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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隐藏的罪恶 卡利班 帝皇大远征后的200年

  十八区 5 - 1 7控制中心的一层已被改造为小型驻军的临时营房。这座矮矮的厚墙建筑是一个理想的防御设施,这里已经接入发电站的vox单元,作为一个综合的观测网络,实时数据流覆盖整个设施——所有这些都让人更难理解发电站内部的大屠杀场面。扎哈瑞尔站在控制中心唯一的入口,试图弄清楚散落在宽阔、低矮的房间里的残骸。四分之三的空间已经布置好了一排排整齐的办公桌和逻辑引擎,这些设备是为发电站的管理者和高级工程师准备的,一旦发电站投入运营就可以使用。房间的其余部分已经被至少一个守备军小队占领。他能看到被撕破的血淋淋的铺盖,堆成一堆的配给包,散落的一箱箱备用电池。赭色的墙壁上有烧焦的痕迹,办公桌也被激光枪的激光弄得伤痕累累。

  智库深深地吸了口气,闻到了烟和血的苦涩味道。阿斯特兰站在大屠杀的中心,冷酷地审视着现场。

  “袭击者是从前门进来的,”战团长平静地说。他指着扎哈瑞尔两侧的墙。“大部分烧焦的痕迹表明,守备军从那边向门口开火。”

  “他们没有试图躲在桌子后面,他们履行了他们的职责。”扎哈瑞尔观察后得出结论。

  “显然他们没有时间,”阿斯特兰说。“这里的守备军没有值班,当攻击者到达时,他们很可能已经睡着了。他朝房间另一边的一扇门点点头。“守备军的第二分队就驻扎在隔壁房间里,他们一开始没有受到袭击。”

  扎哈瑞尔若有所思地噘起嘴唇,在脑海中重现了这一幕。‘第二小队刚走到控制中心外面,进攻者先对付他们,然后再逼近控制中心,给第一分队一个惊喜。’他眯起眼睛瞥了阿斯特兰一眼。‘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因为袭击者必须在发电站观测网络的注视下消灭一整支部队,然后炸穿这扇加固门。’

  战团长点头。“我们在楼上的控制室里发现了大量的血迹。”

  “让我看看。”

  阿斯特兰带领扎哈瑞尔深入大楼,穿过空荡荡的办公室和控制中心的走廊。当他们走路的时候,围绕着场地的邪恶能量在他们周围盘旋。当你骑着马穿过森林深处,阴影萦绕的地方时,感觉就像野兽的眼睛在盯着你,从战团长肩膀的抖动,扎哈瑞尔怀疑阿斯特兰也有同感。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大楼的三楼,扎哈瑞尔走进了工厂的主控制室。逻辑引擎在几十个空空如也的工作站里嗡嗡作响,闪烁的绿色图像单元显示出滚动的数据流详细描述了工厂闲置机器所在的位置。吉迪恩兄弟跪在发电站的安全站旁,在电梯右边一个阴暗的壁龛里。他推开了工作台的椅子,这把椅子是按照人类的规格建造的,对吉迪恩那庞大的身躯来说,实在是太脆弱了。他的右膝跪在一大片几乎干涸的血泊中间。

  扎哈瑞尔停顿下来,仔细研究了现场的线索。除了另外两个工作站外,大多数工作站都处于待机状态。他迅速扫描了屏幕上的读数;两个观测站都致力于监控该地区火力发电厂的运行。智库回头看了一眼血泊。‘有人突然接近把值班军官的喉咙给割破了,’他若有所思地说。

  “当时是下午三点左右,所以被害者可能是排长或高级军官。”阿斯特兰说。

  扎哈瑞尔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会是第一个死的。这样一来,周边的巡逻者被随之消灭。”

  阿斯特兰指着显示屏。“凶手很可能从这里监视了守备军的巡逻,然后在这儿与外面的偷袭者进行了协调。然后,当时机成熟时,他走下楼,带他们完成任务。”

