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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当护送用的越野车快速驶向斯提尔林时,阳光正穿过高耸的枝头,照耀的四周的风景闪闪发光。车队总共有六辆车,一辆上乘坐着孟斯克一家,另一辆则是埃林·帕斯特和他的女儿,剩下的四辆全都运载着武装士兵。
这些车辆都是陆地美洲狮’58——一种老式的越野车型号。但这种运输方式受到许多克哈议员的喜爱,它们沉重的底盘和厚实的侧板阻止了不止一次暗杀企图。
两台车装配着穿刺者回转枪塔,护卫车队沿着大道疾驰着,前方半公里,三台秃鹫悬浮摩托呈点状奔驰,集中在护送线路外交通并不拥挤的小路上。
这个早晨,尽管车辆很少,但阿克顿·费尔德为求万全,命令他的人先开火再提问——如果有人能在秃鹫摩托的掩护手榴弹下生还的话。联邦已经刺杀过安格斯·孟斯克一次了,费尔德不会给他们第二次这么做的机会。
阿克图拉斯看着乡村的风光从眼前闪过,繁茂的绿与奢华的金——两种秋的色调混合在一起,就像雨中沾湿的水彩画一般。孟斯克家的夏日别墅位于斯提尔林以南六公里,这两者之间的乡村是克哈上最青葱最富饶的,然而也正随着城市工业复合体的扩展而收缩着。
他的父亲之所以正好选择这里,是因为这儿离斯提尔林足够远,能让他感觉到自己避开了日复一日奔波的事务和充满权术的参议院。但又足够近,让他不会远离决策圈。
阿克图拉斯感到自己的心情正随着越野车驶过的每一公里而变坏——它们正使得他越来越靠近学院。他的父亲坐在对面,他的表情深不可测,尽管他在阿克图拉斯的母亲看着自己时总是微笑着。多萝西坐在母亲的膝盖上,位于他的后排,在她凝视着极化防弹玻璃时,牢牢地抓住庞提乌斯。
阿克图拉斯因为她脸上简单的喜悦而微笑着,希望自己也能回到生命曾经简单的那段岁月。她只关心庞提乌斯、甜甜的糖果还有她的父亲,不必担心令什么人失望,或是被迫成为一个她不愿意的角色。
无论她做了什么,在安格斯眼里小不点都是掌上明珠,阿克图拉斯感到心中阵阵刺痛,但他很快将这撇到一边,认识到妒忌一个四岁的孩子有多么愚蠢。
排除他的母亲对于花叶的色彩与绚丽风景的陶醉以及多萝西对旅行的热忱,车内的气氛仍十分紧张。阿克图拉斯和他的父亲自从前一天早晨餐厅后的争吵后就没有说过话了,无论母亲多少安慰的话语也无法逾越这条每分钟都在变宽的鸿沟。
当越野车穿行于城市南方的丘陵中时,阿克图拉斯再次开始凝视着退却的景色。撇开那些无可避免的工厂,克哈上仍残留这样一个生机盎然的绿色世界,行星当局远见卓识的引入了可再生资源,并迫切加强了空气净化条例。
结果,克哈成为了联邦治下少数繁荣的枢纽星球——工业发达,但同时让人乐于居住或来此旅行。阿克图拉斯还没有外出探险过,但他立志超越克哈的天空。他渴望遨游于星宇之间,探索着新的世界,通过自己的能力来积累财富,而不是简单的继承他的父亲所做的一切。
他的父亲一直埋头于工作,即使在阿克图拉斯到了成人期也没有想起过他。阿克图拉斯不是不同意继承财富、头衔与职位——克哈王朝的传统是固定的——但他想被认为是一个由于自己的才能才达到至高点的男人。他希望那些看着他的人了解到他是通过鲜血、汗水与牺牲才赢得了自己的一切。
他的双眼捕捉到了树杈间银色的光点,思绪就此中断了——那是文明的信号。阿克图拉斯撇开自己糟透了的心情,在他从山间的峡谷中看见斯提尔林遥不可及的风景时,笑了笑。
那是个巨大的城市,一个商业的圣地,以及星球殖民两个世纪以来熠熠生辉的标志。阿克图拉斯喜欢这个城市所呈现的东西——富有、欢乐和熙攘以及这儿纯净活泼的人们。
每一件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知道去何处寻觅,都能在斯提尔林找到。
当越野车拐过山脊上的弯道后,这座城市沉睡在了他的眼前。
不管见到多少次,这景象总是令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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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提尔林就像画面定格在一滴水银落入培养皿后的那一瞬间形成的结果。中心高大建筑物的银色尖端高耸入云,周边的建筑则逐渐向城市的边缘递降。
