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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肯镇鬼宅

打从姐姐去世后珍妮丝就无比伤痛,她刚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就听说姐姐的女儿露娜一直都住在表妹家里。可是珍妮丝和表妹的关系从小到大就没好过,她眼中的表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波肯小镇没有火车站,只能坐船过去,因此镇上还专门有一家轮渡公司。珍妮丝只好选择坐船,此次来就是想带露娜和自己一起走,她知道这么多年露娜生活得一直不幸福,现在她应该有十六七岁了。
珍妮丝一手拎着包一手提着午餐用的篮子,找好自己在船上的位子又安顿好行李,然后稳稳地坐了下来。很快周围就坐满了人,渡船飞快而又平稳地掠过河面。
船上的众人都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珍妮丝环顾了一下四周,旁边坐着一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妇人。这位妇人用好奇的眼光一直偷偷地看着她,那不礼貌的眼光让人很不自在,紧挨着这位妇人站着的是她丈夫。
另一边也有眼光投向她,这眼光来自左手边的一个老妇人,总是眯着眼睛盯着珍妮丝看,让珍妮丝感觉十分别扭。
她对此好奇地开口问道:“老婆婆您是不是认识我啊?”
老妇人一愣,露出苍老的笑容,说:“小姐,你的家不在这儿吧?我想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哦?”珍妮丝微微挑眉,“您如何知道的呢?”
“我十几年都在这条船上,一看你就是个生人面孔,你是要去哪儿呢?”
珍妮丝点了点头,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说道:“我去波肯小镇,您说得一点不错,我是来自远方。”
“是这样啊,怪不得以前从来没见过你。”老妇人冲她友好地笑了笑。
“对了。”珍妮丝拿出一张卡片,上面有表妹家的住处,“您能告诉我这个地址怎么走吗?我听说波肯小镇还蛮大的。”
老妇人接过卡片,眯起了眼睛一边瞧一边说道:“人虽然是老了,可是这样的忙还是可以帮帮你的,我先看看是什么地方……”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刺到了,握着卡片的手抖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说:“那个寡妇弗兰克夫人和你是亲戚?”
“对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珍妮丝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心地问。
老妇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身边的丈夫,她丈夫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她们俩。
“没事,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姐姐的孩子露娜住在那里,我打算把她接走,我想她在那里生活一定不幸福。”
“露娜?是不是那个长着黄色头发的漂亮姑娘?头上总是绑着一条丝带。”老妇人显得很紧张,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嗯,就是她。”珍妮丝满怀思念之情地说道,“她和我姐姐长得很像,两个人天生就有一张美人胚子的脸。你们认识吗?”
“认,认识……”
“她最近好吗?”
老妇人犹犹豫豫地看了看丈夫,回过头说:“这一阵子倒是没怎么见她。”
珍妮丝一听不免紧张起来:“她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也是从别的地方刚刚回来。”
“哦,是这样啊,您的脸色让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说着,珍妮丝冲她笑了笑。
“对了,弗兰克夫人为人还好吗?”珍妮丝特意地问道,不知道她表妹那自私的性格会不会受到镇里人的排斥。
老妇人的丈夫用警惕的眼神给了妻子一个暗示,老妇人在犹犹豫豫地答复珍妮丝时,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丈夫。她回答说:“我和她关系不熟,听说她人还不错。”
“话是这样说没错,露娜这孩子很苦命,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虽然有人愿意养育她,可是我还是想让她跟着我生活,至少让她有更多的机会谋求发展。”
“你其实不用……”
那位老妇人的丈夫朝妻子警觉地摇摇头,这一看就不是个好兆头。
“您说不用什么?”
“没,没什么。”
船的速度很快,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波肯小镇,一眼望去就知道镇子并不小,受河流的影响分成了好几块。
珍妮丝带着行李下了船,随后叫来一辆马车很快消失在视线里。老妇人和她丈夫在路上慢慢走着,老妇人终于忍不住说道:“格朗,你为什么不让我对她说实话?”
“让她自己去弄清楚吧!”她丈夫答道,“我们还是别管闲事了。”
老妇人战栗地问道:“你认为她能看出端倪来吗?”
“希望会吧。”老头望了一眼珍妮丝远去的方向,“我们也是刚回来,那件事还没完全清楚,不要过早地相信。”
“但是我听说……应该不会错的。”
老头对于她的话没回答,只是说:“快赶路吧。”
珍妮丝坐上马车后就问车夫卡片上的地址怎么走。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汉。他起初没有回答,珍妮丝不断重复地问,而他却只是含糊其辞地做了回答,估计是精神不正常。
珍妮丝肯定他知道路怎么走,就没有再问,随着一路的颠簸,马车终于停在了一栋体面的房子前。
房子不大,右侧有一个弧形走廊通到后面。
珍妮丝下了马车又问了车夫一遍:“这里是弗兰克夫人的家吗?”
