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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Hounds and Hares

Cyric走过墙上的那个破洞,进入了一个黑暗寂静的空间。这个潮湿的洞穴非常安静,听不到仅仅一壁之隔的隧道里那震耳欲聋的咆哮狂风和邪恶呼啸。魔法的帐幕在这里也不再发光。通过破洞射进来的光线也被削弱了。
您还有时间再考虑是否要释放Kezef,神灾在Cyric的意识嘶声说着。尽管在隧道里Mystra的生命力曾经让这把剑像血红的太阳一样燃烧,但是现在,刀锋的光芒在这黑暗中显得暗淡苍白。
谎言王子没有理会不安的短剑,向着发着恶臭味道的黑暗宣告道:“我是Cyric,死者之王和纷争之神,Kezef,我到这里和你交换你的服务。”
一阵低低的隆隆咆哮是唯一的回答。
“过来,过来,”Cyric轻声诱哄着,向前迈了一步。“我想要释放你。”
“Fearun的神祗不会自愿释放混沌魔犬。”一个恶毒的非人类声音低沉地说道。“所以你一定不是神。”
“如果你认为那些把你锁在这里那些冒牌货是神祗的话,那么你就是正确的。我不是神。”Cyric挖苦的反驳道。“我远远的超越了他们。”
黑暗中再次传来咆哮声,裹挟着经年的腐败味道。“你方才说你是死者之王?那么Myrkul呢?”
Cyric大笑。“从前的骸骨之王已经不在了。我杀了他,还有他很多同胞。”他又向前一步。“Bane、Bhaal还有Leira都是我的手毁掉的。我现在拥有着他们的头衔和神力。”
“那么你真的是个狠角色,”Kezef的声音隆隆。混沌魔犬向前倾斜,锁链叮当作响。他用力地嗅了两次然后停下来说道。“你的那把小剑能不能再弄出些光亮来?我想看看你的脸, 杀死Myrkul的凶手。”
没有魔法,Cyric根本无法召唤出光亮,但是让这个野兽知道这件事可是不智。然而还有别的法子,在Kezef话音落下之前他多面的思维就已经找到了方法。Cyric转过身从囚牢的墙壁上砍下一块。他慢慢举起这颤动的能量,让它的光线照亮了他那被焦枯的可怖脸孔。
“你和我想得可不一样,”Kezef嘟哝着。
Cyric把那团魔法网络物质丢到地上,然后将它踢向混沌魔犬。但这团东西没有滑出很远,不能照出Kezef的全部形状,只能看到那个生物红色的双眼。
“把它推近些,”魔犬说。“在见过我们彼此真实形态之前,我们不能公平交易…”
Cyric向那堆发光物质走去,Kezef扑了上去。谎言王子只看到那堆光线上方掠过了一团模糊的黑影,听到邪恶的咆哮和古老锁链发出的叮当声。以任何凡人无法企及的速度,他挥动神灾劈砍过去。短剑砍中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一股黑暗的液体洗刷着剑身。这些烂泥样的东西挂在剑身上面,象融化的黄铜一样燃烧着。
混沌魔犬发出了愤怒的咆哮,神灾也在Cyric的意识里痛苦的尖叫着。
“你就是这样证明你的狡猾的?”谎言王子嘘声。“怪不得那些神祗那么容易就把你囚禁起来了。只有傻瓜才会在即使什么也得不到的情况下,还会向同盟反噬。”
“如果不知道你的力量就和你交易,我才是傻瓜。”Kezef低声说道。“但是,你说的都是真的,Bhaal的谋杀者,因为只有神才能在我的牙齿下保住性命。”混沌魔犬眯起眼睛,走进了光亮之中。
Kezef的样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獒,和Cyric在散提尔堡街道上看到的驮马一样大。无数的蛆虫构成它的皮,勉强覆盖住肌肉和骨头,而且正在不断的蠕动着。在魔法的光辉下,它锋利的牙齿就象黑色的匕首一样发着光。一条软软的舌头耷拉在魔犬的下巴上,不断向地面滴落着有毒的唾液。Cyric造成的砍伤就在它的嘴上,但当谎言王子观察的时候,溃烂的液态血肉就已经覆盖住了伤口。
一根Wonder Bringer亲手制作的结实短链将野兽锁住。Kezef蹲坐在地上,锁链发出阴沉的碰撞声。Kezef直视着谎言王子的面孔。“你有什么样的黑暗任务要我去完成?”