令人眼花的桥梁网络包围贯穿着这座明亮的都市,就像千百条暗色的细线交织其中,整座城市由于合金和玻璃反射的光线而让人眼花缭乱。
斯提尔林的建筑风格毫不隐晦。多数高楼和尖塔都属于某个大集团或象征着一个古老的家族,每一个所有者都尽其所能的让建筑比其他人的更高更宏伟。优雅的外墙曾一度标明了这座城市的界线,但商业的压力使得许多城市的基础设施越过了它。
克哈上最富有的家族都将他们的总部设在斯提尔林墙内,孟斯克家族也不例外。
孟斯克天空塔,这座巨大的要塞式建筑远远高出了周围的其他对手——美式大厦、拉斯公司的高楼、克哈上UNN的总部。阿克图拉斯讨厌这座天空塔,它的角线与哥特式风格和周围那些光滑优雅的邻居显得格格不入。
对于阿克图拉斯来说,它就像父亲的建筑化身——冷酷、严厉并且决不妥协。
随着城市的临近,交通也变得拥挤了,秃鹫摩托撤了回来,像母鸡保护小鸡那样包围着越野车队。阿克图拉斯注视着周围的车流如同生物般按照自己的节奏行动着,当双眼扫过一张张车内的面孔时,他对于这些过往的生命有些惊讶。
每一个人都描绘着自己的世界,都有着一个旋转的宇宙。阿克图拉斯漫不经心的设法安插着每一张面孔的过去——想象着这些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的梦想与志向是什么?是什么支持者他们每天在斯提尔林的工厂或是办公室中努力的工作?
爱情?野心?愿望?贪婪?
在观察着人们上班的同时,人类生活的一切展现在了阿克图拉斯面前——笑容、争执、无动于衷的沉默,成千上万的事情。他看见了人们的沟通——男人和女人、父亲和孩子、情人与同事,每一个小小的世界都抱着对未来的梦想与希望。
一个头发上扎着黄色缎带的年轻女孩坐在双车道上一辆车的客席上。她注意到了阿克图拉斯在看着自己,向他挥了挥手,他笑着回应了。他感受到了自己与克哈的人民之间无法言喻的亲切感,感受到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也是他的人民。也感受到自己与周围这些面孔的一种亲缘——一条以前从未感觉到的,他与这些和自己分享着同一个家园的人们之间的羁绊。
女孩的车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坡道之下,阿克图拉斯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四周的城市上——就在他们被玻璃与钢铁构成的峡谷所吞没时。
车内紧张的沉默直到他们到达新克哈议会周围车水马龙的地区时才被打破。
或许应该说是到达新克哈议会时。
高耸的起重机和巨大的运土机器陡然立在一栋半完工建筑之前——混凝土与钢材裸露在外,看上去就像被军队洗劫过一样。许多预先加工好的房间放置在四周,但没有人或机器人在工作。
阿克图拉斯不能做出审美的评价,但即使是他没有受过训练的眼睛,也能看出这似乎是某个精神错乱的建筑师的一场噩梦。
“看那儿,”安格斯·孟斯克说着,指向那幢未完工的建筑。“如果说有比那更能标示道德的败坏与联邦核心的腐化的话,我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样的。”
“噢,好了,别再说了,亲爱的,”凯瑟琳说道。
但安格斯没有拒绝发泄他的愤怒。
“我问你,为什么参议院需要一幢新的建筑物?巴拉汀议会有哪里不好了?就算它太旧了,但它仍寄宿着特色与传统。这个新建筑的惨败概括了联邦的每一个错误——钱都被腐败官员吸进了口袋里、他们刚愎自用的主次判断以及对公众舆论无动于衷的傲慢自大。你知道吗?这个工程已经花费了五亿,并且还在累积。而它的初步估算仅仅只需要六千三百万!这些钱都去呢了?它疯狂的花在了乔·萨兰太阳木接待桌这样的东西或成为了联邦官员的赃物。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建造’了六年了,似乎一点竣工的迹象都没有。他们说今年晚一些会完工,但你看看…这现实吗?”
