下腰把身子探进驾驶舱,提高声音以压过我们引擎的噪音和迅速从我们来的方向离开的穿梭机的熔合喷射器的尖叫。
“跟紧中尉,”我告诉尤根,他立刻点点头,均匀的加速,和指挥型奇美拉装甲车并驾齐驱。要是我必须依靠苏拉保护我不被泰伦吃掉,我可得把她盯得紧点,不能让她太鲁莽。通讯频道里的一阵忙碌告诉我法瑞尔也落地了,并在增援行星防卫部队的路上遇到了一点小抵抗。
“不过,没什么我们应付不了的。”他轻快的告诉我们,“只是几只兵虫。我们的重爆矢枪已经漂亮的把它们打的粉碎。”
“真是好消息。”我告诉他说。当尤根开车碾过环岛中心岛时我从霜沼带来的数据板在我的膝盖上轻轻的跳着,这时一个迟来的主意出现在我脑中:只是因为我没在指挥车辆里并不意味着我无法接通战术信息网。我从口袋里摸出移动式计算机,除去上面的卫军标准制式保护壳,按在我希望是正确的按键上开机的时候嘴里同时嘟囔着祷文。离上次我需要自己动手接入本地数据网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我已经习惯于身边有一名团工程师来替我做这种事。幸运的是我的记忆还正确,过了一会儿我期待看到的图标在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苏拉,能让你的通话员[5]把战术信息下载到我的数据板上么?”
“没问题,政委。”她用一贯热情的话音向我保证道,过了一会儿镇子的详细图纸出现在了屏幕上,上面覆盖着小小的移动着的图标,标示着我们部队的位置以及杂乱庞大的泰伦虫群。我赞同的注意到法瑞尔已经和我们防线左翼的残余接上了头,那里的泰伦攻击已经陷入停滞,而中间位置则依然在牢牢的掌控之中。实际上,看起来我方的部队好像还在那里取得了一点进展,这不仅是个受欢迎的惊喜,还令人感到震撼,因为他们只是本地的民兵。辨认出了主要指挥单位之后,我指示苏拉和他们会合,不管他们是谁。
“好主意,”看起来她以为我真的在乎她是怎么想的。“如果我们前进至他们右侧,就能扩大突出部。不然如果他们继续以这个速度前进而不巩固阵地的话,后路会被断的。”
“你说的对。”我说道,一边在小小的屏幕上放大画面以便能把那部分阵线看的更清楚一点。指挥车里的移动式全息影像更大更精细,苏拉看到了我这个手持设备的小屏幕上不明显的情况。
在我们前方攻城略地的队伍,不管是谁,都在以无视自身安危的鲁莽前进着,不停的深入密集的泰伦虫群中。如果侧翼的单位不跟上夺回失地的话,泰伦肯定会抓住他们之间的空挡进行合围的。不仅如此,更有可能的是那部分虫群可以利用它们打开的缺口,从这些狂热的傻瓜们拉开的口子里冲破我们的防线,在我们后面的街道里造成只有帝皇才知道的浩劫,直到下一批卫军士兵来收拾场面:假设如果我们的防线被攻破之后这依然有可能的话。“跟随并增援,我会努力管管这些脑残的,在他们还没邀请泰伦过来喝茶吃点心之前。”
“你就放心吧,政委。”苏拉向我保证道,有机会开枪时她总是这么开心,然后开始向她的士兵下达命令。“你们都懂。在奇美拉装甲车后面推进,尽量找掩体,互相掩护。有机会就把你们的火力集中在视野内最大个的生物身上,但是别让那些小个儿的离得太近,特别是基因盗取者。重武器组集中火力攻击大家伙,尽量打乱他们的阵型。”
“而且不要前进的太远,”我补充道,“要是那些鲁莽的白痴冲的太靠前了,就让他们在前面顶着吧,你们后撤守住防线。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平民。”更不用说要保护我这身嫩皮囊了,但是在通讯网上明说可就不成熟了,而且凭经验我知道实际上只有一种东西有可能能让苏拉在开始对敌人造成伤害之后还能有所克制,那就是诱惑出她那过分发达的责任感。
“明白。”她干脆的说道,然后开始对她的班长下达更细致的指令。
 
现在我们接近了前线,周围的街道开始明显的露出破坏的迹象,毫无疑问是生死之战的声音透过潮湿而厚重的空气飘荡而来,夹杂着条条烟柱以及肉体烧焦的味道。毫无疑问瓦尔哈拉人会对这种潮湿的环境感到极端不适,但是我熟悉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会像在任何地方那样有效的作战,除了冰川地形之外,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或是东西能够挑战他们的霸权。
尤根把速度放慢了一点,绕过了一个绿色的黏糊糊的水坑,那里面简直是臭到黄金王座去了,而且溶解了路面的一部分。当我们绕开时我注意到那里面有几片金属,看起来像是光枪的残余部分,正发着嘶嘶的声音融化成粘液。更多的生物酸溅射在周围建筑的墙面上并腐蚀着,我心中暗暗感谢帝皇,不管是谁吐的,那东西看起来已经不在周围了。
这时苏拉继续领头向前,发现了几个穿着比大部分本地部队都单调的制服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6],我决定和他们管事的聊聊以便对目前的情况进行及时的评估。战术信息很好用,但是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前线上发生了什么,问问正在躲子弹的士兵们对情况的看法通常都会让你有所收获。尤根以他惯常的精力把车猛地停下,履带激起一阵冰雹般的沙石,很多士兵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当我跳下装甲车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都投以疲劳而空洞的目光。