“Fearun的吟游诗人说你能够追踪到任何东西,无论他是在凡人或者是神的领域。”
Kezef靠近Cyric,它呼呼的喘气带着恶心的臭味。“这次,那些吟游诗人说对了。只要我发现它的痕迹,没有生物能够在我的面前隐藏。”
Cyric在面前举起了神灾,沉默的警告着Kezef不要再靠近。“那么,我需要你去寻找一个凡人的灵魂。”
“那么我抓到那个阴魂之后,”魔犬邪恶的低语。“你还想再次囚禁我?”
“把Kelemvor Lyonsbane的灵魂找到交给我。然后你想做什么都随便。”Cyric回答道。
混沌魔犬靠在位面捕猎为生,神灾警告道,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它捕猎那些信徒,我的爱人。您的王国里的妖民对它来讲和其他神的信徒一样可口。
“那你的信徒怎么办呢?”好像听到了剑灵的声音一样,魔犬问出了短剑的问题。“难道你不介意你的妖民和Tyr、Ilmater的信徒们一样给我的骨头上增添血肉?”
Cyric嘲笑的嗤了一声。“很多天堂都比纷争之城更容易被劫掠。”他说。“你对那些做成城墙的无信者没有胃口,而且我的妖民要比Lord of All Songs或者Oghma的信徒们更好的武装着,而且更加邪恶。等你的饥饿把你带到我的家门口的时候那已经很多很多年以后了…”
但是,我的爱人——
安静!Cyric向神灾吼道。尽管混沌魔犬并没有听到,不过这个阴影重重的囚室好像也被这句话撼动了。当我的书完成的时候,其他的神都会变弱然后消失,他们的信徒会失去保护。那时他们就会永远的满足魔犬的胃口。
“我会按你说的去做,”Kezef低声说,它非人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诅咒。“尽管,我知道我不应该相信你。”
“噢,现在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告诉你的每一个字,Kezef,”Cyric柔声说着。“如果你令我失望了,或者没有把Kelemvor的灵魂完好的带到我的城堡,我会把你满是蛆虫的皮肉一点点割下来,直到你只剩下牙齿——那时我会把你的牙齿给我凡间最低阶的牧师做夜壶。”
魔犬眯起了他红色的眼睛。那腐烂的球体里闪耀的傲慢几乎可以和Cyric的相媲美。“所有的神祗们联合起来才把我锁在这里,四冕之王。如果我再次尝到那些信徒的灵魂,我的骨头上就会长出更多的血肉,你割都割不完。”
在Kezef做出反应之前,神灾的剑锋已经抵在它的嘴上。“用这把剑,我杀掉了神祗,恶狗。”
“这的确是把强大的剑。”混沌魔犬后退,直到黑暗再次掩盖住它可怕的身体。Kezef打量了这个玫瑰红的宝剑一会儿。然后它的眼里闪过了似曾相识的光芒。“它叫什么?”
“这把剑曾经夺取了四个神祗的性命,”Cyric说谎,傲慢在他的嘴角化成了嘲笑,“而且她刚刚品尝过第五个的血。”他的声音变成了充满恨意的低语。“我称她为神灾。”
“神灾,”Kezef含糊的低语着。他用鼻子闻了闻那把剑。“这是个好名字,我想。非常的——确切。”
Cyric只把这评价当作懦弱的奉承不做理会,俯下身开始研究工艺之神制作的锁链。他立刻放弃了把锚点拔出来的想法,链子的锚点在地面下几个英里之处。谎言王子想到Kelemvor躲开他已经有十年之久,他的怒火和沮丧被引发了,他抽出了神灾将她劈向链环。
这把剑好像要反抗这次打击,但她的反抗还远远不足以对抗Cyric的狂怒。链环好像是瓷做的一样开始粉碎。这次打击同时也打碎了压制魔犬致命光环的法术;从野兽的喉咙处的锁链开始生锈脱落,项圈和剩余的锁链都脱落了。