  智库紧握着他的拳头。“这是一次组织严密、执行残酷的袭击。但目的何在?‘vox日志呢?’”他问到。

  阿斯特兰示意扎哈瑞尔跟着他到另一个凹室,这个凹室位于密室的后面。在工厂内部,vox设备仍在运行。扎哈瑞尔能听到微弱的嗡嗡声但对面的沉默让人感到一丝不祥的意味。

  战团长转向一个显示面板,按下一系列开关。一长串读数立刻从显示器上串了下来。“今天只有一次传播。”他说,“时间与我们在安度鲁卡收到的信号相对应。”阿斯特兰抱起双臂。“根据警卫室血迹的情况,我估计信号是在值班军官被杀后大约30分钟到一个小时间发出的。”

  “他们本可以从vox中获得的这些代码。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扭曲来电者的声音,等待我们按照程序进行。‘拼图的最后几块已经拼好了,’”扎哈瑞尔不喜欢屏幕上的结果。“卢瑟是正确的。驻守部队被诱骗进了埋伏。”

  阿斯特兰点点头。“叛乱分子似乎成功渗透到加工厂了。”

  “可是为了什么目的呢?”扎哈瑞尔继续追问。“显然,他们并没有打算摧毁这座发电站。”

  战团长对智库皱了皱眉头。“他们设法消灭了整个守备队。难道这还不够吗?”“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你找到尸体了吗?”

  阿斯特兰把目光移向别处。阿斯塔特第一次显得有点不舒服。“不,”他说。这个想法使扎哈瑞尔的脊背发凉。“我们发现了很多血,但仅此而已。”

  扎哈瑞尔继续说道:“无论谁发送了那个信号,他都有控制并干扰我们vox传输的力量。无论这是什么,这都不是叛军以前用过的东西。”

  他转过身,离开了语音设备,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随之停了下来,研究着两个还在工作的工作站。“我们对劳工了解多少?”他问。

  阿斯特兰耸耸肩。”据维修日志显示,他们是在大约一周前作为季度轮换的一部分抵达的。管理员用飞机把他们从北方荒野的巢都中接进来,并把他们安置在场地北端的两个宿舍里。”

  “他们的踪迹呢?”扎哈瑞尔问。“我们还没有搜查过宿舍,但我不指望能找到什么。”

  扎哈瑞尔摇了摇头。“他们一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兄弟,”他冷冷地说。“300具尸体不会凭空消失。”

  “阿斯特兰战团长!”吉迪恩喊道。“我发现东西了!”

  扎哈瑞尔和阿斯特兰快步走向安全站。工作站上的图像显示器一片漆黑。“这是什么?”智库大声问。

  “我一直在检查覆盖现场的所有测量员和图像阵列。”吉迪恩说。“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单位都完好无损,但B6区的观察区似乎已经失效了。”

  扎哈瑞尔斜眼看了阿斯特兰一眼。他们都记住了十八区 5-1-7的布局,直到最小的细节。战团长先说话,“这就是排气孔的位置。”

  扎哈瑞尔可以看到沙什的记忆潜伏在阿斯特兰的眼睛深处。他们都记得地下那个巨大的洞穴,里面堆满了成千上万的尸体,供奉在沙什的**之神面前。

  他想说,这里不行。这是卡利班。这种事情在这里是不会发生的。

  相反,扎哈瑞尔紧紧地握着他的法杖,对战团长讲话。“集合队伍,”,他的声音丝毫没有流露出绝望。

  阿斯特兰简略地点头。“你有什么吩咐?”

  扎哈瑞尔再次瞥了一眼黑黑的屏幕。“我们要下去看看谁该对此负责,”智库回答说。

  “嗯,原体在上,我们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当太阳西下的时候,他们由兰德突袭者组成小队。厚厚的乌云从南方沉重地滚滚而来,带着暴风雨的威胁。多年来,随着帝国统治改变了星球的表面,并使天空充满了来自工厂的缕缕烟雾,天气变得越来越恶劣,越来越难以预测。博斯克贤者和其他行政官员坚持认为,这些变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扎哈瑞尔警惕地注视着若隐若现的云层,不知道博斯克贤者是否曾经在狂风中指挥过小队级的战斗。他向自己承认,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

  他们登上突击坦克,穿过宽阔的停机坪,进入布满小巷和通往基地东部的通道的阴影深处。该工厂的大型热交换装置是一个黑色的塔——底部较宽,中部稍窄,然后在十八区5-1-7高空再次张开。红色和蓝色的危险信号灯在飞机上不停地闪烁,警告低空飞行的飞机远离;当工厂全面投产时,塔顶将被嘶嘶作响的蒸汽带环绕,化学气体将塔顶染成病态的橙色。

