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圣者五部曲5 疯神希瑞克的审判> 凡性所致之失职

凡性所致之失职

此时此刻, 在一处远离费茹大陆外的海边, 海水闻来如同花蜜般香甜, 沙滩漂罩着细铃水声, 夜空中闪烁着白银般的星辰和明月. 凯棱莫和蜜斯拉在此现身. 在遥远的另一处耸立着无边高峻的天圣山, 其基座消失在蒙陇海雾中, 山顶则如空中浮云般遥不可及. 接近观望可以发现一处完全占据附近海岛的建筑-提尔庄严的白色宫殿.
当蜜斯拉和凯棱莫转身向着那岛屿时, 惊讶地发现奥玛在此等候着祂们. 祂站在城下的海边, 穿着黄色的宽裤, 海水无法沾湿祂的衣着. 奥玛摸着胡子笑道,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 想必是来要求提尔将你们二人和希瑞克分庭审判, 我没说错吧?
蜜斯拉和凯棱莫涉水过来, 那与你无关. 死神说.
或许无关, 但你们可以问问我的看法.
我们不想再问你什么了, 蜜斯拉说, 看到我们和希瑞克一同受审你似乎很高兴.
的确, 奥玛说, 但是谈谈并无妨, 讨论使灵魂滋生睿哲.
凯棱莫在海边停下来. 那么你就说吧, 我们会听.
奥玛向死神低头. 我听说你派关帝翁和耶各去拯救琳达的灵魂, 对此我由衷地致谢-你不知道琳达的哭喊是如何地煎熬着我.
我这么作是出自于对她的平等待遇, 而非为了赢得你的人情. 忠实和英勇之徒有他们应得的报赏而不该被祂们的上帝所舍弃.
蜜斯拉上岸, 挽住奥玛的手臂. 不过当然,若是因为凯棱莫的行为使你改变心意决定支持我们, 我们也乐意接受.
书神的神情变为冷静, 祂看着死神说, 你们被一同控告着, 若是我声援你们, 那我也同时声援希瑞克, 这必定不是你们想要的! 书神皱眉, 希瑞克的失职是我们共同认定的-就算我们无法决定该怎么对祂施罚.
凯棱莫走过奥玛. 我们走吧, 蜜斯拉. 祂和别的家伙并没什么不同.
蜜斯拉点点头, 跟随死神的脚步. 祂们两位已经拜访了其他的上等神ㄝ而获得一样的回答-连以善变出名的淑娜都一样. 除了提尔和希瑞克外, 所有的上等神均执意处罚希瑞克, 因此不愿意替蜜斯拉和凯棱莫作证. 凯棱莫已经开始怀疑是否有别的原因, 但是祂并未说出口.   死亡之父可没傻到告诉蜜斯拉, 祂俩的确罪有应得.
来到沙滩外, 祂们发现法庭的大门已经大开,十二位着闪亮仪典铠甲的圣武士等候护驾两位上级神.
魔法女士和死亡之父, 请随我们而来, 公义者正等候着你们.
是吗? 蜜斯拉板起脸来看着凯棱莫, 因为祂们没料到书神会这么积极地反对自己. 看来奥玛作了准备.
非我所为. 奥玛加入祂们说道.
那么是谁呢? 凯棱莫说.
或许你们应该自己瞧瞧. 奥玛挥手示意凯棱莫和蜜斯拉跟随祂进门.
祂们跟踪圣武士们走过长长的走道, 来到一处有着许多庄严建筑物的广场. 武士们笔直前进, 穿越整群注步观看的书官们, 来到一栋最华丽的皇殿前, 它的阶段如同山坡般长, 它的支柱似乎顶着天空.
踏上第一级阶段, 凯棱莫, 蜜斯拉和奥玛进入了公正者提尔的审判法庭.
法庭是个马蹄形的构造, 三侧是许多层的长椅, 另一侧则是提尔的白玉宝座. 在一旁靠墙站着,好似自己是提尔亲密至友的家伙, 是具穿着破烂皮甲的血腥骷髅.
希瑞克! 蜜斯拉嘶吼.
至尊圣主. 希瑞克接道.
虽然法庭内挤满了日夜听道的提尔信徒们, 此时此刻房内是鸦雀无声. 诸神们很少在此争论, 因为众人均不想错过祂们的对话.
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我旁听你们的诉愿, 希瑞克说, 因为这势必会影响到我.
我会决定什么影响到你, 希瑞克, 提尔对无上圣主说, 若有必要时我会唤你前来.
但这的确有必要, 希瑞克来到讲台边缘看着蜜斯拉, 蜜斯拉和祂的马屁精来此要求分庭审理.
提尔的一个念头使得祂的宝座高高升起, 直到祂能俯瞰希瑞克的头. 我想听听魔法女神和死神来此的原因.
我们来此要求将我们的审判和希瑞克的独立出来, 对于祂罪名的赞同使得我们无法为自身辩护. 蜜斯拉说.
没有神愿意为你们作证, 因此也没有神愿意为我作证, 希瑞克说, 祂们在嫉妒我们, 我告诉过你了!
嫉妒?我不认为. 凯棱莫嗤声道.
蜜斯拉举手示意死神冷静, 不理希瑞克, 继续对提尔说, 这样的作法使我们无法自圆其说, 这是不公平的. 我们被迫在保护自己和控告希瑞克中作抉择.