Kezef向后仰起头,发出狂喜的嚎叫。生锈的锁链已经毫无用处,从它的脖子上滑落到地上。混沌魔犬自由了。
…………………
九个一模一样的Mystra在位面间穿行,向其他高等神力的宫殿奔去。她们都带着Cyric试图释放混沌魔犬的消息,这个天堂中的捕猎者很快就会自由地吞噬信徒们的灵魂了。魔法女神不仅把消息传给高等神力们——并且请求议会的神祗们和她一起对抗谎言王子。
在被称为Concordant的位面,Mystra前来寻访装订者Oghma。这个地方是混乱和守序的平衡的代表。无限的神祗领域从一个固定中心呈圆环状辐射延展开去。Concordant的中心一会儿是一株巨大的树,向上无限延伸,一会儿变成一根完美的大理石柱子,或者变成一团盘旋的发出闪电和雷声的云。尽管形状不断的变化,它的位置是固定的,永远位于这个易变的位面中心。
从其他神祗的位面和凡间来到的生物来到Concordant寻找知识或者力量或者谣言。这些搜寻者聚集的市场里挤满了妖民和天使,出售着黑暗的秘密和神祗的指点。强大的法师们在宏伟的神庙阶梯上交易着咒语和稀有的法术材料。在和一个小时前完全不一样的建筑里,圣骑士们就站在不守信的刺客旁边宣读着神圣的誓约。
在这有序的混乱中屹立着知识之神、诗人的守护神——Oghma的宫殿和国度。Mystra出现在这巨大宫殿敞开的大门前,她毫不惊奇的发现这个地方又变成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知识宫殿现在就象Zakhara荒漠里的宫殿。细铁做成的高高栅栏环绕着宫殿。栅栏以精致到完美的方式弯曲转折,虽然看上去非常脆弱,但是即使最有力的巨人也无法破坏它们。敞开的大门后面有一个长长的蓝色水池,盛满了从Oceanus河里抽来的清凉泉水。水面折射出Oghma富丽堂皇的宫殿的廊柱,还有纤细的高高的尖塔和穹隆。
Mystra焦急的穿过庭院,经过那些正在争执各种理论的学者们。附近,那些明艳的吟游诗人正在尽量吸引路人的注意力。知识宫殿的来访者们都感觉到女神任务的紧急,纷纷在女神面前让出道路。一个矮人神祗Berronar的天使向神秘女士鞠躬行礼,他的白色胡子一直拖到地上,短短的金属翅膀在他健壮的肩膀上优雅的拍打着。在无数的矮人灵魂中间,一个塔纳利领主粗暴的点点头。这个来自Abyss的生物有着像巨大苍蝇的身体和翅膀,隐约的精灵面貌特征和一双人类的双手,其中一只里抓着一卷记录着他过去和对头们作战计划的卷轴。
通往Oghma宫殿的大门一如既往的没有守卫。女神冲进了巨大的门厅,门厅上面的拱顶刻着那些虔诚的宫殿住民的名单。两个盘旋的楼梯伸向左方和右方,通向Oghma祝福的学者和吟游诗人的阴魂的住处。
“何其有幸你光临我的家,”Oghma说道,他优美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大厅。
知识之神站在从门厅通往他的图书馆王座室的华丽拱门下。他的衣服和宫殿的异国风格很相称——身穿飘舞的长袍,腰间束着天蓝色的丝带;穿着有尖头的鞋;戴着一条苏丹头巾,上面夹着一块矮人拳头大小的蓝宝石。一张由月光做成的纸张在他的左手里发着光。
“这不是一次社交拜访,”Mystra开门见山的回答。“所有神祗们的信徒都处于危险中。”
Oghma的明朗笑容消失了,他皱眉。“你受伤了,”他说到,用食指指着Mystra手上和肩上闪光的伤口。“是Cyric?”