  兰德突袭者的驾驶员绕着巨大的塔楼底部盘旋,直到他在东南侧发现一个宽阔的、天花板很低的入口。在扎哈瑞尔的命令下,坦克轰隆一声停在了离洞口几十米远的地方,然后队员们下马进入了越来越暗的夜色中。阿斯特兰立刻指着三套货箱,每一套都呈新月形排列,两端紧闭,指向塔楼入口。看到这儿扎哈瑞尔想起来粗密的胡子。

  阿斯塔特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用他们的爆弹手枪扫过阴影。干燥的血液染红了每一个死者;扎哈瑞尔敏锐的眼睛发现了大量的弹坑,这些弹坑是激光枪留下的。一个血迹斑斑的便携式vox装置丢在地上,它的控制面板被砸得粉碎。

  扎哈瑞尔盯着浓密的胡子。他们都没有被反应的迹象。“看起来守备部队试图在发电厂入口周围设置一道警戒线,枪手们一定是后来遭到伏击的,其他人都逃了。”阿斯特兰点头表示同意。“你认为他们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智库摇了摇头。“他们只知道敌人告诉他们什么。”“我想连长从他的秃鹰上下来,发现一个疯狂的男人或女人,穿着工人的工作服,告诉他叛军已经占领了发电厂,并计划炸毁它。所以连长带着他所有的手下冲了进去,希望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阻止敌人。”

  阿斯特兰回头看了一眼智库。“现在我们也要进去吗?”

  扎哈瑞尔严肃地点点头,召集他的部队。“无论敌人有什么准备,他们都没有准备好迎接我们这样的敌人。”

  队员们默默地一致准备好了武器。阿蒂亚斯走到扎哈瑞尔身边,他银色的面具诡异地漂浮在黑暗中。“忠诚和荣誉,”他粗声粗气地说。

  “忠诚和荣誉,兄弟们。”扎哈瑞尔回答道,领着他的队伍走了进去。

  热力交换装置里的空气又热又湿,一阵风吹来,就像一头饥饿的巨兽的呼吸。红色的应急照明设备将室内染成了深红色,勾勒出滚滚的蒸汽云团,头顶的管道和管道系统中凝结的水滴闪闪发光。扎哈瑞尔闻到了金属腐蚀的苦涩气味和新溅出来的鲜血。

  “我以为热力交换器还没有连接。”他大声说。

  “当然不是。”吉迪恩说。他从腰带上扯下他的鸟卜仪,对它进行了测试。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充满了一连串的数据。阿斯塔特尝试了几种不同的探测模式,然后厌恶地摇了摇头,把仪器收了起来。“没有材料,”他说,“或者至少没有任何有意义的材料。我听到附近有很多干扰。”“在什么地方,”阿蒂亚斯附和着说,“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扎哈瑞尔简短地插了一句,不愿让这一连串的猜测继续下去。“保持警惕,注意可能的伏击。”

  不一会儿,队伍就排成了一个粗糙的八角形队形,八角形的每个角落都有一名战士,扎哈瑞尔和吉迪恩站在队心。这是一个坚固的阵型,吸取了大骑士团古老的教义,适合应付来自任何方向的近距离攻击。突然,他发现自己希望在离开安度鲁卡之前能给小队配备一两个火焰喷射器,但显然没能如愿。当他确信他所有的战士都已就位后,扎哈瑞尔挥手示意小队前进。

  扎哈瑞尔根据自己记忆中的地图,带领队伍穿过环绕着热力塔底部的蜿蜒走廊。可见性是有限的;即使阿斯塔特的感觉增强了,雾气和昏暗的红光也创造了虚幻的运动轨迹和模糊的视觉,模糊了超过两米的视野。扎哈瑞尔不禁佩服那些先驱者的勇气;当人类军队试图到达塔的较低楼层时,他们几乎是瞎了眼。他怀疑他们走了很远。