魔法女士, 我并非公平之神, 而是公义之神, 这中间的差别是很大的. 这样的说法引来群众中一阵赞同的细语声, 提尔无视的一眼让房内回复安静. 若是你无法对指控的罪名提出反证, 那么或许你该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错.
听证席上爆出掌声, 对于自己的仰慕者们, 提尔没有任何制止的动作.
希瑞克举起双手环顾四周, 好像祂赢得了某些 重大胜利般.
祂似乎没有发现群众立刻安静了下来.
奥玛乘机上前, 说得很好, 提尔. 某种程度的反省可以为蜜斯拉和凯棱莫带来优势, 奥玛看着死神, 凯棱莫闭上眼睛将头撇向一旁. 书神再望向蜜斯拉, 女神瞇起眼睛瞪着祂. 书神望回提尔继续说, 这就是祂们和希瑞克最大的不同处.
圣主自讲台上用腐烂的手指着奥玛. 我警告你, 老鬼-
提尔起身抓住希瑞克的肩膀将祂拉回来, 我警告你, 希瑞克,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这里是我的审判厅, 在这屋檐下你休想威胁任何一条灵魂!
希瑞克的嘴巴大张, 猛地转过身来面对法神,房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两位神祇瞪着彼此一阵子,直到圣主似乎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并顾视着厅中整群惊讶的提尔信徒.
当然, 你可以为自己说话. 我们不可忘记,这是你的地盘, 对吧? 希瑞克说.
是的, 我们永远不可忘记这点. 提尔说.
奥玛清了清喉咙说, 就我刚才所提, 蜜斯拉和凯棱莫的犯行和祂们所被控的罪名并不同.
不同? 蜜斯拉讶异地说, 但是你刚才说-
我不会为你们作证. 的确如此, 但是我不能让你们被安上错误的罪名. 希瑞克被控的是因疯狂而致使的无罪, 然而蜜斯拉和凯棱莫既非疯癫也非无罪, 我们要求两位提出反证, 实在是既错谬亦非公正之举.
提尔缓缓地点头.
在祂来得及说话前, 希瑞克道, 但是坦帕斯已经提出了告诉!这两个家伙和我一样失职!
那得由议会决定, 提尔说, 但是奥玛说得没错, 祂们的罪名修正为因凡性所致的失职.
蜜斯拉和凯棱莫转身向奥玛达谢, 但是祂们的感激被我圣主的哀号所掩盖.
不!!!
房内死寂, 众人看着希瑞克开始撕扯自己的破烂皮甲, 将碎片扔在地上. 碎片一落地就发出浓烈的恶臭气体, 使得整间法庭内充满了毒秽的烟雾.提尔的信徒纷纷争先离去.
公义者并不表现愤怒. 你异议的论据为何?
希瑞克自祂的圣举中抬头, 论据?
理由. 奥玛提示道.
希瑞克放下皮甲上的手, 环顾室内. 满意于自己所造的孽, 祂咬起下巴看着提尔.
我的理由很简单, 圣主的语气冷静而欢愉, 好似祂并没有作什么对不起提尔的事. 蜜斯拉已经试着干扰我的审判一次了, 一旦你将我们分开审判, 谁知道下一次祂会怎么作呢?
”我不否认你的说法, 提尔说.
公义者陷入思考, 望着一堆冒毒烟的碎片. 希瑞克发觉了, 便用手作了着铲拾的动作, 那碎片便消失. 提尔将目光转移至下一块皮革碎片, 希瑞克则再次挥手, 碎片消失. 两位神祇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 直到法庭内恢复原来的无趣和冰冷.
提尔微笑了, 接着对蜜斯拉说, 审判将如期召开, 这使圣主发出一声恶毒的嗤笑, 但是你们的罪名将被分离; 希瑞克的罪名将不同于你们两位受控的罪.
什么? 圣主尖嚷道.
提尔继续对蜜斯拉说, 别让我后悔这么作,女神, 一旦我发现任何的--
你不会发现任何干预的, 蜜斯拉说. 为了让提尔明白祂的话并非逞强之言, 女神补上一句, 我已经学到教训了.
希瑞克用手扯下了整把的烂皮革, 但提尔抓住祂的手臂.
你的举动不会影响我的判决, 提尔说, 但是在审判之际我会将它们供作呈堂证据.
叛徒! 希瑞克张手尖嚷, 碎块消失. 所有人都背叛了我!
看来是这样, 奥玛温柔地说, 希瑞克必须停止大吼才听得见书神的话. 而你最好快点找出原因-除非你想败诉.  

推荐阅读:
  • 《沙丘》六部曲合集
  •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 《猎魔人》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