“是的,但是别担心。沉思一会儿后就会好了。”她抓住装订者的手臂。“我们需要行动起来而且要快。那个禽兽在群魔地狱,就在Kezef的牢狱外面。”
“那么他真的疯了,”传来一声平和的低语。
Mystra转过身,发现Mask站在她的身后。众贼之主裹着一条阴影的披风,他的脸藏在一个松垮的黑色面具后。“我听到谣言说,群魔地狱里Kezef的牢狱旁边发生了一场战斗。我希望这不是真的。”他马马虎虎地鞠了个躬,红色眼睛眯了起来。“我正在等待机会来补救我以前给谎言王子的帮助。或许现在我可以为其他的神祗们效劳…”
“我知道你很想帮忙。”Mystra生硬地回答。“我会向议会的其他神祗们提到这一点。”
Mask再次鞠躬。“如您所愿。但是不要忘记混沌魔犬会像吞食我的国度里阴暗小巷里的盗贼们一样吞噬您魔法网络构成的城堡里的法师们。我确信所有的神祗们都会想要在Kezef变得更强大之前打倒它。我们要——”
Oghma把手放到Mask的肩上。“Mystra说的对。这是议会的事情。”知识之神递出那发光的纸张。“这是你要的。我要的代价就是你在议会讨论混沌魔犬这件事之前保持沉默。”
“等等,”Mystra说道。“我们需要警告那些中等神力和弱小神力,这样他们就会防卫他们的领土。”
“要等一段时间,女士,”Oghma回答道。“如果我们没有在提出警告的同时拿出一个处理的方案,只会让他们恐慌。”他转过身看着阴影之王。“如果你以后需要此类神秘知识,Mask,我会要求一些具有同样价值的失落知识作为回报。我肯定你那些没有鉴赏力的仆从们在那些久已被遗忘的古墓中寻找金币的时候,经常会发现有用的书籍。”
“是的。盗窃并不是正当的工作,和那些在寺庙里复制别人的词语是没法相比的,”Mask说道,平时平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轻蔑意味。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过那张纸,然后就消失在拱门的阴影中。
Mystra惊愕地皱起眉头。“你在极星营帐里的确讲了实话。你不是一个奉承者。但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呢?议会会需要他的帮助来对抗Cyric和Kezef。”
“我的宫殿对任何事物都是敞开的,”Oghma温和的回答道,“但是Mask的本性就是要隐瞒,把思想禁锢在无知之中。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和平。”然后,他老练的转换了话题。“现在,Kezef怎么样了?”
Mystra经过拱门进入Oghma的王座室,她讲述了她在群魔地狱的所见。知识宫殿中心的图书馆无边无际,书架高耸到任何凡人和神所能见到的地方。装订者的信徒们花费了几个世纪的时间归类着他们一生学到的每一点信息。另外一些小心的记录着图书馆增长的知识。吟游诗人和作家的阴魂研究着写着奇怪知识的书籍,把其中的事迹改编成传说和歌曲。
为了和宫殿的Zakharan风格保持一致,图书馆用鲜艳的彩绸装饰着。阴魂们坐在飞翔的地毯上在书架之间呼啸穿行,胳膊里抱着大堆摇摇欲坠的书籍。读者们在奢华的枕头堆里伸着懒腰。被称为djinnling的空气妖精们在飞快的奔跑着。这些淡蓝色的元素生物们满足着聚集在这里的学者的一切需求——书写注释、提供食物和饮料、或者帮助搜寻无价的书籍。
“你选择逃离那里是很明智的,”Oghma说。他滑坐进了他华丽的高背王座中,不安的转动着。“我希望这些装饰会快点改变。这种风格对我来讲太华而不实了。这么多的干扰诱惑着我的信徒们,让他们没法安心工作…”
Mystra挥手屏退了一个把用玻璃器皿装着的美食呈给她的小精灵。“议会的其他成员现在正在和我讨论这件事,”她说道,察觉到空气中难以捉摸的迹象。两个神祗周围竖起了防护的屏障,以免他们被偷听或者被魔法监视。“我希望我能告诉他们,在我们抓到混沌魔犬之后,你会愿意抵抗Cyric。”
“我会尽我所能地提供关于Kezef的信息,”装订者说道。“如果其他神祗们愿意给我我需要的知识,我也很乐意同他们一起去抓那个野兽。”
Mystra叹了口气。“是啊,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其他的神祗们也在要求条件。我想我们也许能够解决一些问题。”
“在魔犬杀掉一个信徒之前,我们是没权利囚禁它的。即使它已经开始吞吃信徒,也不要指望合约会尽快出台。”Oghma警告道。“上一次我们猎捕Kezef的时候,几乎花了我们一个凡人年的时间来制订条约。Talos总是制造麻烦。他全神贯注在让月亮爆炸上面(-,-),而且你也参加了很多次会议,知道他有多么的…”
尽管Mystra竭力隐藏自己的怒气,她的脸还是变红了。“Talos说Lathander会蛮不讲理,”她嘟哝着。“我们没有一年的时间。如果Cyric释放了Kezef,他一定有什么任务要交给那个野兽。无论是什么计划,等到了明年再去阻止也已经晚了。”
“女士,Cyric完全是另一个问题,”诗人之主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千首挽歌。“你非常勇敢,敢在议会的会议上反对Cyric,但是我想我对这件事的态度还没有改变。无论是你还是我,公开的出击是非常愚蠢的。实际上,如果我们想要避免天堂内的战争和凡人世界的灾难,现在必须要谨慎。”
“谨慎?”Mystra嘲笑一声。“当Cyric把混沌魔犬放到你的庭院里的时候,你还会坐在一边儿权衡吗?如果他要占领这个图书馆怎么办?那时候你还会谨慎吗,Oghma?”