“不,亲爱的,这不可能,”凯瑟琳诚实的说道。
“人们了解到的真相就是要使联邦做一件事就要花去本来四倍的金钱,要么感谢你付出的那些贿款,否则几十项‘新税’就会突然降临到那些不准备联系古老家族腰包的工程上。”
“因此联邦的军力可想而知,”阿克图拉斯说道。
“噢,是的,我能想到,孩子,”安格斯说着,在燃烧的愤怒中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这整个工程已经变成了一场灾难,感谢上帝,甚至是UNN也毫无畏惧的报道了,而我打算利用这一点。”
他的父亲继续罗列着这栋建筑的过失,并讲述着它建立的过程,确切的说是没能建起的过程。
阿克图拉斯在这幢建筑离开视野时,不再理会那些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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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中心,巨型的高楼明显增多了。阴影包围着护送队,在司机熟练的操作着越野车迂回在车流之中时,阿克图拉斯打了个冷颤。
人群拥挤在街道上,衣着考究且身体康健,只有少数人转身看着护送的队伍驶过。这种事在斯提尔林的街头并不多见,只有少数工业巨头或参议员才用这种方式旅行。
他的父亲伸手激活了车门把手上的通讯装置。
“埃林,”安格斯说道。“我们要去学院把阿克图拉斯放下,因此不会远远的跟着你们。我们希望他这次留在这。”
这最后的注释直接指使着正忽略着父亲尖刻话语的阿克图拉斯,他的母亲将手放在丈夫的前臂上,并严肃向他皱着眉头。
“很好,安格斯,”埃林·帕斯特回复道。“我会在天空塔等你的。”
通讯装置关闭了,就在阿克图拉斯唉声叹气的同时,他们已经从斯提尔林学院青葱的草地和运动场旁边掠过。在这,建筑变得稀疏,尺度上也少了些粗俗。这是文化与教育的区域,将年轻的心灵塑造成服从联邦的公民之所。
阿克图拉斯很了解这个地区,尽管学生被禁止到围墙外冒险——学院的校园安全巡逻有校长斯蒂格曼负责。但那种琐碎的条例对他不适用,他——与一队精心挑选的冒险者一起——常常在这个城市的夜晚到那些奇异的霓虹灯深处旅行。
当然,他的父母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更加不知道他做的其他事。在阿克图拉斯的主张里,父母知道儿女行动越少越好,因为他们总试着阻止儿女的一切想法。
学院的时钟塔突出于远处一排被修剪地完美无瑕的树木之上,一想到等待他的可能又是待在无菌教室的六个月,并且还要被那群比自己还不懂历史和政治的白痴“授课”——他们口中只会喋喋不休着什么伟大的使命在等待着各位毕业——阿克图拉斯就叹息之声连连。
在越野车放慢速度并停在学院安检关卡前的碎石车道上时,他从痛苦的幻想中摇醒了自己。
安检关卡由一个青砖砌成的旧式警卫室和一对完全的闭塞了通向学院之路的木质路障组成,几个橙色的椎体分散在前。车在到达警卫室的时候停了下来,老酒鬼从里面探了出来,前倾着观察着机车里的乘客。
老酒鬼是学生给这个庄严的看门人的名字,阿克图拉斯从未特地去找出他的真名。他从早晨开始就散发着酒臭,肿胀鼻子和肥胖的脸颊上布满了职业酒鬼断裂的毛细血管。
阿克图拉斯从他的呼吸中问到酒味,皱了皱鼻子。
他一早就喝了酒,阿克图拉斯推论道。
“早上好,孟斯克先生,”老酒鬼在他看见安格斯时摘下了帽子。在克哈上很少有人不认识阿克图拉斯的父亲,这多亏了UNN对他政治上高调抗议的报道以及联邦不断地指责。
安格斯在克哈上大多数地方都受到欢迎,除了他大量花钱的地方——学院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在这,他就像一个皇族一样被款待与巴结。
老酒鬼慢慢吞吞的走向路障,伴随着咕噜声举起了它,然后拾起了椎体,挥手让越野车通过。司机发动了引擎,车子向前通过了关卡。
“为了‘加强安全措施’来保护克哈上的孩子们不受反叛者的袭击,我们花去了一千万,”安格斯说着,在他们告别了老酒鬼那张白痴的笑脸,到达学院的地界时,摇了摇头。“你还记得那场基金提升的舞会上,学院坚持增加款项来完善这些安全措施吗?亲爱的?”