  当他们进一步深入塔楼内部时,可怕的热浪和腐败的臭气越来越浓,对扎哈瑞尔和小队的敌意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集中在他们身上。他能感觉到它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就像一团令人窒息的云,在他的盔甲上探出一条路来。把他的思想与灵罩连接起来的电缆变得冰冷得要命,尽管天气酷热难耐,他的法杖柄上却凝结着一层黑霜。他很想——强烈地想——用自己的心灵力量去感知前方的敌人,但与智库以赛玛多年的训练告诫他不要这样做。不要浪费你的精力瞎晃,以赛玛已经告诉他很多次了。或者更糟的是,让自己面对突然袭击。保存你的力量,保持你的防御,等待敌人的出现。于是他就这样做了,坚决地把队伍向前推进,等待着第一次打击的到来。

  有四部电梯可以进入塔内,但就扎哈瑞尔而言,它们是致命的陷阱。如果敌人如果拥有热熔枪的话——而且守备部队就携带了两支——那么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一支就能摧毁他一半的队伍。他让吉迪恩兄弟关掉他们的观测系统,这样敌人也就无法使用它们了,然后他们开始从塔的四个长楼梯之一下降。

  楼梯并没有像大多数建筑物那样自动转换;相反,它们以一个长长的弧形螺旋形下降,并越来越深地缠绕在星球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污浊的气氛,每走一步,这种气氛就越强烈。扎哈瑞尔专注于把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前面,回忆起蜿蜒穿过安度鲁卡脚下古老石头的迷宫般的台阶。他边走边回忆往事;他加入了大骑士团,在庄森的陪伴下在黑暗中走了很长一段路。断断续续的影像来来回回:石阶和火把,织物的沙沙声,当他们走下一段楼梯去……他想不起来了。记忆是模糊的,只出现了一半,就像梦中的场景。当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些画面上时,一阵隐隐的疼痛在他的后脑勺上翻腾,最后他不得不把这些想法推开。

  更令人担忧的是,楼梯井的外墙开始出现裂缝,这些裂缝越往地下越深。黑色的树根强行穿过一米多厚的新铺的永久植物,蔓延到弯曲的墙壁的内表面,把黑色的、难闻的泥土洒到楼梯上。红色的光照耀着在树根间蠕动的昆虫的身体。当阿斯塔特经过时,每只像扎哈瑞尔的手那么大的幽灵般的白色洞穴蜘蛛从它们的巢穴中爬出来,挥舞着它们的长腿以示挑战。

  当他们走到最低一层的时候,楼梯不过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地道,坑坑洼洼的是生土和滴着水的植物,上面爬满了爬来爬去、叽叽喳喳的生命。奇怪、畸形的昆虫,肿胀而肮脏,在腐烂的根物质的密集网络中蠕动。一条长长的、分节的千足虫,几乎和扎哈瑞尔的前臂一样长,像弹簧一样从根球的弯曲处展开,跳到他的肩膀上,用针一样的毒刺疯狂地刺向装甲钢板。他用他的粗杖把那肮脏的东西扫走,把它压在靴子下面。

  尽管如此,队员们还是继续前进,穿过不断狭窄的隧道,直到扎哈瑞尔开始认为他们将被迫用链锯剑开路。最后,阿斯特兰和他旁边的战士在队伍的前面停了下来。空气令人窒息,充满了热气和腐烂的气味,红色的应急灯早已熄灭。依稀间,扎哈瑞尔能感觉到一道模糊的绿光,从阿斯特兰的肩上掠过。

  “我们已经到了楼梯的底部,”阿斯特兰平静地说,警惕地望着头顶上不断沙沙作响的昆虫群。“你有什么吩咐?”

  除了通往B6层的出口,他们可能会发现什么还不得而知。扎哈瑞尔对敌人让他们渗透这么远感到惊讶——他的行动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即他们几乎会立即遭遇抵抗,这至少让他对他们面临的是什么有所了解。不管他愿不愿意,总有一天他将不得不利用自己的心灵能力。在这一点上,他最需要的是信息。

  “往前走,”他说。“驱动热力核心。这是这一层最大的密室。”

  战团长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黑暗中。扎哈瑞尔跟在后面,他的队伍的其余成员,爆弹手枪在准备。他的脚踩在厚厚的树根上,像缆绳一样的藤蔓伸过楼梯井那边的地板。阵阵恶臭的空气从他的头盔旁呼啸而过,围绕着战士们的昆虫的喧闹声膨胀成了疯狂的生命。