“女士,那时就不是耐性的问题了,”装订者说道。他的声音变成了威胁的低吼。“他试图创造的那本书威胁真知的传播,所以我尽我所能的阻止。但是,到现在为止,死者之王还没有行动的计划来对付我。”
Oghma召唤出Everard 修道院的幻象,这是一座位于Caravan Lands孤独的、摇摇欲坠的堡垒。幻像漂浮在两个神祗之间。
“Cyric的刺客们骑马只要花几个小时后就能从Iriaebor到达这个地方,”装订者开始说道。“如果现在,在死者之王向我直接发起攻击之前,我支持你,你会给这个修道院里的人们魔法让刺客们的刀锋转变方向吗?那时,Cyric一定会把刺客们派往Everard,还有以我的名建立起的图书馆和庙宇。”
他探身过去,俯看着修道院缥缈的图像。“那时我就必须依赖你来保护我的信徒,女士,因为议会的其他神祗会说我和Cyric战斗逾越了我的职权。也许这是Tyr的分内事,因为释放Kezef是违法的,但这和知识之神没什么关系。”
“这没有远见得荒唐,Oghma,”Mystra喊道。她消除了那个修道院的幻象。“你正让你的信徒走上了绝路。”
“不,”装订者淡淡的回答道。“我为我的信徒服务。如果他们认为战斗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方面,他们就会去崇拜Tempus。他们看重知识和艺术,女士,而这件事还没有威胁到一个历史学家的记述,和Sembian最恶劣的小诗中的一行。当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会用我的信徒给我的所有力量来阻止Cyric。”
两位神祗都在沉思中静默着。“Mystra,”装订者过了一会儿后说道,“你知道我对这件事无能为力。它与知识和诗人没有直接联系。我在营帐曾经告诉过你——”
“神祗比我想象的更有局限,”她柔声说道。“这时候,我知道这句话是多么正确。议会的大多数神祗们都和你同一观点,装订者。正如你说的,只有Tyr愿意帮助我抵抗Cyric,因为释放Kezef违反了法律。”她将一只受伤的手伸向了Oghma。“如果你意识到神祗只能很局限的看待事物,为什么你不能够打破你的局限呢?为什么你不能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诗歌和历史呢?”
“知道事实和能够行动完全是两回事情,”Ogham说到。“我意识到我的国度有着局限,我的看法和你或者Lathander或者Mask的都不一样——但是我无法想象其他的观点。无论我怎样努力,在我的眼里这个宇宙就是一个大图书馆,永远也看不到别的。”
Mystra解除了王座周围的魔法防护。“你可以自己和议会的其他成员就Kezef进行讨论,但是我不会再参与这件事了,”她的声音里充满愤恨。“如果注定要我来对付Cyric的疯狂,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止尽的讨论上。”
魔法女神消失了,混沌这时候扫过Concordant。就和每天这个时候一样,知识之殿的外表改变了,图书馆的装饰和每一本书的外观也都随之改变了。尽管每一本书都在原来的位置,每一页的内容还和以前的一样,但是它们现在用不同的字体和不同颜色的墨水书写着。
Oghma闭上了眼睛,尽力想象着如果这个模式被打破后,如果混乱的风暴摧毁了知识之殿而不是让它改观,世界将会是怎么样的。但他做不到。尽管他知道宇宙中不止他的图书馆,当他从中去除他的书本、传奇和历史之后,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无尽的空虚。
/别人翻译的/
“别担心,” 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吐道,“我们会在Kezef找到你之前处理掉他的。” 
Kelemvor Lyonsbane直视着前方, 继续地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白色虚无中行走着。他的嘴唇微动着, 暗暗数着自己的步伐. 在一千步后, 他作了个精准地左转, 接着重头算起。
“ 或许我应该放个东西挡住你,”看不见的神祗说着,“好扰乱你的步调。”
“那么我会等你玩腻了将它放下后继续行走。”Kelemvor过去十年来很少使用的声音低沉而模糊。
“ 要是我玩不腻呢? ”
“你会的,”Kelemvor突然停下脚步说,“你没办法改变这点。”
接下来的沉默告诉战士他猜对了.对自己的小胜利微笑着, Kelemvor继续踏步. 