车夫点点头,把缰绳甩到了马背上,直接走到马车后面帮她拿行李。珍妮丝则径直朝房子走去。
想不到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生活得还不错。珍妮丝上下打量着房子周围,心里想着,露娜接受的教育应该不会太差。
车夫走上走廊的台阶,把行李拖到了砾石铺的小道上。门没有关,珍妮丝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位妇人站在那儿。
“表姐好久不见了。”弗兰克夫人的话音极其平淡,听不出有惊喜或不快的意思。
珍妮丝笑了笑,说:“是很久没有见了。你收到我给你写的信了吗?”
“今天早上收到的,你竟然来得这样快。”弗兰克夫人沉声说道。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咄咄逼人,笼罩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是我太着急了,写完信的第二天就出发来这里了,我只是想快点见到露娜,她还好吗?应该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了吧?应该和我姐姐一样。”
这位一脸病态的弗兰克夫人站在那儿,沉默不语,脸色铁青,她双唇张开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这一抹讽刺的笑容并不易被人察觉。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苍白?”珍妮丝关切地问。
弗兰克夫人勉强使自己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偶尔会头痛,快先进来再说吧。”
珍妮丝跟着女主人进了屋,一直静静地等在一旁的车夫提着行李箱跟在后面。在走到屋门口的时候,从房间里传来了风铃声。
丁零——
可当时没有一丝的风吹,空气十分闷热,流动得极为缓慢。
“好像有风铃的声音,是露娜在房间里吗?”珍妮丝朝不远处的窗子望了望,可是看不清屋里的情景。
“你听错了。”弗兰克夫人冷冷地说道,“哪里来的风铃啊。”
“不可能啊,没有风一定是人摇响它的。”
弗兰克夫人坚持说:“真的没有风铃声。”她并不太友好地看了珍妮丝一眼,“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没空解释那铃声。”
珍妮丝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但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继续争论,两人的性格很容易争吵起来,她来这里可不是来和她争吵的。
她跟着女主人进了屋子,车夫提着行李按照珍妮丝的指示摆放好就走了。
安置好东西后,珍妮丝环顾了四周,不得不称赞弗兰克夫人一句:“你很会布置,而且家具看起来全是新的。”
“我只是不想用死人用过的家具而已,所以把旧家具都卖掉了。”弗兰克夫人对丈夫的死好像没有任何的伤痛。
“那些旧家具也是纪念品啊,不该卖掉的。”
弗兰克夫人轻蔑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珍妮丝一个人在各个房间里转转,又走到了外面的小花园,然后又转回到屋子里,她有点着急地问道:“露娜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你看天色都有点黑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弗兰克夫人漫不经心地答道:“估计她去了苏菲家,今天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苏菲是谁?”
“她班上的同学,两个人的关系十分好。”
珍妮丝沉思了片刻,又问:“她和你说过会什么时候回来吗?”
“有时候一个星期,有时候两三天就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珍妮丝可不想长时间地住在这儿,每天看着弗兰克夫人这张脸就让自己够烦的了,想必她也是一样。
“这正赶上假期,听露娜讲她同学父母都不在家,她会多陪陪她,不知道会多久。”
珍妮丝显得很苦恼,说:“那好吧,我会在这儿多住一些日子,你不会有意见吧?”
“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弗兰克夫人漠不关心地说道。
屋外的门传来“咯吱”一声响,是有人推开了门。
“是露娜回来了,太好了!”珍妮丝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歪着头正好能看到门的一角。
弗兰克夫人看也没看,只是说:“天都黑了,露娜不会回家了。”
珍妮丝没有理会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门角,期待有一只脚迈进去。
只见门又缓缓地关上了,看起来像是被风吹开的。可一整天她也没听见吹过什么风,空气炎热而干燥。
“又是我弄错了吗?”珍妮丝望了又望只好坐了下来。
“肯定是的,她不会回来的。”
“今天连一丝风也没有,肯定是外面有人推了门。”珍妮丝肯定地说道。
弗兰克夫人站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对此她并不想浪费口舌。
珍妮丝在床上躺着,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她穿好衣服来到了弗兰克夫人的房间。
“麻烦你写信给露娜吧,让她快点回来,姨妈想带她走呢。”
弗兰克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她同学家的地址我都不知道,就算我想写信也不知道往哪儿寄。”
“她同学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吗?问问镇上的孩子应该就能打听到地址。”
“你还是少操点心吧,听说他们同学正聚会呢,露娜可是很受男孩子欢迎的。”
珍妮丝有点生气地说道:“她还小呢。”
“今年十七了,明年就成人了。”
珍妮丝看到没指望只能回到床上继续睡觉,晚上外面总是传来女孩唱歌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睡着。
弗兰克夫人很早就起床了,在厨房准备着早饭,她一个人做着所有的家务。
珍妮丝下楼第一句话就问她:
“露娜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
“我昨晚听到了有个女孩子在唱歌。”
“你听错了。”
珍妮丝皱了皱眉,最近怎么总是听错,是因为自己太想念她出现幻听了吗?她并不抱希望地问道:
“今天露娜会回来吗?”