“我的确记得,”阿克图拉斯的母亲厌恶的打了个冷颤。“那个讨厌的校长斯蒂格曼就像某些油嘴滑舌的推销员,一直请求着更多的拨款。那真是个最糟的夜晚。”
安格斯点点头。“我承诺了那笔资金的中的五十万,可你看看他都买了些什么——几块木板、一些椎体还有一个站班用穿著制服的胖子。我敢再次打赌,提高的款项大半都进了斯蒂格曼的腰包里。”
阿克图拉斯抛开了那些浅显而深刻的道理,看着大部分斯提尔林学院映入眼帘——四周无瑕的树林与宽阔青葱的草地。最出色的园林艺术品装饰着草坪,许多年轻人正在米亚莫托大师的注视下练习着花剑和轻剑剑术。
“如果不是没有做导师的才能,我会自己培养这些孩子。”安格斯继续道,阿克图拉斯极力制止了自己对于这个主意的惊愕与嘲笑。
这栋建筑,接近一百年了,由抛光的灰色花岗岩建造而成,毫无疑问的散发着铜臭。宏伟的柱形门廊庇护着入口,三角饰中镶嵌着不少伟人,象征着学术与军事上的卓越。
雕像放置在建筑延边的壁龛里,精心雕琢的画作覆盖在每一面高而窄的窗户上。尽管这幢建筑已经很老了,在克哈上要算最老的了,但它的屋檐和屋顶上也备有侦查装置和窃听装置,可是这些教学人员为什么要暗中监视学生对阿克图拉斯来说还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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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撵着碎石嘎啦嘎啦的停在了通向学院正门的宽阔台阶之下。一个身著制服的杂务工人走了下来,打开了越野车的后门。
“去吧,亲爱的,”他的母亲说的。
阿克图拉斯点了点头,转向了多萝西。“再见,小家伙,”他说道。“我会写很多信给你,妈妈会帮你念的。”
“我能读,笨蛋,”多萝西撅起嘴。“我会自己读的。”
“你总是最聪明的,不是吗?”他笑着说道。
多萝西将双臂环绕着,紧紧的抱住了他。“我会想你的,阿克图拉斯。”
他惊奇的眨了眨眼睛。通常多萝西念出他名字的发音很困难,总是发错音节,叫他‘阿克屈斯’或是‘阿尔克拉斯’,但这次她正确无误。
阿克图拉斯解开了脖子上多萝西的手臂,将她递给一旁温和微笑着的母亲。
“这只是又一个学期而已,亲爱的,”凯瑟琳·孟斯克说道。“然后世界的大门将会向你敞开,我保证。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请为了我完成它。”
阿克图拉斯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他可以使他的父亲失望而不畏惧内疚,但每一次母亲如此时,他的痛苦都会深入骨髓。
“好吧,”阿克图拉斯说道。“我会完成这个学期的。”
“你最好做好些,”安格斯突然说道。“因为直到你毕业我都不想看见你。明白吗?”
阿克图拉斯没有自降尊严来给他答案,当他离开越野车时,对于母亲向父亲发出怒视感到些许高兴。
而那份喜悦只是他心中痛苦之种的小小回礼。
然而,一旦他毕业了,他就能去任何地方。
能去到某个里安格斯·孟斯克尽可能远的地方。
后来的三个月,他承诺要结束的这个学期,面临着极限的考验。
斯蒂格曼校长明确表示,阿克图拉斯还能留在斯提尔林学院,只是归功于他的父亲对学校设施的慷慨赞助,并再三的警告他,自己正如履薄冰、脚踩钢丝、站在刀尖上以及其他为数众多的陈词滥调。
课程仍一如既往,但额外的关照毫不吝惜的加在了他身上——无疑都是他的父亲要求的。阿克图拉斯甚至在夜晚溜出去时,都找不到一种方法来缓解学院令人厌烦的压迫。
阿克图拉斯·孟斯克似乎成为了斯提尔林学院中备受监视的人,甚至他以前的“军团”,也像是被警告过跟他待在一起会有种种危险。
结果,阿克图拉斯将自己在斯提尔林学院最后一学期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学校的图书馆里,一遍又一遍的阅读着他能找到的每一本有关地质、政治、心理学和战争的电子书。虽然其中不少的书他已经成诵如流,但每再读一次都会带给他新的见解。