如同过去十年来的每一天般, 绿色瞳孔的战士企图量出他被囚禁的牢房范围. 虽然在这空间中并没有任何墙壁,但是凯知道他若是不为自己想象出一座来, 他大概会发疯. 因此他规律地用军行步伐前进着. 他的房间是一个周长一千步的正方形, 在四面墙的中间各有着一扇窗户. 当然这里面没有任何门, 而天花板则高不可及. 
偶尔他那看不见的囚禁者会和他说话,或者用男人, 女人, 或是野兽的外表现身。 但是Kel认为这些都是幻想, 就如同有时会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蜜娜身影。 Kel从来不让这些影像影响自己的注意力; 在这种混沌上浪费时间会彻底毁了他, 而凯决不打算这么轻易让他的囚禁者得逞.
“Cyric现在已经不顾一切地要把你给找出来了,” 那声音说着.
“走开。” Kelemvor不理会它的干扰。“我会在一小时后想象活剥Cyric. 如果你想谈谈他, 到时再出现吧。”
“一个小时?时间对你来说有任何意义吗? 这里没有太阳, 没有星星...”当它的囚犯没有响应, 它继续说道, “你比我想象中要来得有耐性, 但是我相信你终究会软弱下来的。” 
“我既能算步伐, 也能读秒数的,”Kelemvor说, 他停下了步伐, 黑黝的手臂交插在胸前, “省省吧, 你现在应该明白这些对我都是没用的。 若是我活着的时候能忍受酷刑, 现在我死了后为何会有什么不同? 我不会饥饿, 不须要睡眠. 若是你想剥我皮或是烧了我的眼,你早就这么作了。”
“ 我以为你想知道些Kezef的消息。”
“只要你有打算要阻止他, 我何必要知道呢?” Kelemvor喃喃道, “ 至于Cyric, 不到一小时后我会谈到他, 这是我的时间表。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语罢, 他继续行走. 
Kelemvor在量完剩下的墙壁前都没再被打扰过。 在最后一个弯后, 他走向房间中央. 在那儿,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着。 他擦拭着自己的靴子, 皮裤, 无袖衫和褐色的绵斗篷,怀疑着 -如同过去十年来的每一天般- 一个像他这样的死人居然需要穿着衣服。在生前, Kelemvor从来不会想关心死后的亡魂是否会裸体。 这种哲学问题在他忙着守护商队, 或是攻击巨人们好夺取他们的宝藏时从来不曾涌上战士的心头。 这些东西比较适合那些头顶微秃的学者们 -像是Adon-去烦恼。 
Kelemvor叹息一声。现在这一切和他息息相关。
Kel小心地用手指穿过自己的黑色长发, 摸着鼻下和两颊边的胡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官崎岖。在他生前, 有些女人认为他很英俊, 至少Midnight是这么觉得。 Kelemvor总是允许自己片刻地沉醉在对她的回忆中, 想象着她可爱的面孔,她苗条的身材, 但总是非常短暂的时间而已。  最后, 他将斗篷披在一侧, 犹豫地将手伸向右侧肩胛骨, 隔着衣杉上的一个破洞触摸着底下空洞, 没有血迹的伤口。和以往一样,这样最轻微的动作也让Kelemvor感到强烈的痛楚。 Kelemvor丝毫不在意这些疼痛。 这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一种警讯, 将另一部份他隐藏在心灵角落的记忆带入脑海中。
Kelemvor看见了他生前的最后记忆,如同洪水般地向他涌来: 他们在黑杖塔顶和骸骨之王Myrkul的苦战; Midnight摧毁了白骨之王的胜利; 和Adon的欢喜重聚; 接着是Cyric突然地偷袭....
疼痛散布至Kelemvor的全身, 啃蚀着他的身躯。 一个无比清晰的影像在其它回忆中突显出来——Cyric, 大笑着将手里的短剑深深地刺进Kelemvor的后背。 
“时间到了, ”Kelemvor道,“我现在要谈谈那个黑心肝的杂种, 还有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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