“不清楚。”弗兰克夫人忙着早餐,看都没看她一眼。
珍妮丝吃了一点,之后就在花园里闲逛,她还想着找镇上的孩子打听一下苏菲的家在哪儿,不太远的话就去找露娜。
弗兰克夫人正在悠闲地喝着咖啡,珍妮丝踉踉跄跄地穿过客厅来到了她面前。
“屋里来人了对吗?是不是露娜回来了?”
“你怎么又胡言乱语?”
“我听到风铃声了,当时一点风也没有,我肯定。”
弗兰克夫人显得很不耐烦,“不要再对我说这些无稽之事,我可没精力管这些事。”
“我要亲自去找露娜。”珍妮丝下定决心地说道。
“也许她回来了,只是路过休特斯村,又和她堂弟玩呢。”
珍妮丝听了很认真地看着对方,问:“你觉得露娜会在那儿?她下午会回来吧?”
“估计是吧。”
露娜都在回来的路上了,珍妮丝只好再等上一天,要是下午再见不到露娜,她无论如何也要派人去找她。
时针就这样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移动,等老式挂钟敲响四声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
“都这么长时间了,本打算带她和我一起回家。可是,我从昨天一直在这儿待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她还没有回来,现在我打算派人去找。”
“时间是不短了,那我去接她回来吧。”
弗兰克夫人的话出乎珍妮丝的意料,她看着弗兰克夫人穿好衣服后就径自出去了。
傍晚来临了,珍妮丝站在门口一直望着,正当她瞌睡想睡觉的时候,渐近的脚步声响起了。
“露娜呢?”见到回来的只有弗兰克夫人自己一个人,珍妮丝喊道。
弗兰克夫人迈着步子正上台阶,笑了笑说道:“露娜陪她堂弟去走亲戚了,听说是坐火车去的。她堂弟的爸爸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亲自把两个人送上了火车。好像是谁病重了,她来不及回来告诉我。”
“怎么露娜事先不回来告诉你一声再走呢?”珍妮丝有点愤怒,但她找不出生气的理由。
弗兰克夫人走进屋子,脱掉装饰用的外套,说:“你就再住上几天吧。”
“为什么?明天她还是回不来吗?”
“估计她得在那儿住上几天,可能是周五回来。”
“他们离这儿大约多少英里?”
“大约七十英里吧。如果你等不及了,我会尽快收拾好她的东西。”
珍妮丝重重地呼了口气,态度很坚决地说:“我要等下去。”
两人回到屋子里各做各的事情。珍妮丝走过客厅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弗兰克夫人正在缝制枕套,用针线在白布上绣些花纹和图案。
“你在缝什么东西?”
“缝制枕套,仅仅只是一种装饰物,现在的女孩都会喜欢吧。”
珍妮丝恍然大悟地说道:“我连礼物都忘记带给她了,我也缝一个送给她好了。”
那个夜晚格外地漫长,珍妮丝醒来的时候,想下床喝水。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口琴声,吹奏的正是一首忧伤的曲子,声音从一楼客厅的走廊里传来。她急忙穿好衣服,紧张地下了楼。
客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走廊里寂静得可怕,门和窗子都紧紧地锁着。
她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弗兰克夫人的房间,而弗兰克夫人正被这疾驰的脚步声惊醒了。
“是谁在屋子里?”珍妮丝脸色发白地说道。
见珍妮丝老是神经兮兮的,弗兰克夫人显得无可奈何,她有点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吗?”
“有口琴的声音,我听说露娜学的也是口琴吧,是露娜回来了吗?”