阿克图拉斯如约给多萝西写信,阅读她的回信是他极少的几个乐趣来源之一。他的母亲在信中告知了他不少学院院墙外发生的事情,阿克图拉斯甚至对他们能如此坦诚的谈论正在增多的外殖民地与边缘世界叛乱,以及最近上层社会的琐事感到惊讶。她的信有意避开了关于他父亲的话题,但阿克图拉斯甚至不需要信件就能对安格斯的行动了如指掌。
UNN的广播频道充满了他公然抨击古老家族与理事会腐败堕落的声音。安格斯被公然责难掀起克哈上的暴动,致使数百名联邦陆战队员死于叛乱者的爆破与伏击,但阿克图拉斯了解他的父亲就是这个行动的一部分。
客观上他很赞赏安格斯的手腕——自己置身于暴动之外,又巧妙的暗示这着这个事件是联邦压迫下的必然结果,为反叛者赢得了同情。
他现在差不多被看做学院里的某种流放者,但学生们并没有停止向他发泄对他父亲的不满。他们其中许多来自与联邦关系密切的富裕家庭,每天都不停的控诉着由于安格斯·孟斯克轻蔑的修辞对他们造成的困境。
阿克图拉斯不想和政治扯上关系,他的判断力已经足以了解到父亲话语极富意义。可学生们报复性的侮辱仍在增加他对孟斯克家这位一家之主的怨恨。
但阿克图拉斯由于来自信件的鼓舞,经受住了愤怒。他现在正与朱莉安娜互通信件。
在他回归学院后的一天,阿克图拉斯受到了朱莉安娜的来信,信中彬彬有礼的询问了他的健康状况,以及能否在校园许可的时间见面。阿克图拉斯剃刀一般锐利的剖析了信中的真意,看出了那些陈词滥调下毫无掩饰的兴趣。
他们在他父亲的避难所中建立的短暂默契在他不在的时候结下了果实,或许如此。
回复时,阿克图拉斯的信中充满了同学的排挤、教师的愚昧已及他牢笼般的学院生活的苦闷。
他的用词十分考究,诙谐而且博学,并相当程度的贬低自己来去除那些让他的信看上去骄傲的因素。这些的自我贬低十分巧妙,不会让阿克图拉斯表现的很虚伪,而收到的那些回信就是他成功的铁证。
在他们课余的书信往来中,有一件事变的越来越明显——朱莉安娜·帕斯特被他迷住了。明显区别于避难所那次冷淡的初遇,朱莉安娜现在表现得赏识他的才华,认为他适合做一个丈夫了。
尽管他还记得她醉人的美丽,但那对阿克图拉斯来说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记忆,他沉浸于她的信件中,把这当做他辩论术的用武之地,还偶尔的预测自己宏伟的未来。老实说,他对维持友谊的希望已经渐渐变小了,阿克图拉斯继续写信只是为了最终和她上床。
这个行动将成为那个一度艰难但现在已然变得简单的挑战最终的结果。
岁月的流逝在苍白中被模糊,那些课程使他厌烦,简单到侮辱人的作业只需要片刻的努力就能完成。结束已然在望,离毕业只剩两周了,校长斯蒂格曼在学院主体大楼的豪华礼堂中召集了所有的高年级学生。
大礼堂是一个宏伟、圆顶的会所,杉木制的幕墙上挂着著名毕业生的金边肖像,再往上是高高的天花板和橡木大梁。每天早晨,斯蒂格曼都会登上舞台,站在他的演讲台的后面,向全体高年级致辞,宣布他们学术上努力的结果,并预测着他们未来的价值。
大礼堂偶尔也会用做严格监视下的舞会,或接待对学生讲述城市公务部门优点的高官,以及诸如此类无趣用途。
身著统一制服的学生整齐的排列在礼堂中,阿克图拉斯想知道今天他们将会遭遇到怎样的演讲者。因为在他临近大礼堂的门口时,内部兴奋地嘈杂声向他表明,等待他们的将不同寻常。
他穿过了刻有学院座右铭“Aien Apisteyein”的拱形礼堂入口——那在一种古地球死语中意味着“永远做到最好”。
舞台前广阔的地面上摆满了令人不舒适的椅子,每一张都被一个兴奋地学生占据着。斯蒂格曼校长站在他的演讲台那儿,看起来非常满意,但直立在他身后的三个笨重的身影引起了阿克图拉斯的注意。
他们站起来要比斯蒂格曼高好几英尺,脊背僵直、体积庞大,这都是由于他们身著厚重的合金钢盔甲。
阿克图拉斯想起了他在图书馆的技术手册中见到过这种盔甲。
这是CMC-300动力战斗服,替换掉CMC-200系列的新式样。
动力战斗服…
同联邦陆战队士兵穿著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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