“我是凯恩政委,”我说道,声音里带上了不多不少的阅兵式式的口气,以便引起离得最近的士兵的注意而不没必要的吓到他。他午夜蓝的军装领子上佩着下士的山形章,这也是我在我能看到的唯一的军阶标识。身上的暗灰色的破片防御甲上有几道无疑是基因盗取者的爪子造成的伤痕。“隶属于瓦尔哈拉597团。”
过了一会儿,他因疲倦而空洞的双眼好像认出了什么。“我在照片上见过你,”他慢慢的说道,姿势也摆正了一些,然后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杂牌士兵们,他们身上都负着各种伤,主要都是咬伤或者爪痕,有几个看起来像是近距离生物电浆爆炸造成的烧伤。“站直了有点士兵样,你们这帮搅屎棍子。”
我以为他会敬礼,但是他却比了个鹰翼的手势,而其他人也都跟着比出同样的手势,凑合着站成立正的姿势。“倍感荣幸,长官。”
“稍息,”我说道,开始像平时那样展现魅力。“要说谁能赢得放松一下的权利,那肯定就是忍辱负重保卫这里的英雄们了。”
“当这些地狱使者都完蛋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放松了。”下士答复道,用有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鉴于他们在之前几个小时内所经历的,他脑子里的发条有点松懈也是正常的。“我们刚刚重新集结起来,正准备要追上大部队。”
“你的狂热值得赞赏。”我点头肯定道,然后在自己的脑中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如果他的单位遭受的是正常损伤,那么现在应该只剩下几十个可作战人员,如果是这样,再加上他们现在的疲劳状态,他们连一群招人厌的蝴蝶都赶不走,更别提想要撕碎高地上所有生物的泰伦了。“但是卫军已经来到了。让我们顶上,你们可以休息一下。”这样的话如果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的话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能恢复到适合作战的状态,而无论是谁在带领着这直指敌人阵地的自杀冲锋,都已经做过了头,让泰伦能穿过我们的防线。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下士摇摇头,动作中静静的带着决心。“我们不能那么做,长官,那不对。我们的神圣职责就是跟随着修女们的指引。”
“啊,”硬币终于落地了,我这才发现玫瑰,鸢尾花以及帝皇的标志,大部分士兵都在身上的某处佩戴着。当然这没那么不寻常,但是当我意识到之后,我发现他们佩戴的数量和位置都比正常情况下要多而显著。“你们是从加瓦罗尼来的。”
“没错。”下士点点头,大部分士兵也同样点头。想起和一群宗教狂热者是完全无法理论的,而且如果他们真下决心送死的话至少也能在瓦尔哈拉人对虫群造成真正的伤害时分散下它们的注意力,我站到一边。
“那请你务必跟随自己的良心。”我说道,一边比出鹰翼的标志(而且我得说,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表情严肃)。“帝皇保佑。”
“愿他也保佑你,”所有的士兵都一起说道,就好像在一个郊区小破教堂里唱赞歌一样。然后他们转身在我们的奇美拉装甲车后慢慢散去。
我爬上了火蜥蜴装甲车,充满了新生的急迫感。这次直袭敌喉的疯狂冲锋的原因我现在完全清楚了。艾格兰汀的那群满口帝皇的脾气暴躁的老妇人不被切成碎片是不会停下来的,毫无疑问她们相信她们取得的每寸土地都是地球上的那位陛下垂青的结果,而对她们行动的战术意义毫不知晓。我有些纳闷为什么泽依凡会命令他们加入战斗,然后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毫无疑问他没有下命令,是大修女自己决定命令一两个班的战斗修女跟随总司令调配的行星防卫部队加瓦罗尼分队。无论如何,到底是什么原因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唯一重要的就是在她们误入歧途的狂热害死我们所有人之前,赶快截住她们。
 
[1] 虽然这里并没有高到要承受大部分的降雨,覆盖着阿斯拉尔巴特拉的茂密的植被不停的呼出水汽,并几乎立刻就在这里厚重潮湿的空气中液态化了。
[2] 毫无疑问苏拉之前提起的那个绿色的死亡世界的印象停留在了凯恩的脑海中。
[3] 凯恩大概是从事后的角度来写这一段的,因为虽然临时建立起来的同心防御阵地能在空中被看到,但是他在当时不会知道太多战斗的细节。
[4] 这个形象完全为苏拉所接受,她对此次部署的记述中对凯恩光辉形象冗长的描写滔滔不绝到了极致。
[5] 通话器操作员,这是卫军士兵中常见的简称。
[6] 每个高地的民兵都有自己的配色,通常都是凯恩之前见到的那种俗气范儿。例如阿斯拉尔巴特拉偏好橙色军装及带绿色和紫色条纹的护甲,而普林西庇阿-蒙斯的卫戍部队 看起来偏好亮红色和闪光蓝得组合。因为泰伦通常除了视觉之外还同样依靠气味和震动来感知猎物,所以这种奇特的偏好所增加的伤亡并没有面对其他类型敌人那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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