“我什么也没听见。”弗兰克夫人只说了这一句话。
“我听见——”
“你是做梦做糊涂了吧?”弗兰克夫人有点生气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这次绝对不会听错。”
“你是太思念那个孩子了吧?我们上床前,朝镇上开过来的最后一班渡船已经抵达,她不可能今天回来。”
珍妮丝只好回到房间,整夜没有关灯,她根本就睡不着。
当弗兰克夫人正在厨房做早饭的时候,看见珍妮丝穿着正装走下了楼。
“请你把露娜堂弟家的详细住址写给我。”
“你是想……”
“我得亲自去看看,不然我总是安不下心,我可不想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珍妮丝看来是下定了决心。
“那好吧。”弗兰克夫人叹了口气,“顺着桥那条路一直走,然后向左转,看到废弃的工厂后右转,你可以看见一座房子,房子有个粮仓,你一眼就会看得到。”
珍妮丝把这些信息写在纸上,转身就走出去了。
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她气冲冲地回来了,气得脸色铁青,全身发抖。
“我到过那里了,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弗兰克夫人微微皱了皱眉,说:
“真的是没有,昨晚我就在想,没有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珍妮丝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她。
“那家的男主人一周有六天都在火车站上班,夫人可能陪儿子一起去探望亲戚了,她的胆子可没有我这么大,胆敢自己一个人住在房子里,那你看见附近有人吗?”
珍妮丝抑制住怒火,沉声说道:
“只碰到一个耳朵聋的老太太在捡破烂儿,她对我一直摇头,那儿只有那么一栋房子。”
“你看看,所以我说嘛,她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珍妮丝现在是满腔的怒火,却又无法发泄,只好生气地走到楼上去了。
弗兰克夫人轻哼了声,冷冷地笑着。她正准备回房间,珍妮丝从楼梯上小跑下来,急促地说道:
“露娜回来了吗?”
“没有啊,你又怎么了?”
“我缝好的枕套明明就放在柜子里的,怎么现在在床上呢,是你动的吗?”
“我没有。”
“那是谁动的?”
“是不是你走之前忘记了,一直都记得放在了柜子里。”
珍妮丝用并不友善的表情看着弗兰克夫人,说道:“等等,屋里的风铃声,晚上女孩的歌声,还有客厅里传来的口琴声,你竟然说我幻听,估计你这房子是闹鬼吧?”
弗兰克夫人竭尽全身力气地回答道:“我们家的房子从来没有闹过鬼。我也不相信闹鬼这类事情。我看你是心理有问题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要去找露娜问个清楚。”
弗兰克夫人看了看珍妮丝,问:“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他们探望的亲戚家,现在你就把地址给我,我立刻就走!”
一丝胜利的笑容弥漫在弗兰克夫人那张冰冷的脸盘上,她冷冷地说道:“不好意思,你走不了。”
“为什么?”
“因为下午没有火车去那儿。”
珍妮丝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爱信不信。”
“那我明天早晨走,我就再多等一个晚上。”说完,珍妮丝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晚上当她在看了几页书想睡觉的时候,弗兰克夫人拿着一封信推门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
“你的急电,看署名好像是你哥哥寄来的。”弗兰克夫人把信封递给了她,之后就不急不忙地站在旁边。
珍妮丝拆开信,信上写道:
我亲爱的妹妹,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爷爷的病情很严重,他想见你最后一面,请你速回!
珍妮丝看着信哭了起来,她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这字迹不像是她哥哥写的。
“哪儿寄来的信?”珍妮丝擦了擦眼角,抬头问道。
“邮局的局长卡宾斯亲自送来的,他手底下的人都忙,自己常常亲自送来被延误了的邮件。”
珍妮丝没有说话,现在她已经不再相信弗兰克夫人的话了。
“对了,他说在船上的时候就见过你,他当时和老伴在一起,你们还说了几句话。”
“哦,原来是他,这么说是我误会你啦。”
弗兰克夫人只是笑了笑。
“明天我必须得先回家了。希望露娜一回来你就把她送到我家里来。我把钱放在这儿,你要给她买好票,她一回来,你就把她送过来。”
“放心吧,我们会想念你的。”
珍妮丝察觉到了她眼里的得意,看着窗外说:“现在夫人的心里一定很痛快吧?我这个神经质、让人心烦的家伙终于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你这样说可是在伤我的心啊。”弗兰克夫人笑道,脸上依然带着浓浓的笑。
第二天,她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坐了两天的火车到了家。她哥哥告诉她自己从来没有寄过信,而且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正在旅游的途中。
珍妮丝对这件事很是迷惑,她写了好几封信给弗兰克夫人可是一封也没有回,又写信给邮局局长卡宾斯先生。她心想一定要向这个骗子把事情弄明白,在准备再次出发的前天她收到了卡宾斯先生的回信。
信上这样写道:
您的信让我非常困惑,因为波肯小镇没有弗兰克夫人。那家人都已经去世了,您说的房子已经空了好长时间了。她的双亲得了重病去世了,之后她丈夫也死了。三年前弗兰克夫人就自杀了,而您提到的叫露娜的女孩因得了一场小病但是没人照顾最后病死了。传言那栋房子在闹鬼,总是传来奇怪的声音,明年四月那栋房子就会被拆掉。卡宾斯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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