  他们沿着一条天花板很低的过道往前走了一百多米,一路上经过许多交叉的走廊。在过道里,粘在上面的植物丝毫没有减少,扎哈勒尔意识到淡绿色的光来自一群肿胀的幼虫,它们紧紧地粘在扭曲的树根上。不安的动静在他们周围回荡,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大。有一段时间,扎哈瑞尔听到了一串管子后面的爪子发出的咔嗒声,管子半藏在沿着其中一堵墙蔓延的葡萄藤网中,但他看不见发出声音的生物。

  “还有多远?”吉迪恩平静地问。战士的声音很紧张。不断的尖叫声和沙沙声使全队都紧张不安。

  “五十多个——”扎哈瑞尔开始说,这时空气中充满了可怕的尖叫声和黑暗的、盔甲状的东西,从他们周围的植物中爆发出来。

  他朝吉迪恩瞥了一眼,就在这时,一只分节的动物从头顶上粗大的管道网中,向下攻击阿斯塔特。它像树毒蛇一样敏捷,但和扎哈瑞尔的上臂一样粗,有数百条几丁质包裹的腿,宽阔的脑袋上嵌着半打复眼。刹那间,它缠住了吉迪恩的身体,把这位巨大的战士抬离地面,用弯曲的下颚猛咬他头盔的后部。

  当小队被从四面八方包围时,手枪和链锯剑在狭窄的空间里咆哮着。吉迪恩在怪物的魔爪下扭动着,用他那旋转的剑猛砍着怪物的身体。扎哈瑞尔用他的爆弹手枪一枪就把这个怪物的头炸开了,就在这时,一个强大的冲击力击中了他头盔的后部,把他摔了下来。

  当它倒下的时候,扎哈瑞尔试图推动它的身体,但是这个生物突然紧紧抓住他的头盔,它甚至比他还强壮。当子弹试图打烂它的头时,它的头被撕裂。相应地有个锋利的东西像匕首一样戳在头盔的后板上,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刺穿陶粒。警告图标在他眼前闪过,告诉他他的盔甲破损。

  智库把肘部和膝盖放在坚实的地面上,弯曲了一下他的增肌,设法把身体扭向右侧。他的法杖被压在身下,但他能在身后瞄准那只猛兽扑腾的身体。他连开了三枪才把那东西炸开,几丁质碎片和臭气熏天的鱼腥味扑鼻而来。在他手枪的枪口闪光中,扎哈瑞尔可以看到另外三个怪物像蛇一样从墙上爬了起来,它们的下颚在准备攻击的时候碰撞着。他毫不犹豫地唤起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释放了扭曲的精神愤怒。

  在以赛玛的指导下,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进攻,但是他身上的能量之强让扎哈瑞尔感到意外。它像激流一样呼啸着穿过他的身体,比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也更容易抓住。一股能量四射的灵光围绕着智库;他感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变成了冰,从他脑后的灵罩缆索上放射出来,三个生物被从空气中凝结而成的熊熊烈火吞没了。它们在高温下爆炸,从躯体内部爆炸。

  扎哈瑞尔欢呼一声站起来。闪电在他的杖上噼啪作响,冰冷的力量在他的四肢上肆虐。在那令人眩晕的一瞬间,他的意识达到了超自然的程度,达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高度。走廊上的永久物和金属逐渐消失在几乎看不见的地方,而鲜活的物质则被清晰地蚀刻出来。他能看见覆盖着墙壁和天花板的树根和藤蔓,以及生活在它们中间的成千上万的昆虫。他还能看到二十多只虫子围着他的队伍,包围着战士们,撕咬着他们的盔甲。

  更糟的是,他看到了贯穿这一切的可怕的、不自然的污点。它污染了阿斯塔特周围走廊里的每一个生物,像癌症一样腐蚀着它们。这是一种充满可怕的、超凡脱俗的感觉的癌症。

  看到这一幕,扎哈瑞尔惊呆了。它在他的脑子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到目前为止,这比他在沙什看到的恐怖要严重得多。在那里,他也曾深埋在地下,被死亡和腐败所包围,但在沙什上,他们所面对的那个邪恶的、果冻状的生物,显然是由于扭曲变形的疯狂而生的。这种污染,这种弥漫在每根根茎和藤蔓上的邪恶,是卡利班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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